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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地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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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三土跑路


      “说是桔子杀人,其实我们也不是很信。”
      医院的走廊里,贾文静对湛蓝筝说。
      “因为一个女子,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砍腿的。只是我们搜到了凶器——应该是凶器没错,因为上面沾满了死者的血,抱歉我不能说太具体。总之凶器上有桔子的指纹,两个都有。第一次她发现了尸体,第二次她是最后见过死者的。对,我们是没有证据,如果有确凿证据,就直接逮捕了。目前只是先拘二十四小时审审,敲打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她自己撂,如果抓不住破绽,露不出马脚,还得放人。”
      她瞥了默不作声的湛蓝筝一眼,“怎么?还生气呢?不就是铐一下么,你至于这么气大吗?不是我刚当警察那会儿,你闹着要玩手铐的时候啦?”
      湛蓝筝笑说:“我不在乎铐子,我家的链子铐子多得很,看都看不过来。我只是觉得当时你应该压制住沈珺,让我能去后院看那口铜缸子。”
      “那可不行。沈珺是那里的租户。如果她不许你进去,那我只能支持她。毕竟你不是警察,没有搜查证,我都不能乱来。”
      “这会儿正义起来了,不是你吓唬桔子的时候。”
      “客气能破案吗?桔子是嫌疑人,沈珺不是。”
      “沈珺就不在你们的怀疑之列吗?”
      “疑点没有集中在她身上。”贾文静翻看着案卷,闲闲道,“我听说你俩是高中同学,有点过节。但是没想到那么厉害。至于让你抽人吗?”
      湛蓝筝啧了一下,刚巧凤晓白将孙桥送到打石膏的地方,又交钱回来了,她便说:“晓白。今天晚上跟我到‘裙摆’去。条子不灵,咱俩就能搞定。从树上跳进去,你望风,我查那水缸子。只要有人经过,无论男女老少包括人妖变态,见一个就点一个。如果是沈珺亲自来了,给我多点几下。”
      贾文静耸肩,“目前我失聪中,你俩继续商量。”
      凤晓白啼笑皆非,“可是沈珺已经把报酬给咱们了……”
      “她那是‘给’吗?那是把钱丢给咱们,让咱们快快放过她。她越这样,我就越纠缠,看我气不死她呢。”湛蓝筝说,“丫头在极品那儿?打个石膏还得有人陪啊?”
      得到凤晓白的肯定答复,湛蓝筝郁闷道:“我觉得我得找丫头谈谈了,她对极品的态度很不对,老姐,你说呢?”
      贾文静合上案卷,一张复印纸飞出,她一面捞一面道:“他俩不可能,你别瞎想了。我不过是等着看极品和方丹霓的好戏,看看最后到底谁踢了谁。”
      湛蓝筝哼了一下,伸手捡起乱飞的复印纸,目光扫过,微微一怔,贾文静已接过来,“怎么?认识?”
      “没啊。只是这人的名字很古怪。三土,呵呵……”湛蓝筝笑了笑,贾文静依然疑惑地看她,“说起来这人还真有点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湛蓝筝若无其事地说:“那你慢慢想吧。”

      傍晚的时候,乌云聚顶,雷鸣电闪,一阵风过,天空垂下水幕。
      孙桥斜在沙发上,打了石膏的左腿撂上了茶几,然后指挥程澄端水送茶。惹得湛蓝筝讥讽道:“要不要让我们程大丫头伺候世子爷出恭啊?”
      程澄面红耳赤,水杯子差点落到孙桥身上,孙桥接住了骂道:“白痴。”
      凤晓白及时咳嗽两声,“雨下大了呢。水库可不用愁了。”
      “什么啊,人家说上游没来水啊。不过小河沟小湖泊倒是能喝饱。”湛蓝筝兴致勃勃地打着网游,将刚刚赚来的余钱,都给送了进去,“看好时间啊。咱俩七点出发。”
      凤晓白小心道:“湛蓝,你注意一下,我们这个月又要赤字了。沈珺今天付的报酬,一半是孙桥的医药费,剩下的也只够你充三次。也就是说,我们又开始吃紧。”
      湛蓝筝说:“孙桥的医药费得单算,他是在办理这个案子的时候受伤的,所以不能算到事先说好的那份酬劳里。”
      “孙桥是自愿踢缸子的。”凤晓白无可奈何道,“而且严格来说,他应该算你的员工。他得找你要治疗费,你要么赔本,要么就得找沈珺要……”
      “行行行!”湛蓝筝说,“下回碰到沈珺,就逼她把医药费给吐出来。”
      程澄就说一句“这个钱该找她要吗?会不会违法啊?”结果让无良女瞪了一眼,“带种她就上法院吧,姐姐我就喜欢跟她折腾。”
      凤晓白哀叹,沈珺同学,你惹到不能惹的了。
      给人物安排了几个自动任务,湛蓝筝便溜到一个探讨各种未解之谜,兼论玄黄之术的论坛上去转悠,登录后愣了一会儿,又笑道:“晓白你看啊。我不过是半年没来这儿,结果出了个新名人,冷风过境,已经升上十级了,真不像话,我混了一年才十二级,我得抄下他老底。”
      然后喀嚓一下,断电了。
      大家在昏暗中坐了一会儿,湛蓝筝怒视凤晓白,“你没去买电?”
      凤晓白无奈地说:“本来我算计的买电的钱用沈珺的钱,但是先垫付了孙桥的治疗费,然后你刚刚又买充值卡了,这样一来就不大够。我回来后找了下存折,发现里面的钱还得交水费和燃气费,如果扣除这个月四个人的饭钱,再算上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的钱……”
      “我要你一句话,咱家有那么穷吗?是不是下步就该吃糠咽菜了?”湛蓝筝质疑。
      凤晓白艰难地说:“实际上已经入不敷出很久了……油钱也涨了,咱们的车该加油了。而且……水电气费,这几个月是成倍增长,毕竟……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了。”
      程澄在一旁听得明白,很尴尬地重复她说过无数次的话:“我存折里还有一千元的工资呢,取钱吧。”
      轰隆一声,电闪撕破浓云,大雨瓢泼。
      孙桥说:“白痴,银行都关门了,现在取来得及吗?”
      程澄不服气道:“那你说个好主意啊!你不是还挣了一千的工资呢吗?钟锦私下说要给奖金的,你那钱呢?”
      孙桥冷笑,“找我要钱的还真没有。”
      “你现在住在人家的房子里,不交房租就够那啥的了……”
      “就好像你交了似的。有人比较仗义,自己说大话说不用人家交房租,又不懂细水长流,天天把那一点点的银子往游戏里送。现在吃紧了,电都没了,能赖谁呢?”孙桥讥讽道。
      程澄面红耳赤,“不许你说湛蓝!湛蓝是心善!”
      “我说她了吗?没点名没点姓,白痴才对号入座呢。”孙桥冷笑。
      程澄横眉竖目,“你又开始卑鄙了!”
      “我一向卑鄙,要不然对不起你们私下给我起的绰号。”孙桥大言不惭。
      湛蓝筝恼道:“得了得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忍忍,明天我取钱先把电买了。以后这些生活支出,等这回的事儿了结,我也腾出功夫了,咱们四个人得好好商量一下了!”

      晚八点。雨歇,云后见亮,时而有凉爽的小风,是个散步的好天。
      “裙摆”的人格外多,但沈珺不是很高兴,因为这些年轻人大都是来捧三土的场子。她不是很喜欢三土,即便他能带来生意,这不仅不会让她彻底扭转对三土的看法,反而更加蹙眉,嫉妒一般地想:他那些花里胡哨,流里流气的,凭什么就能让那么多姑娘们眼睛冒星星呢?
      说起这个三土,也没规没矩到了一定境界,这几日经常是随随便便请个假就跑没影,也联系不上他。傍晚那会儿却冷不丁地冒雨跑了回来,找块毛巾随便一擦,就拎起吉他自顾自地弹唱。他嗓子好,身板结实,模样又出挑,很快就吸引了小年轻们围成一团,喝彩起哄的声音差不多掀了房顶,而沈珺是很不耐烦这样的喧闹——她愿意“裙摆”有些人气,但不意味着一定要像个闹市区的草台班子,如果三土再吼歌的话,她开始考虑将音响设备都给藏起来了。
      沈珺叫来三土,“差不多就得了,我不想太折腾。这里只是请大家歇息休闲的,不是歌厅迪吧。”
      “沈姐,你这不是招徕生意的头脑啊。”三土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也太闷了些吧?”
      沈珺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差不多就散了吧。我从一开始要的就是一个稳重的调酒师,你也说过你认字的。”
      三土却问:“桔子是怎么回事?”
      “是警察的事情。我只是把我看到的,知道的说一遍。”
      “沈姐,你也太冷了。”三土拎起吉他,“就像这堆裙子一样,孤伶伶地飘在这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心情呢?”
      沈珺面色一沉,“别忘了我是老板。”
      三土耸肩笑道:“喏喏喏,沈姐啊,我好怕哦。你可别忘了,我是房东介绍的哦。要不沈姐你就收拾东西另盘个店吧。”
      沈珺被这种“以下犯上”的霸道给气得发怔,三土已经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在年轻人们的招呼声中,拎着吉他走了回去,他后背宽阔,长发披散,时不时挥舞几下,举手投足之间,怎么看都是个——哗众取宠的小流氓!
      坐下来,娴熟地拨弄着琴弦,三土开始慢慢地哼吟,反反复复的那些“你爱我来我爱你”的,让沈珺在心里冷哼着:
      “靡靡之音!”
      她看了看表,想起刚刚派到后面取香精的几个招待生到现在都没回来——最开始让甲去,然后派乙催,接着让丙找,到现在丁还没回来。
      沈珺不悦地想:是不是都在外面聊起来了?
      干脆都开了,换一批新的吧。
      人太熟,就是很麻烦。陌生的冰山融化后,解除了谨慎,各种得寸进尺的行为就会开始显山露水,自以为是铁关系的开始指手画脚,甚至在背后自作主张,就像当年的湛蓝筝——
      亲自去后院取货,望着灯火稀疏的地上,黑压压叠了几个人。
      心中一紧,店里再也禁不起死人了。她祈祷着急走几步,忽地见着黑影从侧面一卷,一阵风过去后,沈珺感到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凤晓白将昏过去的沈珺给拖到一旁,小声对踩着砖头,和铜缸子“奋战”的女友道:“完事了吗?沈珺都让我给点了!”
      “谁?”
      “沈珺!”
      “多点几下!只要不死不残废,你给我可了劲儿地点!”
      湛蓝筝刚刚把缸子里的水给排得差不多,废品都剔除出去。此刻,她正费力地将手里的探测工具——十几根竹竿首尾相连,绑在了一起,然后小心地捅到那缸子底下的黑窟窿里,一点点往里捅着,“奇了怪了,我感到罗盘针的震动了,虽然很轻微,我打赌这里面有问题,这底下肯定——”
      喀嚓。
      她用力太猛,竹竿子断了。
      凤晓白哀叹,“要不我进去探探?”
      他走过来帮着湛蓝筝看那个窟窿,“这里会有什么问题呢?”
      “就一个可疑点。应该是盛水的缸子,这底下去有了个洞。按理说进来的水都该流干净了,但是刚下过雨,我过来的时候,缸子正往外冒水呢。”
      “窟窿下大概是砖石或者结实的泥土,喝饱了雨水,就开始往上漫,盛满了缸子,然后向院子里溢出?”凤晓白思考。
      湛蓝筝给他看竹竿子,“我伸进去起码有五米了。”
      凤晓白沉吟道:“难道说……这下面是个地道?可是看半径……一个人进去,也一定是被紧紧卡住,进退不得。”
      湛蓝筝站在缸子边,认真地往下探头,“不不,今天的降雨量,如果灌到地道里,那也不会吃水这么多。这缸子够大的,而我刚才凭着手劲,觉得竹竿子捅到的都是松软的泥土。泥土会吸水,在这个条件下灌满一个至少长五米的地道,再灌满和地道相通的水缸子,然后甚至往外溢水……我觉得不太可能……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只出了两次事情。而缸子却是老早就放在这里了。”
      她从砖头上跳下来,“这附近一定有什么被改变了,才会让凶事发生。这口缸子脱不了关系,尤其是下面的地道,也许——”
      “沈姐?”一个服务生怯怯地叫了一声,在凤晓白去点她之前,尖叫便响了起来,“不好啦——杀人啦——!”
      湛蓝筝啧了一下,凤晓白抱住她,准备运轻功,先跳墙,再跃过墙外的河,然后躲入公园的密林就可以脱身了。
      “出什么事情了?”一个男声响起。
      湛蓝筝忽然一压凤晓白的肩膀,凤晓白心领会神,立刻收功。
      “三土,你快看!沈姐,还有他们,他们怎么了?都倒下了!”
      三土往前走了一步,他尚未俯身去探最上面的沈珺的气息,一个声音,威风凛凛地炸响在雨后夜空中。
      “湛垚——!你给我站住!”
      三土一愣,“哦呀!女魔头来啦!大家快跑路啦!”
      他双手一翻,两道符咒破空而来,湛蓝筝从凤晓白怀里跳出来,手中法杖迎头一抽,那两道符咒登时在半空碎裂。
      “敢向我发符咒了?!”她瞪起眼睛,那三土举起流光溢彩的吉他,只夸张地高呼“群众们跟我一起跑路”,已闪过了拐角,看不清人影。
      湛蓝筝随即倒抱住了凤晓白的脖子,“快!从外面包抄他!我还不信了,我这个掌门兼长姐的,会逮不住他这个离家出走了三年的小混蛋!”
      凤晓白只迟疑了一下——他在迟疑是否先帮那堆晕过去的人解穴,但这念头一闪即逝。
      不过是点了昏穴,两个小时后自动解开了,不会出事的。
      走吧。
      他抱起女友,轻功一运,踩着一脚喧嚣和混乱,追逐逃家小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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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四章三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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