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火影]雨歌

作者:白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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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



      盛夏的天气真的是热得连狗都嫌。
      早晨的太阳是朦胧的,细小的灰尘颗粒漂浮在淡金色的阳光里,像是给周围蒙上了一层轻飘飘的薄纱,青翠的枝条还带着晶莹的朝露,随着太阳愈升愈高,气温开始上升,热浪在空气里翻滚,枝条上的水分在太阳下被蒸发得无影无踪,整根枝条也开始耷拉下来。
      早晨的天蒙蒙刚亮的时候,缘一和严胜又跑到道场挥刀训练,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勤奋,大有“谁先休息谁是狗”、“不愧是你,缘一”、“不愧是兄长大人”,啊,好像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相比之下我真是条咸鱼。

      半晚时分,赤红色的日轮在群山之间沉下大半个脸颊,山林里呼啸而来一阵清凉的风,卷着青翠的碎叶。
      清晨的时候焱寿郎收到了鎹鸦派遣的任务,在鎹鸦叽叽喳喳的催促下朝着南方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蝴蝶的回信,蝴蝶先是把我臭骂一顿,大约就是说我平时在鬼杀队本部把人抽人跟抽儿子似的,到了鬼面前竟然扑街,丢人的玩意儿。
      斑离开木叶之后我头一次被人骂得这么惨,蝴蝶这姑娘总是面带微笑,但是骂起人从来不输给一天到晚都是晚娘脸的斑。
      于是我咬着馒头给蝴蝶回了信,大致就是让她给开了斑纹的剑士好好检查一下身体,那些高强度的呼吸法不像是缘一天生就有,呼吸法这种东西某种意义上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总归要谨慎一点的好。

      写完了之后,我把信塞到了鎹鸦腿部的金属小筒里,鎹鸦拍动翅膀,飞入了苍穹,我目送着黑色的鎹鸦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天已经黑了了个彻底,缘一还没有回来。
      我踮着脚尖,踩着榻榻米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之后决定自己去道场找缘一。

      道场的门已经落了锁,我没有在道场找到缘一。
      但是这难不倒我,我的老本行在搜集情报和找人方面要求还说蛮高的,不及格的话很可能会被族里的教习拉出去开小灶,虽然没人想要这种待遇。

      于是我在道场隔壁的茶室找到了缘一。

      不只是缘一和严胜,还有风柱,以及……今天早上出去的猫头鹰?

      光着膀子的风柱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些许疲惫。榻榻米上放着沾着血的羽织,还有被血染红的绷带。
      看起来受了不小的伤。

      我推开门的时候诊治完风柱伤势的医师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医药箱合上之后,医师背起药箱嘱咐了风柱一些注意事项,风柱顶着一张凶巴巴的脸说“我知道了”。

      背着医药箱的医师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象征性地向我点头,算是打了个礼貌性的招呼,我下意识地点头回了礼。

      和室的门“咔哒”一声被合上,我看着和室里的四个男人。

      “说说看,怎么回事”我歪了歪脑袋。

      我没有等到解释,等到的却是风柱臭着一张脸说是他实力不足,太弱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

      “你什么意思?!”暴脾气的风柱瞬间炸毛,“看不起人吗!你是想打架吗?”
      我面无表情:“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我一个。”
      当然其中的人不包括缘一。

      风柱:“……靠!”

      我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伤得不轻,但是好歹没捅到要害,“你怎么回事?”

      风柱是稀血。
      所谓稀血就是人类血型中的稀有存在,对于鬼来说,食用一个稀血的人类,能够达到食用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效果。和鬼打交道这么多年,我也渐渐明白,猎鬼人的血肉在鬼之间更是少有的美味。
      流了血的风柱毫无疑问放在马路边上就跟把烤肉扔进野狗群里,活脱脱就是在对鬼说,快来快来,这里有好大一个稀血,快来吃。

      我曾经与风柱一起组队砍过鬼,这瓜皮娃子二话不说就,拿着刀子对着自己胳膊肘子就这么来了一下子。
      我当时真的被他这个骚操作吓了一跳。

      卧槽,你怎么回事儿?
      鬼杀队是正经杀鬼组织不是什么精神病组织吧?
      拿刀不砍鬼你对你自己干什么呢?

      后来才知道他是稀血,之所以剐自己胳膊是想用自己的血把鬼引出来。
      我一直不太赞同他以自残性的手段来对付鬼,人与鬼不一样,鬼的身体治愈能力远胜于人,如果脑袋没被日轮刀给咔嚓下来,甚至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再生,一道小小的伤口出现在人身上,往严重了来说都可以要命。

      这次的风柱真的是碰到硬茬了,胳膊流了血不说,还差点被鬼啃了,不是半路杀出来一个焱寿郎,搁现在他尸体都凉了。

      青年龇牙咧嘴地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嘁”。

      我想了想,走到放着风柱染了血的羽织的榻榻米上,伸出手拿起了那件羽织。

      风柱愣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干什么?”风柱不解地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废物利用。”
      “啥?”风柱更不明白了。

      “要用风柱衣服上的血把鬼引出来吗?”缘一突然说。
      “嗯。”我说,“两天之后紫藤花之家山脚下的小镇会举办夏日祭,在夏日祭开始之前鬼恐怕不会轻举妄动。”

      鬼伤了风柱,按风柱所说的,鬼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焱寿郎跳出来救走风柱之后它也意识到了在这一带还有别的猎鬼人,不想给日轮刀砍了,暂时避其锋芒是最好的选择。白天不能出来活动,夜晚的猎鬼人警惕性会十二分打起,热闹的夏日祭成了逃离猎鬼人狩猎范围的最好时机。
      有人的地方热闹,越是人多越是热闹,热而越闹的地方越适合藏匿,能进行拟态改变外貌的鬼,混在人群里几率很大,吃人的几率也一样很大。能伤到风柱的鬼不会是什么软柿子,一旦吃了人,恢复了元气,又对鬼杀队提起了警惕,那就更麻烦了。
      除了我,还有能时刻进行通透世界的缘一,鬼杀队的队员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依靠观察鬼的外貌来判别对方是否是鬼,对上一些擅长在人群隐匿的鬼,敌在暗我在明,反而处于劣势。
      所以我还是亲自去一次比较好。

      “你的羽织不要了吧?”我晃了晃手里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羽织。
      “洗洗其实还可以穿……”

      “……”我的眼神瞬间如狼似虎。
      “好吧你拿走吧……”

      妈的,你是不是想讨打?

      如果这家伙不是带着伤,老子早就上手打他了。

      不就是件衣服吗?
      鬼杀队会缺你一件衣服穿吗?

      “我陪你一起去。”缘一突然说。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用,却蓦的对上了一双颇为严肃的赤红色眼睛,我下意识地把嘴闭上了,看来上次的事情真的把缘一吓得不轻。
      于是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周围的人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间都有些怪异。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不用担心我。”
      “我已经来晚了两次了。”缘一抿了抿唇。

      “已经不一样了。”我说,“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我已经……不会再困住自己了。”
      我有想活着的欲望了。

      “你说过你不会死,那我也不会死。”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相信我,好吗?”我扯着缘一袖子的手不自觉用多了几分力气。

      赤红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缘一垂眼看着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跟我差不多高的小孩子站在泛着水光的稻田边,无喜无悲的样子像一颗植物,静静的,又像是一个精心打造的瓷娃娃。

      他的名字叫缘一,缘,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可是我知道,他的羁绊寥寥无几,父亲视他为不详,母亲早逝,唯一的兄长与他的距离遥远。
      秋天时候的落叶埋于泥土之间的时候尚能与来年的新叶产生无形的羁绊,缘一珍视他的羁绊,但是在来到那个稻田边的时候,他却是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地漂泊于世。

      “缘一,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轻轻说,像是在许下一个庄重的誓言。

      缘一还是妥协了,不过还是再三嘱咐我要小心,出门之前还让我把鎹鸦带上,遇到搞不定的鬼,火速叫鎹鸦来通知他,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感到我身边,活脱脱一副担心即将出门远行儿子的老母亲形象。
      我觉得有点好笑,以往担心自家不谙世事的憨批崽子在外面吃亏的操心老妈的角色明明是我来的,一时间角色互换之后的心情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没吃饭的几个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焱寿郎肚子的鼓是打得最响亮的那一个,猫头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现在天色已晚紫藤花之家的人都已经睡下了,也不好把人叫起来做宵夜,于是我只好自己撸起袖子给这几个二百五做饭去。
      厨房的水槽里养着几条淡水鳗鱼,还有几根白萝卜,把鳗鱼开皮去骨之后淋上现有的酱汁放在火架上烤了一会,又从橱柜里摸出了一些味噌,做了萝卜味噌汤,配上出锅的白米饭,就这样对付了一个晚上。
      风柱知道我会做饭,但是他没吃过我做的饭,抱着饭碗看着煮好的饭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做的?”风柱拿着筷子抱着饭碗,一副好吃惊好吃惊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说:“不然你以为我大晚上去哪给你们找吃的?”

      “你还会做饭?”风柱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我以为你只会打人来的。”
      我:“……”#

      “你吃不吃?”不吃拉倒。
      “吃!”风柱马上闭嘴上筷子。

      小插曲过去之后全部人才开始集体动筷子,严胜的吃相在所有人中是最规规矩矩的那一个,一举一动好像是被尺子量过一样,无论如何都在那个尺度之间。
      不愧是从小作为武家继承人精心培养的孩子,反观一边抱着饭碗动筷子如他本人所使用的风之呼吸一样迅猛的风柱,一边往嘴里塞着带着酱汁鳗鱼一边喊着“好吃”的焱寿郎,这哥俩的吃相简直没眼看了。
      伸出手把黏在缘一嘴边的饭粒拿下来之后,我嘟囔着。

      “歌小姐不一起吃吗?”焱寿郎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地问。

      你们还记得我啊,我谢谢你啊。
      “我吃过了。”我死鱼眼,转过头去却被人冷不防地塞了一块鳗鱼进嘴里。
      嗯?嗯嗯?嗯嗯嗯?

      缘一放下筷子:“很好吃。”
      我:“……”

      我动了动嘴,眼神表情呆滞地咀嚼嘴里的肉。
      崽啊,不要随便和别人共用一双筷子。

      心累JPG.

      我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柔弱女人,否则我也不会被人叫做罗刹。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不如当年开高达殴打千手扉间的时候,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情况已经比几年前更加接近我全盛的时候。宇智波都有开高达的潜力,想当年大侄子高达一开,横扫了火之国国界线了都,虽然我现在开不了高达,但是放个豪火灭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像也不能。

      我擅长火遁但是对水遁一窍不通,我又不是千手扉间那种明明是水遁却硬生生给用出海遁效果的死白毛,这也侧面说明我是个不擅长灭火的纵火犯,方圆几百里都被树林覆盖,在战场上足以横扫千军的豪火灭却范围太广,搞不好会弄出来个大型火灾,水柱又不在,没人灭火。
      还是注意点的好,没灭火的,不能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用火遁糊人家一脸了。

      黄昏的时候,我给日轮刀上了油,缠好刀柄卷,确定没什么大问题时候才把刀塞回了刀鞘里,刀镡与刀鞘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我换紫藤花家的仆人送过来的衣服,用红绳把头发绑好,又把刀挂在腰上,刀鞘有点长,几乎要垂到脚跟,但是这并不碍事。

      拉开纸门就看到满院子的霞色,红红的霞光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满目鲜血的战场,红的有些刺眼。
      我推开院子的凭栏,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离开了紫藤花之家。

      紫藤花之家建立在半山腰上,夜晚爬上山顶,往下就可以看到像是碎裂的星辰散落在地面上的小镇。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一路向下走,夜幕之上的月色清凉,小镇的灯火热烈,完全同意义的两种景色,出现在同一个画框里,却意外地和谐融洽。

      夏日祭的女孩子印在和服上的花纹,无论是颜色还是花样,像是春天盛开花朵一样,美丽又繁华。
      紫藤花家的小侍女在黄昏来临的时候就穿上印着金鱼花纹的小振袖,涂上艳丽的口脂,画上心仪的妆容,挽着女伴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跑到山下参加祭奠去了。

      “歌小姐真的不用这个吗?”临走前小侍女还拿着她自己非常心仪的口脂、腮红,眼巴巴地想要帮我画上妆容,“缘一先生也会很高兴看到漂漂亮亮的歌小姐呀。”

      我心说这怎么扯到缘一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祭奠,加入鬼杀队之后,没有猎鬼任务的闲暇日子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偶尔会一起到繁华一点的城府参加一些庆典,繁华的地方有的是容貌昳丽、妆容精致的女孩对着缘一暗送秋波,但是无一例外都铩羽而归。
      缘一的视野和普通人的视野不一样,别人眼中的绝世美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剥去外皮之后,连骨骼、肌理、细小的血管都可以一览无余的□□。所以上不上妆,对他而言根本没差。
      一直找不着老婆的缘一,不是迟钝就是他的眼睛的问题。

      左右还是拗不过小姑娘,还是任由她在我脸上捣鼓了一点淡淡的妆。

      “明明歌小姐是个美人啊。”化完妆的小姑娘鼓着腮帮子,“为什么就不喜欢打扮自己呢?”

      我说太麻烦了。

      小姑娘摁着我的肩膀,神色激动:“怎么可以这样啦!”

      我:“……”
      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脸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这样会被丈夫嫌弃的啦!”小侍女说。

      我:“……”
      我又没有丈夫我为什么要害怕被自己丈夫嫌弃?

      年轻人的脑回路太奇怪我理解不了JPG.

      来小镇参加夏日祭的人很多,光是在街道两边的流动摊位已经足够让人目不暇接,更不用说来来往往如同游鱼一样的行人。

      人太多了。
      我放在刀柄上的手顿了顿,事情稍微有点棘手。

      来参加小镇夏日祭的不只是小镇居住的人,还有从小镇以外慕名而来的外乡人,游鱼般的人群,小商贩叫唤的声音,人群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我停在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贩的摊位上。

      “小姐要一个面具吗?”卖面具的摊主是一个年轻小生,热情地介绍自己摊位上的面具。
      我扫了一眼挂在木架上的面具,面具自上而下一排排整齐排列,统一用木头雕刻,无论是刀工还是上色技艺都十分精湛。

      我被一个狐狸纹样的面具吸引住了,底色是莹白的白色,眼影是朱红色,眼线上挑,十足的狐狸眼,还有脸颊边的胡须也是用朱红色的颜料绘上去,素净的白色和艳丽的红色,朴素但是却又精致。

      “是要这个吗?”对方笑嘻嘻地取下面具送到了我面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面具:“谢谢,面具很漂亮。”

      “承蒙夸奖!”年轻人突然腼腆地笑了。

      付了钱之后我转身就要走,冷不防却差点撞上身后的人,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小心。”对方善意地提醒了我一句。

      “十分抱歉。”我说。

      对方看起来是个外出游玩的年轻的贵族子弟,穿着方面外出的深色和服,海藻一样微卷的头发,最让人忍不住去注意的还是那双红梅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比较别致的眼睛,是人都会下意识地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吸引,但是我却对这双眼睛不喜,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

      “美丽的小姐。”对方嘴角微微上扬,“你挑选的面具很是适合你。”

      嗓音优美,笑容得体,应该是当下的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

      “谢谢。”我淡淡地说,不着痕迹地又看了他一眼。

      贵公子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人,穿着深色底色的碎花和服,一直低着头,头发用白檀纸扎起,脸颊边垂落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垂落到肩关。

      “少爷。”一直不说话的女人开口了,“这里……”
      贵公子红梅色的眼睛眯起扫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闭嘴,珠世。”

      女人规规矩矩交叠在腹部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红红的嘴唇抿紧。
      我看到了女人的眼睛,黛紫色的眼眸有些像风里摇曳的紫色风信子,眼睛也许没有那双红梅色的眼睛精致漂亮,但是给人的感觉舒服多了。
      女人注意到我在看她的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转而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蕴含的情绪复杂,其中还有……担忧、暗示、警告,这让我很不理解。

      “小姐是武士吗?”男人优美的嗓音让我回过神来,我才把注意力从那双黛紫色眼睛上挪开。

      “不是。”我放在刀柄上的手顿了顿。

      “那为什么会带着刀呢?”贵公子又问。

      “习惯性而已。”我说。

      我真的不想和他继续你一句我一句说无聊的话了,这个男人也许是女孩子都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放在我身上一点用都没有,他给我的只有浓浓的违和感和不适感,这种感觉非常糟糕,我没对着他毒舌已经是出于对一个陌生人的尊重了,换了我认识的人,早让他滚蛋。

      我抬眼看了女人一眼,转而对贵公子说:“你看起来不是很方便,我先告辞了。”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小姐。”男人也没有多纠缠。
      我脚步顿了顿:“也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我离开了面具摊子,提步向前走,逐渐把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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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歌:……草。【一种植物】
    感谢在2020-11-16 11:21:33~2020-11-18 18:2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亚特兰蒂斯 21瓶;作者今天更新了吗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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