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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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秀+隽



      青蛙依旧在呱呱的叫,却成了她们的盘中餐。

      秀秀从树叶上摸了一手磨碎了的细粉,土地精在她惊异的目光下说的一本正经道:“秀啊,这是一种动物的屎。”

      她手一抖,这片刚拿稳在手里的叶子悠悠的落地,而他还在喋喋不休道:“你遇到了抹香鲸,一定要对准它拉屎的地方啊!它会分泌出一种东西,就是香水的原材料,有名的龙涎香。”

      她脸上的表情从吃惊过渡到木然,顷刻后她们重整出发,所剩日子也不多了可能只能去人类那边逛上一圈。

      在出发前她早在这几日自己习得了结界和诅咒,这都多亏于怪物的功劳,它无所不包无所不能。

      而她跟这群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地精们道:“我试试能不能破除你们身上的诅咒。谢谢你们这几天以来对我们的照顾。”

      施咒者死后诅咒自动会解除,但她等不及了,还有一种剑走偏锋的方法,那便是以血作为贡品,将捆绑在他们身上的诅咒转移在自己身上来。

      飘来密山的声音:“虽然你不会遇光也变石头,但诅咒会随机变成其他的,到时候你撑不住怎么办?”

      隽织先是用手捂住了她的额头,之后也跟着劝说道:“这可是黑法下的诅咒,你别轻举妄动,从始至今没有一个人挑战过他的权威。”

      她的手还是抖的离谱,拿着一把刀对准自己的手臂往下轻轻割了个口子,血滴落在地在她的指令下有了明确的走向。

      这一次她没有再念巫咒,而是甩出几张符纸,快速念了符咒加强效果。

      这些血在游走间渐渐汇成了一条,在地上到处游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忽然它流向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婆婆。

      密山跟她轻声解释道:“她是第一个承受诅咒的人,怕你不理解,我举个例子,比如你在疫情里不幸被感染,要想解决一切,就必须找出最开始的病原体。”

      秀秀眨了眨眼道:“帮她解除了,其他人也能?”

      密山继续道:“对,诅咒达到的效果不可能永远不变,是逐渐的变弱,但第一个人往往需要承受很多。”

      隽织想靠拢她再阻止,但被一股无形的阻力隔绝在外,便尽量想用声音叫醒她,“你被反.噬了怎么办?”

      变成了固态的血液游上老婆婆的苍老肌肤上,割肉般的惨痛让她满腔的腥味弥漫开来。

      一切成后她喷了口血,脸上却扬起了满足的笑,怯生生的望了过去道:“老婆婆,你把手上的荷叶放下吧。”

      老婆婆脸上怔忪,在地精们的劝阻下她依然放下了庞大的荷叶,不用再借助外物来避风避雨,在一波又一波的惊呼声里更多是欢笑声。

      “我们不需要伞了,解放了,可以满大院跑了。”说完,小只的地精们跑动了起来,一时间树桩上的木屋里扔出来了木盆、锅碗、鞋子...

      隽织怔了怔,扶住了她道:“你还好吧?”

      她只是垂下眸笑道:“我体会过被人诅咒的感觉,什么都听不见,世界孤寂,我才选择帮他们。”

      那只小地精捧着一瓶香水递到她的手里,“秀秀,这是我们最珍贵的香水,喷在衣服上,能让别人对你坠入爱河,这东西比蛊.惑之术还强。”

      所有人都在欢呼,唯有霍邱无奈的叹息道:“我有空一定要去裂谷那边看看,你们别叙旧情了。”

      隽织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她道:“秀,要不你尝试能不能打破结界。”

      “我若是打破,那群怪物跑出来,这里又不能太平了。”

      隽织笑了笑,“去哪里都被束缚,结界有没有都不重要。”

      其他人接过了话:“我们中只有朱古会,她越级学过如何布置结界,可惜人不见了。”

      传来了密山的轻喃:“你可以试试,根据你所学的。”

      “可不会有意外吗?”说着,秀秀自动浮现无数种这件事会导致的后果,以及相对应的应急措施,比如若她失败,功亏一篑或带来不好的影响,若是她又晕倒了,耽误别人的进程怎么办?

      阿玛打断了她,“尝试去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我要提前把解决措施想好。”
      话是如此,秀秀还是找了一块空地,把所有的地精召集过来,然后在八个地方埋下了法印,从上向下俯瞰是圆形。

      密山一如既往在她耳边:“施展高深的法术,必须心神合一,正所谓天人合一,你要彻底融入这里,若是分神,轻者走火入魔,重则到场暴.毙。”

      她不假思索再一次想要破除这里的结界,当笼罩于此处的结界一破,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能凭借天边那轮骄阳散发出的热光,才能发现满世界都被透明的碎片所包围。

      她的肩膀莫名抽痛了起来,喉部腥味上涌还吐出了一口血。

      密山语气充满了欣慰,“你能破掉黑法的初级结界,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绚丽的色彩,特别像梦幻的泡泡从天而降,落入了她的眼里,周围人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都齐齐的停下了。

      她姣白的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我命运多叵测,也惨的要死,但我还是学会了一切。”

      梅姨上前拥住了她道:“没什么。”

      被扯落的花瓣掉了她的一身,它们又围绕着她一起跳起了舞,在抬起左腿时右臂已经揽上同伴的肩膀。

      而她招架不住热情的它们,哭有点出丑毕竟都这么大的人了,但不哭又不太应景,她只能哭笑不得道,“但我的命再糟糕,也不可能一直逆流,总能到顺流直上的时候。”

      地精们在树底、树梢、桥上大声的呼喊道:“我们要反抗,不屈服荒诞的命运!我们要反抗,向绝对的权威提出质疑!我们要反抗,故我们才存在。”

      霍邱斜靠在树身上,“秀秀,你真是白巫师啊,但我不记恨白巫师,只是顺应院内的规则,嘴上说恨白巫师,实则行动上为零。”

      隽织打断他,“她是不是白巫师,要你管啊?”

      秀秀同每一个矮小的地精们都道了别,它们虽生的丑不拉几,但性子好的很。

      地精从花篮子里抱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我也不能送你们什么,作为感谢,便把我的孩子送给你们吧!不用谢我。”

      秀秀怎敢收此大礼,往后面避了避。

      那家伙柔软的手指还抽动了几下,小眼就要睁开,它妈还在说:“等他长大了,你说他在树上被你捡到的,他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

      秀秀嘴上都说麻了,只会说‘谢谢’,对全族人都想把孩子塞给她,既惊恐又难以置信。

      隽织眉眼弯弯的笑道:“习惯就好,它们的生育能力很强很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人。”

      她们离开这里之后,霍邱让两个成员先回去,避免期限太长引起红衣主教的怀疑,又派人来抓他们回去。

      目睹了险怪的山势,走过漫长的路时,还好有霍邱在身边,他的实力深藏不露,将前面的凶兽都解决掉了。

      隽织不由调侃道:“这么强,比试怎么没见你上?你上了,第一就不是秀秀了。”

      他看着手中的地图道:“隐藏实力,不想吸引黑法的注意。”

      隽织为了让他难堪,一直‘哟哟哟’的叫,被他嘲了回去,“隽织,我没猜错的话,你不能在A班、也就是精英班待下去了吧?”

      隽织的表情瞬间生无可恋,再也没有力气跟他说话。

      秀秀轻拍了下她的肩,“可你已经成功吸引了山葵的注意。”

      霍邱平心静气看了她几瞬,顷刻后他玩起了手中的贝币,一看是正面,满不在乎的说:“你替我吃过几次粉笔,就不跟你作对了。”

      背身向后面望去她们走的太远,她还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担忧,“我们真的不管朱古了?”

      霍邱将双刃剑收回裤袋里,“不管,我们受命来黑暗森林,本就是四处巡逻一下,确保这里的秩序能长治久安,过几天我们都得回去。”

      隽织急忙挥起了手,“我们就不回去了啊,不是你们的成员。”

      他还没开口,她抢先说:“你们要的是穿着这身骑士服的人,回去之前,把这身衣服带回去就行,我们这个人就不劳烦你带走了。”

      霍邱语气透着几分坚决,“不可能,放你们在这,被黑法发现了是我带进来的,我可不想被追杀。”

      她偏过头,小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事好商量啊,大家都别走了,回去一天天让你看一堆的书,背乱七八糟的草药,你痛苦吗?绝望吗?”

      霍邱见她还挑了挑眉道:“隽织,你靠的太近,你哥不会吃醋吗?”

      隽织被他一招点到死穴,她红着脸为了避嫌侧身一站,语无伦次的说:“你别提了,每次在我这,他都是嫖客。”

      他一开口,她怕他又语出惊人,便蓦地指向了前方道:“这是哭泣之河,它能抚平人的伤痛。”

      一条湍急的水流就在对面,秀秀低下身将她的裤腿给卷了卷,才伸出脚趾在水里搅合了一阵,仅凭一丝凉意又让她浑身颤抖不止。

      其他人都过河了,她还待在河对面哭道:“我不敢,谁来帮帮我。”

      隽织又提着裤子从对面走来,“这里有个传说,水流之所以特别特别湍急,会经常冲垮下流居民所种的庄稼,是因为这里有牛头怪物。”

      秀秀赶紧捂住耳朵,环抱着膝盖的双臂间探出头来,“隽织,我不想做掉队的那一个。”

      隽织欣然应下了,她屈膝蹲在她的身前,双足踩进河底还没走几步,她的手松的利索。

      她一脸懵逼望了过去,擦去脸上残留的水珠道:“你把我丢进河里了?”

      “你死了吗?”
      “没有。”

      隽织牵过她的手臂绕至脖颈处,扶着她慢慢的过河,笑道:“它不足以致死。”

      水温一如那日般清凉,但一直等到她走至河对面,她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神色慌张的说:“真的不会有事。”

      “对啊,你不亲自尝试,怎么会知道?”说完,隽织刚侧了侧身,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座古色古香的瓦房。

      一旦遮蔽了我们眼前的阴翳被摘除,一切重新被赋予新的意义。

      秀秀怔了怔,随后左顾右盼所有的所有真的有如万花筒一样美好。

      可清澈的小溪、排列有序的篱笆、在土上尽心尽力耕耘的人等美好之景还没欣赏完。

      一群陌生人争先恐后围了上来,梅姨拉了拉她道:“她们在没进这里之前,都是一群犯过罪的坏人。”

      “秀秀,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能他们身上还挟有系统。”说完,梅姨的手指微松。

      “还没死光吗?”
      “海对面没剩一个,但这里就说不准了。”说完,她们紧紧相握的手依旧在巨大的人流下被冲散了。

      一眼望去这些矮房子都刷满了色彩缤纷的油漆。

      还在探路的隽织转过了头。
      秀秀对上她的目光道:“这让我想到了入校的第一天,各种社团的成员来招新生,人很容易走散。”

      旁边长满了鲜花,也有很多被丢弃在地上的玩偶,早已残破不堪,但在她推开门的那刻,一股温馨的气息从陈旧且布满了蜘蛛网的桌面上漂亮。

      隽织回眸朝她道:“还好我刚刚牵住你了,先不管他们,看看我家吧。”

      秀秀举起一个全家的照片,里面的小隽织站在最中央,手上捧着一个蛋糕笑的娇憨可人,她刚蹲下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散落出来的竟是一盒骨灰,盒盖直接擦地飞了出去,她有点手足无措急忙想将灰捧进掌内,再好好的放回去。

      她有点愧疚的垂下头,却听见她在说:“我跟你对生死的看法不同,面对死,我经常付之一笑。”

      秀秀一怔,用衣袖擦了擦相册上的灰尘。

      隽织的肩上盈满了窗外斜射过来的阳光,还递给她一件睡衣道,“小时候我经常会幻想着自己终有一天能走出去,能飞的更高呢,可我后悔了。”

      秀秀想安慰她,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悲伤,只有眼中的柔情不加以掩饰。

      隽织手捧骨灰放在桌子上,竟在原地唱起了欢快的歌,继而望向她笑着说:“我眷念儿时的无忧无虑,但人不可能一直都不长大,只能一直往前走。”

      “我也是,可我很愚蠢。”
      说着,地上全是手写的读书,她面容怔忡又道:“梅姨希望我成为领袖,但我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潜质,注定要辜负她的期待…”

      “但你是独特的。”

      隽织牵起她的手,又道:“或许你的性格还有缺陷,不足以撑起女主角的位置,但在生活中,我们都是各自的主角,不是吗?”

      秀秀看她的双目炯炯有神,像窗外那轮熠熠闪光的太阳,她笑着说:“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她叫袁霏霏,也曾安慰过我很多次,你们不同。”

      她抬起头,扬起唇又道:“但你们身上有一点很像。”“会去善待别人。”

      “傻啊,我们同类人,才会彼此吸引啊。”
      “确实。”
      “你不比任何人差。”

      隽织催促着她换睡衣,又带她悄悄的往楼上跑,木板被踩的嘎吱嘎吱的响,她拉了拉一条从屋顶垂落下来的线。

      几朵硕大的紫色喇叭花绽开了,蒙蒙亮的微光照亮了整个黑漆漆的室内。

      隽织撞了撞她的肩,语气带了点揶揄的意味道:“朋友,你有什么心事吗?”

      秀秀眼睑半合道:“一开始我满脑子都是他们的死相,但这个世界都是杀人犯,我必须学会习惯。”

      “我呢,别人都是迫于命运,怕被黑法杀掉,才成为黑巫师,但我不同。”说着,隽织起身抱着新床单铺在木板上,又道:“我主动去找了黑法。”

      秀秀一怔,又听她在说:“会不会我犹豫一点,他们就不用死的这么快?”

      隽织看她犯难的样子,好不容易才认真起来,又在下一秒为了缓解尴尬笑了笑道:“我不是给你出难题。”

      秀秀眨了眨眼道:“你刚才唱歌,让我有点难以理解。”

      隽织钻进她的腋下,弯弯的眉眼充斥着笑意道:“他们过来看看我,却看到我在难过,一定会担心吧。”

      秀秀揉了揉她的短发道:“还会回来看我们,就不算离开,只是名义上的死,而不是灵魂上的死。”

      “晚安,么么。”
      “晚安,秀。”

      她们睡到了太阳都晒到屁股才慌里慌张爬起床。

      走出去时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声,随之而来她闻到了油炸食品的熟悉气息和尿.骚味。

      疯疯癫癫的女人跑了过来,紧抓着她的手嘴上不停的哆嗦着:“美女,你来了,我终于能出去了。”

      这时怪物在她的怀里扇动着书页:【这里是连续不断的高地组成,被周围的崇山峻岭包围在其中,居民也因此特别孤立。】

      秀秀将书夹在腋下,一听她的口音,就确定了她的身份,急忙扶起她道:“就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吗?”

      近在眼前的女人面黄枯瘦,长期睡眠不足导致她的眼袋很重,嘴唇泛紫此时笑起来颇有几分诡异。

      隽织毫不留情将女人推出去道:“生活不如意,妄想跟她攀上关系?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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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半夜三点去核酸TAT有个医务人员累了一天,瘫在桌子上,他的老婆一直在旁边陪着,真的辛苦了,你们出门要戴口罩啊,台湾那里有人玩手机突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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