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记忆

　　回家途中，我小心翼翼地偷看老妈的脸色，却读不出任何信息—她面无表情。
　　“妈，你怎么了？”做人呢要懂得察言观色。竟然—她没有任何回应。
　　我慌了：“妈，妈…妈！”无法忍受她突如其来的冷漠，我干脆跑到某人面前拦下了自顾自走路的她。
　　“妈，你到底怎么了，我以为我们都说好了啊。”她毫无预兆地流下了眼泪，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不知所措，就好像面对未知的危险的恐惧感。
　　“我们….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她已经泪流满面，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我。呼吸，乱了。
　　“妈，别伤心，你的女儿永远会是你的骄傲，走，先回家吧。”我回抱着浑身颤抖的妈妈—向来坚强的她也会为了爱的人心碎悲痛，我，真的很幸福。
　　“影儿！”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远远看见一个人向我们方向奔来，听这声音—
　　“梦梦？！”我惊喜莫名，自从上次书城一别后，由于学校考试的原因她无法来医院看望我。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不是要考试了吗？”我拉着她的手，很是激动。
　　“呵呵，考试刚考完，我就马上来见你了啊。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我们三个一边聊天，一边上楼。
　　“梦梦，坐吧。阿姨去倒杯水给你。”老妈离开了客厅。我把梦梦推到我的房间，把门关上。
　　大概是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梦梦疑惑吧，她见我关好门便开口问我：“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我从没看过你这个样子呢。”半开玩笑的语气却让我无比哀伤。
　　或许是我的心情一向透露在脸上吧，她开始紧张：“影儿，到底什么事？你别吓我哦。”我强撑起笑容—尽管它可能比哭还难看，对她说：“梦梦，我避开老妈是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一向懂我，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你先把事情告诉我我再说。”她明白我要她答应的事她会反对，聪明地不那么好说话了。
　　“呃，梦梦，别这样嘛……”我嬉皮笑脸地对着她严肃的面容撒娇—她一向对这个杀手锏没有免疫力的。
　　“不行！”话说出口，我们都楞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坚决地拒绝过我？
　　“梦梦，你…”
　　“对不起，影儿，只是，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无法答应，它一定是我承受不来的。”
　　“梦梦，你听我说……”我原原本本地把我住院后发生的事告诉了梦梦—除了穿越时空的事。
　　“影儿，你真傻！”她早就在我的叙述中哭成了泪人儿。
　　“我都没哭，你别哭啊。答应我，如果我能活下来是万幸，如果……那么老妈就交给你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虽然有宁叔叔照顾她，但是没有儿女绕膝，任何父母都无法承受的。我不想看到老妈伤心欲绝的样子，她那么好，应该有幸福的陪伴啊。”倔强地忍住眼泪，我轻轻拍了拍梦梦的背，她哭得太厉害了，我从来都知道我在她心中有这么重要。从幼稚园认识她开始，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从不说爱，她从来都是把关心寓于行动中。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分离的一天。影儿你知道吗，我曾经梦想以后我们老了，把家安在对方的隔壁，一辈子做邻居，一起打毛线，谈谈年轻的日子，还有孙儿在旁边吵吵闹闹，那样的日子，是我永远都不放弃的梦。可是，你……”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破碎声音让我第一次痛恨命运—你为什么要让我身边的人因为我的离开如此伤悲？！
　　“我知道梦梦最喜欢我，我最重要的朋友也是你，可是，有些事是无奈的。我们只有试着接受，把剩下的日子过得更好不是吗？”安慰的话起了作用，梦梦不再掉泪。她哑着嗓子答应了我的恳求。妈妈，我放心了。
　　深夜，我回到了原来住的医院—心里嘲笑自己没有出息，说了要和他保持距离，却依旧无法彻底放下。悄悄地推开病房门，唯恐惊醒了熟睡中的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走进他的病床前，如预料中的，他静静地睡着。
　　我坐在病床靠窗的椅子，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亚纶,,,,,,”我未梳的长发如一缕墨划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亚纶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容如此悲哀？仿佛再没有了生存下去的理由？又仿佛无力的天使，坠入了人间，不知所措。心，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深沉的疼痛。小心地握住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把它重新放进被里，再为他掖好被褥。
　　“亚纶，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悲伤的面容？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冷漠呢？多一点笑容不好吗？”泪，悄无声息地滑进心里。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倒吸了口凉气：“呃……你，你醒了？”得快想个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啊，平时不是很能耍些小聪明的嘛，怎么现在不管用了？
　　“你不解释吗？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呃，难道他是我肚里的虫虫？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抚了抚额头，只好说道：“我是来看你的。你的身体很让人担心呢，但又不想打扰你休息，就打算趁你睡着时看看就好。没想到……”我越说越小声。
　　“没想到我会醒吧？”他淡淡地接话。开始试着坐起来，看样子腿伤还没有完全好。
　　“你看你，都二十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娇嗔。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他惊讶的语气及时提醒了我的疏忽。
　　“你看上去就是二十岁的年纪啊，不然你以为你看上去多大啊。”呼~还好还好，补救了漏洞。自己真是粗心，差点露馅。
　　“又没人会在意。”狭长的凤眼又沾染上了浓浓的情绪。真是拿这“孩子男孩”没辙。
　　“怎么会呢？你一定有亲人的吧。据我所知你有父母，还有两个“妹妹”呢。”我笃定地说—他的一切早就刻在我的心里。
　　“你？！”大概没想到我会掌握这么多他的资料，他定定地看着我。在月光下，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从那薄薄的嘴唇微张能看出他的震惊。
　　“快把下巴接回去吧。”我好笑地提醒他。
　　“哦。”反应过来的他尴尬地别过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侧身向床头柜，想拿某些东西。
　　“你想拿什么我帮你吧。”看他费力地打开抽屉在里面摸索着什么，我好心地走到床头柜那里提议到。
　　“我想拿手机。”好简短的一句话。我拿出了他的手机递给他。
　　“你的手机号。”他又发话了。
　　“嘠？！”他的思维我还真的适应不了。
　　“我总要有你的联系方式吧？要不然你逃了怎么办？”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不守承诺的人啊。”
　　我佯装伤心的样子让他紧张起来，但说出的话仍然没什么太多的感情：“别误会，只是我总要知道该怎么联系我的经纪人吧？”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什么经纪人啊？”
　　“我答应你的一年之约，同样的，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做我的经纪人。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给一个陌生人。”也许是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我这个朋友了吧，我听了心里暖暖的。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个条件。天知道我从来没做过这个工作—虽然已经有了几年身处娱乐圈的经验。就这样，我在凌晨这个不应该谈工作的时间接下了最有挑战性的工作。
　　“叮铃铃——”我从医院回到家，睡下没多久手机就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
　　睁开朦胧的睡眼强打精神起来接听：“喂？”
　　“影儿？”一个清朗的男声携夹着问句飘进我的耳朵。
　　顿时瞌睡虫全消失了：“吴….尊？”我不敢置信：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嗯。我是。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啊？不会是感冒了吧？”他的声音虽然有着笑意，但其中的紧张却也分明。
　　“哦，不是，我刚睡醒呢。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答应你。已经打了你留给我的那个电话了，她知道是你介绍的二话没说就答应让我去公司面试。”
　　“那很好啊，你还有什么问题啊？你放心，只要你在面试时好好表现，茗姐就会招你进去的。茗姐的工作业绩在业内是有目共睹的，她捧红了多少明星啊，比如说S.H.E……”
　　“我想在合同里加一个条件。”他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
　　“什么条件？”我突然有种预感—莫非，又跟我有关？
　　“就是，你做我的经纪人。”晕！刚答应了亚纶，现在吴尊也……
　　“可以啊，你知道吗，我已经答应了亚纶做他的经纪人，反正你们是组团，我可以作为你们团体的经纪人啊。”我理所当然地承诺了下来。
　　“你，答应了那个人？”那个声音突然高了八度，我不得不把话筒拿远。
　　“你干嘛这么激动啊？要知道你们不是一个个单独的个体，你们是一个整体！为什么我听你的口气好像要一人一个经纪人似的？一个团体只要有一个经纪人负责不就行了？”这句话让我以后无数次的后悔自己的迷糊—明知将来他们是当红团体，忙碌地没时间，还不为自己铺条后路！真够少根筋的！
　　“那我知道了，我合同上的条件都满足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们公司见。”
　　“好，公司见。”挂了电话，我还似坐在云霄飞车上，无法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明明发誓要和某人保持距离的，谁知竟然和他近距离接触！亚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说现在是初夏时节，但窗口吹来的凉爽的风让这个城市变得可爱起来。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花样》里的那首《专属天使》，它，就好像是为现在的境况而写的。
　　我不会怪你对我的伪装
　　天使在人间是该藏好翅膀
　　人们愚蠢鲁莽而你纤细善良
　　怎能让你为了我被碰伤

　　小小的手掌厚厚的温暖
　　你总能平复我不安的夜晚
　　不敢想的梦想透过你的眼光
　　我才看见它原来在前方....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唯我能独占....
　　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拥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小小的手掌大大的力量
　　我一定也会像你一样飞翔
　　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的方向
　　有我保护笑容尽管灿烂....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唯我能独占....
　　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拥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要不是你出现我一定还在沉睡
　　绝望的以为生命只有黑夜....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唯我能独占....
　　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拥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天使，真的有吗？那可不可以请你让我锁住自己的心，不再伤感？兀的，我脑海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这首歌……。说做就做，我开始了作为“经纪人”的第一个行动。我做好那个后第一个举动就是打电话给亚纶和吴尊，让他们现在就到公司去等我，之后又打了电话给马妈妈，请她准备好团体合约的事在公司等我们。一小时后——
　　“嗨~”轻松地走进会议室，一眼就看见那两个人正坐在桌子的两端，谁也不理谁。
　　“你们是怎么回事？以后就是伙伴，别这么浓的火药味。”见气氛尴尬，我忙打圆场。很好，他们的眼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了。
　　“那好，我们开始开会。你们先听听这个，呃，虽然很粗糙，但这只是样带，真正的还要靠你们。”我把忙了一下午的成果拿了出来—一个白色精致的MP3。我把它连接到手提上，用音响把里面存储的内容放了出来。顿时，整个会议室荡漾着一个女声的清唱。歌曲当然就是《专属天使》了。
　　一曲完毕，我合上手提，看着鸦雀无声的两人说：“两位回神了。别怀疑，这的确是我唱的，至于作曲作词者么暂时保密。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完美地把它诠释出来。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飞轮海还少了大东和亦儒呢。
　　“不过什么？”亚纶难得地先开了口。
　　“不过，你们必须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有没有问题？”怎么可能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啊！
　　“嗯，没问题。”这次开口的是吴尊。
　　“对厚，你们现在还没有艺名吧？要不我帮你们取名吧。吴庚霖，呃，我习惯叫亚纶了，那就，炎亚纶怎么样？吴吉尊，这个‘吉’字不太搭，就去掉吧，你就叫吴尊。”心虚地快速讲完，不容他们插话。
　　“没意见，只要不那么夸张我就能接受。”
　　“我没问题。”呵呵，两人难得地保持一致意见呢。
　　“嗯，就这么定了，你们接下来要……”我没说完的话被突然冲进会议室的某人硬生生打断，只能艰难地吞回肚子。
　　“影儿这是他们的合约你先看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了公司对他们的面试成绩很满意。”来人连珠炮似的一口气把话说完，都不带停顿的。我晕！
　　“茗姐，你慢慢说，真是的，你这样谁听得清说了什么呀？”我好笑地提醒风风火火的她。
　　“哦，呵呵，我稍微着急了一点哈……”她陪笑着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取出其中的两份，一份给了吴尊，另一份则到了亚纶手里。
　　“你们看一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可以签了这份合约，我们就是正式合作了。”我淡淡地说明。他们接过合约后翻了翻就爽快地在合约底部签下了他们的大名。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自己竟然亲眼见到飞轮海成员签约华研！呼~我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们看到的，又是一个冷静的顾影。
　　“喂，你们怎么都不好好看看啊，万一……”马妈妈倒是很好心地提醒他们。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找顾影就是了。”亚纶头都没抬，很快就回答了问题。
　　“嘠？！”敢情他们是抓住我不放了？把责任都挂在我身上？我怎么好像看到额上多了N条黑线。自己自动自发地跳进他们的陷阱了啊？难怪他们今天特别配合，没有什么好奇宝宝的刁难的问题，原来都在后面等着我呢。天！看来以后的日子我要牺牲N多脑细胞才能瞒着他们我心底的秘密。想到这儿我冷汗都开始滴了。
　　“还有，影儿，你看看这个。”马妈妈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气氛。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一份文件，一看，唔，是刚进来的兼职模特名单。
　　“你的眼光一向精准，你帮我看看哪些模特有继续发展的潜力。”马妈妈轻描淡写地说。我仔细一排排看打印着的名单：刘浩，尘墨麟，许夜，汪东成……呃？！
　　我大吃一惊！汪东成？！我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白纸黑字分分明明。我“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把在场的三人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吗？”马妈妈抚着胸口，小心地开口询问。
　　“汪东城！”我激动地指着那个名字，“茗姐，他怎么会在公司？什么时候签下他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也许是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态的样子，他们又一次瞠目结舌。
　　“呃，我说影儿啊，你，用不用这么激动啊？”马妈妈咽下口水，尴尬地提醒我。
　　“哦，那个，我是太激动了，不好意思啊。”我都羞红了脸—自己什么时候忘记了冷静？难道，这个梦想对我来说重于一切吗？也对，回到四年前，我最想的事就是飞轮海。它就像我的生命，融入骨血，以至于连平时最看重的仪态什么的都丢到爪哇岛去了。我看了眼亚纶，他的目光正盯着我的眼，带着浓浓的深究意味。
　　我不自然地别开眼：“茗姐，我想要这个model的详细资料。麻烦你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也会是公司的将来。我想把他也编入飞…不是，是这个团体。”马妈妈接过我还给她的名单，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会议室。
　　“OK，我们继续。那首歌…”又一次，我的发言被打断了，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吴尊。
　　“影…不是，是…”他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该怎么叫你？你是我们的经纪人，叫顾影太生疏了，但叫影儿又太亲近了…”。我这才惊觉自己还没告诉他们某件事呢。
　　“你们叫我scandal就可以了。在私底下也可以叫我影儿。”他们两个明显楞了，接着就听到会议室传出爆笑的声音。
　　“scandal？！丑闻？！亏你想得出来！”亚纶弯起了好看的嘴角，语气里笑意十足。
　　“你真的…打算让我们叫你这个名字？”吴尊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
　　“怎么和那个传说中的神秘‘星助理’scandal同名啊？你崇拜他（她）？”
　　亚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该不会…”
　　“bingo！你还真聪明。看样子我没有选错人。”我收起了笑容，第一次在除了青梅竹马和家人面前恢复我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scandal。也就是娱乐圈里被人传的如地狱使者的‘星助理’scandal。Scandal，也就是我在某次度假时发掘了日后红遍亚洲的F4，又亲手放他们单飞，导致一代当红团体消失的幕后推手。就这样，我算是在圈内出了名。解散后的F4又不向媒体透露我的真实身份，于是某些报刊杂志就添油加醋地报道这件事，使得我变成神秘的代名词。如今街头巷尾都听说也谈论着scandal。可是，谁又知道当年的真相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还不到告诉他们的时候。Scandal的身份决定了自己无法和常人一样生活。必须多心计谋略，还有处世的圆滑。否则是无法在浮华的娱乐圈立足的。
　　“你们在外叫我名字时一定会有人质疑我的身份，到时你们只要说我是因为崇拜scandal才和她取同名的，其他的事交给我吧，知道吗？”我下了第一道命令。
　　“明白。“他们的毫不犹豫让我心生感动—竟然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帮助我。可是，我注定是不属于他们的，到时，也许我只是久远的回忆了吧。
　　“scandal？scandal，你在想什么？”吴尊好奇地走到我身旁，大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
　　“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刚才看上去那么悲伤？”亚纶一针见血地指出。
　　“有，有吗。”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们现在还不算一个团体，还少了两个人。”我事先说明。
　　“所以现在一切事务还无法开展，等我找到另外两个人再说吧。”只能先这样了。
　　“你们对这首歌的看法是什么？”我提问—这关系到他们能否演绎好这首深情的歌：没有感情的话是无法唱出歌的感觉的。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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