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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秀秀遇见火山爆发+小故事结尾
小城居然隔三差五便在校园门口等她一起放学回家。
换作往日还需要她定时定点去男寝抓人,他才舍得见她一面。
茹茹别过脸不想再看到他,便道:“我有新人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下头从喉间溢出一个‘好’字。
她望着他走远融进了茫茫的人群里,还是选择跟体育生在一起,这一天她们约定好了放学约饭。
她等的双腿都发麻,人影也没见着一个,便打电话过去道:“为什么不开车来接我?我们两地的位置也离得近啊。”
听筒里的男声带着一□□.哄道:“宝贝,我五点还在忙,最近在学校附近兼职。”
茹茹眉头一皱道:“兼职有我重要?”
“没有,你最重要,但步行过去排队更快,不必再让我开车了吧。”
她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T和背带牛仔裤,将地上成堆的购物袋放好哼笑道:“你要是不开心,就说,别整的我在逼你一样。”
他的语气也跟着变得不悦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茹茹靠在墙上又怕蹭脏了自己的衣服,干站着又嫌地上脏,便索性站在原地不动道:“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恰巧有一对对的情侣路过她身边,她已经咬紧了唇瓣道:“你提前约的我,失约的也是你,还让我步行?从小我出门都有人接送。”
嘈杂的打闹声从听筒传了过来,夹杂着他的声音道:“我不是你的专人司机吧?”
“字面意思,我就没受过这种委屈。”说着,茹茹撇了撇嘴角,又道:“你身边有很多人?怎么这么吵?”
“是我女闺蜜。”
“好一个女闺蜜,我也有男闺蜜,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呢,比你的女闺蜜还要亲吧?”
“你...”
茹茹说的言简意赅道:“我陈述事实而已,还有你最好十分钟之内给我赶到这里。”
对面沉默了许久,等她要挂电话的时候对方忽然冒出了一句,“你有公主病?是我配不上你。”
茹茹的手指已经划到了购物栏上,又迅速关掉手机道:“等你半天屁都不放一个,我有咋的了,拉黑不送。”
“无理取闹。”
茹茹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可我今天跟我的好姐妹们,都说了你要来接我哎。”说完,她不加迟疑挂了电话。
在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下,夜灯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她怕被熟悉的人发现便偷摸着提起大包小包往家赶。
在拐进狭长的街道时啪的一声巨响,她提着的塑料袋都掉在了地上,他反手将她摁在墙上。
“小城?我们不要再打扰彼此了吧。”
话刚说完,他捏住了她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上来,在永无止境的索取中她竟从他猩红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丝的压抑和苦闷。
小城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茹茹问号脸,扬声道:“你干什么呢?追过来就为了壁咚我,亲了我,然后呢?”
“没有了。”
她气的牙痒痒,为了表现出对他满不在乎,她马上又跟其他人打得火热,但她极其厌恶这群人。
她专门挑了他们学校附近的酒吧,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只要他经过这里,就能一眼从玻璃看见她在勾搭汉子。
她的姐妹调侃道:“哟,那个小男孩也看上你了,一直在外面看着你。”
茹茹涂抹着浓艳的妆容,好在她底子好乱涂乱抹也丑不到哪里去,“看就看,又不要他的钱。”
晚一点的时候她从厕所里回来,高脚杯下就压着几百块钱。
“羞辱我?!”
回到家里她重重的往门上磕时砸伤了手,动静太大又惹怒了她哥。
他滑动着轮椅冲过来在她还没侧身,就让轮子碾过了她的脚。
面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被他这么一搅合她没胃口吃饭了,送上去了拳头道:“都快25岁的人了,还跟我闹脾气呢?”
她哥像疯了一样捶打着她的胳膊,白腻的皮肤上很快浮现肿块。人家腿摔断跟她有关,但她又不想从命,因为她也是人。
茹茹放下筷子跟他互打了起来,而她妈赶过来率先将他挡在身后道:“你做妹妹的,不让着你哥?他本来就行走不便。”
她甩下了筷子说的大声道:“我不吃饭了。”
爹爹刚好从外赶回家,跑来擒住了她的手道:“你最近天天不务正业,辅导员都打电话给我了,你说你读书有什么用?”
她憋着泪道:“我都这么大了,你们还管我的私事?”
爹爹将她摁在座椅上,筷子都递到手里来了,口吻异常耐心跟她说:“你虽然大了,但还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那些朋友不值得你去交。”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一只胳膊很亲昵的搂着她道:“你妈妈也是无心,她凶你,也是你不该在家大吵大闹。”
她一听到这话,指向了旁边还在装无辜的女人,道:“我无关紧要,就你老婆最重要。”
茹茹刻意将门甩的很响,她坐在窗户上才摊开一本书,心烦意乱将其甩飞在了地上,门刚被人拉开一点点。
她像被触犯了逆鳞一样朝那边喊道:“请你进门,记得敲门,给我起码的尊重。”
爹爹将书重新摆放好,端着一碗煮好的阳春面过来道:“乖乖,快点把饭吃了,几天不见都饿瘦了。”
她眼角泛酸哽咽了一句道:“你还维护她,一起凶我。”
他蹲下身放轻了声音道:“爹爹什么都能给你,唯独照顾不到你,对不起。”
她眼圈通红道:“她从小就忽略我的需求,哪怕只是牙疼,她也不在乎。”
他忽然揽过她的肩头道:“家里虽然有两个,但是我在你身边,不会亏待你。”
茹茹埋进他的领带里,将鼻涕都擦在他的身上道:“我错了,是我一直在向你索取,以后不鬼混了。”
他将她的辫子扎好,道:“孩子向父母索取,等我们老了,还要仰仗你们。”
茹茹歪过头问道:“你上班不累?”
他俯下身用胡渣蹭了蹭她的脸,眉开眼笑道:“有我家乖乖,有多累都算不了什么。”
她钻进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喊道:“爹爹,你就是老公的典范,居家好男人,还疼女儿。”
“肯不肯学习了?”
“我明天就开始!”
她确实认真学习了几天,但打小做事就三分钟热度,过了段时间她又被打回了原形。
只要夜场有蹦迪都能寻到她的身影,她不再像小时候一样热衷于看书,周围虽说都是一群狐朋狗友但待她好得不得了。
嗨完过后还有人为她买早餐,感冒了几个人都来唏嘘问暖,还能在网上一起冲浪聊天,可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跟她谈朋友。
茹茹对着镜子照了照道,“我不丑吧?”
她的朋友A说:“你美死了,天仙都没你美,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才不敢接近你。”
为了拉低颜值她刻意挑了一件寡丑的裙子,这回终于有人来搭讪她,可还没聊几句别人就找准时机便溜了。
朋友B问道:“你做了什么?”
茹茹道:“我就让他帮我个忙。帮我买个东西,虽然远吧,但他既然要搭讪我,那肯定得拿出一点诚意。”
朋友B:“你这样怎么能行,你们又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
茹茹小声反驳道:“可小时候就有人这样...对我。”
“那人脑子有问题吧。”
她跟这个朋友绝交了。任何感情分分合合的快,要做就要做最美的花蝴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最好。
“我性格烂到大街了?”
说着,她已经翻看起了他们的聊天信息,聊天信息还停滞于一年前,他长什么样子她也渐渐忘记了,从前年他便搬离了她的家。
茹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陷入良久沉默的他,居然开口说了话:“说明你的魅力很大,那些人格局太小了,谁都不能被你的魅力给折服。(笑脸)”
晚风醉人,茹茹用手支着下巴道:“要不我们试试?”
夏日里除了有椰果吃,还有他的声音,道:“你永远是对的,别为别人烦恼,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人。”
茹茹小声问道:“小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理取闹?”
他回的极快道:“没有,勿扰。”
她叹了一声道:“你变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回道:“没有,我们只是都长大了。”
等她玩物丧志了一阵儿,自己是玩脱了,但家里垮掉了,她爹盯准了一个商机,借债又将所有的积蓄投入,搭建起的户外帐篷就图个新鲜。
起初营利不断,还有人闻名前来只为了网红打卡,可来年大风刮得猛,将他们家建起的篷子都给吹跑了。
一夜之间帐篷该飞的飞,合伙人该走的走,她家后院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土。
茹茹抿了抿一口茶水,以调侃的语气道:“我家就是这么被玩穷的,因为爹爹有着想成为世界第一富豪的雄心壮志吧。”
别人问道:“你们家借了很多钱吧?”
她摩挲着漂亮的指甲盖道:“嗯哼,算起来有2000万吧。”
对面的人正在采访她,谈及到一屁股债时她道:“我们有的是钱能还。”
事实上她腰包紧得很,又给他打了电话,可电话卡居然停机了。
他们已经阔别近乎五年,他去了哪,杳无音信。
这会家里要倒了,她妈凭借着姣好的容貌又跃进了豪门。
她哥哥被抛弃在了家里,终于待她好了一点,道:“茹茹,我们该怎么办?”
茹茹对一屁股账给搞得焦头烂额,“别叫了,你妹在想办法了。”
她哥居然还有脸来要钱,“给我点钱?想买个新的手机,已经很久没换了。”
“很久是多久?”
“一个月...”
她一直不习惯打理钱财,花钱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手里那点钱东抛西掷,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溜走,到现在竟一分钱都摸不出手,于是她看都不看他,只是道:“没钱。”
哥哥叹息一声道:“可现在手机更新换代这么快,会被别人看不起。”
茹茹干脆将他的手扒开,道:“怕被人瞧不起,你来还账好吗?”
这下她哥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了。
家里没钱再拱她读书,她挨个挨个去找昔日的朋友,他们全都默契的拉黑了她。
茹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又拿起来小时候看过的书,低喃道:“现实不比小说,小说又高于现实。”
书成为她唯一的慰藉,她翻看着书说的小声道:“小说是蒙上了一层纱的现实,现实却是纯粹的真实。”
手机震动时掠来的亮光让她晃了晃神,她划开屏幕上面是不知名人士的汇款,她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对方回道:【还差多少?】
她冷冷的将手机摁在床上,“又是诈骗信息呢?!”
这个陌生的手机号还会不时骚扰她几下,她拉黑都不带思考的余地。
~
父母闹离婚迟早的事情,她从小到大引以为豪的爹爹坐在客厅里吸着烟,她为了还债辛辛苦苦去外打工。
茹茹叹息道:“家里有钱,以前三分钟热度还有理可循,现在再敢三分钟,饭碗都得没。”
飞来的蟑螂吓得她在本就逼仄的空间里乱跑,推倒了刚洗好且叠起老高的盘子。
被罚工钱是事实,但她的鞋也没了,大闸蟹也吃不到了,没有钱再使唤别人。
她给他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以后再见走着瞧。”说着,她把头发搞得蓬乱不堪,双手总会将刚整理好的头发又给抓乱 。
两个破袖里的手肘支在桌面,端上来的一碗粉的边缘还留有酒汁,她喝的醉了便没来由咆哮了一声道:“小城,你妈没了,草!”
为了还钱,她只好嫁给了县城里有钱的人家,可是世道好轮回,竟是曾经被她羞辱过的恶臭男。
爹爹曾挽住了她的手道:“你不用出去工作,待在家里多好。”
茹茹道:“但哥哥没什么用,他整日都知道好吃懒做,也做不成什么事。”
爹爹叹了一口气。
茹茹干脆搂住了他的肩膀道:“女儿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她蹭了蹭他苍白又瘦削的脸又道:“小时候还总是勾不到你的肩,现在能轻而易举摸到了呢。”
过了几日,证都没领,恶臭男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她一面。
她按时跑到目的地,眼前一张醒目的床醒目地立于房间中央,最上面罩着深红色锦缎帷幔。
风一吹这形同篷子的床就像鬼魅在左右摇摆,在周围深色调陈设的映衬下中间的白玫瑰雪白的发亮。
茹茹拿起这束让人作呕的白玫瑰道:“就这也配得起我的身价?”
说着,她自嘲的笑了声道:“算了,我也没什么身价可言了。”
门被人踢开,走来的男人已经秃顶,三十多岁,整张脸却已经黄里透青,两个小眼睛在看她时因兴奋而闪着光。
她打死都不肯跟他上床,被他强迫时直接用剪刀威胁,“让我走,不然你下面的东西没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但他跑出来从后搂紧了她,在激烈的推搡中她的剪刀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失声尖叫之后他当着她的面倒了下去,几天后她的哥哥意外去世,她去参加丧礼的时候被当场逮捕。
还好没有领证,属于正当防卫,但她家上诉没有钱挨不过官司,让她依旧坐了牢。
从牢里出来的她消瘦了一圈,驮着几箱勉强能穿的衣服走出来。
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站在阳光下的他转过身来。
小城的身材细瘦而又匀称,在光的照射下深褐色的发色变成了柔和的淡金,依旧高大,转过身同她道:“我来了,让你等的太久了吧。”
人就近在眼前,她却不敢抱他,“小城,我...杀了人。”
小诚的手伸进裤袋里仔细的摸了摸,“没有人不会犯错,又不是天大的事。”
“你来履行承诺?”
“对,来娶你。”
茹茹眼角溢出的泪道:“我以为找不到你了。”
小城将钻戒盒递到她手里,“我不是来了?”
茹茹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道:“你来的太晚了,我差点就嫁给别人了。”
小城含笑道:“还好,我还记得你的手机号。”
茹茹又用指尖抵住了他的胸膛道:“说好的念旧呢?换了手机卡也不说,害我打也打不通。”
小城道:“手机掉厕所里了,我也找过你,但你不在家,我就去国外读书了。”
她还在赌气,拔高了音量道:“我怎么会不在家?”
他斟酌了下言辞,在她就要暴走的时候,一句话像定住了她的命脉,“你去外面蹦迪了。”
“。”
从他身边的人那里她得知,原来那段时间他在等她一起放学回家,安慰她的事,也是他问过室友,好不容易才憋出的内容。
茹茹笑弯了眼道:“我还纳了闷,你能说出这么上档次的话,莫非是祖上冒青烟了呢。”
她又问原因,他望过来回道:“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在拼了命的学习,做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
茹茹挽住了他的手,灿然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他替她把外债都还了,还买了他们的婚戒。
茹茹换了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两人相对视时握住他的手一紧道,“她们说女人生完孩子,会衰老的很快。”
小城顺势握紧了她的手道:“你真正想当母亲的时候,再生吧。”
婚礼上他为她戴上精心挑选的钻戒,她又抱怨了一声道:“可他们都嫌弃我公主病。”
他满眼宠溺的笑了笑,搂紧了她道:“都是我惯出来。”
~
落日余晖下爹爹站在书房里抽着烟,一见她推门而入便道:“他真的能给你幸福吗?”
茹茹低下了头道:“我只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往往抓住了什么东西就拼了命的抓住,一旦脱手,无异于脱了半条命吧。”
“乖乖,你很懂他?”
“我知道自己很容易走近他的内心。”
人会生老病死,爹爹挺过八十大寿没多久便去世了,那天以来她一无所感。
可当她回到昔日的房间里,有一张他的照片,屋里的陈设都没变,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收拾屋子抱起一堆他生前穿的衣服,上面还留有淡淡的烟味,她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了眼。
爹爹真的离开了?
好像是的,又好像不是,前者是她必须认清的现实,后者是她对他们往日的怀念,让她错认为他还没有离开。
场景一变。
病床上有一对相拥在一起的夫妇,她们的病床是拼凑在一起的,也已经年过九荀,此时都戴着呼吸器。
其中的老太太睁开了眼,缓缓的走来说道:“谢谢你,袁霏霏。”
袁霏霏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你嫉妒我天天撒狗粮,让我吃一波狗粮?”
老太太被别人叫作茹茹,笑起来嘴里的牙都掉没了,“我一直想再见他一面,也想我爹爹了。”
“我也爱我爹,他虽然没主动给过我什么,但我要什么,能给的他都给了,毫不吝啬。”
老太太步履蹒跚又来到病床旁边躺了上去,而他搂了搂她的肩膀,过了几分钟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在滴滴哒哒响着的心电图趋于直线,几个医务人员一把将门推开,拖着他们的床去做了电击。
最终两人都没被抢救过来。
在宣告死亡的那一刻到死他们都从未分离过,像小时候一样抱在一起,她搭着他的肩膀,而他搂着她的腰,忠贞不渝,始终如一。
袁霏霏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揉了揉酸胀的眼道:“荀荀,我也要抱抱。”
魏荀果真一把抱紧了她道:“霏儿哭什么?我没走开过。”
~
“我们这是赢了?”
“不是,还是梦境...”
秀秀踩在毛都不长的土壤,周围长着的几株银剑菊盛放到了极致。
迎风吹过馥郁满鼻,她刚覆上花瓣就看到了距离不远的土地上出现了断裂。
她揉了揉眼角全当是错觉,可踩在地面的双腿莫名颤了颤。
中间裂开的细痕迅速的延伸开来,她顾不得回头,急忙抓起她跑,“隽织有火山!!!”
隽织还在欣赏漂亮的花,“是死的,哪来的岩浆?”
滚涌而来的岩浆让地上寸草不生,正前方升腾起了浓浓的烟雾,她摇着头道:“别学我一到关键时候就发呆,赶紧跑。”
泥沙落入深不见底的地底,那些长得妖冶的银剑菊也全都陷了进去。
地裂时地面崩塌的速度太快了,她上半身后仰紧跟着后脚跟也跟着踩空了。
装在衣服袋子里的泡泡球忽然滚落出去,她已经闭上了眼,手却被人牢牢的抓住了。
巨大的沟壑下面是滚滚岩浆,身后的岩浆也正从地缘流入地底,她望了一眼下面,沸腾的红色浆水能消融一切,道:“隽织...”
“朋友之间怎么能轻易言弃呢?”
隽织满头大汗,却还要将她往上拉道:“我绝不会松手,你也别松手。”
秀秀的手要脱臼了,还被脚底下源源不断的热气给熏得睁不开眼,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多久成了朋友?”
隽织扯了扯她的手道:“我都把你当成朋友了,不然跟你废话作甚?”
秀秀搭在她的手背上示意放手得了,“你把我的球捏破就行了,不用这么费心费力拉我。”
隽织拉她的时候,脚也划到了边缘,沙砾滚落下来,再往前面一点也要跟着掉下来,但她没有放手还大喊道:“我猜不到你发生了什么,但真正的朋友互帮互助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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