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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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操旧业


      可惜李铁与司南猷枫一样,把问题想得太过于简单化了。其实人们对于生活作风问题,不管是放在什么时代,都是远远地比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事,更让人唾骂与鄙夷的问题。而夏雨玥的问题,不仅仅是生活作风,还有让痛恨的沾染毒.品事件(对于真伪大家并不热衷),当然不可能轻易地让别人遗忘。
      就算李铁的父亲再怎么富甲一方,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一样是束手无策的,而司南浩正顶着上头的压力,尽可能的拖延时间,除了不给医院施压,暂时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日新月异的各色各样的新闻冲击下,那些喜欢吃瓜的群众,可以早一日把玥儿和与她有关的事情中给忘掉。毕竟毒品走私已经清楚明白的知道是乌龙,那就没有了法律的责任,目前只要是一边倒的议论,正处于风口浪尖之时,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顶风作案,否则谁站出来就是谁自找麻烦。连老头子都是束手无策的时候,就算李铁与司南猷枫一样,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上跳下串的四处奔波、忙碌半个月,事情仍然是没有转机。

      半个月之后,夏雨玥带着女儿思楠回国了,来接她们母女俩的是李铁,还有他的母亲。
      李铁带着李妈妈来接自己,夏雨玥既惊讶又意外,毕竟她并没有通知李铁自己回来的时间,不明白他怎么就知道了,还带上李妈妈一起出场,这样的场面完全是超出她预想的彩排之外。她其实已经提前通知了司南浩正过来接自己,当然还有司南的母亲。在她彩排的节目单里,自己抱着孩子坐进了司南浩正打开车门的车,不无处在自己提前提点下的司南母亲终于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即时疯一般冲向了这边。自己则是得意洋洋的对着疯癲一样狂奔过来的女人耻笑不已,一脸不屑与鄙夷,自己的异样终于引起司南浩正的注意,他顺着自己的目光回头看,即时看到即将冲过来女人,司南浩正只能无奈何又痛心的看了女儿一眼,不说一句话,即时“啪”的一声帮她关上车门,然后快速地转过车头,坐上了车,车子就在那个疯狂女人的狂暴怒火中一溜烟的走了。只是司南浩正眼里的痛,是激不起夏雨玥对父亲的感情的,只是让她增加了复仇后的快.意罢了。
      现在李铁与李妈妈的出场,完全地打乱了她的计划。李妈妈对自己的偏爱,老早她就能感觉到的。此时她惊讶的只是李妈妈对思楠的态度,完全地把思楠当成了自家的孙女来疼爱着,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
      戏已经开了头,又怎么可以在演员没有出场就散场的道理呢。于是,上车后,夏雨玥即时以上厕所为借口下了车。然后把接下来的戏继续演完,当然女儿这个道具是没有办法使用的。但不管怎么说,有总好过无吧。
      她老早就看到了司南浩正的车,而他正站在车旁边四处张望着找自己呢!她转了弯才拿出电话,电话才一接通,对方就恶狠狠的说:贱.人,在哪呢!
      她则得意洋洋的说:就在你眼前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对方继续狠狠的说:看我等会不撕烂你的嘴。
      她也不打算与她扯,不屑的冷冷笑着说:走过来看看吧,B2出口处,我们马上就要走啦。
      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目光冷冷的盯着那个如同嗅到猎物的狼一样的疯狂女人,奔向B2的出口处。在她差不多要到达时,她再次拨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也不等对方开口,即时说:赶紧走吧,你老婆正在往门口冲呢。
      对方着急的说:那你怎么办。
      她呵呵冷笑:先管好自己吧。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话说,同样的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站门口附近的司南浩正有些不甘心的往里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即时冲到门口台阶的妻子,再不敢多想,转身赶紧上车,等不及前边的车移动,就方向盘一打,堪堪的擦着前边的车走了。
      妒火中烧的司南母亲终于冲出了门口,却只看到了自家车不断远离的影子。
      戏终于完满落幕,夏雨玥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车上。
      于是司南夫妇好不容易才稍稍好转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他们又再次回复到三年前因夏雨玥出现而鸡飞狗跳的日子。
      一路上,夏雨玥都是心情舒畅,情绪高涨。李妈妈因意外的收获了孙女,心早已经乐开了花,一路上,手都不曾放开过思楠。偶尔地还感慨万端说什么:她们母女俩辛苦啦,受苦啦之类的让夏雨玥完成是找不着北的话。
      夏雨玥对着李铁瞬着眼睛打问号,李铁却是装傻充楞不说话。有李妈妈就坐在旁边,纵使有一百个疑问,夏雨玥也只好暂时的强按在心里。还好因刚才的好戏如期上演,让她的情绪依然高涨,所以对于李铁的装傻充楞并不放在心上。
      其实李铁他是不敢对夏雨玥说实话,因为在夏雨玥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向李妈妈编撰了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关于他自己与夏雨玥的故事,当然地故事里还有一个主角,那就是思楠。大家大概地也就明白李铁故事的意思了。那就是李铁与夏雨玥,原本在大学时代是纯洁的恋人,思楠则是自己一时糊涂犯错的结晶。而夏雨玥正好要做为交换生出国留学,才没有在毕业时,再续姻缘走入婚姻的殿堂,更是没有想到就那么一次,竟然会让夏雨玥“中标”了。等知道有孩子的时候,夏雨玥已经在美国学习了一个多月,放弃孩子或者说是学业都是不可能的。于是在开放的美国,夏雨玥把孩子生了下来,一个人在国外边工边读还兼照顾孩子。当然事情的起因是李铁当时是仗着喝了酒的关系,对夏雨玥霸王硬上弓,更是意外的有了思楠,让夏雨玥对李铁心有怨气,才会回来这些日子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
      李妈妈表面上对李铁是一顿打骂,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想想也是,儿媳那样有出息,还顺带的赚一个孙女,能不开心吗?并且一直对自家的傻儿子担心,担心的他不敢对女生表白,担心他总是把心思藏心里。看来完全就是自己瞎担心的嘛,连霸王硬盘上弓的事都敢做,看来是得对儿子另眼相看啦!
      本来就对夏雨玥满心喜欢的李妈妈,就更加对夏雨玥青眼有加。恨不能把夏雨玥与孩子都捧在掌心里疼爱着,对于她们母女俩是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当然地孙女是要回奶奶家里的啦,于是什么租房请保姆的事就成了泡影,孩子的问题更是在夏雨玥莫名其妙中直接给解决掉。
      孩子是没有问题了,可夏雨玥的复职问题却是遥遥无期,总不能天天呆在家里,等着老外婆他们发现问题吧。于是所事事的夏雨玥,决定暂时出去找份工作来寄托一下空虚的日常。只是一个手术科室的医生,除了会做手术,再没有其他更突出的专长,当然她确实是还能歌善舞,只是这样的专长,不管是李铁还是李妈妈都只是把她当业余爱好。既然专业无法发挥,专长亦找不到用舞之地,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份既体面又对口的工作,实属不易。不久之前她还发生了那样让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不能到别的地方去等着别人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吧,于是权衡轻重之后,觉得还是直接到李铁的店里上班更稳妥与安全。
      别人的失意,未必不是自己好运的开始,医院、省卫生司各级各部门三申五令要求,大家不要再对艳照门及毒品事件做任何的评价与讨论。可是人的娱乐天性及八卦的本质使然,就算是严令制止,依然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对此事多加渲染。看着在网络上及医院悄然地传得沸沸扬扬的艳照门事件,想着领导们把夏雨玥停职的英明举措,李若竟然会有种报复般的快感。似是压抑在头顶上大半年的乌云已经尽数散去,现在的她有种艳阳高照的欢欣。她经多方打听,终于得知夏雨玥仍在“悸动”做事。在心里捉摸着如何可以让艳照门与毒.品事件传到司南猷枫的母亲的耳朵里,左右合计好几天也找不到最佳的方案。打电话直接说吗?但凡是有点思维能力的人,都会明白自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何况精明强干如司南阿姨,还能不明白自己的意图?如果说阿姨她的天秤是百分之分百倾向自己,还是值得狠下心来赌一把的,毕竟有时候父母强硬起来,做子女的未必能拗得过老一派。只可惜可从目前的势态来看,在司南阿姨看来,儿媳并非是非是自己不可,更倾向于的是司南猷枫的最终决定!发匿名信?要是不小心刚巧被司南猷枫或者说司南叔叔发现,那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并且自己的人品在他们面前必定会被大打折扣。到时候说不定是偷鸡不得蚀把米呢!这种完全没有把握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打电话不可以,发匿名信也不安全,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司南猷叶的电话适时地出现。看着正响得欢的手机,她即时心生一计,想象着计谋即将得逞时的喜悦即时爬上她秀丽、自信满满的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连眼角、眉梢都溢满着胜利在望的欢愉。谁说有事一定要亲自出马,也许让司南猷叶知道才会有意外的效果。说到做到,李若即时按了接听键,如同大姐姐般亲切友好问:放假了吗?小叶。
      司南猷叶就在省城上的大学,早就放假的她,没有男朋友,一个人窝在家里特无聊。想着假期本应该是属于年轻人疯狂、欢呼的好日子,自己一个人没有男朋友,到哪里都会因身边人皆是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恩爱场面更觉得孤单寂寞,更是害怕出门后,别人会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孤单单一个人,就会觉得特别的没劲。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摇控器,从一向喜欢的青春偶像剧到娱乐节日,没有一个节日能引起她盎然的兴趣。大半天就那样焉焉的半歪倒在沙发上,司南妈妈以为女儿是想出去就说:要是不想呆在家,就出去吧,正好妈妈也想岀去走走。
      司南猷叶却是想也没有想,就说:不要!
      司南妈妈误以为她是假意说不想出去,取笑着说:不要,我看你现在已经是在挠心挠肺的闷得慌了吧,还不要。
      司南猷叶扭头对着妈妈吐着舌头扮鬼脸说:我是挠心挠肺想要出去,不过不是和你一起。
      司南妈妈被气到笑起来,自家的丫头,竟然也象她哥哥一样开始嫌弃自己啦,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失落与伤感。突然间发现,原来那个小不点总跟在哥哥身后,缠着哥哥的小丫头也已经长大成享亭玉立的大姑娘啦:你说你这丫头,现在就开始嫌弃妈妈了,是不是,前二年还天天扯着妈妈的衣角走一步跟步呢,现在是翅膀硬啦,就看不上老妈子啦!
      司南猷叶嘟着:反正我是不跟你一起出去的,你要去,等会爸爸回来,你让爸爸陪你吧。然后就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司南妈妈以为她又要缠着哥哥不放,不满的埋汰女儿说:不要总打你哥哥的主意,让哥哥也有点私人空间…。她话还没有说完,司南猷叶就坚起食指对着母亲“嘘”了一声,然后对着电话甜甜叫:若若姐,今晚上有空吗?
      司南妈妈听她们的对话,就知道女儿找的是李若而不是拖儿子的后腿,这才放心不再说话,只笑笑摇摇头,走去忙自个的事。
      当然依然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是李若开车到小区门口来接她。那样冷的天,她可不想大冬天一个人在门口,喝着冷风哆嗦着缩手缩脚的等车。她知道若若姐姐朋友多,都还是不错的富家子、海归派,想着也许不小心今晚上会有艳遇也是说不定的呢。学校里的男生太嫩了,在她眼里只配做弟弟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她一个都看不上,她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如哥哥那样英俊、体贴、才华超众的成熟的男生,做自己的男朋友。而若若姐姐的朋友圈里,这样的异性朋友应该是不少,也许会比较容易遇到。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脸露喜色满脸绯开心的跑回她自己的房间,想要好好打扮一番。

      李若正准备下班想要离开洗手时,刚好有一个急诊送上来的病人,需要紧急进行手术。打电话找别人,不如让现成的人上台,雷主任即时点将让她跟自己上台。自从夏雨玥被停职之后,没有人员补上,本来就是个萝卜个坑的产一区,现如今突然间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他们的工作安排就更加的显得捉襟见肘,加班加点超时长工作已经是常态。
      自从小夏医生被停职检查以后,本来是六个一线医生分担的工作,一下子全数压在余下的五个一线医生的肩上。工作量没有少,医生人数减少了,本来就繁重的工作更加让大家有些吃不消。部分人已经是微有其词,心生不满,只是领导都在咬紧牙关顶住,他们也不敢轻易地造次。毕竟科室里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而夏雨玥在科室里与大多数人也是一向交好,虽然有些意外,大家还是更愿意相信是另有隐情。连俩个大主任都是如此地笃定夏医生是被设计的,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每天如花蝴蝶一般,脸上溢着盈盈笑意、美丽、善良还乐于助人的同事,这样的人,到那里都不缺朋友。夏雨玥在领导心中的份量,他们还是有所了解的,现在领导必定也是正在气头上,可并不是真的会恼夏雨玥,再怎么苦,再怎么累累,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自讨苦吃。
      每天都在一起上班,一线医生们的工作压力与辛苦是可想而知的,雷鸣做为科主任更是自觉的以身作则。现在的每天,他都恨不得可以分成二天来用,甚于是想要是没有黑夜、人不需要睡觉那该有多好,每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全部都用来工作。就算是这样辛苦忙碌,工作再苦再累,他依然咬牙坚持下去。倔强的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向院领导服软。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错,小夏医生也没有错,可院领导却依然一意孤行停了爱徒的职,让他既生气又寒心。自己没有办法让院领导取消处罚或者是改变想法,让小夏医生白白蒙受不白之冤,做为直属领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属被冤枉,除了心痛、更深深的体会到心有而余力不足的无奈何。如此那就让他用沉重的工作来替小夏医生分担痛苦,还有对院领导的孤注一掷的决定表示抗议吧。不管多累、多苦、多忙,他都不申诉辛苦,亦不埋怨人员不手足,当然他还有私心,就是不希望有别的医生来替代小夏医生的职位。他一直坚信,医生是被免枉的,是被别人设计陷害的,事情必定会很快就到水落石出的那—天。他希望因自己的坚持,可以在真相大白的那天,小夏医生依然可以回到她热爱的工作岗位,继续与大家在一起。
      郭晓聪主任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何尝不知道雷鸣主任的心思。于是只要有空余时间,那怕是半天,甚于是一两个小时,她都会挤出来到产一区。帮雷鸣主任起打理这些繁重手术,一起对面问题、解决困难。
      现如今对于领导的点将,李若就算心早已经飞离医院、有一百个不乐意,她也不会有领导面前表露半分,即时就应成。然后打电话给司南猷叶说有急诊,需要让她再等。
      自从夏雨玥离开之后,李若再次体会到成为领导左右手,成为最得力干将,再次成为年轻人的标杆,成为领导偶尔称赞的好下属。雷鸣主任历来是一个严苛的领导,轻易地不会表扬人,称赞下属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少,毕竟还是会有的,而称赞的时候,必定是少不了对李若工作十分的肯定。有了领导的鼓励,她工作的干劲就更加大,珍惜来之不易的失而复得独占鳌头的机会。每天,不管前一天的工作有多苦多累,她都会在第二天如同打了鸡血,满血复活,生机盎然的迎接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只可惜,她总藏不住得意的笑,有时候还忍不住在办公室里轻轻的哼唱起曲子来。她如此明显的表现,常常会让心情依然郁闷的雷鸣主任有些不舒畅。毕竞同一个科室的同事正在煎熬被冤枉,每个人都为同事被冤枉而心痛,她却是明显的收了渔翁之利而舂风得意,加上之前的在雷鸣主任心里的不良记录,看着着实在让雷鸣主任觉得寒心。只可惜正高兴在头上的她,没有注意到偶尔雷鸣主任抬头,看着她掩饰不得的得意的笑,对她摇头的否定,要是知道的话,她会不会有些后怕自己过于明显得意呢!
      等她好不容易做好手术下了手术室,即时匆忙开车接了司南猷叶,吃过饭赶到“悸动”的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酒吧间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大家都在高谈阔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消磨着夜晚这漫长而心却找不到归处的时间,她们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稍稍靠近舞台的地方坐下来。抬眼一看,台上正是再熟悉不过的夏雨玥的身影,高高开又的复古旗袍,露出修长而纤细的美腿,纤细腰仿佛不足盈盈一握,一双银白色细跟的高跟单鞋。一头黑发冠成一个发髻髻有脑后,艳红如血的唇,头顶一帽黑色的蕾丝帽,帽的侧边还贴着亮色的羽毛,手摇一柄扇,活脱脱就一个复活的周璇,正摇曳着身姿,笑靥如花,眼神迷离、妖娆妩媚的扭动着腰肢张合着鲜艳如血的红唇唱着《夜上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

      看着在舞台上摇曳生姿,媚态万千的夏雨玥,李若唇角即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心想来得真是时候,往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吧。锋利如刀刃的目光盯着舞台看,正在她出神的时候,突然间坐旁边的司南猷叶说:若若姐这个女孩长得真美,舞姿优雅,眉目如画,歌喉婉转灵动如天籁。司南猷叶被关在家里憋闷了一整天,现如今坐在酒吧里,思想如同脱缰之马,目光闪亮,眉眼带笑、整个人是眉飞色舞的。
      没有想到李若却冷冷笑了一声,做足了欲擒故纵的姿态后,才说:哼,是美丽,只是可惜了一幅好皮囊。
      司南猷叶有些意外,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且在酒吧跳舞在她看来也无可厚非,她知道她的同学中,就有家景不好,夜晩到酒吧或者是歌舞厅兼职的,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就行了,出于淤泥而不染的大有人在:姐姐,难道说你认识她?
      李若一脸的鄙夷与不屑,继续冷笑着说:何止是认识,还熟悉得很呢!
      司南猷叶看出李若的不屑与鄙薄,因李若从小到大处处迁就她,什么事都是投她所好,所以一向对这个自信、智慧而美丽的姐姐也是敬重有加的。没有想到。现在她却有这样的偏见,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故意的戏虐:还真没有想到姐姐交友这么广泛,看来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呢。
      李若那一张化着美丽而精致容妆的脸,即时一沉:谁跟她朋友啦,臭不要脸的坏女人。
      司南猷叶的好奇终于被彻底的吊上来:难道说是姐姐以前中学的同学?
      李若知道差不多可以亮底牌的时候:不是什么同学,是现在的同事。
      司南猷叶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哦,是你们医院的护士啊!对于他们医生的收入,司南猷叶大概也了解一些,毕竟哥哥的收入她是知道的。对于省城平均收入来说,医生的收入算是高的啦。并且医生工作的繁重,她也是从母亲反复的唠叨与埋怨中知道的,完全不需要也没有时间与精力,除了工作之外出来赚外快来维持生活,那就只能是护士嘞。并且夏雨玥人长得甜美可人,清纯美丽,确实符合她心目中的自衣天使形象。
      李若:切,我们的护士才不会做这样下.三滥的事呢,是我们科里的妖精医生,专门勾引男
      人,还把你哥哥迷到七荤八素的呢。
      别人她可管不了,自己的哥哥司南猷叶可不同意。知道哥哥不单是拒绝的优秀的若若姐,还好几次,故意把母亲安排的不错的相亲场面弄得不可收拾,也曾有过耳闻,哥哥是为了—个女人才放弃许多(其实她知道的大部分,也都是通过李若添油加醋后被灌输的罢了)。积毁销骨,听得多了之后,让她一直觉得,有一个她看不见的坏女人,祸害着她敬爱、才华超众、让芸芸众生感觉到高不可攀的哥哥。百闻不如一见,开始让她觉得的好,现如今都成了讽刺的笑话,想想就觉得来气。哥哥是为这样一位臭不要脸的女人,而放弃一片森林,就气不打一处出,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角,眼睛冒着火,扯着李若的衣袖,厉声问: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若看着被气到几乎要吃人一般,瞪着一双大眼的司南猷叶,心中暗暗开心得意,诡计得逞的欢腾充盈着她正澎涨的心,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过她依然沉着气,脸上不露半点痕迹,哼了一声:全院的人都知道,猷枫哥为了她,还与别人争风吃醋呢,更是有好几次差点与别人大打出手,就在我们医院的门口。
      司南猷叶觉得自己的肺几乎都要被气炸掉,语气也完全变了样:你是说这贱.人勾引别人,还玩弄我哥?
      李若继续添油加醋,做火上浇油的最后努力,一脸的无奈何摊开双手,故意为难的说:那不是。
      司南猷叶咬牙切齿的说:等会,我给她好看的。
      夜上海、夜上海,华灯初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相迎,谁人知晓她内心的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转眼惺忪,大家归去,可她自己的归处又在什么地方?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可她又能换到哪里去?
      现如今工作没有着落,女儿跟着别人无法朝夕相处!母亲的无助与悔恨,老外婆、外公的耻辱与哀愁,她自己又是怎样的委屈与无奈,这都是拜谁所赐!舞台轻盈迷离到让人有些惝恍的灯光、还有台下人声鼎沸而涌动的人潮,那个模狗样正举杯浅饮的人,这一切都让她沉睡在心底的仇恨憬慢苏酲过来,正圆睁着愤怒的大眼刺激着她的神经。脑海中再次呈现出母亲迷茫又有些惊慌失措的羞涩的脸,还有老外公外婆皱纹攀爬隐忍又羞辱的脸,如一帧帧旧时电影,在她的眼前重复出现。恨终于冲破理智涌过心头,如同涛天巨浪冲击着拍打着她的大脑,叫嚣着、充斥着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仇恨而羞耻的泪,就那样不经意地滑落她光洁而美丽的脸庞,让她再做不了理智的思考。李若她们瞪着她正说着话的时候,就看到夏雨玥走下舞台,朝她们坐的方向走过来。
      既恨之入骨、又极度痛苦及伤心难过的她,终于忍不住,一时失去了理智,在大家的惊讶中,仿佛是脚步不受大脑控制一般,快步走下舞台,走向司南浩正他们所坐的方向。大家看着目光如刀刃、脸带泪痕的她,如幽灵般从他们身边走过,好象是能感觉到即将来临的什么事情般,大家意外的默契配合往两边移开。聊八卦与爱看热闹的人的本性,让大家既期盼、又兴奋的悄悄地让出一条道,怀着好戏即将上演的激动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夏雨玥。她在走过的路上,随手拿了旁边服务生托盘上一杯红酒,就那样目光幽怨、满脸愤恨的往前走。只可惜她还没有走到司南浩正他们的那一桌子,在只有一步之隔,想把手中的酒泼出去的时候,突然间横伸出的一只脚,把她给绊倒。
      那是与她一样生气而愤怒的司南猷叶的脚。
      夏雨玥因司南猷叶的便绊,在身体前倒的同时,手中的酒如她所愿泼向了司南浩正,杯子也飞了出去,“叮当”一声裂成了碎片。
      一开始司南猷叶对于舞台上舞,姿绰然、容貌清纯、歌喉婉转灵动的夏雨玥,甚是欣赏与羑慕的,没有想到,当李若在她身边幽幽地说:她就是把你哥迷到魂不附体绿茶.婊,你哥哥还发誓此生非她不取呢。为了她,好几次差点与别人大打出手,她还在外边与别人乱搞关系,被医院开除了。
      这些话都是如同是浇在正能熊燃烧的大火上的油,彻底的燃起了她的憎恨与愤怒之火,一开始的好感与羡慕,瞬间被销毁。她的哥哥,在她的心中那样优秀如同神灵一般,高贵而优雅的哥哥,怎么可以让这样下.贱的女人给玷污呢!而李若刻意把停职检查说成了开除,刻意把她的生活作风尽最大限度地丑化。她知道,象司南猷叶这种不经世事,头脑简单,一向对哥哥祟拜、爱羡、敬重有加的妹妹,什么样的刺激最有效,最容易达到她所预期的效果。果然不出所料,司南猷叶即时怒目圆张,说:你说什么?我哥被她迷到魂不守舍?切,什么东西,竟然会敢对我哥下手。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着正举步走过来的夏雨玥,司南猷叶想都不多想,脚轻轻伸出去,然后随手拿起桌子上满满的杯酒,朝着她就倾倒下去。
      满头是酒水倒在地上的夏雨玥,狼狈的一脸错愕抬头往回看,于是就看到得意洋洋站着的司南猷叶,正举着空酒杯摇了摇,向自己示威般笑着。
      看到夏雨玥一脸异样的从舞台上走下来时,担心出事的司南猷枫即时挤过拥挤不堪的人群,紧紧的跟了过来,心里眼里只有夏雨玥,目光是满满的担忧。可他还是晚了一步,看着狼狈不堪倒在地上的夏雨玥心痛不已,蹲下去扶着夏雨玥,然后转脸责怪的看着妹妹说:你太过分了。
      司南浩正用手抹掉脸上的酒水,抬眼一看,就看到司南猷叶正举着酒杯得意扬扬的样子,然后地上躺着一身是水狼狈不堪的,自己一直亏欠的另一个女儿。第一次,他好象是忘记了是在公共场合,不顾形象,失态地在公众前面大发其火,站起来想都没多想,大步一跨就一巴掌朝司南猷叶打了过去。刚才还得意忘形的司南猷叶,即时噙着泪看着突然间出现的父亲及蹲在地上正拥着别人的哥哥,她不敢相信的哽咽着说:你竟然会为了这个婊.子来打我?
      闹剧还来不及上演,突然间全场灯一黑,瞬间的黑暗让大家感到极度的恐慌、不适与不安。于是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嚷嚷大喊声此起彼伏,你推我操的挤做一团,场面几近失控。在大家的惊叫声与彼此拥挤推搡中,没一会儿灯又亮了起来。
      灯亮起来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夏雨玥已经不见了,就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留下怔忡的看客及怒目相对的父女、兄妹三个。本来以为可以围观一场年度大戏的看客们,因主角已经不见了,就没有再围观的意义,各自悄悄地怅然若失的散去。本来是为诡计得逞正开心的李若,看到了半蹲在夏雨玥旁边的司南猷枫时,即时后悔到恨不得此时此刻脚下有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本来是喜不自禁的脸,瞬间转错愕、困宭、惊慌失措,超级的尴尬!
      没有想到还有更背的呢,竟然会连司南叔叔也在,些方知什么叫悔之晚矣!害人害自得不偿失,压根儿就是在玩火自.焚的偷鸡不得还蚀把米!在黑灯的一刹那,她以为终于可以解脱,她想着要如何躲藏起来,暂时不用面对这尴尬的局面。黑暗中她用力的想要推开周围的人,可是在黑灯瞎火中,大家都是惊慌失措的四处都是想要逃的人,你推我挤的根本就挤不出去。急得一头细汗继续想要往外挤时,灯就又亮了起来,惨白着一脸的她还及不来躲避,就看到司南猷枫向自己投来的如淬了毒的利箭一般幽冷目光,被吓到一哆嗦,一脸尴尬又狼狈不堪的悄悄地躲—边去了,空留下正怒目橫眉父女、兄妹仨。
      看着如此不懂事的女儿,司南浩正既伤心又生气。平时虽然知道女儿偶尔也会无法无天,但是因了内心深处里对另一个女儿的亏欠,他总是想在这一个女儿的身上做补偿,没有想到自己一味的放纵,却让她会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本来正得意洋洋的司南猷叶转瞬却是泪如雨下,看着前面的父亲与哥哥好象是看怪物一般,委屈又愤怒的指着父亲,大声控诉:你竟然会为这个贱.女人打我!她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婊.子。你们不知道吗?她就是一个下.贱的、不知廉耻的舞.女。
      司南猷枫看了看一向娇横正张牙舞爪的妹妹,既生气又气愤的父亲,无奈的摇摇,再不看谁一眼转身就走,可他的脚步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到如同是下雨天走在泥泞里。
      父亲却是气得脸都绿了,用手指头指着小女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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