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2015.9.13
内容标签: 正剧
 
主角 视角
天草
互动
金坎子


一句话简介:草金

立意:天下3同人

  总点击数: 165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76,02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架空历史-其他衍生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且将故事抵酒钱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87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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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金]书心剑意

作者:amak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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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书是一本破旧泛黄的书,页边层层叠叠地卷起,掩盖住了附近本就难以辨别的字迹;剑是一把流光四溢的剑,剑锋直指广阔的草原大地,却没有沾染屠戮的煞气。

      是谁作成了那本书,那把剑的主人又是谁?

      (一)

      小萨格赶着羊群接近青羽湖,他今年才九岁,正是孩童无忧无虑的年纪。大草原的孩子,对草原的每一处都很熟悉,蓝天中翱翔的飞鹰,绿水里嬉闹的游鱼,都是伴随他长大的伙伴。

      相伴最久的,还是部族里的羊群。虽然年龄小,但小萨格已经在这条放羊的道路上来回走了三年,沿途也会偶遇游荡的草原狮和野狼,他并不觉得害怕,他会挥舞起手中的皮质小鞭,勇敢地赶走侵袭者。

      青羽湖有个传说,传说那片水域受到一位神明的庇护,每当周围的牧民遭到流寇的劫掠,神明就会从天而降,身披流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刃,将流寇一扫而光。小萨格在传说中出生,也听着传说长大,他向往着有一天也有足够的力量,不仅能驱赶狼群,更能像神明一样,保护自己的族人不受任何势力的伤害。

      再次经过青羽湖,小萨格远远地向湖心望去,阳光柔和地洒在湖面上,水纹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几只闲散的青鸾鸟正在湖中小岛休憩,整个青羽湖安静得只能听到瀑布湍流直下的声音。

      神明一定很温柔吧,他想。

      小萨格朝着青羽湖的方向作了个虔诚礼拜的动作,那是族人代代相传的,不知神明能否感觉到他微弱的存在?

      羊群零散地停驻在湖边大片肥美的丰草之上,小萨格正打算稍作休憩,却发现阿答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羊群,朝着青羽湖的某个方向漫步而去。阿答是一只领头羊,通身洁白,背上却有一小撮浅灰色的毛,在羊群中最易分辨。小萨格跟了上去,来到青羽湖北岸的一处山洞,那洞口常年受到湖水的侵袭,变得滑腻潮湿,长满了不知名的水草。而在洞口左侧的岩石之后,有什么东西正发出微弱的光彩。

      阿答似乎有些躁动,伸长脖子向那石块急促地咩咩呼叫,小萨格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翻开那块石头。

      那是一把剑,还有,一卷书册。

      (二)

      小萨格把书册和剑都带了回去,他不认识书上的字,却知道那是一把好剑,一把周身散发着暗紫色的流光,剑身优雅,剑刃锋利的好剑。奇怪的是,作为一把剑,它却完全未被杀气萦绕,反而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暖之息。

      “好剑!”

      小萨格抬起头,一名梳着发辫的中年男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是达穆尔,部族的勇士,小萨格击退野狼的鞭法便是从他那里学来。

      “达穆尔叔叔……”小萨格绽开了一个笑容,“你也觉得这是一把好剑吗?”

      达穆尔转而注视着那把剑,良久,终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剑确实是好剑,可惜从未沾过鲜血,束放太久,只能供人观赏,再无法快意杀敌。”

      “但为什么要用它伤人呢?”小萨格并不能理解这句话,“它是那么漂亮。”

      “剑之所以为剑,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或是杀伐,或是守卫,总离不开一番血腥之气。未沾过血的剑,并不能成为真正的兵刃。”

      达穆尔随意地在营地旁的草堆上坐下,小萨格也坐在他的身边,眼睛流连在剑身发出的微光中,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可我觉得,它很温柔,我知道这么形容一把剑很奇怪,但见到它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它好像有一双手,当我接近的时候,就会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倾听和安抚。”

      “铸剑之人,是一个温柔的人,铸成的是剑的质。”达穆尔用掌抚摸过剑身,剑身发出了嗡嗡的声响,似是回应,“但佩剑之人,却是全身沾染血腥之人。这把剑带在佩剑之人身边的时日并不会很久,但也能感觉到微弱的杀伐气息,这便是剑的气。”

      小萨格似懂非懂,他的阅历还很难理解一些东西,达穆尔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隔了一层水雾,他无法看透,只能隐隐地感觉到,那把剑也许见证了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想到这里,他摸出了那卷书册,递了上去。

      “对了,达穆尔叔叔,这本书是和剑一起找到的,你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吗?”

      达穆尔接过书册,草草地翻了两页,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中原的文字。”又见小萨格失望的表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将剑与书册都交还给了他,“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它的故事。”

      (三)

      夜幕降临,小萨格抱着书与剑,坐在营地的角落里,看着玩伴阿静掰着手指,清点归圈的羊群。大草原的夜晚,月光清冷,树影摇曳,细碎的虫鸣在草叶间此起彼伏,遮掩了本该存在的危险气息。

      好在营地里已经升起了篝火,温暖地照着来往的牧民。阿静清点完羊群,见小萨格愣愣地坐在那儿,便向他走了过去,又见他的脚边横放着一把剑,手中捧着一本书,心里好奇,向那书望去,堪堪瞥见了几个潦草的文字。

      “……莫问今朝。”

      小萨格猛地抬起了头:“你认得这些字?”

      阿静眨了眨眼,道;“认得一些。”她的父母是早年因江南水患至燕丘避祸的寻常百姓,虽不能满腹经纶,教授简单的文字也还是绰绰有余。

      小萨格很高兴,眼里闪亮亮的,拉着阿静的手坐到了篝火旁。

      “你给我念念,好不好?”

      阿静点点头,接过书卷,小萨格期待的眼神让她有些羞赧,整了整头发才打开了第一页。

      “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阿静念出了第一句话,小萨格疑惑地别过头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阿静摇摇头,接着看了下去。

      “有时候躺在无际的草原上,看着燕丘的天空,会使我回想起过往,想起那一年云麓仙居的落红,和落红间顾汐风干净淡雅的白袍。我走过了很多的地方,聆听过桃溪的细雨,拥抱过誓水之滨的微风,却只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他耀眼夺目得使我嫉恨无比,最后还是忍不住将目光停留。

      “我想我和他是太过不同的人。曾经我也试图让他回想起良知和温暖,但我终于明白的是,顾汐风从来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他是一个为天下而生的枭雄,有无尽的手段和计谋,他的心中住着一头嗜血的野兽,随时突破牢笼,爆发出不可估量的力量。

      “顾汐风和阿筝,其实完全不一样。我以前总以为他的心里和阿筝一样苦,总以为劝他放下一切,他会过得好一些。我已经无法辨别,到底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还是下意识地追随阿筝的想法,不愿去深思。但在燕丘的日子里,每当我抬头仰望,看着白云寂寥的天空,听着青羽湖湖水的波动,就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顾汐风不会为了什么改变,他只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而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察觉,顾汐风几乎占据了我的回忆。我也会怀念阿筝,但怀念阿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平静而安宁的,回忆起顾汐风却仿佛在我的心间种下了一颗种子,埋在潮湿的土壤中,蠢蠢欲动。

      “为什么这个男人让我如此难以忘怀,为什么他在我的心里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我游走在燕丘的草原上,思绪随着风飘散开来……”

      小萨格痴痴地听着,阿静念得断断续续,好些不认得的字都跳了过去,但他却沉浸在了一种温柔又悲伤的情绪中。后面的字模糊不清,阿静努力辨认,但数页文字曾被水迹浸湿,最终化作一团浅灰的墨色。

      “这个叫顾汐风的,一定是他很爱的人吧。”

      诵读声短暂停下的时候,小萨格情不自禁地说道。

      阿静的眼中亦有闪动的微光,她接着向后翻了三两页,终是寻到了足以辨认的文字。

      “……草原上时常会有流寇肆虐,青羽湖也不是十足安全之地,但我却偏爱从这里看到的天空,广阔得可以放空一切,放下所有理不清的纷杂思绪。牧民们赶着羊群从我身边经过之时,会带过泥土的振动,虽然杂乱无章,却让我觉得闲适而安定。

      “我便在这青羽湖边驻扎下来,孤鸾野狼为伴,树果野味为食,只可惜没有酒,算是美中不足。后来流寇掠袭乌木营地时,我出手相助,营地的牧民便赠与我一坛自酿烧酒。草原的粮作物并不丰富,酿酒工序也比不得中原精细,那酒中甚至杂质浑浊,但我却很喜欢,喜欢它的浓烈和辛辣。

      “流寇不会一击即退,他们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我便留守在乌木营地旁,每当营地遭到侵袭,就拔出天逸剑,参与驱赶流寇的斗争,权当是为了讨一口酒喝。牧民感激我,但我只是笑笑说,弈剑修身,斩妖除魔,语毕一时竟不知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句话。

      “是啊,弈剑听雨阁对我而言究竟是什么呢?是师门,是另一个家,还只是过客般的存在?对于幼年在剑阁的时光,我总不甚明晰,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回忆。长大后的我也只是个默默无闻,恪守陈规的普通弟子,和卓掌门的那些出色弟子无法相提并论。那时候,我的心里只有对飘忽爱情的追逐,饮一杯苦涩漫延的浊酒,谈一场不落世俗的爱情,这些在我看来比呼吸更为重要。

      “我知道顾汐风和他的师父,王朝的二国师玉玑子,都是眼里装着天下的人,哪怕我将顾汐风修炼禁忌邪影的事揭露出去,也不会改变故事的结局。我从未后悔救了顾汐风,但我不知道,如果当初我把玉玑子可能背叛王朝的消息透露给师父,剑阁是否就会有所准备,不会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难。

      “我的师父在剑阁内乱那一战中,为了护送我和师兄而断后,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在世人的眼中,卓掌门为爱执着,陆掌门临危不惧,但在我看来,师父也是和他们一样出色的弈剑听雨阁门人。

      “后来我离开巴蜀剑阁,带着阿筝前往桃溪隐居,很久以后才知道,陆南亭师兄带着剩余的剑阁弟子,在天虞岛建立了新的弈剑听雨阁。我没有再回去过弈剑听雨阁,只是静静地坐在桃溪的岸边,这里会让我想起云麓仙居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看着飘零的桃瓣,我不时困惑,为何我的回忆留给弈剑听雨阁的部分少得只剩下师父,和一把剑……

      “那是一把隐隐泛着暗紫色光彩的剑,是我铸造的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剑。弈剑听雨阁的弟子,对两件东西是极为喜爱的,一为酒,二便是剑。顾汐风是太虚观的弟子,和我一样擅长剑法,铸剑之时他也曾来旁观。那时的他还是个整个西陵城少女心中的青年才俊,行事谨慎,待人和善。

      “所谓一剑酬知音,这剑若是铸成,我想它是属于顾汐风的,也许他不能算作我的知音,但却是最适合拥有这把剑的人,至少那个时候我是这么以为的。

      “我不会取名,便将这剑唤作云逸风汐。世人铸剑,大概都会为它取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但我想得很简单,萧逸云与顾汐风,便是铸剑之人与佩剑之人,也是这把剑由来与归宿。

      “剑,最终还是交到了顾汐风的手上,只是那个时候,他早已成为人人谈之色变的玉玑子爱徒金坎子,手段狠辣,行事诡谲。我摸着剑身,有一种悲伤和怀念,韶华如梦,终成过往,梦里那名如出尘仙子般的女子也早已飘零入土。

      孤鹜惟求风云远。

      那是我在剑上刻下的一句话。”

      “后来呢?”小萨格急切地问。故事里的这些人和事,他似乎曾听中原而来的商旅说到过,那些大荒枭雄在史册上留下的惊人事迹,那些中原的战火纷飞。可是手迹的主人谈起这些人的时候,言语间竟是无奈而悲伤的,那一个个纸上记载的人物,像是有了血肉,变得鲜活起来。

      “……我回到中原的时候,太虚观和云麓仙居都已被十大门派收复,而顾汐风不知所踪。岐山东麓流传着青云宫曾与金坎子一战的传闻,青云宫的道人也仍在搜寻金坎子的下落。我不知道顾汐风为何曾出现在那里,我只知道,他不见了。

      “我说过,若再见顾汐风在我面前落难,我还是会忍不住出手救他。顾汐风的确落难了,但我却连他在哪里都无从知晓……”

      阿静翻动着书卷,它太过于破旧了,甚至中间很大一部分被水迹浸湿,残破不全,文字亦是难以辨认。尽管小萨格急切地想知道手迹的主人是否寻找了那位佩剑之人,但手迹却没有解释一切的意思。

      一直到书卷记载的最后一页,才有隐隐可以辨别的内容。

      “……这是我第二次问顾汐风这个问题,他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他交还给我一把剑,正是云逸风汐。我没想到他会一直留着这把剑,因为它代表了我和他共同的回忆与过往,金坎子只会向前看,不会沉溺于过去。顾汐风看着我,轻笑说,未尝不可。

      “天下既定,过去既是过去,我不知道一切能否重来,但看着顾汐风一身白袍的背影,我想至少,这个天下我不是一个人走下去。燕丘的草原,誓水之滨的日出,还有桃溪夹杂着桃瓣的细雨……我想带他走很多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走到哪一步,但至少这是一个,我和顾汐风都愿意尝试的开始。”

      阿静合上了手迹,小萨格看着那夜色中亦被紫色流光环绕的云逸风汐剑,情绪被那手迹的主人所感染,久久说不出话。

      (四)

      那天晚上小萨格做了个梦,梦里一名红发的青年,牵着云马走在燕丘无际的草原上,马背上又有一名白发男子,一身干净不染尘埃的白袍,却看不清面容。

      这幅画面印在天地间,很美,那二人是如此般配而和谐,小萨格这么想着,觉得很难移开自己的视线。最终那二人一马消失在了远方,他想追上去看清二人的面容,却被脚下什么东西阻碍了前进的脚步。

      低下头,那是一把剑,还有,一卷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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