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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可事实呢，还真就让老阿姨夫妇绿了脸。
炭火着过之后，腌制好的肉串儿码成一排，馥郁、浓烈的香气颇为勾人，尤其是当食材本身的油脂被炙烤出来，掉落到炭火之中，“刺啦”一声轻响之后，炽烈的香气澎湃而出……
食客逐渐聚拢而来……
渐渐，齐淮南两人的生意已经不能用火爆来形容，小摊儿里三圈外三圈全是等着的，连成片的支付宝、微信报账的柔美女声听的老阿姨眼睛都冒绿光了。
不光是他们老两口，就是高天亮都被吓到了。
之前他已经开始寻思怎么帮着齐淮南处理那些剩下的材料减少损失，照这架势，怕是都不够卖的。
盛夏燥热，齐淮南又守着烤炉，浑身都在冒汗，嫌热的他直接脱掉上衣，打着赤膊儿有条不紊烤着串儿。
一个月的锻炼初见成效，动作之间隐约可见胸腹薄薄肌理隐约可见，食客中不乏兴奋的女生，眸中异彩连连盯着齐淮南专注的样子和同伴窃窃私语。
“弟弟，多送姐姐烤口蘑，是不是对姐姐有什么想法呐，瞧在你这么俊的份儿上，姐姐就勉勉强强同意了吧。”
“要不要脸啊瑶瑶，人家还是个小孩子，搭讪也找旁边的哥哥嘛。”
瑶瑶的同伴明显对忙着打包的高天亮更有兴趣些。
“第一天开业，素菜免费送，先到先得。”
齐淮南灿灿一笑，扫一眼和他开玩笑的短发女孩瑶瑶，“还有啊，二十八了妹妹，要叫哥哥。”
高天亮：……
“哈？”
瑶瑶打扮精致的脸上满是吃惊，这么嫩，二十八？骗人呢吧。
“免费送素菜？小老板你说话算话，那我可摇人了。”
一听到有便宜占，瑶瑶暂时把心里那点儿疑惑抛到脑后。
趁热咬一口烤鸡翅膀，瑶瑶顿时眼冒绿光，还会爆汁，发现宝藏店铺了！
“烤冷面喽，三十年手艺，绝对值得您信赖。”
老婆子瞧齐淮南一个毛头小子第一天摆摊就这样火爆，眼红一场，在她眼里这可都是自己的顾客。
吆喝几嗓子后，倒真的稀稀拉拉上了几个人，虽然没啥子用处，但聊胜于无吧。
满满三大箱原料，不到十点卖了个干净，齐淮南浑身烟熏火燎的烟火气。
“今天辛苦你了，亮哥。”
高天亮摇头，他只不过是帮着打包，搬搬箱子，真正废了力气的事齐淮南才对，一晚上都没停过。
“我带你在外边吃点东西吧。”
一下午脚尖儿不着地，两个人忙的没有时间吃饭。
齐淮南从小吃车下面拿出一个大号保温盒，递给高天亮，这是他之前特意留下的。
“尝尝我的手艺。”
“好。”
说心里没有点儿感动是骗人的，两人手脚麻利把这边收拾停当赶回去，已经是十一点之后的事情。
家里静悄悄，佣人估计都睡下了，连铖还没回来。
齐淮南手脚麻利冲了个澡，头发丝儿上还往下滴水，匆匆进了厨房，匆匆开始腌制第二天的食材。
…
齐淮南就这样开始了他愉快的赚钱生涯。
每天累到半死，早上晨练老早就停了，但体格子却是愈加壮硕起来。
得益于家里免费的小厨房，半年间，齐淮南没在食材上花半分钱，连铖则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家伙食费涨了。
只是再也瞧不见每天早上在他窗前‘卖弄风骚‘的身影。
而且不光早上瞧不见，齐淮南生意越来越好，回来的也是越来越晚，早饭的时间全都用来补觉，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整整大半年，两人硬是生生没有碰过面。
齐淮南似乎“刷“的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一样。
再也不会因为一些无理的要求过来磨他，不会在他的底线上蹦迪。
连铖觉得这样……挺好的，每天上上班，闲暇起来和井雪阳谈谈情说说爱，升温升温感情，小日子过得颇为畅快，不用每天都过得鸡飞狗跳的。
直到某个冬日，他打算给自己放个小假，靛蓝色小跑车刚刚停在家门口，就碰到一大群工人再往家里‘卸货‘。
是真的在卸货。
那肉量估计能够他吃到明年。
“铖少。”
噢耶！
吴桂芳小眼睛一亮，这么久了。
可算是被连铖碰到了！
“这是在干嘛，用得着这么多？”
他们家是养了一群大象嘛。
这量瞧着真骇人，光肉就能有个十几种，还都是大号的食品箱。
“是南少每天都天都要用的，今天还算少的。”
还算少的？每天？
连铖唇角颤动，他们家老爷子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
“他又在作什么妖儿。”
连铖心底正嘀咕，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是井雪阳。
‘铖哥，今天收工早，我请你好不好‘
连铖温吞一笑，回了个‘好‘字。
不得不说赫青花是个狠人。
自从把人交到她手里，转手就把井雪阳送到‘秘密‘集训营，比军事化管理还要严苛，整整半年没有任何曝光、没有任何工作，联系一次可费劲了。
连铖都快怀疑赫青花不是在训练艺人，是在培养特务。
具体培训是什么样的，井雪阳不愿意谈，连铖也不甚清楚，但结果是明显的。
经赫青花半年的魔鬼训练，井雪阳仿似脱胎换骨一样，形体、眼神、五官，无可挑剔。
也如连铖所料，赫青花也发现井雪阳是块儿璞玉，是以时隔半年，动用不少关系，帮井雪阳拿下一部大制作中一个讨喜的男三角色。
计划慢慢让井雪阳以全新的姿态回归公众面前。
就正是部戏的空挡，井雪阳这才有空挡能联系连铖，约他见面。
半年时间虽然时常通信，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赫青花真是一点儿不给他面子，搞得像是探监一般，只能隔着玻璃……
佳人有约，齐淮南到底在搞什么一下子就不重要了，连铖转身上楼开始拾掇自己，打扮的花孔雀一样，心情颇好的驱车赶去影视城。
人还在路上，心已经飘到井雪阳身边。
毕竟不是和尚，心里没点儿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肖想许久，今天怎么也能如愿了吧。
不然他没准儿真要憋出啥毛病，毕竟上一个男朋友还是一年半之前的事情。
…
“阿南。”
虞风致端着脏掉的托盘，胳膊肘捅捅齐淮南。
“没事。”
这半年齐淮南发展的还不错，口碑已经完全打出去，已经成了这一片小有名气的打卡地。
虽然依旧是那个小吃车，但烤架已经换成超长版，隔壁的摊位也被他租下来，摆上了四张小桌子。虞风致就是他招的小伙计。
点点菜、撤撤桌、刷刷碗啥的什么都干。
“小伙子，我要一个羊肉串，一个猪肉串，一串板筋，一串猪心，酱料给阿姨刷足足的啊。”
不是别人，正是最初他到这边摆摊儿时候旁边的烤冷面老阿姨。
“多点儿，再多点儿！”
“阿姨，酱料多了齁得慌，老人吃多了不好。”
老阿姨抬头，皱纹遍布，沟壑纵横的抬头纹能让苍蝇迷路。
“你管的着嘛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娘口儿重，喜欢吃酱料不行嘛。”
“行行行，您随意。”
虞风致见识过她的厉害，不欲争辩，也不恼，只是顺着她说，一点儿没有给她撒泼打扰生意的机会。
“哼。”
这一会儿的功夫，齐淮南已经把她要的东西刷足了酱料打包好。
“您慢走。”
老阿姨动作豪横的几乎是一把夺过去，绿豆大小的眼珠子刀子一样剜了虞风致一眼。
后者不甚在意摸摸鼻尖。
“这老婆子不会想偷师吧，这么久才想到这一手儿，应该是有‘高人‘指点过。”
这老婆子，眼红齐淮南生意红火，丁点儿大的小事就要闹一场，工商部门、食品安全部门、甚至是城建部门的电话通通打了遍。
齐淮南吓没被吓到不知道，倒是小吃街负责人的心差点儿从胸膛蹦出来，这一天来三趟的，没有啥也得检查出点儿啥来！
一顿‘恩威并施‘，老两口才停止‘摇人‘。
“管她呢，掏钱就行。”
半年时间匆匆而过，此齐淮南已非彼日［淮南］。
刚刚一米七的他，短短半年整整往上窜了十二厘米，已经是一米八二的大小伙子！
身材也结实不少，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一身整日烟熏火燎仍然奶白细腻白皙的皮肤了。
闲聊的时候，俞风城也聊过这人平常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齐淮南只是淡淡回了他两个字：大宝。
唯一显得不协调的，就是眼圈下明显的一圈儿黑色了，俞风城有些担心，“昨晚上又没有睡好？”
齐淮南烤串儿的动作一顿，无奈点点头。
“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总这样你身体吃不消的。”
“再说吧。”
顾客上门，打断两人短暂的谈话。
忙过一轮儿之后，齐淮南点燃一颗最市面上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烟，缓缓吸了一口。
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这半年来，他梦到［自己］的次数越来也有频繁。
死的也越来越惨。
现在已经到了一晚上要梦到好几次都程度。
真实版本的猛鬼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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