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吸血鬼与哥谭与女巫

作者:猜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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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鸟情未了(4)


      胖研究员很惊喜,他没想到这两个动物都有不错的音乐天赋,在那之前,还没有动物展露这种天赋。

      为了尽快得到顶头上司的奖赏,胖研究员给他们进行了极为严苛的训练。

      「“我们不能停下来。”黑猫哑着嗓子说,每一次回想这些都会给他带来痛苦,“只要有稍稍停顿,就会遭到电击惩罚。”

      “就这样,我学会了演奏钢琴、小提琴、沙锤、各种鼓类。她能够熟练的吹萨克斯。”

      “老实说,那些被电击的痛苦我已经记不起来了。”黑猫有些释然道。“我记得我会在研究员看不到的角落悄悄碰碰她的爪子,她会回我一个滑音。我们会傻笑着对视,直到研究员转头才赶紧收回视线。我们不需要理解彼此的语言,我们用音乐就能交流一切。”

      “有一次,胖研究员临时接到上级命令。他把我们锁在实验室里。我们悄悄打开他的唱片机,放了一首舞曲。”

      “我们以前都没跳过舞。但是经常能看到胖研究员沉醉的随着音乐扭来扭去,握着机器仿真人偶的手跳舞。”

      “那天,她穿上了人偶的红色高跟鞋,还戴了一条黄色围巾,说实话,不好看,但我很喜欢。我则穿上了研究员锃亮的皮鞋,他的礼帽比我整个脑袋还大,我只好在上面钻了两个洞,当头套用。我弯腰,向她歪歪扭扭的行了一个礼,没保持好平衡摔在地上。她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主动昂起头,不再在意自己的嘴巴,我们的双爪交叠。”

      “我们旋转啊旋转,一直都在快乐的旋转……”

      “我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啊。”黑猫的眼睛里泪光闪烁。」

      由于黑猫和怪鸟独特的音乐天赋,研究员们特意为他们安排了更豪华的牢房——各一个透明营养舱,实际上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老板更好的检查体验。

      「“根据研究员平时的谈论,我了解到一整个实验室都是由那个大老板出资建立的,听说他出手大方,每次付钱都是直接给金条。但行事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背景,我在那儿待了很久,就见过他一次。”黑猫介绍道,“但那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一次。“」

      那天,大老板前来视察,他听说黑猫和怪鸟的音乐天赋,很有兴趣。

      “老板,该怎么称呼您?”实验室总负责人一脸谄媚的笑着。

      大老板是一个瘦削的男人,并不高,一把大胡子几乎挡住脸,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好像不常常说话,吐字极其僵硬:"克鲁索。"

      “克鲁索先生,您请看。詹姆斯!”负责人叫了一声胖研究员的名字,用眼神示意他好好表现。

      胖研究员,也就是詹姆斯,忙不迭的跑上来,鞠了一躬,这使他看起来越发像个癞蛤蟆似的。他堆出满脸笑容,拍了拍手。

      按照事先预演的那样,黑猫和怪鸟合奏了一曲《爱的赞颂》,这是他们弹奏的最好的一首。

      演奏完毕,詹姆斯不停的用力拍手,浑然不觉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他叹道:“多么令人感动的感情啊。”

      那位克鲁索先生一直盯着黑猫和怪鸟看,半晌眼睛也不眨一下,他古怪的扯了扯嘴角,那不像是一个笑容:“是啊,多么令人感动,不过我想,任何伟大的感情都要经过考验才行。”

      克鲁索先生直挺挺地走过詹姆斯身边,关节几乎没有弯曲,他抬手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走了。

      詹姆斯诚惶诚恐的哈腰送克鲁索先生离开,听到总负责人一声惊叫。

      “怎么了?”他转头问。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听到回答,就“嗬嗬”地捂着脖子倒下。脖子上喷出的血最后染红了半个房间。

      依据克鲁索先生的吩咐,黑猫和怪鸟被送进了一个完全黑暗并且狭小的密闭箱子。

      「“整整十天……”黑猫空洞地说,“没有食物,没有水,我们紧紧贴着彼此。每天最高兴的,就是研究员打开箱子上一个小洞,检查我们是否还活着时所透过来的一丝光明。”

      “很奇怪,我对后几天怎么度过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但幸运的是,我们最后都活下来了。我记得研究员打开箱子时,我已经虚弱到意识模糊。但我听到了她的乐曲声,她在告诉我快点醒来,于是我睁开眼,就看到一整片光明。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谋划着逃离那里。”」

      黑猫和怪鸟等到了一个机会。实验室的通风口偶然掉入了一片垃圾,恰好落在监察机器人系统内部,这种精密的机器容错率很低,它在一瞬间陷入短路,打开了笼子和实验室的大门。

      当时,黑猫离大门最近。

      他欣喜若狂地紧紧抓住怪鸟的爪子,一路狂奔向大门。近了,近了,越来越近……

      但实验室的监察机器人在容错率很低的同时,有着非常高的自检修复能力。

      一瞬间,大门轰然合拢。但黑猫成功出去了。他不敢置信地转头,一层玻璃之隔,怪鸟就站在他的面前,鸟喙被碾碎了。她在最后时刻,用鸟喙把他顶了出去。

      这是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

      黑猫用尽全力也没法打碎那扇玻璃门。

      「“她抬起爪,指了指自己,拼命摇头。我知道她想告诉我一点都不疼,可是,她的嘴还在往下滴血呢……”黑猫响亮地抽泣了一声。

      杰森和伊赛尔听到这里,心情沉重。」

      研究员很快就赶到,他粗暴的把怪鸟塞进营养舱,黑猫由于站在阴影中,没有被他发现。

      怪鸟被倾泻的营养液轰炸到睁不开眼睛,无力的漂浮在水波中,可是她一直祈求地看着他,没有了鸟喙,她就在哼着一段曲调,微弱而坚定。黑猫知道,她这是让他先离开。

      研究员恶毒的咒骂她,猛的加大了安眠气体,他看着她闭上了眼睛,不断的下沉,下沉……

      他的心在泣血,却无能为力。

      在尝试了很多遍都没有结果后,黑猫跑出了地下实验室,打算寻找一些工具。外面已经是夜晚,周围一片漆黑,冰凉凉的月光砸进眼里,他觉得很冷,冷的发抖,冷到血液似乎都不会流动。

      「“我那时候很蠢,蠢到找个工具还会迷路。”

      “等到我找回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空了。”黑猫眼睛紧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她,可没有线索。”

      伊赛尔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这时候,她突然收到了系统的一条提醒。

      “任务列表已更新,请宿主及时查看。”

      新任务?伊赛尔好奇的查看。

      任务名称:一场孤独引发的惨剧

      完成进度:20%(能量已自动计入)

      伊赛尔看了看能量条,25%,没记错的话,刚好够她升级一次能力。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安慰黑猫了。

      伊赛尔敲了敲手心,自言自语道:“希望我对这个乐器的了解足够精准。”一个晶莹剔透的萨克斯出现在她手里,上面镶满了五颜六色的钻石形状硬糖,在光下绚丽夺目。

      伊赛尔又拿出一个糖果制成的姜黄色胡子,顺手黏在脸上,她摸向头顶,一个同样晶莹剔透的撒满各色各样糖花的帽子就落在上面。她摘下帽子,挥舞着致意:“看我,快看我!”

      黑猫和杰森如她所愿,看过来。

      她试着吹了吹那个特别的萨克斯,微笑着说:“虽然音色不太对味儿……但胜在好看嘛,全世界独此一个!”伊赛尔骄傲的把萨克斯扔在黑猫怀里,豪气地说:“还想要什么乐器,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黑猫珍惜的抱着这个萨克斯,撒娇似的拱了拱她:“非常感谢,不过,这个就够了。”

      他哼起了一个曲调,音符蹦蹦跳跳的从他心里流出。

      有点儿悲伤,但但更多的是希望。

      “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它很好。”伊赛尔问。

      “没有名字,我即兴哼出来的。”黑猫沉默了一下,又说,“我想我有点明白詹姆斯那天为何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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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猫鸟情未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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