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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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秀珍被赶出+袁霏霏遇见巨人



      一头屹立于悬崖边的狼,胸前那撮毛沾满了鲜血,在那里面对着深不见底的深渊而狂吠。

      婳咬了一口梨子道:“这几天你没听见奇怪的叫声?”

      秀珍躺在床上仰望着天道:“正常,我还听过更多种声音。濒临死亡的哀叹,不想死的求饶,要死不活的悲号,死了之后的沉默。”

      婳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又说起了别的事道:“零从前很容易害羞,怎会如此杀伐决断了。”

      “你又要去找她?”
      “我找零需要什么理由?一句话就行了。”

      “哪句话?”
      “因为我想见她,就这么简单。”

      婳跑到那片竹林后面探出了头。
      零就盘坐在瀑布下保持的姿势若磐石,她蹲在河畔扔进起了石子,一直等她缓缓的张开了眼。

      婳脚步飞到了她的身边道:“零姐姐,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

      “谢谢你。”
      她眨眼的力度过于夸张,让人误以为她有病疾,可她面色如常又不太像有病。

      “我还把你的屋子打扫了一遍。”

      零伸出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道:“真的非常谢谢你。”

      婳去拽动她腰间的刀剑,试图抢到自己手里来,又道:“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零瞧脚步一停,主动将刀剑取下来递到她的手里道:“多谢。”

      婳双目茫然端着这把沉甸甸的刀,眼巴巴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道:“零,你是个猪。”

      零连头也不回,让她对着空气骂的更凶了,事后理所当然的说:“反正她也听不见。”

      飞来的石子砸中了她的头,只见零从竹林间倒退了回来道:“我都听到了。”

      婳百口也莫辩,等人真的走没影了之后,她溜到瀑布下面,刚伸头过去一点,带有刺骨寒意的水盖头浇了她一身,巨大的冲劲让她的牙齿上下磕的嘎嘣响。

      隔天她浑身滚烫,躺在床上扒着花朵,稀里糊涂的说道:“袁霏霏说我喜欢零,一想起这事,我真的喜欢她?”

      婳道:“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喜欢女生?我自己都是女生啊。”

      秀珍说:“可能是随口说的,你神智都不清楚了。”

      婳整整掰掉了三朵花的花瓣,苦涩的笑道:“我只是想跟她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绝对没有其他。”

      婳用头不停的撞枕头,试图将自己撞醒,道:“零会害羞,还会杀人,她还为我亲自吸掉了毒...天下居然有比男人还男人的少女。”

      秀珍将地上的花瓣都清理干净,看她不是仰天傻笑,就是滚到了床下,她摇了摇头道:“不理解。”她刚说完,响来清脆的敲门声,她刚拉开门。

      门外站满了人,一个个满脸谄媚的笑道:“我们听说婳生病了,把自家老母鸡刚下的蛋都拿过来了,还热乎呢。”

      有人还将塞满一篮子的小饼干递过来道:“我家孩子都没得吃,她既然生病了,让她尝尝吧,很甜的。”

      秀珍关好了门,对面还瘫在床的人扬了扬手指,双目迷蒙的望来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之前你也有过这种待遇吗?”
      “有啊,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都敬畏我。”

      秀珍面容怔忪,只有巴掌大的鸡蛋还真留有余温,握在手里刚刚好,她开口说的缓慢道:“可我看到的是关心....”

      她将双手抱不过来的送礼都放在桌上,向外面走去。

      拿过刀混迹到形形色色的男人中,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一旦被她盯上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很快不要命的厮打了起来。

      正对面的人注视着那边道:“她叫秀珍,对吧?”

      “首领,她是唯一死里逃生的人,我听说她生前是个奴隶,双亲都被我们杀了。”

      零微偏过头,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乌族的长老神色隐晦,说的小声道:“留她在族里,会不会有隐患?”

      秀珍大喝一声,身板太过弱小,在被对手踩在脚底时她没能第一时间起身,也冷静如斯,已经近乎令人心悸的程度,让人不得不叹服。

      零握紧了自己腰间的刀道:“不能太随便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说完,对面围站在一起挤得水泄不通的人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秀珍不知何时腾起了身,将一个小领主按倒在地上道:“是你带的人,杀了我们的人,还挖了坑。”

      秀珍:“多谢你不想耗费一点力气来填坑,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若不是她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我,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亡魂了。”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手中的刀垂落,直指他因恐惧而紧缩的瞳孔。

      那人嚎叫一声,被她刺伤了双目,受惊的更多是犼族人,一下子闪出老远。

      秀珍拧着他狠狠的往地上砸,道:“你们永远体会不到。”

      领主羞愤难当道:“体会到什么?你以为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秀珍吼叫道:“我受得了孤身在这世上,但无法忍受自己的族人无力的呼唤,我可以接受人性里的自私和善变,但不能接受她们在别人的刀刃下成为亡魂。”

      零眼见她的刀抵到他的脖子上,道:“秀珍,你住手。”

      “仇恨埋在了内心,就永不会烟消云散,它只会生根发芽。”
      说完,秀珍干巴巴的扯了扯唇,道:“扼杀它的办法也有,就是杀了你。”

      小领主从未见过她这一面,也被吓唬住了,道:“你...”

      秀珍的视线在定格在这张丑恶的脸上,身上封存已久的血性再次苏醒。

      其他人一惊一乍的尖叫声里,她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溅到了她脸上的血,沿着她下巴往下滴落,道:“我拼了命的救人,他们却要永远沉睡。”

      所有人都惧怕她,而她起身勉强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我在努力做一个很好的人,但我从出生就不在一个好的环境。”

      有的人却嗤笑出声,弥天的羞耻感要将她淹没,她一个人站在中央就如同被孤立了一样,没有人为她说话。

      她指向了这群犼族人道:“你们都是罪魁祸首,夺走我亲人的命,还在笑?”

      秀珍气笑道:“只有当我们有用的时候,你们才贴上来,一旦我们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你们跟墙头草一样左右摇摆?”

      她冲进屋里坐在铜镜前,擦拭去上面的尘。

      镜子里的她看起来比以往更不形于色,褪去所有的稚嫩,脸上只剩下眼尾有几道褶皱,让她喃喃自语道:“我还很小,却要承受这些。”

      她的肩膀一紧,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背脊发凉,而她的手已经握好了利器。

      零抚过留有磨损痕迹的铜镜上,道:“我很久没照过镜子,自从我的姐姐死了,后来最后能陪在我身边的人,也死了。”

      秀珍神色微动道:“你至少还感受过关爱,但我没有。”

      “我想以一己之力,护住族人的安全。”说完,零敛去了神色,握成拳的手重重的击向桌面,裂痕向外均匀的蔓延开,很深的坑近在眼前。

      “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零道:“袁霏霏不在,没有人再来调解你们之间的矛盾,那便由我来。”

      秀珍扬起唇笑,嘴上却说道:“但你不太会劝人。”

      零露出友好的笑容道:“可我能学,我们还年轻,能学的东西还很多,不是吗?”

      可当她们并肩往外面走,却被另外两族的长老拦住了去路,身后还跟了一批人,她眉头一皱厉声道:“要干什么?”

      乌族的长老指向了身边的人,道:“她必须走。”

      零的语气带着不容挑战的意味,“我在这里,就不会让她走,犼族人从不抛弃任何一个人,从上一代首领以来,一直如此。”

      有人扯起喉咙大喊道:“可她们憎恨我们,要是让她再待在这里,我们岂不是小命不保?”

      更多人为了应和她的话,齐声道:“赶她出去!赶她出去!别让她留在这里,她的命再重要,有我们一族人的安危重要吗?”

      零当场将长老的腿筋挑断,在所有人噤声时她道:“他挑唆一句,一点捕风捉影,就让你们断言,她真的恨我们?”

      秀珍捏紧了手,还有人小声嘀咕着,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她垂了垂眸道:“我走。”

      零目送她的离开,低声自言自语道:“如果袁霏霏在,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我是她,会怎么做?”

      欣悦扬声道:“她还很小,你们认真的吗?”

      其他人也有过迟疑、羞愧、惊疑,但都抵不过猜忌和怀疑。

      城门一开,秀珍带了为数不多的东西里,只有一件衣服。
      外面风尘大,便用袍子裹紧了自己的四肢,门缝一点点合拢时,她的目光不偏不斜望着前方。

      等她离开之后,好多人提着的那颗心放下,暗暗的松了口气。

      而婳坐在岩石上吹起了捡来的笛子,徜徉在风里的清音动人心弦。

      她扎起来的长发随风而扬,刚回过眸便正巧同走来的零互看了彼此一眼。

      婳将笛子藏到背后道:“欣悦教给我的,不需要再去找你,你自然会被吸引过来。”

      零微敛去了神色道:“她猜对了。”

      婳将匕首紧紧的拿在手里,道:“我们切磋切磋?”
      零转身打算走道:“我不欺负你。”

      婳翘起的兰花指绕到她的鼻尖,故意晃过她的双目,她脸上的慌乱让她不由勾起了唇,还没高兴的太久。

      零趁她在转身之际,抽掉了她别在发间的发簪。

      婳的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美的毫无挑剔,可她不得不说:“等你能跟我相抗衡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婳瞧见她脸上好似阴雨密布,道:“是因为秀珍被赶走了吗?你喜欢她?”

      零一听这稀奇古怪的话,语气不悦道:“我不想讨厌你。”

      婳不再追赶她,停在那里问道:“我不可以?”

      零神色淡淡道:“你可以,但没了惠的庇护,你在这里不再特殊。”

      ~

      两族人一如既往相处的极其融洽,人们也逐渐把惠的警告抛之脑后。

      婳接到了惠寄来的信笺,读着信上的内容道:“孙女,他们若是执意要回去,就杀了吧,你们对面的世界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中了。”

      零扬了扬下巴道:“小领主们过来,从今日起,你们都必须签下这个表,里面的内容都得遵守。”

      欣悦将制定好的表递过去,教他们打钩钩再盖拇指印。

      欣悦蹲下身道:“你们的指纹就留在这上面了,这是一种契约,若你们违反,我们随时可以拿你们去喂狗。”

      小领主们个个面色凝重,但都乖乖的按照她的意思来做了。

      零将两族长老召集过来,人马齐全,再去外面溜达一圈回来,若是能碰到几个流民,一起纳入族内就更好了。

      婳跑到她身边道:“零姐姐,我们不能出去。”

      一周以内筑好了的高墙,它连亘于天地之间,挡住了她们大半个视野,太阳照来,投在地上的阴影笼罩住了她们。

      零示意守在前面的人,问道:“你不是想跟着我吗?”

      “当我没说...”
      零只当她说的话是儿戏,道:“那你别跟着我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婳半拖半拽着她远离城门的方向,道:“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有哪次失过算。”

      几声沉闷的声响下门微微开了一点,尘沙透过门缝吹了进来,颇有几分落败和萧条。

      零让守门的人将她束住别再乱跑,自个已经翻身上马,刮来的风太大,视线在烈阳中看人都模糊不定,她们的身影隐没于沙埃里。

      守门的人正打算将门关上,婳一把卡在了门缝里道:“不要关城门,我们再等她们一小会儿。”

      “别等了,她不可能回来了,谁都看得出首领有志在心。”
      婳道:“不行。”

      一只屎壳郎从身边缓缓的爬过,婳擦都擦不完脸上的汗,再抬头望一眼前方无尽的沙尘路,叹息道:“算了,你们关门吧。”

      扬起的尘埃里似乎跑来了几个人,她喜上眉梢一时半会大声嚷嚷着:“零姐姐,你终于又肯听我的了。”

      “哎,人都没看清楚,你别以身犯险啊,万一不是我们的人。”

      守门人的吼声也阻挡不了她想要出去找人的决心,她孤身一人驻留于城门外,向一片滚滚扬尘大喊道:“零,你在哪里?”

      守门的人已经目定口呆道:“是狼群,不对,它们怎地变成了这样?”

      正在到处寻人的婳在看到一个浑身咬伤的男人在狂奔过来,她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很迟缓的后退,刚回过身那边一声惊呼。

      她望到那叫豪哥的男人不要命的冲来,原以为是要来救她。

      实际不是,豪哥抱着守门的人的脖子一起滚到了一旁,起身第一件事便是跑来关城门,他面目狰狞大喊一声道:“你们去死吧。”

      婳脚底点地再度卡在了门缝里,这回不同的是他存了心想让她死,她恐怕不得不死。

      婳感受到了近乎凌迟的痛苦,那种用刀将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她想要活命便紧拽着这一丝希望不放手道:“你这个坏人。”

      豪哥用牙咬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放手。

      婳回眸望着相继往回跑的人,连马都不要了,可依旧被扑倒在地咬断了四肢,她咬牙切齿蹦出几个字道:“你别让我进来。”

      豪哥轻蔑一笑道:“你们等着被狼群咬死吧。”

      ~

      “荀荀,我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们把药倒进了河里,万一那河不是活水,是死水无法流入大海,那些喝水的动物难道不会变异吗?”

      袁小迪:“老姐,睿智啊,那我们还走个der?”

      袁霏霏搭在大腿上的手收紧,急忙让掌着船舵的人立即返航,可天有不测风云,天忽地阴沉沉下来。

      有人将鼓起却偏离了方向的船帆拉回来,吹响了紧急的信号中船恐怕还撞上了暗礁,逐渐偏离了轨道。

      这艘船偏的弧度过大,还好她抓紧了连接着船帆的铁链,才没有像被甩下去的人一样被喂进鲨鱼的肚子里。

      美伢扒紧小迪的裤子,他的裤子都被拉到了大腿以下,那条白色的内裤异常瞩目。

      狂风里他的咆哮也格外的清晰,道:“美美,我被看光了,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

      美伢松开了手,转而被他紧握在掌内,她闭着眼睛道:“要死,小迪,你的大腿白的跟个妹子似的。”

      若是船偏斜的厉害,袁小迪便抱紧她一起滚到了横亘于船中央的船舱。

      袁小迪大喊道:“老姐,你过来,不然就跟玩大摆锤一样,必须要借助外物来达到缓冲的效果。”

      袁霏霏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很快这波浪潮过去,船上近乎一半愿意跟随她的夔族人都死于非命,她才刚刚喘了口气。

      在无尽的黑暗里前面晃动着几团火,深蓝色的天幕下隐约出现一艘船时她问道:“她们也撞上暗礁了?”

      袁小迪盯着同样站在船头的一群人身穿着奇服,他回过头道:“我们遇到了海盗?”

      惠将她往后面扯了扯道:“数年前我们确实时常被一群盗贼侵扰,后来被一个人驱赶,他们无处落脚恐怕被逼到了海上来了。”

      “谁啊?”
      “黑法。”

      袁小迪道:“妙啊,原来海盗是这么来的,盗贼太过猖獗,被逼到了海上,就成了海盗。”

      他们越离越近,离得近了她顿觉不妙,便让所剩不多的人急忙转换方向往别处驶。

      啪的一声,在两艘船就要相撞的时候,斜长的木板隔空横来刚好搭在了他们这边,袁小迪望来道:“老姐,你没看见他们想过来啊?”

      他们踩着木板想跑来,惊叹于他们的平衡感极好之外,她吃力的抬动木板让上面的人坠入海里,“是跑过来砍我们的。”

      “不可能吧,我们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不杀不抢,做一个积极友好的市民。”

      “你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代表他们就一样。”

      她让他往后面躲一躲,避开半空飞来的斧头道:“若他们来意是好,绝不会以这种野蛮的方式过来。”

      那斧头将船砸出了很大一个洞,她眼睁睁的看着源源不断的水从这个小洞里溢出来,他脱下外套飞快堵在了破洞上。

      美伢皱起了眉道:“他们造船偷工减料了?”

      对面的人恼羞成怒的瞪大了眼,先是让弓箭手上前,乱箭飞来她们唯恐避之不及,后来更多人趁机争先恐后往这边扑。

      袁霏霏索性让小北她们出手,先给对面一个下马威,她们果不其然对这种神秘的力量给震慑住了,纷纷一脸惊恐望过来道:“你哪个岛上跑来的人?”

      袁霏霏自个跑去转换船的行驶方向,回头喊了一声道:“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相为谋啊。”

      惠手指所轻触的木板像被刷了金漆,上面正在奔跑着的人,一瞬间成了名副其实的金人。

      对面有人叫喊道:“我们要杀了这群巫师,若不是他们,我们不会数十年不敢上岸。”

      袁小迪看向她道:“老婆婆,他们不该忌惮你吗?”

      惠:“黑法当年丧妻之后,又回来帮了我们的忙,这群盗贼恐怕憎恨的是他。”

      这群野蛮人还举起了巨石从高空抛下来,还好惠跟随他们一路来了。

      对面那艘船的沿边迅速变成了金色,可她巫咒还没念完,有人攀附着船身扑倒了她。

      魂魄们像在玩黄金矿工,随着如流星划空的巨石向下砸来时,它们快速飘移扛到了头上。

      小北示意他们反抛回去道:“凭你们也想过来,想得美呢。”

      剧烈的摇晃中近在咫尺是汹涌奔腾的海洋,滔天巨浪里还有天空阵阵轰隆的雷鸣,两艘船在拉扯中彼此消耗着。

      她们不知不觉驶进了一片更陌生的海域,在轰隆隆的巨响里她回望了一眼不敢过来的人,不由道:“死人岛?”

      袁小迪注意到船若再往前一点必会搁浅,前面填满了一堆有山高的厚土,道:“你怎么知道?”

      “我乱编的名字啊,电影里都是这么叫的。”说完,袁霏霏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道:“你看她们,都不敢过来,这里绝对生人勿进。”

      魏荀微蹙眉心道:“我们不跑?”

      袁霏霏望着前面寸草不生的小岛,放眼望去也就一些鸟兽在此驻留,“既然来了,逛一圈再走也不迟。”

      美伢道:“霏霏,不作死,就不会死。”

      袁霏霏看向同样惊疑不定的谢奎道:“你的地图没有这个地方。”

      谢奎道:“你们也偏离的太离谱了,明明直接北走就行了,你们被这一撞,都飞到东北来了。”

      等船稳稳一停,她下船踩到了一个形同贝壳的硕大之物,上面密布着苔藓,远处青雾缭绕。
      她正准备跨到岸上,倏忽一阵剧烈的轻颤,她的视线随着晃动而变得越来越宽阔。

      袁霏霏扣住了这枚贝壳,已经悬挂在了半空,道:“我踩的难道是别人的指甲吗?”

      扩散而来的波纹连绵百里,倾泻下来的水落入海面溅起了有冰雹大小的水珠,向外波及到了一些正准备停岸的渡鸟。

      魏荀抬起了头大喊道:“霏儿,是巨人。”
      一手插入了海里的巨人翻过了身,原来这座小岛是它蜷缩起来的身体,而他双腿站立着的位置填满了泥土。

      袁小迪惊呼道:“是山地巨人!魏文牛哇,凭一己之力将人的正常发育都给颠覆了。”

      袁霏霏刚松口气,被疾风刮的耳畔嗡嗡作响,她抬头的时候正对于鼻孔,视线上移是目光如炬的巨人,他随便动动手指她飞向了高空,他又准确无误接住了她。

      她偏过头勾唇一笑道:“大哥,能不能送我们往西边走?”

      惠握紧了拐杖,用力的击向地面,顿时他身上还在随风轻摇的草木瞬间固化了,她道:“他听不懂你的话。”

      巨人拔掉身上金色的花草,愣了几秒旋即鼻翼微开,愤愤难平的大吼了几声道:“水和火,今天飞来的鸟拉了屎。”

      惠被他一掌握到了手里,向内收紧时险些被捏死。

      袁霏霏死劲的踩了踩他的手掌,在他眼里她们形同矮人,为了让他平息愤怒,她展开了自己嘹亮又迷人的歌喉。

      巨人的头微微偏来,这时才真正的注意到了她道:“矮人?衣服。”

      他根本没穿衣服,浑身的皮肤全长满了青苔和一些植被。

      袁霏霏快步去扶起了她,在他浓眉要提起来时,她又开始满口胡话道:“水浇灭了火,那只飞来的鸟被我打死了。”

      袁小迪:“姐夫,你跟她朝夕相伴了这么久,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魏荀摇了摇头道:“不懂,或许她懂外星语言吧。”

      她指了指天上盘旋着的鸟,它们始终环绕在他身边叫个不停,道:“水和火不相容,说明他应该很生气,鸟很小,他把我们当成天上的鸟了。”

      小北得到指令后,驱赶走了这些烦人的鸟类,她又道:“他很讨厌这些鸟,你瞧他的身上结了一块又一块的白壳,应该就是鸟屎,众所周知,鸟屎是黄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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