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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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暴光的隐.私


      看着哭闹不止的妹妹与痛心疾首的父亲,司南猷枫既不想面对父亲,亦没有精力去责备任性妄为的妹妹,他只是想着快些,再快些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再不要面对任何人,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也是好的。于是,他那双冷漠而深藏着哀伤的眼眸,再不看谁一眼,转身就走了。
      后怕到惊心掉胆的李若,躲在暗处是那样的悔恨与懊恼,她多么害怕司南猷枫或者是司南叔叔会当着那样多的人的面,责问她为什么把司南猷叶带到这样的地方来,那她要怎么样去回答!
      然后他们相续离去,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向她扫过来,她又有些被漠视的伤痛与侥幸躲过的庆幸。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帮着夏雨玥,连司南叔叔也是这样的,难道说连叔叔都被她妩媚的外表给蒙骗了吗?不甘、愤恨与被漠视的痛一起涌上心头,她多想在这一刻,狠狠地撕碎那个处处与自己过不去的妖娥,可现在的她人在哪里,到底还有谁在为了她不顾一切?
      在这个灯红酒绿的酒吧间,对于那些仅仅是为了到酒吧间打发慢慢长夜寂莫时光,或者是心怀着戏心态的客人来说,这本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并且竟然会意外的免费观赏了一场亲情、爱情的复杂戏,虽然收场有些勿匆并且不尽兴,仍然轻易地引燃他们渴望得到刺激的神经,而这种意尤未尽的结局,更是给了他们浮想联翩的大脑随意发挥的空间;这是一个催悲的晚上,对于本来想要借力打力,想要去创造及赢得机会的李若来说,不曾想机会错失还有意外重重,玩火自焚的结果,直接把自己推向困窘且狼狈的绝境;这是一个悲伤的晚上,对于深藏难言之隐秘密的司南浩正来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儿,肆意攻击、伤害另一个女儿,自己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这是一个绝望的晚上,对于司南猷枫来说,亲眼目睹心爱的人,被自己最亲的亲人无情伤害、羞辱却无力阻止。
      在迷离的灯光下,看着僵持着的父女,康楠(楠叔叔的名字)赶紧大步跨过来,一边拉着一个往外走。假意责备说:叶儿,我说你这孩子,小小年龄怎么到这种地方来。
      毕竟司南洁正做为一个省城卫生司司长,被别人认出是分分钟的事。现在还与女儿僵持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要是不赶紧离开,等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许自己这个老朋友就会成为明日的新闻头条。他当然不敢也不原意多担搁,拉着两个人就往暗处走去。老朋友的心思司南浩正当然是明白的,更是感激于老朋友的仗义与及时阻止事态往更坏的向方滑行。冷静下来的司南洁正,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暂时隐忍着,唯有一向被骄惯、纵容而任性的,处于惊骇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司南猷叶,被难过、伤心、怨愤等种种情绪充塞着的小姑娘,依然是不管不顾的边走边扭动着身子,跳着叫着想要挣脱楠叔叔的钳制。还生气的继续口不择言:那个女人是个妖精、婊\子!这地方怎么啦?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楠叔叔深怕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孩子,嘴里会再暴出什么狂言,只好继续钳制着她轻声恳求着说:我说,你这姑奶奶能不能稍稍消停一下!说实在话,要是自家的姑娘,估计康楠会赏她一个大耳括子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竟然还敢胡搅蛮缠。脚步依然不停,快步朝侧门走去,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敢轻易地出现在正门。
      原本只是想以约老朋友消遣为由一起来看看场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或者说是转机。不曾想转机没有,却让从小娇纵任性的小女儿,在自己的眼前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另一个女儿!他特别感激今晚上黑灯的人,还有把玥儿带走的人,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为了他玥儿才这样做的。毕竟视频、毒.品走私(是不是乌龙别人不一定关心)事件已经把玥儿推到风口浪尖,如果说今晚上的事再传出去,那玥儿真的是会被迫上绝路,再无生还、翻身可能。被老朋友拉着,一路思索着的他,就如提线木偶人一般,踩着机械的脚步。一直在想到底会是谁,酒吧间的老板?这里边的员工?不管是谁,肯定是与玥儿熟悉并且是个有勇有谋之士。
      本来心情极度痛苦的司南浩正,既无力为女儿解决困难,又无法与儿子说明原因,还要眼看着事情继续发酵,却无人诉说。内心痛苦、挣扎了好几天如同困兽,在穷途未路之际,终于还是冒着被别人认出的危险,拉着老朋友想要到所谓的事件发源地,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特别情况出现,能让事件有转机。不过毕竟是公众人物,为避众人耳目,他们还特别小心的选择了一个靠边的偏黑暗的角落落坐。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都没有算到,他才进入门口就被被停职后无所事事的,又怕被细心的老外婆瞧出端倪的,到李铁这里打发时间的女儿夏雨玥看到了。更是意外的碰到年纪轻轻就学着泡吧的小女儿。一个女儿的麻烦事还没有解决,竟然会有另一个女儿来凑热闹!此刻同南浩正的心真正如—团乱麻,让小女儿这样一搅局,回到家必然是少不了还要面对爱人的一番审问,想想都觉得一头两个大。
      看到司南浩正的那—刻,仇恨再次蒙蔽了夏雨玥的心智,理智更是被让仇恨深深根植心底的夏雨玥无情抛弃。本来这些天,她都只是到李铁店里做服务生打发时间,毕竟前途比什么都重要,在这风口浪尖之际,她也不希望再冒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传言,再不敢有登台表演的欲望与想法。只是此时此刻,看到如此潇洒出现在酒吧门口的司南浩正,愤怒终于出离了她的控制、抛弃了她的理性。失去理智的夏雨玥不顾李铁的苦苦哀求,非要上台歌舞一曲。
      毕竟她还处于风口浪尖之际,稍有差池也许这辈子真的就完了。李铁实在不愿意她再闹出什么名堂来,那不就等于是板上钉钉的事,等着别人来坐实这个无中生有的冤屈吗?可夏雨玥却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李铁怎么哀求,都非要上舞台去不可,还是唱《夜上海》不可!
      李铁苦苦哀求: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替你自己的前途着想,先消停一下。
      夏雨玥目光盯着前方,眼中拼射出的却是完全不掩饰的仇恨与愤然。斩钉截铁的说:今晚上无论如何我都要上台,还只唱《夜上海》!
      李铁几乎被她眼里冒火的恨意给震住了,他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与自己和小猪聊天的她,怎么转眼说变就变了呢。他细细地回想,也没有觉得刚才的聊天里有什么可以刺激到她的话。就试着服软及转移方向:要不我现在就陪你去《好望角》蹦迪好不好!
      夏雨玥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好。
      李铁对着夏雨玥拱一拱手,一脸隐忍地哀恳着说:姑奶奶,算哥求你啦,你消停下好吗?
      夏雨玥却看都不再看李铁一眼,自己就走到后台去,决绝如同赴刑场的义士,换好衣服出来对DJ冷静的说:下一首《夜上海》吧。
      DJ回头看发现是玥儿姐姐(他们习惯于与小猪一样叫她姐),于是亲热的说:是姐啊,好久没有露脸了呢。
      夏雨玥努力维持着平时般温和而淡淡笑,没有再说话。对于前段时间夏雨玥的事大家也都有些风闻,只不过碍于李铁的脸子,还有夏雨玥对大家一向亲近、友好,并且夏雨玥平时除了在这里驻唱外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才没有谁会去嘴舌根子!DJ继续说:铁哥知道吗?
      大家都形成了常识,什么事都要经铁哥来最后敲定,就算夏雨玥这么熟悉的朋友也不例外,夏雨玥知道她没有办法去骗别人,只好说:没事,等会我自己去找铁哥解释。
      DJ有些犹豫不决:这样子会不会不好。
      夏雨玥也不原意让别人为难,于是说:要是你觉得为难,那等会我自己来吧。
      DJ也是个特别讲义气的大男孩,一起工作时间长了这么久,对夏雨玥如同对姐姐一样亲切友好,而她平时也不会轻易求人。上次他家里姐姐的手术,还是玥儿姐帮忙做的,一直没有机会向夏雨玥表示感谢。想着只是一首歌而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笑笑说:没事,还是我来吧。
      李铁知道自已没有办法阻止夏雨玥,只好假装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舞台是妖娆而妩媚的夏雨玥几乎要出神。他一直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可他总是感觉,她距离自己好象是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天河,怎么努力都过不去,更是无法看透她的心思。现在也是一样的,为什么明明这几天一直乖乖听话,再不惹人注目,只是喜欢安静的独处一角的人,怎么会如此不管不顾的要上台,还非要穿成这样的(这衣服,正是上次被要妈妈撞见时穿的那一套)并目还非要唱《夜上海》不可。
      看着舞台上似心酸、似是无心在倾诉别人的故事那般舞动着的身姿,唱着别人的心事的夏雨玥,不知道真实的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惜还没有等到他捉摸清楚,他就看到夏雨玥目光定定的看着某个地方走下舞台,在他还错愕与迷惑时,事情就那样的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了。几乎被瞬间即变的场面完全蒙圈掉来不及反应过来,然后司南猷枫出来了,他想要跑过去救场已经是来不及了,着急的他看着接着发生的事更是让他一头雾水。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与心思去猜想清楚这些人的关系,他对着身边的小猪喊了声:快点,去机房停电五分钟。小猪与他一样的蒙圈,不过还是能听清楚他的指令,点点头就飞快的跑向机房。
      他即时大踏步朝事发处跑过去,刚才夏雨玥走过时,大家让出来的中间条道,因大家正处于既怔忡又莫名的兴奋中还没有来得及堵上,让他得已快速地走到夏雨玥的身边。时间掐得刚刚好,他才到达,酒吧的电就停了。在大家的吵吵嚷嚷声中,他快速地护着夏雨玥往办公室走,才一走进门口把门关上,外边的灯就又亮了起来。
      司南猷枫看着自己空空落落的怀抱,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谁的杰作。他猜到只能是李铁才,唯有他有能力与机会在这紧要关头把玥儿救出去,脚步无法控制地往李铁办公室走去。
      帮忙铁哥把玥儿姐藏到办公室之后,小猪知道这个时候铁哥必定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识趣的躲在远处帮忙站岗。以前司南猷枫也有找过李铁,小猪知道并且认识他,还知道他与玥儿姐姐在同—家医院上班的。刚才他也看到,他为玥儿姐姐而伤心、心痛还去责备别人,想着也许他们之间有事情要商量,所以看到他来并没有拦截他。
      今晚上的玥儿姐确实有些反常,毕竟多一个人也许就是多一份力量、多份智慧。自己没有能力帮铁哥与玥儿姐的忙,也许司南先生可以。司南猷枫低头沉思着默默想着心事,整个人好象都笼罩着一层生人莫近的冷漠与决绝,连脚步都能看出是心事重重的,到门口举手刚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里边压抑而哽咽的哭声传出来,举起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远远躲着的小猪看着举着手站着如同是雕像般不动的司南猷枫有些纳闷,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敲门进去呢?可毕竟他的段位还不够与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就算是有疑问、有心想要出力他也不敢贸然前来打扰。
      他听到夏雨玥带哭的声音传出来:你知道吗?那一盘冷水就那样对着我母亲泼了过来!那样冷的冬天!母亲如同被雷击一样定定的站着,不说话、不哭也不闹!然后晚上,就是那一个晚上,为阻止想不开的母亲,我舅舅就那样没了,我怎能不恨他!然后是一阵压抑的沉默,只有夏雨玥低低的饮立声。
      一会儿又继续传来夏雨玥带着哽咽的哭诉声:在农村,一个人没了之后总是是做法事的,可别人家死了人,做法事的时候总有会邻居来帮忙,而我们家却只有我们几个人!只有我们几个!在道士他们在超度舅舅的亡魂的时候,也只有我是唯一的晚辈、一个小孩子跟在后边。那么多的冥纸,我一个人努力的烧,可总会有的只烧了一半就熄灭掉的,于是我就蹲在地上,边哭边用棍子仔细的挑着,想要让每张都燃烧尽。
      连见惯人情世态的道士都有些诧异,这样清冷而悲泣的哀悼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一个乡邻或者是亲戚的参与。空寂而寒冷的冬夜,只有他们几个道土及一个孤单的小女孩一起完成这样的一场法事。人性的世故让他们认定这必定是人憎鬼厌的一家人,忍了好久终于脸上还是露出轻蔑而不耐烦:我说孩子,你就不能快一点吗?还有那么多(冥纸)。他用手指看桌面上的冥钱。
      当时的我是那样的小,小到无法清楚向别人表达真实的内心与想法,我只能哭着喊着说:我家那么穷,我不可以让舅舅没有钱花。
      道士皱着眉头:那么多的钱,怎么就没有呢。
      我继续哭着用棍子挑着冥钱:可是都是烂的钱,舅舅用不了的。
      道士有一瞬间的怔楞,即时就明白我是在说什么。如果说冥钱燃不完全,在一个小孩子的眼里看起来必定如同缺头缺角的钱,当然是不可以用的!看着伤心难过,被火光影得通红的一张挂着泪的小脸依然还在努力的挑着,良善与憨厚的他们再没有责备与催促我。也许是心疼我,也许是他们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场,让他们郁抑的法事,好早早回去休息。于是他们边唱说着边与我一起,半蹲着用棍子细细地挑着末燃尽的冥钱,努力让每一张都燃尽。
      清冷的寒冬夜晚,一个孤单单的院子里几个人围在一起,听着道土在念唱着,那摇曳的烛光还有那挂于半空中的灵符,在风中摇摆着是那样的悲凉而孤苦伶丁,是为主人的不值吧。还是哀叹命运的不公?
      司南猷枫不断告诫自己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可双脚如同是被钉在门口一样,怎么都挪不动脚步。
      一些躲在旁边善良且与我家悄悄交好的几个乡亲,不敢公然忤逆众多的乡亲,也不敢出面帮忙却也放心不下,才悄悄地躲在一边看着。看着看着忍不住也悄声哭了,于是用手推了推身边的孩子。孩子爱玩与对什么都新奇的天性,并不知道大人们那些莫名其妙的道理,于是得令即时加入。然后还有一些他们本来是想要看热闹的邻居,看着孤寡的家老小,也终于良心不安,用手抹着眼角的泪,也推了推身边的孩子让他们来帮我一起。然后还有一些大人,接着是老外婆与老外公再不管什么辈份,也强忍住心头的悲痛,与我起围着供品桌子,跟在道士的身后,听着道士的响喃而唱为舅舅一张张的烧着那些冥纸。
      在中国一向的传统(特别是在农村人)死之后,家属必定要请道土来家理做法事,如果说是有钱的人老人去世家属会做七日或者说三五日斋。特别是高寿八.九十岁的老人离世,他们的儿孙会如同过节一般,大办特办以彰显他们家老人的高寿及儿孙的孝心。没有钱并且是年龄小的,一般只是简简单单的做一晚上的斋,甚至于小孩要儿,家长们会选择在山头或者是田间做简单的半日斋。所谓的做斋,其实就是让道士为死者指引通往阴间的路,更希望小小年龄就天折的孩子的鬼魂可以安生,可以在下一个轮回早日投生到好的人家。(对于这些他以前读书无聊时曾经看书的时候了解过一些)
      如果说死的是贫困家庭里的小孩,法事多数是冷清清的,而且如果说没有太多亲朋好友的话,会显得特别的阴郁且凄凉。所谓的做斋,是指作法通常需步罡踏斗、奏表书符以调兵遣将,因此,在很多人看来,道士做法很神秘,犹如演戏—般。实际上,这些都是千百年来一直传承下来的科仪,几乎从末变过。
      当然,不同派别做法事的形式可能有所不同,而且视所请神灵的不同,可能采用不同的贡品。有贡三牲的,有供鸡鸭鱼的,有供其他的,不一而足法事过程中会使用很多咒语和符纂。咒语可以由经师唱出,如八大神咒等,有的则由主坛法师默念而成符幕也是如此。有些可以看到,有些则由主坛法师以天目穴书出。此外,符、咒通常需配以手诀,而有些手诀由主坛法师在长袖中完成。而一般人看来,这一切都如行云流水,只能当做戏来看,不可能了解其中门道有些门派的法事需要用一些活物,如鸡等,用以招魂或其他用途。
      农村的孩子,在缺少娱乐活动及从来不知道电影为何物的他们,特别是孩提时代,对于这样的戏法,总是喜欢在热闹的众人跟有后边,边跳边跑着看热闹,是那样的欢腾并不能真正体会到所谓的生离死别。
      只是早早了解世事,并且感知人间世态严凉的夏雨玥,却是在这悲呜、哀惇中真切的感知到,爱她的舅舅真的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
      站在门口半举着手的司南猷枫,实然间觉得自己离夏雨玥是那样的远,远到彼此的心都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现在在里边哀痛的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就站在门口,一直都在。而自己呢,本来还曾沾沾自喜与她相亲相爱在一起三年,竟然会连她家人、亲人的事一点儿都不了解,她亦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有提过半句。突然间,他就觉得特别的讽刺,自己对于玥儿来说,其实应该只是比陌生人,稍稍熟悉一点的认识的人罢了。比如说现在与她就算是见面,他又能对她说什么呢?连安慰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于是颓败的他终于选择了放手,悲哀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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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红烛高照时,你能想到金榜题名与洞房花烛外,是否还想到有一种是生离死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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