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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这一别,又是半年之余,南夷算是新崛起的不错的一支战斗民族,但他们也算生不逢时,若不是碰上了哪吒这个杀人狂魔,怕他们还真有缔造一个新王朝的机会。
别看这一战只打了半年,但伤亡人数和边关那边长达三四年之后的死亡人数不相上下,基本上都是不分昼夜的打,打到后期,都可以说是站在尸体上交战了,据后来幸存的士兵说,大峡溪边交战的双方死的人差点让河流为之断流,说是鲜血染红了河流也不为过。
但这场惨烈的战,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至少在局势上看,南夷已经毫无半点胜算。
他们对哪吒都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们都难以置信,和他们交战的,究竟是不是人,只要他想,这片天地早就是他的了。南夷的人都这么认为了京城里的那干高官怎会想不到?君主更是焦急万分,随着哪吒一点点展露出来的能力,统治者愈发的恐慌,哪怕没有十几年前的预示,若某位臣子能这般权贵滔天,就算是忠心耿耿也会遭到统治者的防备,更何况是哪吒这样的人?对于哪吒这个人,君主即是想要又是想毁掉,如果他单纯的就是一把剑,那么便可斩杀四方,然而非要说,那也只会是一把双刃剑,另一头对准的是他的江山。
君主万般无奈,先是去寻了国师可有应对方法,国师只道一切皆以太迟,全看天意。
君主哪能看天意?又召了一干心腹商讨。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还是,此人留不得!
这件事本和敖丙没什么关系,非要扯点关系的话,那一干心腹中自然包括了他父亲敖广,敖广也知道自家小子和那孽物有些关系,自然不会同他多讲。但有时候,天意如此,无人能违。
在敖广安排此次行动之时恰好被前来请教问题的敖丙所察觉,暗地里调查了一番,事实在他心里掀起了骇浪。
他们计划等战情结束,召哪吒回京受赏,命其他将士仍驻守南夷,这造成回京的人只在少数,若是哪吒在途中发生什么意外也只能说他的不幸……
敖丙早知道朝廷不会轻易放过哪吒,有想过架空他的权利再派人监视他,也想过革了他的职位,实在不及也是削了官职流放边疆,唯独不敢想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因为敖丙也知道这是最有可能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他该如何是好?理智告诉他,此事不可插手,可……
敖丙那边的纠结自然是影响不到哪吒这边。
南夷这边的战事最终还是以商军的胜利为句号。哪吒支着脑袋坐在主位上听着京城那边来的人宣读诏书。
按理说,哪吒应该下跪听宣,可他也是出了名的不知礼数,在天子面前还会装装样子,现在连样子也懒得装。听完冗长的内容,哪吒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回想一下其中的内容,哪吒只觉得好笑,并且也笑出了声。
除去那些凑字数的褒奖以外,其他的也就是希望他能早点去死吧。
他觉得好笑,但他身侧的人不觉得好笑,此人便是原镇守南夷的副帅,嗯,现在也是。
“将军,京城那头的人只要您一人回京,此去怕是有险。”副帅皱眉,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虽然诏书上写的都是褒奖之词,最后提到的不过也是望他能赶快回京,这本没什么,虽说他驻守南夷已久,但这不代表他对朝野之事一概不知,前因后果一想也能明白缘由,这次算是真的不想给主帅留活路。他能明白,主帅怎会不明白?所以他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哪吒笑完之后问道,“哦?那你说怎么办?”
副帅一听,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哪吒就饶有兴致的听他讲话。一开始,副帅挺直腰板说得挺畅快的,但越到后面越虚,因为他看到哪吒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已经将他全部看光。
说起副帅,当初也是京城一名人,能文能武,满腔抱负投入朝政却被国君一脚踹到了南夷,本就积了不少怨念,随后三皇子一来,一眼相中了他的爱女,求而不得便强取,这下子好了,彻底记恨上,明面上还是忠心的,私底下恨不得这王朝早点被推翻。也因这个,他特别希望哪吒真能像那个预示般。
在哪吒的注视下,副帅说完自己的话,“所以……属下认为,既然上面那位容不下你,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
“不如造反是么?”
副帅吓得赶紧下跪,大汗淋漓。想是一回事,直接抖出来是另一回事。
空气安静到可怕,哪吒没说什么,副帅也只能跪着,直到有人来报打破这气氛,哪吒示意他下去,他才如释重负。在出去之前,他又听到哪吒对他说“想法不错。”
等副帅走了之后,来的小兵才拱拱手对哪吒说“将军,抓到一个可疑之人。看样子不像是南夷的人,但问他是来做什么的又不说,只说要见您一面,本想就地解决的,但那人看着也金贵的人儿,便冒昧的来将军这走一趟,这人将军要不要见?”
哪吒心一动,微微点头“嗯。”
人带上来之前,哪吒有想过会不会是敖丙,但也仅仅是想一下,一来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可笑,人家在京城待得舒舒服服的,跑到这地方来作甚,二来他也不希望敖丙来,就以他的小身板,路上都颠簸得要命,风餐露宿的他会心疼。
带上来的人身着黑色披风,手被绑在胸前,一起上来的士兵退了一下便重心不稳得跪倒在地上,遮着头的连帽就顺势滑下,露出了那张让哪吒日夜思念的脸。
来者抬头望他的眼神,让他心不禁一颤,这一眼便让他想到曾经有个小少年也曾这般望着他,不过那个时候,那个小少年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总能让人起保护欲。也不知是心境不同还是模样不同,眼前这个人却让他忍不住起占有欲。
哪吒叫退小兵,却不急着将敖丙松绑,反而半跪着仔细看他。
敖丙皱眉“哪吒,帮我解一下。”敖丙本以为,这事情不用他说哪吒就会做,却没想到左等右等只等来对方和他对视?这是什么情况。
敖丙想着的,哪吒不管,他就觉得绑着也挺好看的,甚至激起了有些压抑不住的坏念头,有的坏念头不能动,但有的坏念头却控制不住。
男人嘛,得说干就干。
哪吒眼眸暗沉滚动,伸手将敖丙的脸捧过,没等敖丙反应过来,哪吒便俯身下来,浅淡的呼气触碰到敖丙的脸颊上。
先是吻了吻额头,随后吻上眼睛……一点一点下来,等到敖丙反应过来,张口要说些什么便被哪吒趁机附了上去,将所有话尽数吞落。因着敖丙先前主动张口,哪吒毫不费力的伸了进去,触舔着敖丙的唇舌。敖丙当然会反抗,但他的反抗就换来哪吒更为猛烈的亲吻,他直接一手扣住敖丙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环着敖丙的腰。敖丙双手还被绑着除了推搡也干不了什么,这点力气也根本反抗不了什么。反而说,敖丙越反抗,哪吒越兴奋,从一开始的温柔以待,到后来炽热缠绵只剩粗暴,敖丙也只得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良久,直到舌尖上传来的刺痛,哪吒才微微从那个炽热泥潭中挣脱出了一点,看着眼前因呼吸不顺畅而面色潮’红的敖丙,哪吒才有些舍不得的松了口,除了少许的银丝还有抹猩红出现在敖丙嘴角。
哪吒停住,也不是因为自己的舌头被咬了,而是因为如果他再不停下,就收不了手想干一些更坏的事情。
敖丙猛地呼吸几口气,怒火中烧“哪吒,你发什么疯!?”他是担心受怕的跑来,他倒好,一见面就给了这么一份‘大礼’。
有病!
简直有病!
要不是敖丙现在还尚有一丝理智,他真的想直接给对面的那个人来两巴掌就走。
哪吒看着敖丙被吻得红里略肿的唇,又用食指摸着自己的唇,说道,“对不起,敖丙,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所以想干些不敢干的事情。”鬼知道他说着这句话时脑子里想的都是黄色废料。
“……”信了就是真的大傻子,呵,不接受。
“你来就不怕那些人发现你不见了吗?毕竟你也是朝廷官员。”
敖丙虽然更气了,但还是深呼吸压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我先斩后奏和上头请了病假在家,就算我父亲发现我不在,也不会将此时抖出来,顶多私底下巡我,这点时间还是够我……”
敖丙一想,他来就不是和哪吒说这些琐事的,过来人被气傻了,摇摇头,赶紧说正事“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贫的,京城那边的传话收到了吧,我听我父亲说他们打算在你回去的途中插了好几拨伪装成山匪的士兵,势必是不想让你回去了。为了我父亲,为了朝廷,我不会站在你这头,但我也不想你死,毕竟你是我……是我年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能趁混乱逃走,越远越好,以你的本事,如果逃了之后应该没人能找得到你,如果是钱财方面的话,不用担心,我带了很多官银……”说着便想伸手摸出藏在怀里的钱,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绑着,微怒“哪吒,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帮我解开。”
哪吒没说别的,从敖丙开始说的第一个字就一直看着他,像是想把这个样子全刻入骨子里。直到敖丙怒声让他帮忙解开手绳,才笑了笑,声音放柔“谢谢。”
谢谢你还不嫌弃连老天都放弃的我。
也谢谢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明知此举不为大义还义无反顾的来找我。
但是啊,你越是这样,我越难以忍耐那些不对的念想,也越想做那些有违常理之事。
敖丙看着反常的哪吒,有种不安的念头“哪吒,你想做什么?”
哪吒轻轻将敖丙拥入怀中,凑到他耳边低声低语,在敖丙晕过去的前一刻他听见
——我想光明正大的拥有你。
哪吒将敖丙敲晕之后,命令心腹将人务必在无人察觉之下送回京城,不管他怎么闹也不准将人再放回来,办不好事便提头来见。
安排好此事,他琢磨着,应该准备准备‘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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