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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在危险来临之前她并非毫无所觉,在这天夜里她在返回美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袁霏霏一瞧天都黑大半甚至天边还露了一抹白,才赶快起身收拾七零八落掉在容纳盒外面的笔,她在走之前还特意欣赏了一番创作的。
但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行走于街道上只有她孤身一人,等周遭万籁俱寂一道声音乍然回荡于她的脑海,“快走,快走,快走。”
哈?
“喂,有人?”袁霏霏的目光移到了前方那棵树木上,一道闪电从云层里劈来却让她注意到教堂上那高耸的三个棱角直指天穹上。
微暗的霓虹灯一闪动一截灯管‘哐啷’一声就正中了她的前方,树在疯狂摇晃中掉了一地的杂叶让她踩了一脚。
“萧硕,你不会又想恶整我吧?”袁霏霏加快速度往住处跑,一关门那阵凉风还从夹缝里。
袁霏霏等红灯变成了绿灯在往日里本该有川流不息的人群经过。
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
竟没有人在跟踪她,
奇怪了。
可等她一路过马路才停在过路口上打算看看时间多久了。
一阵猛烈的风一过她一头黑发飘散了,地上的头绳让一辆货车的车轮碾压过。
嗯?
或许等她有幸能够看监控录像就会发现,在她过马路和这辆货车横冲直闯过来的速度仅差10秒。
那是眨眼的速度,
也是足以取走人性命的时刻。
若之前那种让她窒息的感觉如同悲哀的丧钟在背后追赶,在她才松了松绷紧的双肩,有只乌鸦‘嘭’的砸到了窗上。
“袁霏霏,你走神了?”
李颖稳住了她的胳膊还端来几碟糯米糍搁在桌上,她吃的味同嚼蜡一点心思都没有。
“你瞧我有没有不正常?”袁霏霏把所有奇怪的感觉归咎于自己的病所带来的症状。
“没有吧。”李颖回道。
“那你有时候会产生一种幻觉么?”
袁霏霏继续道:“类似脑袋里灵光一现,传来一个低弱的声音,你还没有搞清楚它的来头,就消失了,搞得我莫名其妙。”
“那可能是来自未来的你,对你的呼救吧,或者有人在未来帮你。”
可思来想去那种感觉,平白无故的、毫无征兆就降临于她的生命里,就像那些人生中的变数,不会提醒她就悄然无声抵达。
莫非她多虑了?
呃,
看来是意识不清醒,
她就该睡它个三百回合。
袁霏霏正伸了个懒腰便听到一声‘咚咚’的敲门声,大半夜的光顾她家的人不是他就是‘别有企图’的人。
李颖才提起一桶从厕所里接满了的洗脚用的水。
她距离门的位置很近却在此刻明显也愣住了,依照口型似乎在同她道:“我妈的膝盖晚上就会发疼,她不可能这个点还出来,就为了看我们。”
会是谁呢?
袁霏霏提心吊胆从猫眼那里看了看就怕忽然冒出个鬼头来。
这谁不得吓死?
可敲门声又没有了。
李颖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在‘咚’的一声下又提了起来,道:“我们别开了吧,不太稳妥,这里也不安全,没有门卫查岗。”
袁霏霏可不怕这种装神弄鬼的人,要不是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在她早就拉门了,道:“狗.杂.种,你再敲,我把你的脑子敲出来。”
安静了,
门外安静的时间还比刚才要间隔长一些,但等她俩刚缩进被子里斜对面的门又让人敲响了。
这下更响更沉闷、短促且急不可耐。
“等等……我们报警吧。”
李颖惊惧到从被窝里匆忙出手勾住了她的袖子,又道:“不会真的有那什么吧。”
“人的知识跟她的见识成正比,哪有那什么,不然我还是魔法师呢。”
袁霏霏手上的锅铲拿稳了,走廊太黑也没看清只要卵足了劲扇过去就行。
够快、够狠,够重,
这场恶作剧注定结束。
对面的人也是没有及时止住,被她连打了好几下才昏头昏脑用粗嗓门同她道:“袁霏霏?”
???
李警官神色有多疲倦她可管不着,但他身上的警服可让她呆住了原地,为了表示歉意还要刻意放低嗓音道:“没错,是我。”
李颖呆若木鸡了走到了她的身前小声地说:“真是警察?!”
李警官道:“我贸然前来找你,先跟你道个歉,但这件事至关重要。”
“你认识他么?”
李警官就因为莫名其妙被打了几耳光差点给她开罚单了,却忍了忍递了一张照片到手里来,大号的字体以及下方英文名让她一愣。
她只是一个想混吃混喝,
尽早退休的人,
不想帮忙,
但他来必定有事相托。
袁霏霏瞧这照片上的人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听他道:“我数了数,他死了起码五次不止了,可最近我们又发现他的行踪了。”
等等?
他怕不是木乃伊?
啊呸,木乃伊是干.尸,
可他老是诈.尸。
她一愣神瞧他掸了掸手上的烟,嗓音跟个旱鸭子在叫似的道:“就在你的学校附近。”
看来都是她生的太祸国殃民,
发誓下辈子一定长丑一点,
让他们见了,
都感到不适。
“不认识。”
她只想敷衍了事快点催促别人尽快离开,无论犯没犯错人都不希望跟警察搭上半点的关系。
他说了声‘是萧硕’这才让她多看了几眼,照片上的人脸上没疤难怪一时半会她没认出来。
一时间也让他肯定了她俩关系非同一般,便开口又同她道:“我们怀疑他身上的‘超能力’,跟新科技有关。”
李警官道:“新科技内部是由一个由顶尖学者汇集的地方,我们目前派进去的人寸步难行,调查它实在是一件很困难且复杂的事。”
“成。”
袁霏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她当去魏芫公司的新科技溜达了一圈,也就那个样子,无非又是整出了几个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高科技。
相当于无功而返。
这一天达奇为她备了饭菜等她一跑完步还特意将饭盒中的芹菜给挑了出去,道:“休息会吧。”
袁霏霏从头到尾都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等他一望来她故作无意扳开筷子夹了块肉塞进嘴里,随口一说道:“达奇,你不会来自未来吧?”
她原来设想的是他肯定拒绝,
然后她再举几个例子击碎他的谎言,
让他不打自招。
可达奇还点头称‘是’,这下让她有点诧异的同时又开始质疑了,道:“你能证明?”
不同于市面上那些骇人听闻的世界末日传闻,他同她述说的预言里有着让她难以想象的细节,特别是关于她的事。
“你死了又死,每次都是被人刀死。”他还心细为她沏了一杯茶,恐怕就为了让她能够压压狂跳的心。
什么叫死了又死……
有这么该死么?
这一刻她不得不捂着良心,
看来平日里她骂人,
太不对了啊。
屋内微暖的黄光在罩着铁丝网的灯泡中发光发热,闪动了下让她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是萧硕刀的你。”
“玛德。”
袁霏霏一把捂住了嘴,为了强调事情的严重性才道:“从一见面,毫无理由,他不惜犯.罪也要刀我,你能明白我的处境吧?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告诉我实情。”
她下定决心了,
从此能重新做人就重新做人,
绝不骂人打人,
好人一生平安。
她沉默中其实还在为之前的行为而忏悔,却听他道:“可他想杀你,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可能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没有人愿意为了尽听一些风凉话才前来。
“他日后出尔反尔呢?”袁霏霏道。
这点她敢拿一百个头来打赌,
尽管她没有那么多的头。
达奇紧锁着眉头似乎有所顾虑那唇线都抿直了,道:“好吧,我也不管他为的是什么,你能找他谈谈,如果有机会。”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会去哪里。”袁霏霏回道。
她不想无厘头的,
同他在这对牛弹琴了。
达奇悠闲自如的用网过滤掉了残渣,再浓郁清香的茶也难以平息她的郁闷。
为此她制造出很响的噪音,又两手撑在桌面上同他暗中较劲了会,前所未有的压力莫名给予到他这一方,道:“我一直任人摆布,没有在别人身上费神费力,但这一次,我想弄清楚了。”
她一腾起身他没来由为了挽留便道:“去新科技吧,答案都在里面,至于你能不能找到,我只能祈祷你能找到了。”
“拜有个人所赐,我去过了。”
他再度陷入沉思让她只能放低了声音道:“若真有什么难处,大可跟我说,我们一起出谋划策。”
达奇问道:“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
“在何种情况下我都比你更安全,我一路以来遇到的事不比你少。”袁霏霏回道。
达奇这才叹息一声又道:“新科技的机密项目都在地下室进行,你所见所闻都是浮在表面上的冰山,冰山之下可能有让你骇人听闻的东西。”
决定了,
得再去一趟。
达奇在她临走之前叫住了她紧接着道:“那学激灵一点,有些事顺手都可以办到,比如看看他们的电脑,搞个文件,邮过来也成。”
袁霏霏一进入这家公司来到前台,僵持了半天对方都是一问三不知。
积滞于胸腔里的一股怒火在蹭的往上走,她假装愤怒溢于言表同前台的人道:“我接管这家公司了,不怕日后吃不了兜子走,让你未来日日996,信不信?”
对方一打听得知她很有可能是老板娘便弯下身连连赔笑道:“可新科技的产品都在这里,哪有什么地下室……”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她便只能在负一楼地下车库待了很长时间。
可哪里有入口?
【新科技】标识牌都没有,
奇了怪。
正在清理垃圾的保洁阿姨从刚才便注意到了她,而在几番波折之后她才得以问到路,从一个又窄又小的路道里乘坐了电梯‘噔’门一开视野一下子宽阔起来。
竟那么安静?
查岗站哨的人都没有。
有个房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和议论,大多是她听不懂的天马行空的纯理论。
可——
“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有个人站起身反驳了声道:“老板,大不了你开除我吧。”
这才让她得以看到一个宽敞的大厅内,桌上到处密集的摆放着各种仪器设备,起码有十多位技术和研究人员都快要埋进一排排仪器前了。
对峙声此起彼伏让她都不想前去打搅,关键此人对阵的可是魏文。
魏文道:“研究这个项目,以你目前的身份,当初进来了,就别想着现在能出去了。”
魏文既不能立即端掉这个异端又必须在各种千奇百怪的声音出现之前做到及时止损,只能继续道:“动作麻利点。”
周围的电脑设备都是乱放,那电线和网线缠到了一起只要有人过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
魏文道:“时间机器从理论上是不存在的,但只有我握紧了开启它的钥匙,我们迟早有一天能够可以穿越到过往。”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群人多半忙的要死没有心思顾及她一个外人会摸到这里来。
可接下来的声音让她分外的耳熟——
袁小迪道:“都说灵.魂和肉.体是相互依存的,它们互为表里,没有灵魂的肉.体如同行.尸.走.肉,没有肉.体的意识等同于空中楼阁,什么狗屁的穿越小说。”
那真不好意思,
她如今所经历的,
就是重生文的标配。
袁霏霏还震惊于他会出现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厅内,跟一群比他大不少的专家共处一室。
袁小迪在众人沉默不语之中腾起身道:“即便你想回到过去,除非那个时空的你恰好死了,不然你的身体里,能够同时住着两个灵魂?”
魏文道:“袁小迪,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时空可不止一两个,是千千万万个。”
袁霏霏‘呃’了声害怕里面的人听到急忙捂住了唇,背脊一凉那手不自觉压住了墙面。
难怪有些人认识她,
她却不认识他们!!!
是因为她所处的时空没有他们,
但并不能证明他们所经历的事中
没有她的影子。
每个人若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么汇聚在一起就足以构成社会的整体,彼此不可分割、又互不联系、在冥冥之中却或多或少产生了链接。
“多重宇宙理论已经被证实了。”
魏文继续道:“我们要进入其它时空,让我们逃脱肉.体的束缚,实现永生不死,时空机器就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卧槽,
他妈的,
假设他所说的都是对的,
那么人的灵.魂在脱离身体后,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入另一个时空,
并且在那里进行再一次的生活。
袁霏霏倒抽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让人‘永生’的契机。
眼前时空(时间)机器从激光投影仪这里投射到半空中悬浮着。
这造型就像洗发店都能找到的洗头椅。
魏文道:“目前时空机器还没有完全研发出来,但等一百年后它就会横空出世。”
“先别说什么一百年了。”
袁小迪指了指上方的全息投影‘时空机器’,又道:“不可能让人处于垂死之际,坐这破烂玩意,强行让人进入其它时空吧?”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很多组巨大的线圈,上万支功率放大电子管,调制电路和一些特制的电子设备。
魏文道:“我们可以利用磁场、电磁波、地心引力三者的关系,让光线扭曲,物体会变成透明。”
袁小迪道:“就目前的科技很难办到这一点,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你知道吧?”
有人道:“目前还有一个办法。”
他们争的热火朝天让她听的一脸困顿,怕是看情场宫斗戏都比这个有趣,附近也没让她见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哪里有她要的答案?
恐怕被耍了。
灯深深地被嵌在金属的天花板上,微暗的白光下他环视四周道:“系统。”
“它们都是灵.体,摸不着和看不见,处于透明状态,依附在人的身上。”魏文继续道。
魏文问道:“你们都没看过系统文?可以打赌它就存在,让它为我们所用。”
她倒想一晚上刷一百部系统文。
有人打趣道:“这可是实验室,不是让我们看小说的地方。”
魏文:“我们假设系统是一群有智慧的东西,它们同宿主同存,它们跟人类一样需要不断的学习、进化、成长,是一种更高等的文明。”
“放屁,太离谱。”
袁小迪低头一皱眉头,电脑屏幕黑了一瞬就连灯光都接着猛地闪了下,信号灯和示波器上亮着闪成了一大片。
曲线在上下浮动,
电脑屏幕上同时弹出来几个坐标符号。
有人道:“什么东西来了?”
外星人撞到地球来了?
开玩笑,
要是真的,
她马上倒立。
“时空机器可以允许我们通过一个无形的隧道,发送电磁波。”魏文眼底掠过微诧,可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又把接收器放在了其它位置。
仿佛一个正在振荡的磁场近在咫尺。
细小的电流仿佛在空气中扭曲了般,幽暗的荧光稍纵即逝,桌面上堆放的纸险些燃起来了。
两端的电压降低到了正常数值。
魏文道:“我曾目睹过你姐的各种死法,也见证了物种的诞生和灭亡,这么多年来,只有人类的愚蠢是唯一永恒不变的存在。”
袁小迪快速把纸抽出还震惊于刚才惊险一幕之中,此时:“?”
魏文道:“你的出现,刚好印证了这一点。”
……
袁小迪揉了揉眼睛,灯泡‘嘭’的一声裂开了,他必须让自己尽快适应黑暗,道:“系统这东西也就小说里写写罢了。”
魏文道:“鉴于你的身份,我让你享受到了特殊优待,可不是让你在这乱发言的。”
“那你说清楚,既然系统依附于宿主身上,能同宿主沟通,那么我们去找谁?”袁小迪问道。
“萧硕。”魏文道。
这回轮到研究人员懵了出声,道:“不是袁霏霏么?你希望以正规渠道的方式把她带过来。”
啊?
袁小迪脸上交织的怀疑、震惊、怒意让他一起身那握紧了的手一叩击在他的身上。
即便再静的诡异的氛围内也无法阻拦他想要问清楚一切的决心道:“那可是我姐。”
魏文继续道:“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袁小迪问道:“萧硕?”
魏文道:“之前我叫人去‘请’他来了。”
……
分明只是紧靠在墙上可让浑身发冷的她有一种错觉,四面八方的墙向内压让她都快无处容身了。
靠,
真的错怪了,
那货了,
呵。
尽管胸腔里滞留了一堆形同破铜烂铁的恐慌感,她试图用重力道击上墙面来发泄出来。
在他大步流星走出之前她本可以气势汹汹上前送上一拳。
这个杂.碎。
袁霏霏急促呼吸着捧起水浇到了脸上,双手撑在水池旁让水滴顺着眼睑滴落了下来,道:“现在该怎么办?”
等等,
可她现如今去哪里找他?
或许他已经远走高飞了,
再也见不着了,
到底是安全了,
还是遭遇不测了?
在她缩到厕所里思忖的过程中有阵机械音传入耳底道:【他竟知道我们的存在……】
无数辐射状的道路如同蜘蛛网一样将驻留于中央的她围了起来,转瞬柏油路如同草原,而深蓝明净的天穹如同和煦的风无时无刻不在。
她问道:“你们是高等文明?”
系统:【我觉得自己挺低等,可以说我的心智目前不太成熟,跟你一样。】
袁霏霏又道:“你有同类?”
系统:【我的成长速度跟你成正比,目前的我弱小、可怜、无助,难以联系到其它同类。】
难道之前她的猜测是真的,
真的也有人跟她一样,
是重生???
袁霏霏道:“系统间如何沟通?”
系统:【你得同那个人握手,肌肤相触,或许你马上可以尝试一下。】
魏文从成沓的公务里挣脱出来喟.叹一声两条胳膊搁置于桌椅两边,没料到她竟会自投罗网。
他当她又是没事找事,她却果断同他握了手。
会有奇迹发生?
比如来个电流什么的刺激一下她的神经,
或者惊现其它的声音,
但什么都没有。
“喂。”
袁霏霏看了眼他修长手指上那枚精致玛瑙扣,偶尔在阳光下闪过几下温润的柔光,道:“最近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什么情况?
她问‘你是重生’
岂不是会遭他怀疑?
“顾谣背叛了我。”
魏文一手撩上她鬓角的发,那地上的矿泉水瓶就被她踩扁了,他一退后半步道:“她迫不及待想逼我就范,可惜还嫩了点。”
“我放过她了这一次,但不会有下一次。”
袁霏霏道:“萧硕呢,你打算放过么?”
“袁霏霏,你担心他,不如担心自己。”魏文的周身还有两个贴身保镖护着,让她迟疑中接过这份资料不由轻笑了声。
“拆开看看。”
袁霏霏扯了扯唇角撕开档案袋看了眼里面无一例外全是他的犯.罪.前.科。
【萧硕】
魏文道:“一个劣迹斑斑的人,你同他多交涉,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可能某一天他还会反咬你一口,拉你入水。”
关你屁事?
吊.毛。
……
他低头闷声一笑带她走到了一间之前被封锁了的实验室内——
面前的人是由无数悬浮于半空的高能粒子组成一般,投射到人的视网膜上会形成一个正在发光的人影。
魏文让周围的人同她保持一段距离,小部分人为了排遣心中的孤寂只能全身心投入工作中,而她后退几步一愣神听他道:“这是你的孩子。”
可下一秒密密麻麻的人脸正面怼上她的脸一般,晶状体折射出的奇异光让她仿佛身临其境于那个特殊的未来下。
卧槽,
大爷的,
她这么能生?!
一口气一万多个?
她的肚皮
是人的肚皮么?
研究人员道:“你别误会,这仅仅是我们通过你的基因,也就是DNA的四种碱基排列组合进行了编码。”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相当于做了一个DNA硬盘,里面应有尽有,可以最大程度上任意组合,但我们取了最优的。”
啊,
什么意思?
欺负她一个脑子不够转的人?
魏文道:“通俗的说,基因通过复制遗传信息传递给下一代,还可以使遗传信息得到表达,如我们的肤色、头发颜色、瞳孔等。”
也就是说,
他们通过DNA重组、推想、合成,
构想出了上万种她孩子可能长的样子?
袁霏霏却从这纷杂的人物投影中捕捉到了一个跟她长的极像的人,道:“就是她吧?”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魏文眼神淡淡,道:“你尽早多看几眼吧。”
搞得她以后看不到了似的,
呵。
……
可一种神奇的引力让她同一个半透明且浮在半空的人多对视了几眼。
若把眼前的人比作雪山里的那一抹丽色也差强人意,她脑海里萦绕的那一副画以她为背景。
画面都在弹指间生动起来,也许她本就是那幅画的中心。
缺一不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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