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怎么样了？”
　　“他还是老样子。整日寻欢作乐不务正业，还成了花舞街的常客。”
　　“哼，是这样吗？”
　　“而且，他好像迷上了那个叫彼岸的乐者。”
　　“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啊。”
　　“大人，还有继续监视他的必要吗？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对他完全失望了吧。”
　　“不可掉以轻心，这小子不知要比他父亲狡诈多少！另外，去调查那个彼岸。”
　　“是。”

　　“大人，清源大人……”
　　“怎么？”
　　“彼岸已经……大人，放过彼岸吧……呜……”
　　“身为‘紫魁’却不擅长喝酒吗？”野望轻笑一声：“好，我不逼你就是。”
　　“多谢大人。”
　　“彼岸……你为什么要叫‘彼岸’呢？”
　　“在扉侧的尽头，有一种‘彼岸花’。”
　　“这是无何有之乡的传说吧。‘彼岸花’……不正是那只能观望而永远无法触及的虚幻之花吗？”
　　“是的，大人。”
　　“这样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是彼岸的母亲。”
　　“哦？不是老板娘吗？”
　　“不是。彼岸的母亲，名唤‘月明’。”
　　“月明?月明……”
　　“大人知道他？”
　　“……怎么可能。”野望苦笑。
　　“……说的也是啊。大人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乐者的母亲。”
　　“……那么你的父亲呢？”
　　“彼岸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
　　“彼岸的父亲早就死了。在彼岸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你的父亲叫什么?”
　　“彼岸不知道。彼岸一出生母亲就死了。父母的事，彼岸都不知道。”
　　“所以，你是老板娘养大的吧？”
　　“是的。彼岸在紫园出生，从小就由母亲大人亲自调教。”
　　“那么你的母亲，应该就不是他了。”野望低声说。
　　“大人？”
　　“没什么。”野望恢复了神色，一把将彼岸揽进怀里，毫无预示地吻上去。彼岸一怔，随即奋力地从他怀抱中挣脱。
　　“清源大人！请您自重！”
　　“真是强硬的语气啊。”野望举起酒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我就这样做下去，你又会怎么样呢？”
　　“您最好不要做这种尝试。”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彼岸不敢。”他暗暗咬牙。
　　“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唯一的条件’……”
　　“彼岸没有忘。”
　　“那就好。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彼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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