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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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子的来历



      很重的耳光声。
      光是他靠近她就难以抑制。他就是不动手动脚,上下其手,她周身也有一种不必刻意营造的恐怖气息。

      “袁霏霏。”

      ‘轰’的一声雷拨开千重的云雾下坠,推动着她往下跑,身影拉的斜斜长长。

      像极了她摇摇欲坠的心。

      袁父为劝住她打道回府,厉声呵止她,而她回头注视着他,道:“我不清不楚要和有权有势的人攀扯,是为了整个家。”

      他又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舍弃的清誉,让我日后蒙羞,抬也抬不起头。”

      “既然怕丢面子,那你叫我来钓金龟婿?”

      袁霏霏严阵以待,如旧兵器时代下刀尖相接、盾牌相触时随时待命的精锐士兵,她有明确的坚定立场。

      她就要走。

      袁父在看见她眼中委屈时,居然当众撕破脸。他点名道姓,斥他言辞不妥,误导女孩,虽有所克制,可神色一直不悦。

      魏文不以为意笑,倒是琬莹上前,不忘表现自己,道:“不知道哪句话令她不愉快,我在这里替他赔不是。”

      “你看人家都道歉了。”袁父叫她再等等,专车接送,拉扯中她执意要走,他不小心撞掉了她什么。

      袁霏霏稀罕这不要钱的道歉?

      惊吓她,又‘叮咚’一声,屏幕一亮,他给她发了信息。

      “魏先生。”
      当面拆穿他需要证据,不然一般人会当她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袁霏霏扇他的手在泛疼,又道:“到时候再见。”

      袁父看着她的本子,还没开口,她一股溜烟儿跑了。

      中途下车,滴滴车司机劝慰她,“那个地儿前几年死了人,阴气太重,太晚鬼哭狼嚎的,你个姑娘家家,去那地方,折阳德,就等于缩短寿命啊。”

      袁霏霏道:“非去不可。”

      对方也半带玩笑笑骂着她,‘撞上你这位顾客,也算是老天安排了。坐好吧。’

      车内有干枯的幽香,她稍微镇定了点,便开口道:“包在纸里的栀子花,没枝没叶,香味也会淡不少,没扔吗?”

      她的下腹部隐隐作痛,是上世被刀的位置。可一掀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也是个懂察言观色的,替她调车内温度,回道:“你看这花啊,如果不及时卖,反正也得扔掉,多可惜?不如买来放着,买的人开心,卖的人也一样。”

      “嗯,你倒挺乐观。”

      袁霏霏紧了紧五指,又道:“可有的人和这花一样。一个不合时宜的经历,便可结束他原本光明磊落的人生。”

      司机笑笑,摇头回道:“你要知道。没有人永远光明和黑暗。”

      “多少有些事与愿违的经历,令人对未来生厌。可人呢,要走走弯路,浪费些时间,慢慢的路子就走正了呢。”

      “那一个害他走弯路的人呢?”袁霏霏看着窗外的街道,没打伞的人有说有笑,打伞的人却阴郁一脸。

      “那个人开心吗?”司机问道。

      袁霏霏摇头,回道:“所以她一个人来了。”

      “那她没有朋友吗?”司机问道。

      “没有。”可袁霏霏细想回来,自己要啥有啥,却没有一个真诚相待的朋友,也是罪有应得。
      看雨都在肃然起敬,替她的葬礼默哀。

      袁霏霏心底空空的,就想摸摸本子在不在,可它不见了?

      司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不要在任何关系里找踏实感,与其这样,不如多吃吃多喝喝,将自己供成一个神仙。”

      袁霏霏顿觉他有趣,笑着问:“我方便问你在哪买的花么?”

      “好像……到一个叫什么傅戾的小伙子手头上买的。”司机若有所思回道。

      袁霏霏一愣,低头翻动着背包,问:“你知道他靠什么生活?”

      “打很多零工。本来印象不太清楚了,但他出事后,我才又想起有那么一号人。”

      他又道:“我看他啊,太急于渴望身外之物,可又勾不着。你要清楚,他要打破的可不止是自己身份和地位这么简单。”

      袁霏霏颔首,他问她找个啥,一整个要杀死自己的样子。

      “是个本子。”

      司机又问她关于它有什么来历。像她这样随身携带,仅仅因害怕健忘而时刻记录,少之又少。

      袁霏霏犹豫了下,道:“其实它有自己的来历。很重要,它对我而言。”

      刚好沿途很长,她倒不介意再和他说说。
      上世在她很小时父亲给的。那会儿他俩也经常因意见不同,而互相冷战。

      可在事故后袁父劫后余生,也对她改变了态度。

      袁父将一个红皮皮面的本子放在她手上,道:“我怕你一觉醒来,就忘记一切。记下来,顺带一吐为快。这样你就不容易忘记。”

      “可以说你小话?”袁霏霏始终和他大眼瞪小眼,他似乎期盼她回答的样子。

      可在她印象里,他不喜欢家中琐碎之事,也不想和她们多接触一下。

      “冷酷无情?”袁父却有史以来拍抚了下她的头,又道:“当然可以。”

      袁霏霏诧异于他突然的‘性情大变’,是为什么,她暂时不得而知。

      却见他那双黑又深的眼里,装着其他事,对她道:“你啊傻孩子,不要相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袁霏霏问:“比如?”

      “他靠近你的动机并不单纯。”袁父握紧她的肩膀,又道:“尽管这样,给你有一次选择,你会选择外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哎。”
      她愕然满脸,见他的两腿各走各的。是车祸后所致,又上前扶他,问道:“好点了吗?”

      见他叹息,盯着她一动不动,就在她隐隐不安时,他却点头笑回道:“当然好了,前提是没有你对我的‘恨’。”

      当时的她怔愣不解他奇怪的认真。

      然而目前她有强烈的预感,就在六天后的今晚她得到答案。

      袁霏霏看了眼具体信息:六天后,长白,你的朋友就在那。

      司机也和她在挥别,“你记得和家人报平安。”

      袁霏霏点头。这儿荒郊野岭,只有座座孤坟,它们分布零零散散,不免给人荒废又凄凉的感觉。

      要连续待了六个晚上。
      天……
      头吹的晕晕的。
      每到晚上她必须吹灭火,啃点面包充饥。
      有好多次,
      她都以为自己在‘荒野求生’。
      靠!

      可袁霏霏明白必须在他之前,踩点蹲点,她才有不至于一到他面前就占据下风。

      到第六天晚上,有什么在呼唤着她。

      插在土里的木板,引得她不得不停下,这是探索这片穆林以来,第一次发现郁郁葱葱的松树三五成群。

      风水宝地。
      松树常青,魂魄不散,来年生命如长歌。

      可她叫了很多遍,回应她的只有葬礼式的肃穆和无常。

      “魏文?”
      “你为什么偏要我来这儿?”
      可她叫了很多遍,回应她的只有葬礼式的肃穆和无常。

      ‘叮咚’一下幽暗的光倏忽从土缝里亮起,她一惊,刨了几下。
      人跑土里去了?

      袁霏霏再重新辨别方位,目光聚集,手脚配合,连根拔起小松树。

      苏烟的手机就在这里。

      那她的人呢?

      “咦?”袁霏霏眼睁睁的望着一坨黑袋子‘biu’一下,不知道从哪来。

      滚来又滚去,她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猛拍着问:“苏烟?”

      一动不动。

      也没见着一个影子。太不寻常了。按理说她该放心,可哪来的安全?自她莫名出现,就说明他正在观察她。

      苏烟就躺在袋子里,咿咿呀呀什么。

      袁霏霏替她撕开胶布,问的隐晦道:“他一直在你的身边么?”

      “他只允许我看新闻,但没对我做什么。”苏烟眼里有稍纵即逝的茫然。

      可他事务繁忙,没有分身之术。怎么可能有空监视她看新闻?
      不是他。

      袁霏霏手僵着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既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又害怕自己猜中了,道:“魏文先生,我应你邀约,那你又在哪?”

      “到了?”听筒里传入的男声让她没来由有点意外。

      袁霏霏发现他在重金属音乐下狂欢的地方,又他欲盖弥彰,道:“你既然不是他,为什么知道那些?”

      “我会自挖陷阱,是看你心急如焚,但又不免妄自菲薄。便对你胡言乱语了一阵。实不相瞒。”他又道:“面具正是你眼前之人要求我发的。”

      眼前之人?
      袁霏霏却依然没看见人,可越是这样,她越不安。

      “弟弟,你接电话。”

      “喂?”魏荀听见她的呼吸声,她没有答复,只两眼死死盯着前方,赶快发了几条信息。

      ‘滴’一雨划过她的脸蛋,身披黑袍的人,就在她正前方。
      如果将他放在都市下,肯定不合时宜。

      眼前的人完全契合黑暗的龌蹉地带,他没张嘴说,她却成了他的嘴替,道:“我……”

      黑衣人望着她,那幅狐狸面具似鬼魅,似百鬼夜行时游离在法外的狂徒,会在下一刻紧紧拽紧她。

      “我一直在想,我俩会在哪相遇。”
      袁霏霏撇开她,将手摁在她发端上道:“苏烟,这是我俩之间的战争,你先走。”

      她想自己孑然一身,未必会拼尽全力,没准吓的又抖腿抖手,但好像她不再是形影单只了。

      黑衣人在看她俩推搡拉扯,闷笑一声,估计在暗嘲她们就是两个也没多少能耐,道:“姐妹情深呢?”

      “我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

      袁霏霏又道:“我们各自退一步,叫她走,我留下。我不会自取其辱,在背后搞小动作,而你再嚯我一下。”

      黑衣人高举双手,后退一步。

      袁霏霏示意她麻溜点。

      她又道:“他心里明白。滥杀无辜,节外生枝,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后患,恐怕不好善后工作。你有时间下山。”

      苏烟看着她低下头,孤寂的夜里她的声音难免突兀,“袁霏霏,我又要替你守口如瓶?”

      “嗯。傅戾是因为我……”袁霏霏道。

      苏烟正欲开口,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深陷泥潭。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要放弃一切,用以命抵命来赎罪。

      “你说什么狼心狗肺的话!你从头到尾都没欠他。”苏烟又道:“是他他他……”

      不清楚情况的当她在上演情深深雨蒙蒙。

      黑衣人早在她要解释时疾步上前。

      苏烟吓到跳脚,飞快跑掉,边叫边哭丧着脸道:“我窝囊个什么啊,江湖救急,我这样忘恩负义,遭天谴会天打雷劈的。”

      轰隆隆的雷声似乎警示着她即将到来的倾盆大雨,延续前几日还没下完的。

      袁霏霏为缓解紧张,道:“你开男德班,我一定第一个报名。”

      黑衣人在她叽里呱啦半天,挺惜字如金,一个激动她甚至撞上他,道:“那个……”

      诧异于他没有快刀斩乱麻,宰她都带慢悠悠的属性,道:“那你是什么?”

      “我啊,妇联主任,专门为女孩子服务 。当然,专业打铁一百年,对付你绰绰有余。”袁霏霏继续胡说八道。

      可就在他掉以轻心时,‘嘭’一声她的拳头毫不留情送上去。

      黑衣人叫‘MD’又道:‘你偷袭,讲不讲武德了?’

      两人像鸡狗,她哇哇啊啊要和他摔跤,他蹬踢踩拉照样无误,两人妥妥两百五斤的胖子。

      她每被打趴一次,想的居然不再是跑,而是练出肌肉,需要多少个俯卧撑和哑铃。

      袁霏霏道:“你就这么自信的以为自己拼命隐瞒身份,将我再一击致命,就能毫发无损,赚的盈满钵满么?”

      他也不急于一下子结束,只道:“傅戾。”

      又提他做什么?

      傅戾恐怕就是她目前的死穴,她容易陷入自责。

      “你的父亲不念你对他的旧情,弃他人生死和清誉于不顾。为掩盖招未成年的事,泼脏水,代他卖货。你觉得他出来后,真的不会寻仇么?”

      袁霏霏一愣,顺着他的思路,道:“我都忘记了,他未成年,居然在公司上班。”

      他又道:“进去当个拉货的司机。可就算他安然无恙出来,学业也断送了。做这些对他本就吃力不讨好,可他偏偏就要做,你知道为什么?”

      “傅戾,他故意的?”袁霏霏皱着眉附和道。

      “撞人。”
      黑衣人又道:“傅戾受不了了。想曝光你尊敬的父亲,受人仰慕的长者,一个黑心的老板。”

      如果是这样。
      那她作为罪人之女,再加上施.暴给他,罪名一坐实,那就是恶上加恶,毫无招架之力。
      可……
      袁父递本子时说的那句:“你打算选择外人,还是选择亲人呢?”

      袁父再趋炎附势,再薄情寡义,可在她眼里,直击亲人的罪责,再由他人之口,痛斥一番。

      袁霏霏已经放弃了反抗,又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就单纯和他联手么?”

      “我?我和你们家无冤无仇。”

      黑衣人又道:“只是我们都逃不出这该死的轮回。什么时候该发生什么,我们一桩都逃不过。”

      袁霏霏恍然,他说的‘必死’是她在相应时间线上必然毙命。

      如果她只能活到二十岁,
      那就活不到二十一。

      “要怪就怪,这天道容得下你。一切皆有定,你我必须顺从。”

      黑衣人对准她一直隐隐作痛的下腹部,道:“任何无谓的挣扎,皆有报应。”

      要一刀挥下时,他终将要得手,可她裤袋里的手机冒出一句清脆悦耳的‘然后呢?’——

      黑衣人笑着,在恼羞成怒之余,抓起手机一看,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持续四十分钟之久。

      “魏荀?”
      他笑意凝固在了嘴角,道:“你没叫他挂电话?而是发信息叫他录音?”

      袁霏霏也不怕和他一毁俱毁,道:“你就这么自信的以为自己拼命隐瞒身份,将我一击致命,就能毫发无损,再桃之夭夭,赚的盈满钵满么?”

      “你……”黑衣人拳头硬了,又道:“傅戾说的没错,你就是恶毒的女人。”
      靠。
      他一个恶人,没得逞反咬她一口?

      袁霏霏反反复复提醒自己:不要紧闭双眼,紧捂着双耳,心甘情愿浸泡在流言蜚语里来认识自己。

      她缓慢爬起,“你想杀便杀,想害便害,那我也要你生也不得安稳。”

      黑衣人却不急着挂电话,而是对听筒笑道:“她的丈夫?哦哦,上辈子在她死前,曾对我提及过你。”

      他又道:“在未来你俩本可以步入婚姻殿堂,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那时你还没有亡妻的沧桑,也没有对我说。”

      “我想,他是一个孤独的人,那我俩在一起就不孤独了。可我为什么要伤心呢?如果我可以先带走他的孤独就好了。”

      “魏老师,你别相信他的。”袁霏霏一急,手一勾到他的面具,再一扯。

      嗯?
      嘴角上有黑痣。

      黑衣人用手急忙掩住。

      甭管她像条恶狗到处撕咬,他必须马上控制她的四肢。

      袁霏霏圆目瞪他,雨水重刷下,头‘嘭’的一下触地上。

      他再强制性扳正她的头,又道:“魏荀,之前她可没有机会和你道别,现在终于可以和你道别了。”

      “你别理他。”袁霏霏顺势见在雨下,冲刷干净的那条木板上,写有她的名。

      一愣。

      “袁霏霏,这是他埋葬你的位置。”黑衣人不等听筒那边开口,一弹木板。

      他又道:“我觉得自己不是人。一解你对他的相思之苦,更该再帮你一把,再叫上你的亲人和你道别。”

      不可思议。

      一接通——

      袁霏霏和他死瞪着彼此。

      袁小迪的声音带着焦急,“姐,咱爸出门找你了。他很反常啊,以前你俩吵归吵,他可从来不做屈尊谢罪的那位。”

      袁霏霏道:“嗯。”

      “他带上你的本子,心事重重,那小眼神儿挺严肃的。”

      袁小迪为没等到答复而奇怪,就在他看她,慢条斯理将手机悬空,仿佛那就是她的希望,在重重砸地上时——

      他又道:“莫非你背着我搞黄.色?!”

      咳咳咳。
      袁霏霏呛到不行。

      可袁小迪声音冷了点,“你谁?我姐呢?”

      “你要不介意,可以打包顺走我呗。”实则袁小迪的喉间不受控制在发紧。

      怕他担心。
      “没啥事。”
      袁霏霏开着玩笑又道:“就是外面雨挺大,有点像冰雹,该死的,砸的我都该去整容了。”

      “那姐……”袁小迪始终没相信,可他相信她累了就会回来,又道:“你疯够了,就回家。”

      一挂掉——

      “呵。”
      袁霏霏就在他利索落刀时,‘叮’的一声他眉头紧皱,又刺了几下。
      有硬物。

      袁霏霏随手抄起铁片,啪啪啪几下。

      黑衣人的胳膊受伤较严重,神色莫辨道:“你……”

      “刚刚你舒服够了,现在轮到我了。”袁霏霏一脚踢到他膝盖上,他被迫跪下,还没起身。

      再扇到他脸上,半裂开的面具下他的双眼是少见的棕色的,她暗暗记下,又笑道:“是不是爽翻了?”

      他才要拖她,一声‘来人了!’

      混入电闪雷鸣中,一刹那当梦回战场,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唰唰唰’几下英勇无畏,可跑来的人。

      是……

      小小的身影大大的声音。

      “袁霏霏,你别放弃自己。”

      完全放下自身安危,再善良的人也该有利益取舍,就是她扔她到半道上,她也不会求全责备。

      可我苏烟宛如打鸡血,重重给他一棒槌,又道:“我都没放弃你。”

      黑衣人负伤累累,见她死抱着她,不忘招呼他一句:“你要是男人,就别拉其她女人垫背。”

      “袁霏霏,你真像根啃不动的烂骨头,也是这样,呵。别人我不挑,就挑你。”

      他哈哈大笑,却向后一步,她一愣来不及叫停,他不带任何留恋。

      任由‘哗哗’风鼓起他那件古怪到一般人不会穿的袍衣。

      “他死了……?”
      见他咕噜咕噜一直往下滚,直至不见踪影。
      苏烟的五指已经陷入她的肉里,又道:“我有在认真的害怕。”

      “那我也有在深情并茂的配合你。”袁霏霏对着望不到尽头的斜坡,惊疑不定。

      “我(词)穷了。”苏烟发现自己五指带血,尴尬的笑着松开。

      “我也穷了。”
      袁霏霏见缝插针,见她诧异望来,忘记要沉浸式悲伤,又道:“我穷到晚上,用水来护肤。”

      苏烟:……

      ~

      袁霏霏笑着,转头就正儿八经,在电话里和自家爹喋喋不休说了什么。

      苏烟见她神色复杂。

      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兴奋到跳脚,道:“袁霏霏,新闻里刚刚报道傅戾出来了。他获得了受害者家属的谅解,一个金主也替他代付了赔偿金。”

      袁霏霏刚要替她开心,还没问到底咋回事。
      家里来电时她顿觉电话费不保,刚贴到耳上。

      一声‘姐,咱们爹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出车祸了。’

      “有目击者?”
      袁霏霏心中一跳,呼之欲出的念头令她手紧了紧。

      “傅戾。”

      应验她所想。

      “”

      “你不是想叫我去钓金龟婿?方便你在生意上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是我没有告诉你。”袁父又道:“我只想给你做好的。”
      袁父

      琬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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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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