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隽织张嘴又要来，被堵住嘴也要为了不满去说，但传来了同她大嗓门截然相反的温温软软的声音，“别人也没有恶意，我们别太激动了。”

　　女人吐了几口唾沫在地上，一手一个嗤笑道：“我诅咒你，你永世都不得翻身。”

　　隽织顺理成章决心跟她势不两立，可被人拦着走不动，她拿在手里的纸片被捏皱了，“切，我是巫师呢，你是什么？”

　　她半条腿迈出去准备离开是非之地，却再度被她扯了过来，还凶巴巴说了她一顿，“我从不骂人，但她很可疑，一上来谁都不找，就找你，居心何在呢？”

　　余光里蜗牛还在花盆上缓慢的爬行，没有人会刻意翻开草丛去看它在哪里，它可以乱爬，去盆底乘凉、花苞上吸香气、露珠里洗洗。

　　秀秀往墙角走了走，又扯紧了裙角道：“她可能需要我们的庇护。”

　　一个不留神人就能走散，隽织将她拉近一点，“秀啊，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任谁也不想大白天堵在路中央，其他人同她擦身而过还回望了很多次，她扯着她的袖子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快跟他们会和吧。”

　　女人别有所思忽然上来推了她一把道：“我遇到了他们，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具体位置，但作为交换，你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隽织一秒心生警惕，她说出了口：“你遇到了他们，不求他们，求她？大妈，不瞒你说，我认为你的身份更可疑了。”

　　秀秀想拒绝，但她强硬的态度让她有口莫辩。
　　两旁栽种的柳树在飘扬，檐下戴着斗笠的老头路过，挑着扁担一双草鞋行天下。

　　女人直勾勾的看了看她道：“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

　　她才说完，一头蛮牛奔腾而过，它身上套牢了的绳索被无数人紧握在手里，试图将它控制住，但偏偏被它拖着跑了一路。

　　秀秀让蛮牛被围困在由树藤交织成的牢笼里，旁边的女人没有感谢，反而心有戚戚的问道：“你也是巫师啊？”

　　秀秀点头，一走进去茶馆、旅社、小卖部等屹立于侧，接踵而过的人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她似乎置身处于一个小城市。

　　隽织咂舌，“这么多年没回来，大改样了啊，一开始没这么繁华。”

　　可她才说完，一个转眼人没影了。
　　秀秀惊疑不定往来时的路看去，这时她已经置身于赌场中，被人举到头顶的金钱袋在光的照射下发着光，贝币在碰撞时的脆响也在召唤她。

　　秀秀刚打算折回去叫她一起，后脑勺被谁猛地一击，头晕目眩的时候热流滑入她衣领里的脖颈处。

　　在这里、这年头都能遇到人贩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秀秀从硬床上爬起身，四周不仅简陋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有一股馊味，有几只跳蚤在她的发间跳动。

　　整个人被绑的只能像只软虫在地上蠕动，一点点爬到了门那边，幸好这门够烂合不拢，她得以听清楚了两人的对话。

　　那人还没进屋，声音由远及近，“这回你又抓了几个人过来？先告诉你，我老大不要地精，丑的不要不要的。”

　　女人卑躬屈膝的说：“皮肤白，眼睛不算大，但性子温顺。”

　　一个被称为□□哥的老头道：“她多少钱，真的靠谱不？身材正不正啊，值不值这个数啊？”

　　女人的腰弯的很低，快速将贝币收进裤袋里谄媚的笑道：“正的正的，我都替你看了，你把她卖给你们的老大更好了。”

　　□□哥递给她一袋的钱，“我们老大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此次前来，我是要挑一个听话的，最好能将他的后院给打理的好，能烧饭那就更不错了。”

　　女人握在手里上下摇动，响叮当的别说她又捞了多少，又能过上富可流油的日子了。

　　话还没说，她枯黄的脸上堆满了笑道：“我先给你验验货，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先回去忙吧，等会我给你送过来。”

　　秀秀暗暗的将□□哥的长相记住，光亮可鉴的光头、鼻子上满是雀斑、弯腰驼背的老头，她趁她进来之际重新跳回到床上。

　　不一会儿女人对她动手动脚，用湿腻腻的手从她光滑的皮肤上划过，到最后想拔掉她的裙子。
　　她趁要翻身的时候睁开了眼，不过她的嘴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女人一镇定下来，一本书飞起来敲的她脑瓜子嗡嗡响。

　　在女人迟疑不决时这书跟长腿似的，对她一阵暴力乱打，洁白的纸面上还浮现出字：【你放开我妈！(我超凶的）】

　　女人面色惨白，开口道：“你谁？”

　　一页纸都下不下它的名字：【我是莉莉斯温妮费朱莉…(省略一千字）】

　　阿玛得知了她被拐的事后，道：“秀，我说什么，你跟我重复一遍。”

　　怪物又道：【我把所遇的人的名都拿来用了。既然不知道怎么取名，那就用所有人的呀，嘻嘻嘻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女人管它还在叽里呱啦的说，她已经吓的魂不附体，这妖怪居然还听得懂人话。

　　秀秀在折腾的时候身子到处翻滚，用手臂撞了撞她的手臂。

　　女人索性将堵在她嘴里的破布给取出来，“有什么话还要说，你有亲人的话，日后我每年给他们送一个鸡蛋。”

　　这人无非是要利用她来换钱，指不定又要遇上什么糟老头子。
　　很懂但她装作不懂，望过去时怯生生的说：“大婶，你是有什么生意要做吗？”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拐卖了她，她却还不点破，让她心生警惕道：“你是真的傻还是？”

　　秀秀一弯眉，那副不胜柔软的感觉让她心喜非常，让人看了很容易放下心防。

　　她传递了他所说的话：“我虽说是个巫师，但一穷二白，也没捞到几个钱。”

　　秀秀继续说：“想必刚才你也见到了，我的姐妹也‘真材实料’，我们曾许下诺言，以后有难同当。”

　　女人将信将疑的望过去，“苟富贵，莫相忘？”

　　秀秀点头，“我们一起来的，只不过走散了，你先让我出去，我马上把她找过来，若是你还不放心，可以就跟在我后面。”

　　女人一想她是巫师，能动嘴了竟然还不出手，不是真的傻，就是真的想跟她一起‘做生意，干大事’。

　　女人挽着她的手臂，亲昵的笑道：“你真是太好心了，但不会使出什么花招吧？”

　　秀秀再三强调道：“不会的，我们一起走吧。”

　　走在路上她心惊胆战，像考试作弊被抓的学生怕被监考老师发现，她在心底焦急的说：“阿玛，等会我多久跑啊，我听好你的指令了。”

　　阿玛在心里头跟她道：“不用跑，你把她随便带到一个店铺，再去叫□□哥过来，既然她想卖你，不如你把她卖了吧。”

　　她吃了一惊，女人若有所觉望来，她敛去神色转而扶她在床上坐好，“我看你也累了。你要怕我逃跑，我把这本书给你吧。”

　　女人眼馋这本书很久了，就在不久前它所展示出的超能力。
　　让她既憧憬又害怕，还是将书抢到了怀里，摆了摆手道：“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女人又叫住了她，“等等，你要下楼去登记基本信息，这里每天的人流量很大。”

　　怪物贴在她的脚上：【妈，我是你的孩子，你忍心，真是天理难容！】

　　她执意要离开，它居然威胁起了她：【不要你了，我要去找后妈T﹏T。】

　　秀秀在名字一栏，犹豫了一下还是填下了自己的名儿。

　　她每扫过一眼能清晰记住这条街最显眼的标志，避免她会迷路，她还将制作的小叉子插进了别人家的盆栽里。

　　按照他的话去找了□□哥，后者见她时眼睛都直了，“美女，你找谁啊？”

　　“□□哥，我有好货要卖给你呢，你跟我走一趟吗？”

　　她准备无偿带他去见人，一道声音又飘了过来，“先让他给你定金，到时候自己买点好吃的。”

　　□□哥瞧见她的五官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整个人也柔柔弱弱的。

　　很爽快的答应了，还给了她两倍的定金，她将沉甸甸的钱袋子抓紧笑道：“跟我走吧，不会让你失望。”

　　可她刚推开门，悬挂于天花板上的女.尸被吊在半空中摇晃一下，□□哥看清竟是谁，一秒得知自己被耍了，拿出刀就要挥向她。

　　一旁还在吃香蕉的小五弹跳上来，用嘴咬住了刀片又吐了出去，继续剥香蕉皮，而小六还在梳理自己被打脏的狐毛。

　　秀秀刚俯下身朝它伸出手，它跳进她的手里。

　　怪物为了表现出此时此刻的激动和澎湃，哗哗几声，数百张书页在同一时间乱晃了起来：【妈！】

　　秀秀拾起他的刀挡在身前，往这里涌来的人越多，她的语气就沉了几分道：“你们再过来，我真动手了。”

　　隽织刚要捞一把大的，那人握着的纸杯在桌面来回移动，摇色子的时候周围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少围在桌前的人都在喊道：“绝对是大啊，再不是，我真要破产了啊，行行好吧。”

　　隽织很熟练的揽过一个哥们的肩头道：“我跟你说，等会这一开，绝对是个大，你信不？跟着我一起选，大发啊那钱大把大把来。”

　　那人全当她纯粹就是一个骗子，只会信口开河，便推搡开其他人嘴上嚷嚷着走开了。

　　“你不信啊，我赌，就没输过。”说完，她默念了巫咒，那纸杯一开稳稳当当立在桌上的色子果不其然是大。

　　哀叹盖过了骂骂咧咧的哄笑声，有人爆哭道，“再也不赌了，我要回家种田。”

　　隽织满心欢喜将满桌的钱都揽入怀里，在其他人幽.怨的目光中她喜笑颜开道：“各位都是我的在世父母。”

　　可她居然驮不动，老板跑来想帮她忙，手刚伸到半路被她扇了回去，她誓死也要将心心爱爱的钱全部揽入怀中，“谁碰要是少了一个，我不得心疼死啊。”

　　老板一脸尴尬，倒是其他人说：“这人怎么这么抠门。”

　　隽织去买了一堆吃的和穿的，她就站在赌场内吃着豪华大餐道：“真好吃，你要吃吗？”

　　那人干巴巴的说：“可以？”

　　隽织笑了一声，“不可以，我吃给你看的，你要先给我小费，毕竟看美女吃饭，也要给钱的吧。”

　　他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当她为欺负别人而沾沾自喜时，一道声音掠来，“她是巫师，刚才动了手脚，你们的钱可以都抢回去。”

　　在所有人得知被骗之后真要来抢，她以身挡住了背后有几吨重的贝币后，才顾着喊话：“哥，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隽才一拉她，她再也不能护住‘小宝贝们’，被他拽着往外面走。

　　他细软的短发镀了一层淡淡的光，她看的红了脸，居然好声好气跟随他一路走，“隽才，你再好，也没有我的钱好。”

　　隽才的手指紧了几分，她依旧在嘟囔道：“放手了。”

　　“炸金花懂不咯，来个人陪我玩呗，妹妹就你了。”一个粗里粗气的男人不长眼睛堵在了他们的面前，她一个机灵偏过头大喊一声道，“大哥，我可以陪你一起。”

　　男人眨眼间被爆了头。隽才扳正她的头道：“伊文到了，他们的目标是秀慧，她人呢？”

　　她没管他之后在说些什么，这才想起人给丢了。

　　在到处游移的目光试图找到她，在没有寻到人时她拔高了音量道：“伊文来了！！！！”

　　她的大嗓门让熙熙攘攘的人们静了一瞬，被点名的人刚搜寻完店子走了出来，脸上一冷道，“隽织，你整日除了吵之外，真是干不了什么正经事。”

　　目光所及之处的人都不敢作声，伊文的到来，把向来气氛沉静的村落搅得鸡飞狗跳，她却不以为然还朝他道：“对吧，尼玛？”

　　隽织满脸的不可思议道：“不是，你不对啊，他可是秀秀的男人。”

　　伊文被激怒了也只是收紧了五指，一如既往地冷着脸道：“我得到了黑法的指示，能够自由出入黑暗森林，他便跟我一起来了。”

　　伊文脸上的笑意不抵眼底道：“我们以除掉白巫师为主，他跟我来，又有什么错呢？”

　　楼下在人对峙，楼上的人已经听到了刚才那声呼喊。

　　站在楼道上的人都被底下的动静给吸引去了注意力，只有阿玛若有所感仰了起头，好巧不巧就对上了她的目光。

　　几日不见她依旧没太大的变化，一身米色的针织外套，剪掉的发到耳垂的位置，目光在移向他时有点闪躲。

　　他皱了皱眉，尽管她用手挡的快，但他还是在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惧意，心头是她轻飘飘的声音：“你们都是自杀队的成员，她要杀我，那你呢…”

　　最后一句她急忙打住了，没有在默念就怕被他听了去，她从嘴里说出道：“伊文，怎么会心甘情愿跟他找在一起呢？”

　　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锐的，向来迟钝的她都能看出来，其他人又岂会看不出，故而跟随伊文的一批人对他恭恭敬敬且说一不二。

　　阿玛尾音微扬，一直盯着她不动，“秀秀？”

　　秀秀握住手镯的手在颤抖，语气带着一丝惧意，“不要与我为敌，好不好？”

　　不知道他带着一群人来要干什么，他突然又陌生了，仿佛她从没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她只想逃跑。

　　~

　　不止她一人在逃，一群避世的老巫师们纷纷下山，连夜投靠了她们。

　　零让所有人都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她为所有人都安排了住处。

　　此时这座围城在高地上本就形同蜗牛，四面八方没有一面向大海敞开。
　　一直处于一种死气沉沉的瘫痪状态，在城里排成长列的灰泥墙壁间互相阻隔，两旁时不时灰尘在扬起。

　　病人腹部和腿上都出现了黑斑，一个脓包被他戳破，很快又肿胀了起来，一股熏人的臭味让人掩鼻而去。

　　有人说：“这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通过死、惊恐、哀嚎的途径，引导我们走向生命的真谛。”

　　欣悦揉了揉太阳穴，她都劝说了十天半个月了，依旧不起任何的效果，“任何人都不该完全听天由命，等待上帝给你们一个安排，你们等到了吗？”

　　即便很多人没有感染上鼠疫，在这样日益惊慌的日子里也平添了心病，或许这就是身陷围城，心已经陷绝境。

　　那人浑身僵麻，合并双手跪在地上还在说：“上帝抛弃了我们。”

　　杰希站在门边，扯起的粗嗓门一吼出所有室内的人都听得见，“我的弟兄们要不振作起来，要不就在这等死。”

　　欣悦接过他的话道，“既然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事实，何不坦然接受呢？首领都感染了，你们就别抱怨了。”

　　这时零躺在床上，从这里往窗口只要一望阴沟里看，就会发生三五成堆的老鼠被臭水泡的肿胀起来。

　　婳又是哭又是笑将乌族长老的事情全都告知了，可当两人被叫来时，跪坐在地上的豪哥弯腰弓身的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若不除掉他，后患无穷啊。”

　　长老也不皱眉，更不跪着求情，而是不慌不忙的说：“我不认识他，可能是我们其中出现了叛徒。”

　　零半合的眼瞟了他一眼，他又垂下了眸恭恭敬敬的说：“首领，这也有我一半的责任。”

　　豪哥挣扎了几下还被人摁着向下以头碰地，竭力的大吼道：“你骗人！！分明是你让我去杀首领，说能放我走。说不定她会感染，也跟你有关系!”

　　长老笑里藏刀，“就凭一张嘴，就能颠倒非白。”

　　欣悦嗤笑一声：“狗咬狗。”

　　婳也皱起了眉，看向了床上躺着的人道，“你还狡辩？我们不把异己找出，日后做事处处受阻。”

　　毕族长老满头大汗，他向下垂的袖子里鼓鼓的，开口道：“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会背叛我们的因子。”

　　乌族长老义正言辞的说：“他从头到尾都坏事做尽，但我从未动过任何手脚，对犼族勤勤恳恳，忠心不二，信他的话，我都不知道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豪哥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嘴直接被堵上了。

　　而零让他们不要再内耗了，她的语气有气无力，眼神却依旧有神道：“不要内斗了，以大局为重，我让你们两个长老去切断感染源，处理的怎么样了？

　　诡异的安静中乌族长老抬起头，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扫看他一眼道：“亲爱的兄弟，你觉得呢？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毕族长老正顾虑重重，被这么一叫他用手帕都擦不干一脸的汗，眉头一皱道：“我实在无能为力，但着实令人担忧。”

　　毕族长老被她看了一下，急忙低下头道：“黑法那时候发生过，但我们不得而知，没有跟他们相关的任何记载。”

　　乌族长老又说：“我们可以将所有的鼠疫放了满条街，以这种方式来先发制人，让成千上万的族人来踩死它们，老鼠肯定能在城中被灭绝。”

　　欣悦已经震惊到合不拢嘴，“你这么做，那些人被感染了又怎么办？”

　　长老又道：“我们静观其变吧，等神来了，一定会救我们于水火中。”

　　欣悦打断了他，“不行，你能想得出这些办法，我…无话可说。”

　　零默不作声斜靠在那里，视线在几人之间游离，乌族长老又道：“我们也可以以毒攻毒，抓些黑蛇过来，让被感染的人让蛇咬上一口。”

　　在所有人等她决策时，她喘着息发出了嘶嘶的声响，单手扶上座椅一点点坐下，她的脖颈、腹部、大腿突然疼痛难忍，“突然长了几个肿块，走路挺费劲的。”

　　乌族长老满眼期待望过去，她迟疑了下还是抬起头道：“不行，要不去问问那群逃难进来的巫师？他们总会有办法。”

　　欣悦叹息道：“他们连病人都不敢接近，想不出什么办法的。”

　　零的目光黯淡，让他们都离开了。
　　不多时让豪哥逃脱的人成了替罪羊，被扔进了锁着病人的屋子里等自生自灭。

　　她神情恹恹只打算，可他还在说：“黑蛇，我已经找人抓来了。只要你开口，我下令让别人马上做，可以先拿几个人来做试试。”

　　零找伍儿却不能接近他，只能站的远远地旁观他和一群孩子在翻动着图画书。

　　伍儿不再跟自己的同伴们打成一团，而是将手中的儿童图画书，放在地上慢慢的推到了她的面前道：“零姐姐，你不舒服吗？”

　　“有点。”
　　“没关系，我给你讲故事，这都是霏霏姐画给我们的，过不久你就会好的。”

　　伍儿指向纸上画着的两条蛇，“cp的意思是灵魂高度契合的一对。有一只蛇得了怪病，其它的蛇都是歪歪扭扭的爬，可它就喜欢直着爬。”

　　画上妍丽的色彩和漂亮的图案，她绕有兴趣又听他道：“一天爬着爬着，看到另一条美丽的青蛇，它看上了这条青蛇。”

　　零笑了笑道：“它们组成了cp？”

　　伍儿摇了摇头，稚嫩的嗓音被他压了压，莫名深沉了点，“有一天蛇为了吸引青蛇，头部向腰部弯曲，一直弯着爬的青蛇见了立马游移了过去，想进入它的圆圈。”

　　伍儿装的少年老成，继续以深沉的嗓音道：“可蛇让青蛇止了步，说亲爱的女士，我圈不住你，你尽管待在那里，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不介入彼此的隐私，以平等的姿态来说说话。”

　　他又将声音压的尖细尖细的，“青蛇说你肯定不够爱我，才不让我跳进你圆状的陷.阱。”

　　他一秒又成了粗放的男声，切换的很流畅还笑的天真无邪道：“你就保持目前的样子，待在那里。”

　　零的身上一浪一浪的热感随之减轻不少，她不敢用手碰纸，只能尽量看慢一点，随着他翻书的动作她抬起眸道：“它们一直都不紧挨着彼此吗？”

　　“书上写着，它们不需要太亲密无间，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也不需要太多的诺言，只是默默的守护着彼此，这成了永恒。”

　　零想了想，“为什么‘P’这条青蛇，它的头不直接到尾部呢？那就是0了吧。”

　　伍儿笑着说：“蛇不会咬到自己啊，可它为了青蛇，咬住了自己的中间。”

　　伍儿指了指书上的两条组成’cp’的蛇图，道：“即便如此，它没有为了让青蛇完全喜欢上自己，而泯灭自己的特性。”

　　她一愣，他又道：“它不喜欢跟寻常蛇类一样弯着爬，只喜欢直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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