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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女主和灵魂+秀秀进校前夕
“欣悦,首领还没好吗?”
“缓过来了,但之前落下的病根子有点多。”
袁霏霏挑了个信号稍微好一点的地方,通网后拨了个视频给老弟,他明显在操控方向盘没空理她,左右晃动的手机屏幕上现出美伢的脸。
美伢在跟他左右拉扯的期间,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有了笑意,她开口道:“这回没人欺负你吧?”
袁霏霏赤手劈西瓜给他们瞧了瞧,笑道:“我二头肌都练出来了。”
估计她们刚上高铁,摇摇晃晃周围到处都是人,她单手扛起行李箱放在上面道:“我们过几日就到。”
袁霏霏搬来个木凳坐好,那边的绿皮人在他们手下打杂,一天工作量也不算多能应付得过来,她边剥洋葱边道:“不是这么容易,那外面有啥欲望街道。”
美伢摆了摆手道:“能困住我的东西,少之又少。”
....
袁霏霏才挂完电话见惠走来,惠才缓身坐在地毯上便道:“谢奎,你出来吧。”
一缕魂魄穿过书包飘了出来,这次他不再胡闹,幻化出了一位身.姿笔挺的年轻男人,他摇动着蒲扇颇有几分俊逸道:“叫我?”
目睹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眨眼竟成了个俊俏的美少男。
谢奎瞧见她稍有不适的捂住脸,便道:“女娃娃,这是我年轻时的样子,你这幅表情,让我觉得这张脸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惠把针线穿好便织起了衣服,问道:“你多久来她们身边的?”
谢奎给了个需要她心神领会的眼神,正在沏茶的她刚想把倒进去的茶包摇匀,被他一把抢过茶杯,还理所当然浅酌了一口才道:“狗滚过来让她们杀不行?”
惠不悦的皱起眉道:“你哪里学来这么粗鄙的话?”
谢奎喝完就松了手,她吓得立马捧起手去接,而他眸子微眯笑的还有几分轻佻,用蒲扇去碰了碰惠的胳膊道:“跟袁霏霏学的啊,这几天没白学。”
惠一板一眼缩回手道:“哦,没事了。”
惠见谢奎伸来的手老是不安分一点,压低眼睑平铺直述道:“密山不在,你到处勾搭人,等他知道了,要你好看。”
惠被他惹怒之后,他瞬间屈膝端坐在她旁边,她掩唇笑道:“密山是男孩子?”
那边的门帘被人掀开,首领大病初愈之后面容红润了不少。
惠起身给他让座时道:“没错,密山当初是天骄之子,天资比他还要高,可能走路摔跤把头跌破了,成了他的神仙眷侣。”
听她的话他喝茶猝不及防呛了几口道:“我们是真正的强强联手,不是谁高攀的谁。”
或许是首领在场,惠脸上阴霾丛生却不敢马上发作,而首领主动给她了个大大的拥抱道:“我已经跟其他的族长传话了,他们随时欢迎你们去玩。”说完,他们随便说了几句又有事要忙便转身离开了。
他见死不救让她深知一个事实,他做事绝对不靠谱,于是等人一走,她面色不变的问道:“你逃出来了,他该怎么办?”
谢奎:“他会想方设法也跟着出来,会跟谁我暂时还猜不到。”
袁霏霏吃东西暂时不想理他。
忽然谢奎挨了过来,提了提眉跟她说道:“我不逼你学巫术了。”
还充耳不闻的她扳过身笑了出来道:“真的?”
谢奎理了理微乱的发道:“我都催你百把个天了,再这么下去,你还没憔悴,我是要焉了。”
袁霏霏莞尔一笑道:“看你,生为人类想成仙,坐在地上想上天哈。”
谢奎朝她勾唇轻笑道:“可以不学巫术,你想学控制魂魄吗?便是你们所说的灵魂。”
他次次一劝她学都会露出谄媚的笑容,让她不由道:“为了让我学,你真竭尽所能,再不答应你,好像有点过意不去了。”
还在自得其乐的惠脸色顿时一变,刚腾起身又被他按了下去,她说的隐晦道:“谢奎,你别乱来,活人根本不适合接触这些。”
她俩在她该不该学这事上面居然发现了争吵,反倒是她心平气和的喝了口茶。
满桌摆放整齐的淡雅茶具上面,自下而上被逐渐蒙上了层浅金的油漆。
惠一脸愠怒拍的桌子震了好几下道:“有的魂魄生性急躁,加上怨气重,你得罪了它或者处理不当,它能立马变成索.命鬼缠上你的身。”
“她又不是你孙女,你跟我急个啥。”
谢奎顶着她腾腾的杀气,又说道:“何止有趣,完全可以跟其他的魂魄打成一片。”
谢奎:“她们生前都是好心的哥哥姐姐,只是死后还有心愿未了,没能第一时间赶回阴.间。”
袁霏霏:“成了孤魂野鬼?”
谢奎:“你愿意拉他们一把吗?”
袁霏霏:“答应你。”
谢奎:“不怕啊?女娃娃。”
袁霏霏:“我都看到过人吃人了,害怕鬼吃人不成?”
惠拾起金光闪闪的杯具往他身上掷去道,“袁霏霏,我是为你好,他可能不安好心。”
谢奎偏偏不如她的意便灵活一转躲了过去,又悠哉哉在她们周边踱步道:“我既然跟了她,就不可能对她使坏。”
惠忍着背痛将他坐着的地毯一把抽了出来,指向门口道:“给我走,我权当不认识你。”
谢奎干脆就飘在了半空中,“你叫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袁霏霏柔声道:“老婆婆,我想学跟灵魂有关的一切,这样就会有机会遇见我老师了。”
谢奎像吃了柠檬脸色不太好看,说话时故意把字咬的很重道:“等我以后去会会这位鼎鼎大名的达奇。”
袁霏霏一瞧她们又要对峙,便问道:“除了我所见到的白巫师之外,你们没别的人了吗?”
惠板着脸道:“白巫师很多,只不过一脉的人都死了。”
谢奎唇角露出一抹讥讽之意,呵呵笑道:“袁霏霏,你日后要接触的魂魄,除了普通人以外,更多是一脉的巫师,她们很多都没选择去投胎,你可以跟她们做朋友。”
袁霏霏问道:“有什么用?”
谢奎笑的神秘道:“我们虽然身为灵体,但也能随时随地施展巫术,只是没了肉.体的支撑,会消耗我们大量的精神力而已。”
“不仅如此。”
谢奎为了吊足她的胃口,说的一停一顿道:“此地确实有很多非常厉害的巫师,但统统都对它没用处。”
袁霏霏莞尔道:“大佬,请你发言的时候说全了,不要让我东猜西猜。”
“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他人摸不着和看不清的东西,我所说的它便是灵魂。”
“普通攻击对我们根本没办法。”
~
环形构造的修罗场四周皆是人,站在上面的人疯狂往底下乱撒钱币。
左边牛头的人壮实的胸膛上有奴隶的烙印,右边则长得稍微正常一些,唯一共同点便是他们的肌肉异常发达。
秀秀道:“他们的手脚都戴有镣铐。”
阿玛牵起的唇角略有几分嘲意道:“进去了,就没有出来的可能。”
秀秀双肩紧了紧,侧过头望着他道:“你很熟悉这里?”
阿玛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人的死斗道:“这里曾经容得下我。”
这么血腥的场景让她头发发麻,平时连看别人拔头发她都觉得疼,这时一声巨响转瞬他踉踉跄跄摔倒在了地上,她皱着眉问道:“那你吃得饱吗?”
阿玛回道:“一日两餐还是有的,无非是肉汤,肉粒倒没多少。”
注定要成为他人的刀下魂,扬起的尘灰里鲜血慢慢的流开来,她别过头问道:“阿玛,你怎会被送到这里?”
“我的父母被犼族人所杀,是一位黑巫师救了我。”
阿玛敛眸思索了一阵道:“他给了我一片面包,之后便问我想去何处。”
秀秀伸手试图包裹住他的手道:“你怎么回答?”
阿玛瞧见她的手跟她这个人一样娇小,便从外向内整整拢住了她整只手道:“能活下去的地方,我便来到了狩猎场。”
“以后也能好好的活下去,跟我一起。”
她温柔的轻语让他面上怔忡,轻风拂面,黄昏之时光从屹立不倒的槐树中投下斑驳的疏影,她亦有所感望向他又道:“阿玛,我想感谢你。”
阿玛:“既然想感谢我,那你告诉我,从前经历了什么?”
她微曲手指比划出一小段距离道:“都是不愉快的往事,不愿回家在酒吧里厮混过,也报复过渣男,就一点点。”
阿玛听的一愣一愣的,便道:“渣男?雄性刺猬吗?”
“不是啊,对人不专一 。”.
秀秀沉默了许久才敢问道:“阿玛,你介意我的过去吗?”
阿玛:“每个人都会有不太好的过去,你和我都一样。 ”
她指了指他戴在脖颈间弯出漂亮弧度的猪牙道:“那么你最珍贵的东西吗?”
阿玛取下来放在她手里道:“我戴着它行走了大半个天下。”
他又把贝壳状的钱币放在她的五指间道:“这是贝币,这里也能以物换物,不过容易吃亏。”
秀秀的声音被淹没在滔天的震声中,再见那牛头人身的人明显占据劣势,胳膊上留有长长的疤痕。
他放下斧头想求饶,却没有得到该有的怜悯更多的却是公愤,仿佛他是死都不该怯懦,下瞬被砍掉了双腿。
阿玛拉住她道:“秀秀,不要让被她们发现你的身份。”
秀秀握着铁杆的手微颤,同他在半空中不着痕迹对视了一眼道:“阿玛,被发现了,我会被追杀?”
阿玛道:“不仅如此,白巫师在这儿生不如死,当众处刑。”
这是场生死的博弈。
那断了气的畸.形人被胜者踩在脚下,他在这种能倍受他人推崇的气氛里狂妄自大的振臂高呼,可惜好景不长,转头被下一个挑战者给杀了。
秀秀怔怔出神道:“阿玛,你想过会死吗?”
阿玛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失过,“今天不会是我们的死期,明天也不会是。”
新的人从开锁了的铁笼里走出来,几轮下不会给人足够的喘息时间,能站到最后的人扳手指都数的过来。
每一个鲜血横飞的瞬间亢奋的呐喊声都能盖过天,你推我挤中她被挤到了角落。
她被迫用他挤在一起,便顺手摩挲着他的下颚道:“阿玛,顺从这种不公的命运,你埋怨过吗?”
阿玛:“都算不了什么。”
秀秀怔了怔道:“我就埋怨过自己的过去。”
阿抬抬起的指腹粗粝且带着一丝丝温热,细细的擦过她的眼角道:“那跟我一起不要埋怨过去,也别哭了。”
秀秀干巴巴的说:“其实我也不想哭,但他们太可怜了。”
阿玛抓乱她的发道:“你一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秀秀莞尔道:“那从今往后我不哭了。”
阿玛沉思良久,又跟她说:“我们推崇力量,日后遇到危险,别再管别人了,自己活命最重要。”
秀秀竭力想着能狡辩的话到头来却百口莫辨,倒地的人砸了满身的钱币,花瓣还在随风飘扬,让此幕莫名看上去很悲壮。
太阳沉于地平线,那绯红的万丈晚霞被浓密的树荫掩在山的背后,她走出去时夕阳拉长了她的身影。
她们迎面碰到了‘招生办事处’,一只飞来的乌鸦嘴里衔着传单,一路上时断时续的发。
纸上几个看不懂的血红大字,心际照旧掠来他一如既往富有磁性的嗓音道:“黑巫师学院,集中培养精英。”
前方刚好坐着一对男女,男人身穿着白袍,年约四十多岁,白净的脸上有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乌黑的头发向后梳着,递出手跟她道:“你好,请问你是来报名的吗?”
秀秀扯出友好的笑容,可对面的男人疑惑不解的搔了搔短发。
女人递出将需要填写的信息表递过来道:“她听不见。都要实战了,我没心情再呆在这了。”
他相比于旁边的女人更有耐心,道:“看得懂我们的手语吗?”
秀秀刚拿好笔却对着密密麻麻火星文一般的字无从下手,那种难以言喻的尴尬让她能徒手搓出的泥都能筑成一座城堡,他覆上她的手时不快不慢的移动。
阿玛故意挨得很近,那擦过她脊背的手还在细细的描摹每一寸起伏的弧度,他凝眸笑意道:“我教你写,不必慌张。”
外人还在观察她俩的小举动,她已经想把脖子缩进衣服里,“阿玛...”
阿玛见到她的手抖个不停,问道:“又要害羞了?”
秀秀给他传话道:“有点紧张,他们发现我是白巫师怎么办?”
还好男人神色如常也没看出什么异常,让她刮目相看的是他居然会手语。
男人还主动跟她搭起了话道:“我们院校一共三个年级,我是三年级的隽才,明天记得按时来。”
秀秀不再左右乱瞟,他为她问道:“能进去的人多吗?考核的方式又是怎样的呢?”
隽才依旧态度:“不多,目前为止校内也就一百来个人,考核的内容也很简单,看你是否有资质。”
异常冷淡的女人起身后道:“你是白巫师,当场被处死,死法由不得自己。”
女人犀利的眼神让她有一瞬间被看穿的感觉,时间在彼此的沉默中似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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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集美们分享一句在《亲密关系》中看到过的一句话。
大致意思是:你真正的伴侣,是来帮你认识自我,疗愈创伤,找回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