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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邪祟
罗敷如果知道自己第二天要面对谁,恐怕她是万万不会有昨夜的好眠的。
秦罗敷听出门外说话的声音是秦韬的,他还带了人过来:“夜公子,小女自从月前失足落水之后,行为一直颇为古怪。老夫此次想圣上请假来邯郸也是因为此时。有夜公子在此老夫就放心了。还请夜公子看在我们同朝为官的面子上帮忙看看小女。”
夜公子?她罗敷不会这么倒霉吧?不是那个夜听潮吧?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昨天那个吻的香泽犹在,罗敷的脸一阵发烧,想到他邪魅的面孔,致命的诱惑,罗敷甚是后怕。自己那个爹怎么把他给找来了?罗敷慌忙起身压低声音对桃儿说:“桃儿,赶快把床幔都放下来。”
桃儿一看罗敷起身,兴奋地想喊出声,被罗敷慌忙拦住:“快!”
还没反应出怎么回事的桃儿连忙去放床幔,却被秦韬和夜听潮抢先一步进来房间。他还是如昨天一样穿着月白色的袍子,风华无限仿佛以云为魂。
“敷儿,你醒了?”秦韬看到自己宝贝昨天晕倒,内疚不已,怪自己对她太过严格了,看她醒来自是非常高兴。
罗敷斜卧在床上,真是起来不是,躺下也不是,怯怯地去看向秦韬旁边的夜听潮,虽然自己的脸上没有了昨日的黛墨,衣服也被换成干净的女装,但是她老爹那一句“敷儿”和眼前这人与昨天的罗敷的相似,恐怕聪明的夜听潮很容易就能猜出他们其实一个人吧?
“敷儿?”夜听潮饶有趣味地重复着秦韬对她的称呼。
“夜公子,这正是老夫小女罗敷。”在罗敷看来,秦韬不适时机的解释更是让她的身份完全暴露在了夜听潮面前。
完了完了,这次是一点转机都没有,这个魔头知道了自己是谁,还不知道会如何纠缠自己呢。现在罗敷唯一期望的就是他好男风,可千万不要喜欢女人啊。
奇怪的是夜听潮却并没有在秦韬面前表现出与她相识。他随秦韬走到罗敷床前,对床上的她柔声说道:“小姐请伸出左手,让在下为你把脉。”
装!罗敷当时真想大声骂出来,骂他是伪君子,可是如果一旦自己骂出口,那么秦韬就会知道昨天真正发生什么了,那样恐怕她再装几次死,也不能逃脱去祖宗牌位前下跪的命运。算了算了,就让他装吧,倒看看他想做什么。
夜听潮坐在他床前的软登上巍然不动,别说,他如果不做那些混账举动,恐怕没有比眼前这个男子更受用的了。
为她把完脉,夜听潮向秦韬说:“秦大人,罗敷小姐的病症实属罕见,恕在下直言,小姐是邪祟上身。”
罗敷听此言直惊得瞠目结舌:什么?他竟然说自己是邪祟上身?此人是人是鬼?莫非看出了自己本是来自21世纪的一缕幽魂?这也太邪乎了?不会的,一定他信口之言。
“夜公子?此话当真?可有解没有?”秦韬慌忙问夜听潮。
“秦大人不必担心,此物道行并不深,趁小姐落水进入了小姐的体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物稀罕,听潮对它也是一知半解,恐怕要加以时日在小姐身边多加观察才能知道解救的方法。”夜听潮煞有介事地说。罗敷心想“真的假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罗敷实在听不下去,冲秦韬说:“爹,女儿没病,不要听者江湖术士骗人。”
她想在汉代人是极迷信的,看来他这个身为大司徒的爹也不例外。更何况“事不关已,关己则乱”的道理,他是宁信其有啊:“敷儿,不得对司空大人无礼!夜公子乃天下奇士,当年皇上被邪祟所迷就是夜公子治愈的。”
夜听潮是大司空?OMG,那可是自己的爹一样位列“三公”的。怪不得连秦韬以及前面的御史王邑都对他毕恭毕敬。也难怪秦韬把他请到家里来,恐怕为她治病事小,阿谀奉承是大。
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哪个朝代有如此年轻的大司空?难道他真是董贤之辈,靠自己的好样貌当上了如此大官?如果那样,其他人对他阿谀奉承就更是理所当然了。
秦韬接着说:“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夜大人既然近期停留邯郸,可否常来往于老夫府上,为敷儿看病?”
罗敷终于知道为什么夜听潮要这样说自己,或许他等的就是秦韬这句话。这个秦老头啊,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往虎口里扔吗?
夜听潮得意地撇了罗敷一眼:“秦大人客气了,秦大人乃当朝名士,罗敷小姐又是你的掌上明珠,夜某自当竭心尽力。”
完了,这次是要落在他手里了。
等秦韬出去,夜听潮对桃儿她们一挥衣袖说道:“下去吧。”似乎千金的力量在里面,由不得人拒绝,似乎他才是她们的主人一般。桃儿她们真就乖乖下去了。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谁的家啊?爹爹啊,你这次是引狼入室了。
“水榭小筑一别,可别来无恙否?”夜听潮什么毛病?就喜欢离别人这么近说话吗?他的绝世容颜落在她的一双美目里,竟是如此不合时宜的诱惑。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又袭了过来,什么味道这么特殊?总让人非常容易沉醉。
“我可是女子,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可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啊。”罗敷对他还是怕怕的,上一次是侥幸逃脱,今后还是小心为好。
夜听潮猛然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仰天长笑:“哈哈……”
罗敷很无辜地说:“你笑够了没有?”
谁知她一言惹得他的笑更深了。笑本来是一种积极的行为方式,但那笑声听到罗敷耳朵里却是格外地慎得慌。
等夜听潮终于笑够了,从长袖大袍中伸出手来,捏住罗敷尖尖的下巴,把她的脸使劲往上提,对上她的一双美目,根本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他似乎从灵魂深处说出一句话来:“我要定你了!”
罗敷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有种心跳如鼓的感觉,一时竟忘了反抗,只是痴痴地盯着他绝世的脸。
夜听潮好笑地说:“丫头,是在贪恋我的容颜吗?”
罗敷觉得自己好丢脸,明明正在被人“蹂躏”,自己却是一番的心猿意马。乱了,乱了。不应该这样的,她应该骄傲地抬起头冲她说:“我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现在下巴被他捏在手里,连抬头都省了,她只要动动舌头说出一句话就行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呢?
夜听潮覆上她的唇,轻车熟路地采撷他唇间的香甜,然后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放开她,转身走了。
罗敷摸着自己红肿的唇,夜听潮,你一再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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