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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魏荀,你突然叫我出来,是因为我爸的事?”袁霏霏的脸朝着前方,她边说着边回过头,而双腿就像融入冬夜里的白雪。
谁能料到,她前腿刚回去,后脚就被他拉了出来。
魏荀看了一眼她在出发之外还花了点小心思去换衣服,大冷天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能受得了严寒也要让两条腿露出来给人看。
“袁霏霏,你在取悦谁?”魏荀问道。
袁霏霏还在得意自己这波像模像样的操作。
诱惑狗男人的第一步,先秀出自己的优势。
这不好比动物世界?
以前学来的什么‘暗送秋波’和‘眉目传情’等,都不管用。
在动物世界里永远是最猛的那只兽能挣得配.偶权,
放在人的身上,不就是——
亮出自己的美~
可‘取悦’两个字让她被迫咳几声洋装没听见的样子,道:“不好看?”
“牺牲自己的健康,成全别人的美好幻想,确实是好事。”
魏荀开车绕到了一栋楼下,在下车前手搭在了车门边上又道:“以后别做了。”
袁霏霏的脖子猛地探了出去,上半身勉强挂在车窗上又好不容易揪住了他的衣角道:“你叫我来,就为了让我待在车上看风景……???”
“本来不是,打算带你一起。”魏荀覆上她的手背不轻不重的将她的手扯掉了,又道:“但是你的举动,让我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
她在勾.引,
难道这人看不出?
天……
是谁说男人天生爱.色,
她投其所好不行?!
“等……等。”袁霏霏的胳膊被他一拧,在她看出他目光中略带的玩笑之意,脸色一变就要从他的腋下出去,可他的力度太大让她还没回过神就被扔进了车里。
“魏荀?!”
“好好待着。”
她推动着车门又尝试了几次就想赶紧出去,又道:“你不能放任我在这,我怕大晚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容她想想,还能编出什么新花样来。
魏荀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纤细的手臂,她脸上却全是委屈、不解、慌乱……
拽着他的手温度有些高,让他不得不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嘴上说出的话在语气上却毫无波澜道:“你继续。”
袁霏霏又道:“还有!有另外一个异性,约我去喝茶……”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但魏荀居然露出了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看样子还真把她的话放在了眼里,便道:“什么茶?”
袁霏霏‘呃’了一声,在安静到双方无言的地步之下她满眼不安还咽了一下,才回道:“绿茶吧……”
她说这话,绝对没有要绿他的意思,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魏荀的眼神暗淡了点,道:“这么想出来?”
袁霏霏问道:“那你干嘛要把我锁在这?”
魏荀回道:“外面冷,就待在车上最好。”
“可你总不能锁我一辈子吧?赶紧的,先让我出去,跟你一起。”袁霏霏接着道。
魏荀的眼神变了变,他们目光在无意之中交接时让逐渐升温的气氛好像也带了点暧昧的意味。
卧槽,她又说了什么鬼话,
<论如何在语言上让男人无话可说>
魏荀的手在人浑然不知的情况之下来到了她的下巴。
四周安静的只有他在她耳边忽轻忽重的呼吸声,就在一片让人摸不着方向的气氛之下,他的手指却触了触她的脸蛋。
不会要亲她了吧!?
可是她在亲之前还没刷牙。
呃……
万一有嘴臭咋整?
他不会晕倒过去吧。
可她脖子一痒,嗓音被迫低了一些:“魏荀,别把我扔在半路……”
他一挠她让人承受不住后顺势从车窗里滑落了下去。
袁霏霏一手放在玻璃镜上道:“你就不能带我去吗?!把我困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自讨苦吃。”魏荀回道。
“我偏要下去。”袁霏霏一把糊过脸上微乱的头发,刚要动弹车窗唰的一声在两人对视之间闭合了。
“还有,我想。”魏荀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又道:“一个敢亲自冒险去救别人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辈。”
……
“听我说,那是迫不得已。”袁霏霏又继续道:“是我的糊涂了,哎你走了没?”
没有人回应她了——
只有她的回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内,从一开始叽叽歪歪的低喃到撕心裂肺的哭喊。
别的人不进来就单单在外面绝对会以为车库里闹.鬼了。
“魏荀,我不嫁给你了,我没吓唬你。”
“亏我还把你当作我的未婚夫,一个合格的老公才不会这样对自己的老婆。”
“我是着了什么孽,要追一个缺.德的人,可要是真的突然冒出一个人,怎么办?”
……
突然一束光从黑暗里打过来还裹卷着无数在半空之中漂移着的尘埃,她猛地用手挡住了脸从指缝里看到了一张鬼脸。
眼距很宽加上鼻子塌陷让他在面相上奇丑无比,再来一声,“袁霏霏,我终于找到你在哪里了。”
此人还知道她姓谁名谁?!
何方神圣。
袁霏霏直接在快要呆滞掉之前匆忙闭上了双目,由于惊吓她的身子也跟着后仰跌坐到了座位上。
车窗开了,她却不再上前反而迅速后退。
“穿好,我再开车门。”从半空中抛来一件很重的什物。
袁霏霏拿到手里一瞧居然是一件衣服便问道:“你是人是鬼?”
“怎么会……有车钥匙?”
“魏文。钥匙问来的。”
“魏荀,会愿意让你来找我?”
“等你跟我谈完事情后,我会送你回到他的身边。”
……
袁霏霏一身纯白色的大裙摆加上黑色羊毛的开衫,他眼前一亮从而顺手又拿过一个缠了一条丝带的毡帽主动为她戴在了发上,道:“我只喜欢跟美女进餐。”
“我天生丽质,谢谢。”袁霏霏在回过身再抬起头面前传来了一声响指。
魏文接过服务员手上的托盘,摘了一片薄荷叶放在了盛满了酒液的冰块之间道:“喝点?”
“不了。”袁霏霏扯了扯嘴角道:“大晚上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喝酒,不安全。”
“跟我弟。”魏文将一碟炒好了的菜推至到了她的面前,反问道:“就很安全了?”
是个人都不想,
跟他绕来绕去。
袁霏霏便问道:“你为了跟我说这么一通废话,还特意找了过来,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叫你来了?”魏文回道。
“那我走了。”袁霏霏动身作势要离开。
“找你来,当然是因为你的事。”
……
袁霏霏将手放在大腿上后靠在了椅子上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魏文回道:“前几天你为了救一个人坠楼,时间再往前面推移,你为了他,差点被煤气毒.死。”
这货怎么会知道?
有两种可能,时刻关注她——暗恋她
还有一种就是别有企图——想从她身上套得什么有利的资源。
“你弟,告诉你的?”袁霏霏笑着看向他又道:“直说,目的是什么?”
“我自己猜的到,因为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魏文回道。
他笑而不语从蜡烛旁将一朵雏菊揉进了手心里,倒让她只能以无奈的口吻说:“你不会又想让我帮你,逼迫你爹打针吧?”
袁霏霏支着额头想了许久憋出来了,“你那什么费劲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药,恕我无能,着实帮不了你。”
魏文低着头开始默不言语了,只是手指一直在拨弄手掌内的花瓣。
“你爹自己死活不愿意,强行下手也不太对,既然这样。”袁霏霏掀起身侧的窗帘想让光线投进来,不然孤男寡女一室整的她俩是一对似的。
袁霏霏继续道:“放弃吧,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巨大的损失。”
魏文松开了手,掌内的花被碾压成了一堆碎花掉落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
魏文转而又用一根筷子沾了点钠油用打火机点燃后冒出来了一小撮火焰,他顺手点亮了凹陷于器具里面的蜡烛,“我不能接受。”
袁霏霏:?
烟气缭绕让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又在暗,有一瞬间给她一种错觉,他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了,只因为他道:“他会死。”
“答应帮我个事,我告诉你一件事。”魏文绕到了她的耳边道:“你将来有一天。”
他的瞳孔里映现着满眼谨慎的她,在她挑眉之际他抽离出来道:“也会死。”
“在永恒的利益面前,我想任何人都可以暂时成为朋友。”魏文向她伸出了手又道:“你可以知道自己更多的事,可以先考虑考虑。”
就凭这一句:你会死
她连谈的心思都无了。
别人聊天都是奔着脱单去的,
而她是奔着死去的?!
袁霏霏的手埋入了略有几道褶纹的裙摆上,脸上却笑道:“不了,不必强求我自己跟谁做朋友,也不想跟一个半道杀出来的陌生人有任何的纠缠。”
“你不问我,需要帮什么?”魏文的双手交叠于胸前又道:“也许这个忙你力所能及。”
“不必了。”袁霏霏走到了门边。
“你先回来。”魏文在她打算出去时不急不慢的将椅子摆正,又道:“不过你不会好奇自己的命运?”
袁霏霏的肩膀一沉只见站在身后的他不知何时走的跟她相距只有几指。
魏文道:“袁霏霏,你身上的东西,我比谁都清楚,也许只有我,明白你一些反常的行为。”
袁霏霏想夺门而出毕竟门外的光渗了一点进来,僵硬了一点点的全身却足以让她动身不了,“我听不懂。”
“帮助别人,能获得一些分吧?”魏文走到麻将桌前随手拿过几个麻将自顾自的堆了起来。
“都是我自愿的。”袁霏霏望着眼前堆积起来的一座高耸如建筑物的东西,表面上看去每一个麻将都紧紧的挨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整体。
实际上只要稍稍一推,他的成果都会在一瞬间毁为一旦。
袁霏霏又道:“至于什么分,你当自己在考试吗?”
这时候千万不能反问回去,
不然会加重对方的怀疑,
肯定了别人的猜疑。
“你心虚了。”魏文拿过湿巾擦了擦手,道:“你看自己的脸都红了。”
袁霏霏将椅子用腿一蹬,盯准门的方向掉头就要出去,在此之前笑着道:“或许你现在的努力,正是未来的你,在向你求助。”
“努力求你帮我?”魏文的脸色开始有点难看了。
袁霏霏接着道:“你这人长的就很难让人不怀好意,求人办事也白瞎了自己这张嘴。”
“你如果有上辈子,那一定是个悲惨的故事。”魏文回道。
呵,
他如果同样是重生过来的,
上辈子肯定活的太嘴.贱,
以至于被人仇杀了吧。
“等有一天,你死了,没准在死之前,会忏悔现在自己的决定。”魏文回道。
“我只会在你之后。”袁霏霏将手抵到了用麻将堆砌而成的建筑物中央在他的眼下一用力。
“我就喜欢看你求人,却求不到的样子,真像我隔壁那家人养的一条狗。”轰的一声高到她下腹部的麻将一下子滚落了下去散落了一地。
“魏荀会变,会有另一个女人介入。”魏文逐渐加重了说话的语气道:“他不会再爱你,会离开你,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我不信。”
“成,就在不久之后,他会去国外。”
……
每一句都是暴击——
以至于袁霏霏仓皇无措跑出去后在挤入人群的缝隙里,手背掉了一滴眼泪才察觉到自己哭了。
魏文在她关门而出之际道:“袁霏霏,我只希望你让魏荀再见自己的父亲一面,简单吧?”
“我真可笑。”袁霏霏浑身发抖在慌乱用手挡住半张脸时,生怕被别人看了去自己的丑态便只能扯出牵强的笑。
噼里啪啦也不知按了个什么反正她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打了电话过去——
这时候完全依靠人的本能。
听筒里面的人明显一愣,问道:“你哭了?”
袁霏霏对着手机喃喃自语时已经将头埋入大腿上道:“顾谣,我好傻。”
“袁霏霏。”沙沙声里传来的男声让她怔了怔,只听见一声沙哑却不失厚度的声音道:“我是魏荀,不是你朋友。”
“……”
哈?
她鬼使神差打了他的电话,
刚刚下意识一阵乱按,
是因为,她变成灰都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魏荀回道:“袁霏霏,我从没跟你说过,自己的电话号码。”
“呃……”
“你从哪里得到的?”
袁霏霏愣了几秒迅速将电话掐断,又面不改色在通话记录那里寻找了一番再打了过去。
她还没从刚才打错电话的尴尬脱离出来,
脸有点发热……
顾谣的声音从听筒里掠来,“袁霏霏,苏烟她们在醒来以后,平安到家了。”
袁霏霏‘嗯’了一声。
顾谣试探的问道:“魏老师的缘故。”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牵动你的神经?”顾谣又问道。
袁霏霏便道:“顾谣,他还没陷入热恋,才进入初恋阶段,我却自己先步入热恋了。”
恐怕是什么掉在了地上在响来几声很刺耳的落地声,顾谣在捡起手机时才问道:“等等……等,你跟自己老师,真搞起来了?!”
袁霏霏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道:“这不公平吧?”
顾谣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喜欢又不是让你去菜市场买菜,还要把几斤几两算的清清楚楚。”
“可……我不会一直在自我感动吧?”袁霏霏回道。
顾谣回道:“别让等待,成为我们之间的遗憾,说吧,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越想越乱。
她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了,
他变心——不可能,
可怎么不可能?
“等我看看,我在哪。”袁霏霏刚抬起头。
可眼前的灯光火烧如黄昏时候的暮霭,又像千万个正在攒动着的火苗,将她围困在了这里。
“不用了,顾谣,有人已经来了。”袁霏霏缓缓的将手垂到了两侧。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魏荀走过来将手停到她脸上时,让她忘记了要闪躲,听他道:“谁惹你了?”
“有人说,你迟早会变心。”袁霏霏在犹豫了片刻后,松开了绞紧的手指看向了他。
魏荀皱了皱眉问道:“你也这样认为?”
“我知道你不会,可……他好像很料事如神的样子。”袁霏霏的手被他扯了过去。
就是不受控制的要去想,
她不想做一条只能够攀附着树木而活的绿藤,
但如果他是那棵树,
她还是愿意的。
“我不是那种会一辈子上两个人的人。”魏荀将头低到了她的侧脸边上,在她莫名其妙心跳加速时声音透着一丝暗哑道:“我嫌脏。”
袁霏霏:“魏荀,我能依赖你吗?……”
他一定会像其他男人一样,
告诉她:可以。
可魏荀毫不迟疑的回道:“不能。”
?
宁可真是个好人。
魏荀道:“袁霏霏,依附别人容易,但被别人挥开也容易。”
袁霏霏开口道:“然后呢?”
“你不是那样的女孩。”魏荀接着回道。
“可,你不会把我推开,我知道。”袁霏霏回道。
袁霏霏又问道:“那未来你真的会变吗?”
“未来的事,我不清楚。”魏荀回道。
魏荀继续道:“但有人贸然进入我的生活,她不会取代你。”
袁霏霏挺直背脊往后面贴了贴只因为他的手无意划过腰部,为她系腰带时他微扬起头,道:“你不想这样的悲剧发生,也应该。”
袁霏霏不敢乱动,鼻间掠过的却全是他的气息。
可能是光线的原因,在车不再行驶到有路灯的路道上,他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不觉暗了点道:“袁霏霏,别先离开。”
魏荀起身用袖子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道:“所有十全十美的承诺,都是男人骗女人的鬼话。”
她现在有多丑,
有多滑稽,
谁能猜到?
啧。
袁霏霏接过他的话道:“我没有把话说满,想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你不久之后会去国外?”她又问道。
魏荀停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顿了顿,这让她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以至于坐在椅子上的臀部挪了挪,仍然很难缓解心中的紧张感。
她们还没谈情说爱,
就要挥手拜拜了?!
魏荀却道:“你回头看看,谁来了。”
“爹!?”袁霏霏转过身脸都白了一度,道:“你刚才一直都在后座上?”
做坏事被人抓的心虚感,
让她弹坐而起,却碰到了发顶。
袁父显然也吓得不轻,只是她们两人的惊吓在某种程度上意义不同。
他的脸一白一红连带着放在衣服上的手都不稳了:“你们这……”
魏荀继续道:“叔叔,我无法保证你能够在短时间内完全康复。精神上不比人的身体。”
袁父看着她嘴上却回着他的话道:“医生,那我还需要怎么做?”
袁父的眼神像似在说:‘袁霏霏,你都干了什么事?!’
袁霏霏拼命挥舞着手臂试图让他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袁父的双目都瞪大了:‘你提早就认识他吧?’
魏荀笑着看向后视镜之中的两人‘眉来眼去’的。
他又道:“身体出了问题吃药大多能病除,或者一针见效,但人的精神上暂时陷入低谷,需要我们两个人的努力。”
袁霏霏用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阵:‘爸,我不认识他。’
她不认识他,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清清白白,
没有早恋,只是地下恋而已。
袁父提了提眉,而她还在点头。
希望他爹能明白,
她的良苦用心。
袁父一歪脑袋像在求证什么似的,她仍旧没有放弃点头。
他转动着笔将病历单放在反向盘上快速写上了几笔,才道:“归根到底,想得到一个好或坏的结果,完全看你。”
袁父开口道:“医生,你看,多久是下一次的咨询时间呢?”
魏荀的脸上全是一晃一晃的车窗外的光影,却道:“问她。”
“袁霏霏,你还说,你们不认识?”袁父的手拧到了她的衣襟上却在她们双目交.合时悻悻然的松下了。
袁霏霏道:“爸,他算是半个你的女婿了。”
紧张、不安、谨慎……
要是爹让她直接分手,
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袁父却淡淡的‘嗯’了一声,还道:“我知道你刚才点头,是什么意思了。”
袁霏霏问道:“那你刚才想表达什么?”
“我想问你,这人是不是你男友。”袁父的目光在她的面上至少停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一直在点头。”
……
袁霏霏将人送走了以后主动挡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该有的羞.涩、拘谨、担忧,统统都消失了。
袁霏霏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魏荀,你故意的吧?”
“这不比逼你,跟自己的父亲说,好点?”魏荀接着回道。
“真有你的,真卑鄙。”袁霏霏揉了揉眉心道:“这下好了,我爹什么都知道了,回去多半又是一场噩.梦。”
魏荀开口道:“这不是你希望的?让他提前知道,方便日后我们更深一步。”
更深一步……
难道他忍受不了,要在房里约,
来一次深入的交流?!
袁霏霏气打不出来,质问他不是询问也不是,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道:“可你好歹先跟我说一声。”
“我把你关进车里,也没提前告知你一声。”魏荀回道。
袁霏霏的拳头都硬了,道:“真就,谢谢你。”
……
“你明天会有比赛吧?”魏荀侧过头回道:“你爸说的。”
“不是我爸。”袁霏霏再三强调。
“嗯……”魏荀微低下头,嘴角隐约有笑意道:“也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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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