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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易先生!
谭文希现在是个三无人员黑户一个,要是没有易先生,现在还不知道埋在哪个山沟沟里呢,听着阿春的话,想着师傅还藏在队伍里,也没心情再懒床了,拿着《药性赋》翻开第四页。
其实他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基础,毕竟从前家中也是侍弄草药的,就算是耳濡目染他也有点基础,只是不知为何他总是提不起劲,心思满满的都在武功和易容上,美中不足的是他气海小,经脉也小,估计武功上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了。
而且才接触易容就被易先生这么大一个惊喜给吸引到了,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易容化妆。
夜里雨小的时候,李明那帮人连夜就走了,白天谭文希他们上路的时候一路都很顺利,再没有遇见旁人,他依旧上午看人聊天,下午背书,,实在困极了,就摊在车厢里睡觉。
薛家的资料后来也问过宋奇了,所谓天下绸缎薛家庄,指的就是薛家几乎垄断了高端的丝绸市场,几乎市面上九成的高端丝绸都出自薛家,各州各府都有店铺,尤其的平波府,薛家有大把的基层产业,养蚕,染布,纺织等作坊,奠定了薛家在平波府的地位,几乎可以说平波府能在各州各府中成为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地,全靠薛家的崛起带动的。
此次去平波府,为了办事,刻意替他化名薛家的远方表亲,好让他的身份不露出破绽。
知道易先生的身份不一般,也没想到随便一个假身份就这么厉害。谭文希反而更加坦然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庸人,易先生能收他为徒必然不是贪图他什么东西,不管易先生背景多么复杂,那也是他师傅。
时间在赶路中慢慢流逝,谭文希也习惯了在晃悠悠的车厢内背书的感觉,倒是没在出什么幺蛾子,看完了大半本书,《穴位基础》也大略的翻过。上午的时候宋奇就来提醒过他,再过半日就能看见平波府的城墙了,听着宋奇的话,谭文希心里有数,这是在提醒自己该找出哪个是师傅了。
进城前,他让宋奇把一个小兄弟叫到车厢内,他叫孙立,自称是礼县人,从前遭灾的时候入了薛家,这次是帮薛家运送货物的。
其实刚刚开始做做个询问的时候,谭文希毫无头绪,但是问询过多人后,他发现了这批人中大部分都互相不认识,想必是师傅也不是很清楚每个人的底线,怕出错,所以刻意这么选的人,尽管如此,为了团队的和谐,短短一个白天,也很快众人就会因为籍贯,生活方式,地位差别形成小团体,到了夜晚休息的时候尤为明显,相熟的人总是在一起的。
开始这个叫做孙立的小兄弟看上去和每个人的关系都还不错,却也仅仅只是不错,没有深交。那日他请大家喝汤,所有人都很对他放辣椒的说法很惊讶,并且都有点不是很适应一直斯哈气,他藏在众人中也不显眼,只是吃的时候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微重口的食物,这是在普遍缺少味蕾刺激的古代,很少见的。
半夜讲鬼故事的时候,也尤为明显,大家都互相抱团,唯有他一个人缩在旁人背后,不曾与人分享自己的感受。起初谭文希还怀疑是不是师傅的烟雾弹,经过后来十几天的观察,谭文希还是觉得就他最可疑了,可是易容方面真的看不出有问题,脸,手,脖子凡是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都有不着痕迹的观察过,可是没有抓到任何破绽。
现在就要进城了,谭文希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师傅,别装了吧。”他讨好的把孙立迎到毛毯垫子的座位上,递上一杯茶。
“公子可别,小人怎么会是先生呢。”孙立被谭文希拉倒上座,真真的坐立难安,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连忙推辞递上来的茶。
谭文希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我不信,你一定就是师傅!”
“我真的不是。”孙立苦笑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公子认成先生了,可是他真的不是。
难道真的不是,还是说,假如他不够坚定,放走了孙立,最后也算他失败了?谭文希心里揣测着各种情况。孙立还是不肯接受他的茶水,谭文希想给他捏腿,更是把他吓得跪了下来。
这样看来果然不是易先生,谭文希放过了孙立。
这都快进城了,宋奇已经开始催促行程了,天色也渐渐变暗,眼看这个入学考验就要失败,阿春和阿夏对视一眼,等着车里的谭文希最后的觉得,就听见车内传来声音,“师傅别装了 ,进来吧。”
车外宋奇等人面面相觑,怎么了,还有谁吗?他们相处几日自是熟悉,不觉得先生在他们其中,果然没有一人上前。
谭文希等了一会,终于是从帘子后探出身来,只见他拉着车夫进了车厢,众人恍然。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已经进了车厢,易先生也不在装了,索性摊牌。
一听这口吻便知是易先生,谭文希笑的憨憨的,“我还能找不到自己的师傅!”语气里满满的骄傲,好像刚刚找错人的不是他。
易先生接过新泡的茶,享受着谭文希的捶背服务心想是哪里被这小子看出破绽了。
谭文希素来知道易先生的脾气也不卖关子,讨好的说:“我一直觉得我观察的方向没错,但是就是找错人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根本就忽略了师傅,意思是说,师傅从来不在我的观察范围内。”
“在筛过一遍来的路上的行人,商贩,还有团队里的其他人之后,我就发现一直为我驾车的车夫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的,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谭文希觉得这个时候该给他配个柯南BGM,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易先生扮成了车夫!!
易秋华端着茶杯不禁想起他刚刚见到这小子的时候,谭文希落下山崖,被他捡到其实并不是巧合,他找过神算子不通大师算过,他一身才华前两个徒弟只得其一,最后这易容之术恐怕会失传,但不通说,他会在西南方向找到自己的关门弟子,所以每年他都会去西南一带采药。
捡到他时这小子穿着大褂裤衩,头发也短,看着就不是个正紧人,谁知道醒来后,对话交流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却和普通百姓和江湖人士截然不同,端的是格格不入。要不是当时就检查过他一双手修长细腻,没有茧子和伤口,极为适合易容,恐怕当时就放弃他了。好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谭文希心性平和,随遇而安,不骄不躁。倒是在一众杀伐气重的各派子弟中脱颖而出。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才能养出这么一个宝贝。
“而且师傅兰芝玉树,这种内在的涵养气质哪里是遮掩得住的。”谭文希看易先生一直不讲话,转了画风开始拍马屁。
易秋华气的都不想说话了,臭小子马屁都不会拍,拐着弯说他易容不到家呢,手伸出车外敲了敲门框,车子缓缓的动了起来。
一伙人井然有序的进入了平波府。
谭文希还不知道自己哪错了,小嘴叽叽喳喳的不停,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玩彩衣娱亲这一套,好在易先生还是吃这套的。“好了,竟然你通过了考核,那等安顿下来,就开始教你易容。”
“欧耶!”要不是在车里,谭文希都要跳起来了。
“但是,教你之前,我要考校你的《药性赋》和外家功夫的基础架子。”最见不得谭文希这幅小儿做派,易秋华微微阖眼,面不改色的说出让谭文希瞬间熄火的话。
《药性赋》可能还行,但是外家功夫,因为这段时间都是在路上,他已经好久没练了,陡然考校少不了一顿拉筋。谭文希龇牙咧嘴扮着丑相一边求着易先生,一边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回现代练一段时间在回来。
易先生一直不松口,任他如何撒娇装乖都不动声色。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回现代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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