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今天没有什么新闻

　　“亲爱的……杰森·皮特·陶德先生……韦恩庄园诚挚地邀请……你参加……”“干嘛要写这么麻烦，直接扔一个蝙蝠镖过去，他会理解的。”“哎呀，别瞎搅和，达米安，杰森太害羞了，那样子他不会来的。”“>tt<”达米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欧蒂放在书柜里的保险箱，不断地尝试着套密码。

　　“放开它，达米安。”欧蒂丽娅头也不抬，继续在那张请柬上奋笔疾书：“参加定于11月26日晚的感恩节晚宴，大家都非常期待你的到来。你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迪克，提姆，达米安，欧蒂丽娅。”“我劝你别在上面加上我的名字，我昨晚就表明态度了，我相当不愿意他过来。”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试图抢过笔将他的名字给划掉，但欧蒂丽娅手疾眼快地拿过了信纸对折收进了请柬信函里：“不行，一家人必须要整整齐齐。”

　　“他有辱家门！你看他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么不入流的事！他简直快和那些罪犯们睡在一个窝里了。”达米安皱眉道，被欧蒂丽娅狠敲了一下脑袋。“不准这么说杰森！”

　　今年的感恩节，因为欧蒂丽娅还未曾谋面的芭芭拉·戈登，也就是现在的神谕，在外地忙着猛禽小队的任务所以无法回家，阿尔弗雷德特意邀请家中唯一的女性给杰森写请柬，请他过来一起庆祝感恩节。“欧蒂丽娅小姐，我想家里和陶德少爷关系好一点的也只有你了。”阿尔弗雷德语重心长地说，话语间隐藏的是对家中几个大男孩的不满，或许迪克一直试着在和杰森打好关系，但杰森却显然不是那么乐意，另外一个唯一能和红头罩说得上话的是红罗宾，但他们的交流也仅限于数据和资料信息的互通。

　　她用布鲁斯给她的火漆和印章仔仔细细地封口，然后别在了蝙蝠镖上。

　　杰森不是没有回来过，虽然每次回来都只是在蝙蝠洞里打转，虽然每次回来蝙蝠侠都恰好刚刚离开，但是他有时会回家。而布鲁斯，他明知道每一次问起阿福时阿福的回答总是“不，没人来过”，可他还是会在发现了那些属于外来人的小小踪迹时询问一遍。

　　“有人回来过吗？”
　　“不，少爷，没人来过。”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欧蒂丽娅对此束手无策，她又不是拥有完整的普通人情感的亲情大师，要说亲情，她或许比杰森还不如，但她有一点比儿子好，更比那位沉默的父亲要好的，那就是坦率。或许他们谁都没做错，他们已经在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允许的范围内做到了最好，他们了解彼此，在某种程度上信任彼此——只不过和普通的父子比起来，仍然差了许多东西。

　　“要帮忙送去他的安全屋吗？我知道三个，你随便选。”提姆的声音从桌脚传来，把她吓了一大跳。“提姆·德雷克！你什么时候偷溜进我的房间放了这个玩意的！”“上个星期？”他的声音经过电流的扭曲仍然带着笑意，“一个星期，新纪录。”欧蒂丽娅骂骂咧咧的将那个装置从桌角取下来，那并不是个全景摄像机，仅仅有通话和监听功能罢了，她知道提姆不是会在女孩房间放摄像机的人——然后她把那个小东西丢给了乖乖蹲在一旁的提图斯，提图斯一口就将那玩意咬碎了，吐了出来。

　　“真是浪费——不过关于红头罩的安全屋的事，我可是说真的。”提姆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欧蒂丽娅回头，看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我也知道一个，用不着你费心了。”她没好气地说。“我知道的那三个绝对是他去的最频繁的，不然你难道想让他过了感恩节三四天才收到请柬吗？”
　　“收起你们无聊的攀比派头，”达米安神气地叉腰，看他那副样子好像在说自己才是对红头罩了解最深的人一样，“大不了谁都别送了。”

　　“想都别想。”欧蒂丽娅站起来,“我猜他现在还在安全屋里睡觉，我去找他。”
　　提姆看她真的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举起手，“好吧好吧，这是他的坐标……两个小时没动过了，应该是在睡觉。还有，你知道他会跟自己的安全屋打招呼吗？”他将自己手里的定位器递给她，上面的红点正位于警|察|局广场下的退役防空洞。“……不知道。不过这地点够有新意的，没人能想到这里去。”她眯了眯眼，接过了定位器。“不用我陪你？”“你留在家里帮阿福准备南瓜吧！”
　　“阿福会因为我炸掉厨房而杀了我的。”提姆嘀咕了两句，和同样被留下来的达米安大眼对小眼。

　　一直走到了大街上，看到阴沉的天空下哥谭市区人来人往的情景，欧蒂丽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待过了。她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就好像她享受每晚奔跑在屋顶和滴水兽之间被需要的感觉。

　　这里意外的和伦敦有点相像，人们通常将手指深深塞进口袋，缩着脖子自顾自的走，好像有人在后面拎着棍子追一样。当然，白天也会有犯罪，也会有流浪儿用刀片划开人们的口袋偷窃钱包，也会有醉醺醺的男人将女人围进小巷，不过白天通常没有蒙面义警来制止那些人。

　　“住手，如果你不想被送进少管所的话。”她扯住一个试图偷钱包的小男孩脏兮兮的手腕，拉着他远离了那位贫苦白人女士的风衣下摆。他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脏话，将自己的身体疯狂地往反方向扯，几乎要倒在地上了。“放——开我！你会后悔这么做的——！”“后悔什么？后悔让那位女士的小儿子今夜喝上了热牛奶？”他挣扎中拿着自己的刀片朝着她的方向挥舞，被她轻易地抓住扔掉了。

　　“我们做个交易。”她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男孩儿，他有着布满脸颊的雀斑和一对不服输的深棕色眼睛，瘦骨嶙峋，却又格外有劲。“我不想和你做交易，放我走，要么就将我送到警|察|局，我怕你会割掉我的肾和视网膜。”“啧啧啧，好一个诚实的小偷，你从犯罪巷来？”“我从你妈ac4$%&*里来……放开！我！救命！救命！”“住嘴，你个小流氓……”欧蒂丽娅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了巷子里，看上去居然还真的有点像绑架小孩偷器官的大坏人。

　　“听好了，小孩，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想不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欧蒂丽娅尝试耐心地和他交流，“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份工作，既然你在犯罪巷附近生活，帮我打听一切晚上的小秘密，我是指——那些活动在附近的罪犯的讨论活动，每周三我过来找你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打听到了什么，根据你每周听到了什么，我最多可以给你100美金，怎么样？”他收回手的动作力气减小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半信半疑地，“你是说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因为我曾经就希望有人能这么干。”她不怀好意地捏了捏他的脸，“告诉我你的名字。”“喂，你不会是在钓鱼执法吧……”他皱紧了眉头，老成地说，“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和我老大商量商量。”

　　“你傻呀，和你老大说岂不是就要把钱分给他了？”这小家伙简直傻的可爱，“你可以叫我Enterich，你叫什么？”“我叫托马斯。”男孩机灵地眨着眼睛。“好，托马斯，我每周三在这个小巷找你，但是我在这附近留了线人，你不准再偷东西，被我发现的话我就不和你合作了。”欧蒂丽娅仰头想了一会儿，“这是预支的薪酬。”她将口袋里阿福给她的不知名但一定昂贵的巧克力拿出来递给他，托马斯犹豫地伸手接过那块巧克力。“约定好了？”他抬头确定了一番。“约好了。欧蒂丽娅摸摸他的脑袋。

　　“傻子，你刚刚给他的巧克力就值他两周的工资了。”达米安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那是阿福买来感恩节和圣诞节吃的德拉菲。”
　　“我乐意。”欧蒂丽娅重新站起来，看着他几步一回头地跑远了，生怕她反悔的模样。

　　她重新走上原定的路线，往广场走，在广场北边的第二个井盖处停下，趁四周没人，打开了井盖往里走。地下因为曾经是防空洞的原因，并不与下水道系统连在一起，地板干爽而清洁，似乎经过了适当的清扫和打理，尽头是一道大铁门，上面的密码显示是虹膜扫描，欧蒂丽娅打开提姆给她的杰森的虹膜样本，投影在自己的眼睛上通过了验证，她轻轻推开铁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没有将脑袋探进去，而是通过缝隙将夹着请柬的蝙蝠镖扔了进去，在蝙蝠镖被第一发子弹打偏了之后才跳进去，巧妙地躲过第二发子弹，攀住杰森的手臂，让他的第三发子弹打到天花板，然后才站稳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打扰你睡觉了吗，杰森？”

　　“实际上没有，我带着头罩你看不出来，其实我头罩下闭着眼正瞌睡呢。”他稳稳接住她，颇有些手足无措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松开，“给我送什么来了？”“请柬！”她开心地将那枚蝙蝠镖拿回来，“感恩节晚餐的请柬！布鲁斯和阿福怕你不来，让我给你送过来。”

　　“哦，他们倒是了解我，”他摘下自己的头罩，接过了请柬，面色有点不自然，“我非得去吗？”
　　“倒也不是非得，但是你去的话，布鲁斯会很开心的。他不说，但是你知道啦，他那个人，刀子嘴……那个什么心嘛。”欧蒂丽娅说豆腐心的时候心虚了一下，嘴瓢了，但她理直气壮地圆回来，“而且阿福很想见你，你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好吧，我会去的。”杰森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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