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求放过

作者:春日负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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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娇


      屋内烛光摇曳,纱幔垂下,拢着榻上的一双身影。

      宋云锦被他衔住下唇,轻轻柔柔的吮.吸,却生出一股缠绵悱恻的意味。手腕处传来阵阵痒,是萧澈的指腹在不停摩挲。久了,宋云锦有些喘不过气,嘟嘟囔囔地伸手推他的胸膛,却被钳住腰肢滚进被褥里。

      天翻地覆。

      宋云锦的惊呼被压进唇里,紧接着是前所未有的疯狂掠夺。

      萧澈鲜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两人成亲多年,他始终克己复礼,那些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亲昵都是由宋云锦挑起的。如今这般攻势,真叫人承受不住。

      宋云锦闷在黑暗里,肺里的空气被压榨的一丝不剩,她张开嘴呼吸,却被萧澈寻到间隙更进一步。

      温热的手掌在背上流连忘返,轻轻勾勒她的蝴蝶骨。

      明明已经足够亲密,可宋云锦却还是觉得不够。当她试图更靠近些时,萧澈却一把掀开被褥,额头上布满细汗,盯着她的目光深邃,没了下一步动作。

      宋云锦迷离地看向他,张开双臂要抱。

      萧澈只是握了握她的肩,翻身下去,深吸口气,道:“早些休息罢。”

      宋云锦:“???”

      萧澈说完便拂袖而去,整夜都没再回房。翌日进宫面圣也没有惊动她。

      宋云锦自尊心受到重创,连早膳都没心情吃,待在房里对着镜子郁郁寡欢。

      相宜实在看不下去,问:“夫人,您都盯着镜子看了好半天了,难道……是觉得今日的发式不合心意?”

      宋云锦重重地叹了口气,拖着下巴瞅她,看得相宜浑身发毛,她才开口:“相宜,你算是同我一起长起来的,我待你如亲姐妹。眼下我有件烦心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相宜诚惶诚恐地跪下,“夫人请讲。”

      “快起来,跪什么,”宋云锦将她拉起来,将屋内其余人等遣出去,悄声问,“你觉得天下的郎君们都爱什么样的女子?”

      相宜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也不懂这问题,但瞧她急切的神色不像随口一问,于是绞尽脑汁憋出句:“呃,像夫人一般美艳无双,才华横溢的女子。”

      “才不是。”宋云锦瘪嘴,委屈巴巴地嘟囔,继续对着镜子自怨自艾去了。

      正好近几日乔姝闲的难受,总往府里跑,拉着她去听小曲儿。可今日来院子里空落落的,揪住个奴婢问话,对方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乔姝十分纳闷,在前堂等了片刻,相宜来传话:“夫人,我们夫人身子不适,现已休息了。”

      “不舒服?可是生病了?”

      乔姝放心不下,执意要去看,相宜拦都拦不住,让她闯进了屋里。

      宋云锦正靠在软榻上唉声叹气,眼尾下垂,满脸郁结。瞧着就让人心疼。

      她听见动静扭过头,刚要起身迎接。

      乔姝赶紧揽着她坐下,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关心道:“妹妹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何事了?”

      宋云锦只是摇头,吩咐相宜去准备茶水。

      乔姝到底是过来人,瞧她这神色便隐约猜到发生何事,却又觉得不敢置信,“萧大人竟然舍得同你吵架?”

      “哪有。”宋云锦苦笑:“阿澈的性子极好,平素有矛盾哄两句便能好……”

      乔姝了然,“那这次是你没哄好?”

      “……”

      宋云锦白净的一张小脸皱成团,看起来格外苦恼,几次三番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乔姝是个急性子,被她翻来覆去折磨的难受,催促道:“你有话直说。”

      宋云锦抿了抿唇,像终于下定决心般,勾手示意乔姝附耳过来,“你与李大人……是否圆房?”

      乔姝脸瞬间涨得通红,支吾半天,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唔。”宋云锦将衣袖弯起,洁白的手臂上赤红的守宫砂格外扎眼。

      乔姝震惊地盯着她的手臂,好半天没回过神,饶是她向来伶牙俐齿,眼下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这,这这这……”

      宋云锦将衣袖整理好,生无可恋道:“就如你看到的这般,成亲三年,阿澈从未动过我。”

      乔姝心情复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

      “昨夜,他更是直接睡在了书房。”宋云锦脸颊火辣辣地,羞愧感漫上来,逼得眼眶通红。

      问天下哪个女子被夫君冷落三年恐怕都要疯魔了罢。乔姝心疼地抱着她,道:“妹妹莫要多心,我瞧着萧大人是真心爱护你的,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你何不主动询问呢?”

      宋云锦抽泣不已,气道:“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乔姝拍了下她的背,嗔责道,“萧大人从不在外头沾惹旁的女子,每日下朝便急匆匆赶回府中见你,我家郎君屡次邀请他都鲜少应。只要你一句话,不管什么事,萧大人都能抛到脑后赶回你身边。我说句良心话,天下真的难得如此郎君呐。”

      宋云锦听了她的话,泪眼汪汪地抬头,问:“那,那他是为何?”

      “唔,”乔姝寻思半天,寻摸道,“许是萧大人也不好意思?”

      宋云锦沉默,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成亲前,萧澈连对视都会羞红了脸。她立马便来了精神,抹掉眼泪,“如此说来,还得我多努力些。”

      “嗯,”乔姝脑中灵光一现,“我带你去个地方,许能帮上忙。”

      宋云锦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带自己来“月来店下处”,女子着薄纱站在门前轻佻地挥着帕子,将过路的郎君个个魅的五迷三道,腿上一软,便被女子们搀扶进去了。

      “我们来这儿作甚?”

      宋云锦转身就要走,却被她拦住,不由分说往头上盖了个纱帽。

      “难道你不想知道讨好萧大人的法子了?”

      宋云锦闻言,没了动静。
      乔姝见她迟疑,立马拉着她从侧门进去。

      相宜见状也要跟着,却被乔姝拦在外头等待,不消一会儿两人便出来了。

      宋云锦的脚步很急,不一留神儿差点被院中的青苔滑到,相宜赶紧迎上去搀扶,“夫人小心。”

      “嗯。”她淡淡地应声,迅速钻进马车。

      相宜疑惑不已,乔姝却笑地开怀,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家夫人悟性高,指点一二便能成事。”

      相宜听着她夸自己主子,立马咧开嘴跟着笑。

      ……

      这边萧澈刚出宫便被老侯爷叫到府里谈了些国事,又留他下了几盘棋,等放人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萧澈想着昨日突然离去恐惹得宋云锦不快,于是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回去。

      看门的小厮正在挂灯笼,见他回来忙停下手中的活行礼。

      萧澈问:“夫人呢?”
      “在房中,”小厮接过书匣子,“大人,书房里的茶已经备好了,您……”
      萧澈道:“先去见夫人。”
      伺候的小厮相视一笑,道:“是。”

      ……

      院里的花开的正好,扑鼻而来的芬芳气息,遥望去,窗纸映出起舞身姿,还有袅袅琴音。

      萧澈轻笑,心道:想必她今日同李家夫人玩得十分开心,难道有这样好的兴致。

      一时间竟不想进去打扰,便站在院中,痴痴地望着那一抹倩影发神。

      直到屋内停了琴音,相宜推门出来,见到他刚想通传,却见他抬手制止,于是噤声招呼其余人退下。

      刚进门,萧澈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还未来得及细想,先看到房中垂下的纱幔后那抹窈窕身影。

      他的喉咙发紧,反手关上门,眼睛紧紧跟随那抹身影移动,哑声道:“阿锦?”
      宋云锦听到声音探出头,言笑晏晏:“郎君回来了。”

      朦胧的烛光拢着她纤细身形,薄纱若隐若现风.情,发尾还带着水汽,想必是刚沐浴完,身上还蒸腾着热气。

      萧澈将她揽进怀中,虽没其他动作,却难免心猿意马。

      “今日同李家夫人出去了?”
      “是。”

      宋云锦手臂绕在他背后,下巴尖抵在肩头,像孩童般哼唧:“荣华街新开了家茶馆,曲儿唱得也不错,改日带郎君去坐坐。”

      萧澈轻笑:“好。”

      话音未落,细密的触感落到脸侧,顺着脖颈一路往下,轻轻柔柔地叼住她光滑的肩头。

      宋云锦怕痒,在他怀里躲来躲去,还是落得下风。

      怀中美人眼波似水,噘着樱桃小嘴刚要凑上来,却被萧澈躲开,直接扯了被褥将她裹住,起身深吸口气,撇下句“还有公务在身”便逃也似的跑了。

      徒留宋云锦一人像蚕蛹似的被捆在榻上,欲哭无泪。

      接下来几日,宋云锦用学来的法子各种“引.诱”萧澈,都被他一一躲过,纵使她刚开始信心满满,也扛不住屡次打击。

      乔姝听她的叙述,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清清嗓子,试探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云锦有气无力道:“但说无妨。”

      乔姝凑近,小声问:“萧大人莫不是不成吧?”
      “不可能!”宋云锦坚决否认:“绝对不会!”

      乔姝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赶紧找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云锦心里像堵着一块巨石,上不去下不来,让她浑身难受。

      就算萧澈真的如乔姝说的那般又如何,既是他的妻,便不会嫌弃他。

      宋云锦立刻找来城中最好的大夫开出调理药方,又按照大夫说的,命下人多多进购有滋补功效的食材。

      ......

      南部突然爆发瘟疫,朝中形式紧张,萧澈常忙到半夜而归,见宋云锦睡得正香不想打扰,索性在书房睡下。

      可今日回来却见前堂点着灯,满桌子的菜还冒着热气,宋云锦手托着下巴,双目微阖,困得不住点头,显然是在等他。

      萧澈心疼不已,想将人抱到房中去睡,乞料刚碰到她人就醒了。

      宋云锦艰难地睁开眼,环住他的腰肢,依恋地蹭了蹭,奶声奶气地问:“饿不饿?都是给你准备的。”

      萧澈心里一暖,道:“不……”
      话语在他看到桌上的东西后戛然而止。

      牛肉,羊肉,韭菜,狗肉,黑豆粥,黑芝麻粥,桑葚……
      摆在桌角的瓶瓶罐罐上硕大的标签,写着:金匮肾气丸。

      萧澈:“……”

      怀里的人还在蹭,“妾身专门去问了大夫,通过食疗和药物调理能好的更快一些。”

      宋云锦见他呆愣地盯着桌上的东西,以为他被感动到,于是起身,安抚似的吻在他脸颊上,“郎君莫觉得不好意思,妾身绝不会嫌弃您的。”

      萧澈闻言,表情扭曲,不敢置信道:“什么?”

      宋云锦握着他的手,眼神鼓励,语气温柔:“郎君可否觉得腰痛?若是痛,妾身可以帮你按一按,都是跟着大夫学的——啊!”

      越说越离谱!萧澈忍无可忍,直接将人扛起,冷冷地甩下句,“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相宜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去收拾。

      “阿澈……”
      “闭嘴!”
      萧澈怒不可遏,宋云锦吓得一抖,讪讪地噤声。

      一进屋,萧澈便将她扔在榻上,虽说有软褥,但还是难免疼痛。

      宋云锦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只觉得委屈,眼睛里噙着泪水,娇气地喊他,“阿澈。”

      萧澈脸色并未缓解半分,语气却温和许多,“你整日都在瞎想什么?弄这些……存心羞辱你夫君?”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成亲三年都没……碰过我。”

      宋云锦越说声音越小,几乎像蚊子哼哼:“我哪能不多想。”

      萧澈真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心中直言荒唐,咬牙切齿道:“夫人体弱,成亲时岳丈大人特意嘱咐过此事,我便不敢轻举妄动。哪料你……”

      宋云锦跟他对视半天,似乎还没换过神来,突然哀嚎一声,将脸埋进枕中。

      萧澈被搞得哭笑不得,伸手去扯枕头,她却死死扣住不肯松手。

      “太丢人了……”

      她甚至随乔姝去那种地方……
      夜夜辗转反侧,乞料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理由。

      萧澈知道这是真害羞了,连哄带骗的让她将脸露出来,捏了捏她气鼓鼓地脸颊,无奈又好笑道:“心急什么,那些事情……以后再说,总归是你的身子要紧。”

      “借口。”宋云锦将脸埋进他怀里,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早就请大夫来诊断过了,人家见我生龙活虎,还说以后福气大着呢。”

      “......”萧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骤然变了人似的,眼里爆发出铺天盖地的狠厉和欲.望,仅存的那丝理智不断地提醒他忍耐。

      直到宋云锦在他耳边一本正经地说:“夫君,你亲亲我呗。”

      萧澈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啪”的断裂。
      ——理智全盘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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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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