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今天没有什么新闻

作者:卡夫卡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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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tsgiving


      下午5:00p.m.,韦恩庄园。
      “你知道真正搞笑的事情不在于他和自己的安全屋打招呼,而是他给自己养的盆栽和家具起名字,什么爱丽丝,什么雅各布,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规则评判那个物件的性别的。”提姆穿着红色的毛衣,和大家一起围坐在一起聊天。
      “这没什么啊!就好像你会给你的玩具熊起名字一样。”欧蒂丽娅理直气壮地争辩道,她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赞同她,“拜托?你们不会从没有过玩具熊吧?”“没有啊。”“我们是男孩,欧蒂。”“>tt<”“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她垂头丧气地承认,“但我曾经有个朋友有一个,她给它起名叫明蒂。”
      韦恩大厦早早就下班了,让员工们去享受和家人一起晚餐的假日休闲时光,所以布鲁斯也早早就回到了家,和家里的几个大男孩们坐在一起,捧着个杯子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室内的火炉被点燃了,伴着冷杉静静燃烧的声音,电视机里面正在直播今天哥谭市长对哥谭市民的感恩节祝愿,上面标注着七点钟起有感恩节游行,更晚一些还有一些志愿家庭自愿直播他们家庭的餐后游戏时光,蔓越桔竞赛,南瓜赛跑,虽然这些游戏都与韦恩家族基本无缘,但是看上去至少还是很热闹的。
      “迪克,你最近在布鲁德海文的工作还顺利吗?”“挺好的,除了偶尔要应付那些强制安排给我搭档的女同事之外,案子基本都很顺利,平时的夜巡也很顺利。”“今天好不容易回来吃一顿大餐,布鲁斯就不要问工作了啦。”“……好。”
      欧蒂丽娅坐在沙发椅上姿势懒散得快要睡着了,于是一跃而起决定去给阿福帮忙,要知道,家里的几个男孩,包括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布鲁斯都是炸厨房的一等一好手,为了阿福的厨房着想,还是她去帮忙吧。
      阿尔弗雷德腰上围着洁白整洁的围裙,围裙之下是一如既往的管家服,看到欧蒂丽娅站在了厨房门口,没有多少惊讶地欢迎她进来帮忙。“家里的那几位实在是加起来也比不过欧蒂丽娅小姐对我这个老人家的关心,”他微微笑着赞扬她,眼角的褶皱微微皱起来,看上去倍加慈祥,欧蒂丽娅也羞赧地笑了一下,两人一起将南瓜碾成泥状,装进模型中。

      下午7:00p.m.,韦恩庄园。
      “笃笃。”门极其温柔地响了两声,几乎要被电视中那盛大的欢呼声和烟花升空爆裂的声音给盖过去了,可是坐在沙发上的几位男性几乎全都不太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布鲁斯睁开了眼睛用手撑住太阳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上的巡游;迪克眼睛亮亮地盯着门口,但似乎又在顾虑着什么,没有立刻站起来去开门;提姆先是看了一眼布鲁斯,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又看一眼迪克,看到他也没有起身后咳嗽了两声,做出想要站起来的姿势,最后却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坐了回去;达米安明显地翻了一个白眼,却把手里的手机屏幕按熄,装作在看客厅天花板上的图案。
      “等一下等一下!”还是欧蒂丽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提心吊胆地和阿福一起将火鸡端上了餐桌。这时,布鲁斯仿佛下定了决心去开门似的,稳健地站了起来,第一步差点顺拐地走了出去,替杰森开了门。几个男孩,包括达米安,全都伸长了耳朵漫不经心的试图窃听。
      “杰森。”布鲁斯说,“欢迎回家。”
      杰森站在两步之外的冬夜之中,门内的暖气扑面而来,让他的围巾变得有些湿漉漉的,屋内灯火通明,他听见餐盘摆上桌子的碰撞声,电视机里巡游的欢呼声,身后烟花炸开的声响,他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听见了蝙蝠侠对他说的话,脑海里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谢谢你”?“我也很高兴回来”?“你客气了”?
      “谢谢……我也很高兴……回家。”他走上去,意思是要进屋,但布鲁斯不知怎么的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竟然张开了手臂想要拥抱,杰森慌了,手忙脚乱地伸出手臂想要抱回去,布鲁斯却又收回了手。
      “呃……”
      “拜托,只是个拥抱而已啦,Hoodie,别那么女孩子气。”“对啊,小翅膀,抱一个进来吃火鸡啦。”“噗哈哈哈哈哈……”是达米安在狂笑。
      “好吧,杰森。”布鲁斯率先拿出了蝙蝠侠的果决,上前轻轻地和他拥抱了一下,这是缺失了三年的拥抱,这是杰森应得的,他在心中告诉自己。杰森看上去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被抱住的时候浑身不适应,但一秒之后,他的手搭在了布鲁斯背上,“别告诉我你和他们有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赌约。”
      “没有。”布鲁斯在短暂的拥抱后似乎暂时找回了自己作为布鲁西的风度,不知为何他在杰森面前总是扮演着蝙蝠侠的角色,“快进来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将刮过窗棂的寒冷的风关在了外面。
      里面的人全都落座了,看到杰森进来,全都盯住了他。该死的。他此刻非常想要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他强迫自己将手搭在自己的裤子侧缝线上,右手举起来尴尬地摆了摆,“嗨,大家?”
      “嗨杰森!”“哈罗小翅膀!”“嘿,杰森。”“……陶德。”“差一点就要迟到了,陶德少爷。”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被塞的慢慢的流着金色的油脂的火鸡,南瓜派上用甜奶油写上了“Happy Batsgiving Day!”的字样,摆的整整齐齐的水果冰淇淋,洋葱甜豌豆,散发着奶酪香气的芝士土豆泥,热腾腾的玉米面包和甜山芋,暖黄色的灯光让大家的脸色看上去都柔和极了。
      他被欧蒂丽娅拉着坐在了她身边,右边是迪克那个白痴在傻笑。
      不对,大家好像都在笑。

      晚上9:00p.m.,韦恩庄园。
      大家已经酒足饭饱,欧蒂丽娅和迪克围在火炉前比谁能在融化前吃完更多的冰淇淋,杰森背对着他们在看电视,布鲁斯跑到了餐厅里围观阿福洗碗,达米安捧着脸一边发出响亮的嘲笑声一边观战,而提姆,提姆坐在达米安身边脑袋枕着沙发睡过去了。
      “还剩三个,欧蒂丽娅你快输了,看来你的牙齿不怎么好嘛,放假多去看看牙医好吗?”
      “迪克已经超过你了。”
      “我吃完了!”迪克率先将最后一杯冰淇淋全倒进了嘴巴里,含混不清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叫道。“唔唔唔!”欧蒂丽娅只比他慢了两秒钟也举起了手,满心不服气,又不敢打达米安,于是气哼哼地拍了熟睡的提姆一下,把他给吓醒了。杰森嘲讽地回过头,“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远处阿福和布鲁斯站在厨房门口沉默地看着这一大家子。“布鲁斯少爷,我真为您骄傲。”布鲁斯嘴角缓慢地上扬了一些。
      英雄永不孤独。

      晚上10:30p.m.,韦恩庄园。
      “好了好了,夜巡时间。”迪克站起了身,伸了一个懒腰,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往蝙蝠洞走。杰森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头罩想要从大门出去,开自己停在庄园大门口的摩托车一溜了之,被欧蒂丽娅揪住衣角往蝙蝠洞拖。此时蝙蝠洞里的警报突然响起来,蝙蝠电脑上面的红圈显示戈登局长正在呼唤蝙蝠侠。
      “和我们一起行动吧,小翅膀。”迪克也劝杰森,欧蒂丽娅低声凑过去问提姆小翅膀是个什么称呼。杰森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几人很快就换好了制服,前后离开了蝙蝠洞,夜晚的哥谭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夜灯划过天空中那弥久不散的雾气时留下一道道明亮的痕迹,再远一点可以看到蝙蝠灯已经亮起,一个亮色的蝙蝠标志烙印在南边的天空。
      有时候人们在绝望中发现,他们一直珍视无比的这个城市,只是一个无止境的不成形状的废墟,腐败的坏疽已经扩散到非我们的权杖所能医治的程度,而英雄们征服敌人的胜利,有时候反而使他们继承了深远的祸根。蝙蝠侠不是没有看出这一切最终的结局,究竟这一切会以什么收场,但是詹姆斯·戈登和他如出一辙的无可奈何的坚持,他的同伴们无需多问的信任和合作,全哥谭乃至全世界的超级英雄们日复一日的坚守,都让他从这注定要崩塌的围墙和塔楼中看出一个图案细致,足以逃过白蚁蛀食的窗格子,万物的裂痕之下,终究会透出光。
      他们先后张开了自己的披风,在冷雨中如同流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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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时候在写蝙蝠家的日常,恍然间以为他们还是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父亲和爷爷。
    被拍醒的提姆:擦他个妈和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被自己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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