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火影]雨歌

作者:白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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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纹



      紫藤花之家醒过来的第三天,继国严胜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要找我打架,对,字面上的意思,说好听点是找我切磋,其实就是打架。
      他带着刀来找我的时候我嘴巴里还吧唧吧唧咬着紫藤花之家家主送来的馒头。
      馒头里塞了我很喜欢的红豆馅,红豆被碾碎包裹在漂亮的外皮里,外表上还特意用紫藤花的花瓣点缀了一番,看着精致,吃起来味道也特别好。

      “有事?”
      他提着刀,一副来踢馆的样子的时候,我手里还捏着咬剩下的馒头,嘴边还有一点点碎屑。

      严胜愣了一下,似乎对我这个尊荣大有不满。
      对于我是个剑道高手,却意外地特别热爱甜食这方面,严胜一直报以极大的不可思议。训练场上一顿操作猛如虎,下了训练场看到甜食就走不动路,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个吃饭的缘一,我八成会把甜食当饭吃。
      鬼杀队的其他人对我热爱甜食这件事情也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大部分时间,鬼杀队的队员都没有因为我是个女人而轻视我,反而忽略了我是个女人的事实。我稍微可以理解一下,毕竟,正常女孩子的爱好出现在一个总是瘫着一张脸挥刀抽人跟抽儿子似的不像女人的女人身上,真的很不正常。

      “有时间吗?”他说,“我想找你切磋一下。”

      我给他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时间你看不出来啊?看到我手里捏着的半个馒头没有?没时间!

      我还是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馒头吃完,拍了拍手:“现在吗?没问题。”

      于是我俩去了紫藤花之家的道场。
      上一代家主是个十分热爱剑道的男人,因此修建了这座道场,逝世之后这座道场近乎荒废,偶尔会有鬼杀队的猎鬼人在紫藤花之家落脚,家主也时分慷慨地把道场借出去,醒来的第二天缘一和严胜两兄弟七早八早跑到这里来晨训,下午还把我拉上了。

      我换了一件易于活动的袴服,绑好了攀膊,头发用红绳扎成马尾,高高束起,握着刀和严胜开始对练。

      老实说我有点意外,他竟然找我而不是找缘一,严胜和缘一一样,兄弟两个人不善言辞也不善交际,以往我们打交道最多的时候就是执行猎鬼任务和固定时间全部柱集中一起训练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都会去找缘一训练。
      他要训练一千次一万次,缘一都会奉陪,虎口处被刀柄磨得鲜血淋漓也不在乎,第二天照常握着刀来找缘一打架,啊不是,是训练。

      严胜和我不一样,我就是条没追求的咸鱼,只要有缘一撸有甜点吃,我就可以算得上人生圆满,但是严胜一直在追求媲美缘一的高超剑技,甚至在这方面执着得过头了,甚至有些疯狂。
      我很清楚,严胜这样疯狂地追求可以媲美缘一的高超剑技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弟弟缘一,至于具体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只有问他自己了。
      我们一族的眼睛号称可以看穿一切招数,但事实上我们却始终看不穿人心,这种复杂的东西,即使是饱经风霜的老人,也只能窥得一二,虽然我的真实年纪已经算得上是个老人家了,但是我也不敢说我的眼睛可以看透人心。

      老实说,让我去打架,我保证可以揍趴一群人,但是让我做一个和平大使,给继国严胜灌鸡汤什么的,我真的做不到,如果真的赶鸭子上架,我真的……估计会给人扫地出门。
      想想当年斑和土之国岩隐村的人谈判,门都没给人家进,就突然开了高达把人家扫地出门。
      真的,宇智波都是能上拳头绝不动脑子的类型,真的,不论是我,还是斑,一群族人里我见过小侄子泉奈是喜欢动脑子坑人的类型,但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鹰派。

      凌厉的罡风擦着脸颊而过,脚踝旋转,躲过对方砍过来的到之后,我握着刀的手腕开始翻转,木刀的刀身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与严胜的刀身相撞,胜于对方太多的力气震得他虎口发麻,但是他没有松开手。
      刀身一侧就把我的刀震了出去。

      我的眉头微微向上挑了挑。
      继国家的两个男人,果然都是练剑的料。

      手腕翻转,刀柄再次落入手心,身体一侧躲过了侧劈过来的一刀,凌厉的刀速撕扯空气发出“呜——”的声音。
      左脚固定在原地,整个身体旋转起来带动刀身,刀身在空气中抡出一个半圆的弧度,下劈,狠狠地击打在严胜的刀镡上,虎口随之一阵,手腕再次翻转,刀剑挑飞了他手里的木刀。
      “砰——”一声,手里的刀脱手,擦着光滑的地面滑了出去。

      半手挽了个刀花,我由正握住刀变成反握。

      严胜低头看着飞出去的刀,长长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了晦暗不明的脸。

      “果然……还是不行吗?”我听见他这么说,“我连你都无法超越,怎么赶得上缘一……”

      我:“……”#
      卧槽,你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是那么好揍翻的吗?
      算算年纪如果我都可以当你祖母了好吗!
      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前两天我就想问他了,鬼杀队有那么几个队员最近脸部都会多上那么一点看起来像是胎记又像是伤疤的东西,在紫藤花之家见到严胜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他额角处出现的、和缘一极度相似的斑纹。
      退一步讲如果说那真是伤疤,总不可能鬼杀队每个有伤疤的人都被鬼照着脸来了那么一下吧,那鬼舞辻无惨到底有多阴损?
      人打人还不打脸呢,他手底下这群鬼专门打人脸。而且被打了脸也不知道要躲,那人得多蠢?

      等到他情绪恢复正常的时候,我才开始心平气和地跟他坐一块说话,顺带也问问斑纹的事情。
      出现斑纹的人无一例外战斗力都会上升一个层次,来执行这次猎鬼任务之前,我特地把鬼杀队开了斑纹的人挨个揍了一遍以验证这个事实。
      我又想到了缘一额角上的胎记,这玩意儿目前看起来不像是胎记。

      “体温飙高,心跳加速。”听了严胜的话之后,我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超出了正常人的体温和心跳,对吗?”

      严胜迟疑了一下,才“嗯”了那么一声:“斑纹出现的一瞬间,身体前所未有的拥有力量。”

      我看着他头上的斑纹,有点出神。
      心跳、呼吸、体温,开了斑纹之后,和缘一异于常人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相似。

      “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对劲吗?”我问。
      “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严胜迟疑地问了一句。
      “人的身体各个功能都会有一个特殊的阈值。”我说,“超过这个阈值,人的身体就会出现问题。”

      严胜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我只好给他打了个比方:“好比一辆车,你只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超出了那个载运量,这辆车就会被压塌。”

      “也许可以通过改装加大载运量,但是短时间内的增长可能会带来一些……后果。”我说,“我调查了一下最近出现斑纹的剑士,无一例外地实力都达到了另一个层次,这种感觉……”
      我感觉不太好,就像是开万花筒的时候,实力短时间得到了提升,但是伴随而来的后果却是不断下降的视力和不断缩短的寿命。

      “像是在透支自己一样。”我轻轻说。
      榨干每一个细胞里的力量,不断透支自己身体各个器官的能力,超出身体的临界点。

      也许回去应该找蝴蝶问问,蝴蝶是医师,又是花之呼吸的鬼杀队剑士,在身体方面她比我更有话语权。

      “你为什么没有出现斑纹?”严胜又问,“你的实力应该比我们更早出现才是。”

      蛤?
      我又不会呼吸法我有个屁的斑纹啊。

      于是我瘫着一张脸:“我以为你知道的。”
      “什么?”严胜摸不着头。

      “我根本不会呼吸法。”我老老实实地说。

      于是对面的小伙子愣了,小伙子脸色一黑,小伙子猛地甩袖子走了。

      紫色的衣袂在空中翻飞出一个弧度,脚下的地板被蹬出清脆的声响,随着离去越发微弱起来,继国严胜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阳光里。

      我:????
      我干什么了我?
      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
      动不动就给老人家甩脸色的吗?

      我搞不懂继国严胜在发的什么神经,在这之后的一整天我都没有再见到他,于是只好回到住处提笔给蝴蝶写了一封信,让鎹鸦送过去。
      鎹鸦飞过来的时候还是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听,我把信笺往它腿上的金属信筒一塞,又往它嘴里塞了馒头,让它快滚。
      黑色的小乌鸦哭着飞走了。

      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心想着下次对它好点好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太阳隐隐约约的有西垂的趋势,我注意到了庭院里的一棵树,一棵枫树。
      夏天的枫树远不如秋天那样引人注目,秋天的时候如果有满山的枫叶,那么那一个山头都会是明艳的红色,漫山遍野的枫叶由绿而红,像是山神一夜之间在这里落了画笔,染上了颜色一样。
      夏天的枫叶是绿色的,枝叶上苍翠的绿色好像要滴出水来,一片片薄薄的枫叶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在夏天的翻滚的热浪起伏。

      我久违的很想爬树。

      小时候我什么都干,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自己胡闹也就罢了,还带着还是小孩子的斑一起胡闹,被田岛大哥发现后总是会被他说成是不成体统,绘里嫂子会在一边“咯咯咯”地笑个没听,如果田岛大哥骂狠了,她就会上来扯扯田岛大哥的衣袖,然后田岛大哥的火也会熄了一大半。
      泉奈学会走路的时候,斑是防火防盗放宇智波雨歌,生怕我带坏了他软萌萌的弟弟。
      在木叶建立起来之后,我经常跑到后山去爬树,后山有一棵很高很大的树,高得好像要踏入云雾里一样,坐在上面可以看得到很远很远。
      我总是一个人爬到上面去,一个人坐在上面坐上一整天,看着清早白色的、带着浅浅的金色云层变成黄昏艳丽的、宛若燃烧的余烬一样的火烧云。

      我想爬树,于是我就这么干了。

      不用查克拉,也不用巧劲,手脚并用,抱住树干,蹭蹭地爬了上去。

      紫藤花之家建立在半山腰上,爬上这棵树,坐在它的枝干上,可以看到山脚下的小镇,还有那些零零散散在山林间冒着炊烟的人家。
      浓郁的烟雾升上被火烧成霞色的天空,天边的云层像是被火烧红了一样,呈现出余烬般的赤红。

      “哎呀!”树底下一声惊呼之后,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到了一脸惊慌的小侍女。
      说来也奇怪,小侍女一直把我误认为是不幸遭到鬼袭击的柔弱女子,被鬼袭击之后还能保持乐观的坚强女人,我在这里待了几天,小侍女一直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在我某一次拔出日轮刀的时候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要我放下刀不要伤到自己。

      “歌小姐!很危险啦,快下来!”小侍女在树底下大喊。

      “雨歌你在干嘛?不要带着泉奈一起爬树啊啊啊!!”炸毛的刺猬头少年在树底下咆哮。

      “哎哎哎?!缘一先生”小侍女转了个身,视线里出现了一抹红色。

      小侍女宛若看到了救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缘一:“缘一先生快劝劝歌小姐啦,她才大病初愈,很危险的啦!”

      我坐在树上,两脚悬空晃着脚丫子,隔空看着那双漂亮的赤红色眼睛。

      “我要下去啦。”我轻轻说。

      小侍女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站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接住我!”

      “哎哎哎啊等一下啦歌小姐……!!”

      耳边又传来小侍女惊魂未定的喊叫声,脚尖一踮,我从树上就这么跳了下去,宽松的衣袂像是展开的鸟羽。

      树底下的人伸出手,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响着,我落下来,那双手把我揽进了怀里。

      好暖和。

      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太阳,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暖的。

      “你看到了什么?”缘一问我。
      我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嗡动着嘴唇,轻轻说:“很多哦,日落归巢的鸟,西斜的夕阳,烧红的云,还有树底下的小孩子。”

      我做了个鬼脸:“特别凶巴巴的炸毛小孩。”

      “要再上去吗?”缘一说,“我也想看你看到的东西。”

      “哎哎哎?!”
      旁边传来小侍女不可思议的惊呼声,对方瞪大着漂亮的杏眼,上上下下把老实人缘一先生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好像是要刷新自己的认知一样。

      我敢打赌,小侍女如果会骂脏话,她现在肯定会吐槽一句“卧槽”,毕竟有时候缘一的脑回路甚至会让我的吐槽欲望都会格外的高涨。

      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把脸蹭过去:“好呀,但是我不想爬树了。”

      缘一突然把我抱了起来,就像是在幻境里抱着我走过茫茫的白色雪原一样,脚尖轻轻一点,一路踩着纤细的枝头向上,灵活得像是在林间跳跃的松鼠一样。

      “很漂亮对不对?”我说。
      缘一柔软的睫毛垂下来:“很漂亮。”

      “可是很孤单。”我轻轻说,“以前在木叶的时候我总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后山,爬到那一棵树上,坐在上面一整天,有时候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我才回去。”
      “不会再孤单了。”缘一说,“我会一直在的。”

      “我不会死的。”他又说。

      我的一生都在目睹死亡,亲人的死,仇人的死,陌生人的死,有的人想要我死,有的人拼命想要我活下来,但是从未有一个人,像现在一样向我承诺过自己不会死,直到缘一出现。

      “你可要说话算话呀。”
      晚风轻轻拂过脸颊,带起额角的碎发,鼻子间涌出来一阵酸意。

      日落西沉,天边是黑夜与白昼交锋,烧出的余烬,最后一丝光辉沉没,天空变成深沉的墨蓝色,星辰自遥远的群山之上爬上天幕。
      我坐在枝头上,晃着脚丫子,慢慢地把我以前的事情告诉缘一,比如第一次吃到别人送的糖果是在大年初一还在飘雪的祭祀夜晚,第一次抱一个小孩是个除了弟弟之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看长大之后脸更凶的死直男,死直男的朋友却是个傻乎乎的白痴,顶着好土好土的西瓜头,我最喜欢的是小侄子泉奈,软乎乎的像是个小包子,长大之后善解人意,族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但是他一直没找到喜欢的女孩子。
      还有会唱歌的母亲,一直对我很好很好的绘里嫂子,口嫌体正直的田岛大哥,教过我刀术的前辈大叔。

      我一直在挑挑拣拣地讲给他听,把我心里最珍贵的宝物讲给他听,他坐在我身旁认认真真地听,好像要一字不漏地把我所有的话都记住。

      我罗里吧嗦地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他,他不厌其烦地听着,说的人忘了时间,听的人也忘了时间,直到我肚子饿得抗议,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要下去吗?”缘一说。
      “好呀。”厚脸皮的我也没不好意思,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他揽着我的腰,脚尖一踮,红色的羽织在风里呼呼作响,整个人如同展翅的红色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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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严胜:我一直被你打得那么惨,你却告诉我你不会呼吸法?!【气成河豚jpg.】
    下一章,准备让屑老板出来了。
    缘一:……【拔刀jpg.】
    感谢在2020-11-12 23:34:44~2020-11-16 11:2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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