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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目
王御史毕竟年迈,一时不清醒,没有辨别出说话的人是谁,想当然地就回了一句,
“今日就没来!”
“哦?王御史,可看清本将军是谁?”
王御史瞪大双眼,勉强看出远处站着的“像是”慕容流兮,不由失声喊道,
“是你,慕容...”流兮。
“王御史老眼昏花,看来该回乡颐养天年了,陛下素来体恤朝臣,想必会放您衣锦还乡的,是吧?陛下。”慕容流兮可不管王御史是什么心理,话里除了“老眼昏花”有些不太尊重人,其他句句都彰显了大将军的“克己守礼”,这不,还向容许请求意见呢!
“王御史劳苦功高,定是这两天操劳过度,回家休养几日便好。”容许四两拨千斤回了一句。
这也不能怪王御史,谁让慕容流兮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呢?她老早就避开众人来到宣室殿,又在人群之外,大家朝服都一样,就算花纹有所不同,谁又会过多关注呢?纵使慕容流兮长得比较耀眼,但你非要去找一个微掩自己身形的第一武将岂不是自讨没趣。更何况,今晨大家交换情报时,慕容流兮昨日纳夫一事已经传开了,所有人都以为慕容大将军“春宵苦短”,今日是不会来的。就连其心腹也不例外。
“臣只是在想,前线作战多有赖于后方补给,要是总有些人头脑不清醒,造成战局失利,这又该算到谁的头上呢?”慕容流兮抬头盯着龙椅上的容许,眼里全是寒光。
容许被她这么一瞪,就知道表面上慕容流兮说的是王御史,实际上指桑骂槐说的是她自己。慕容流兮战场中箭,确实是她授意,但那个时候大局已定,就算衍军没有主帅,也定能大胜。容许倒不是坦坦荡荡的,要知道,作为一国之军,天下之主,可以算计所有人,但却不能勾连外族来算计于国有功之人,不管这个人是否心怀不轨。
容许不知道慕容流兮是不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但也知道,如果慕容流兮真地想怎样,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放出来,而现在,慕容流兮要的不过就是她的态度罢了。反正王御史确实上了年纪,能腾出一个位子给新鲜血液也好。
“大将军所言甚是,王御史年事已高,是该享享清福了。”
王御史感到非常委屈,她的确快超过人均寿命了,场上也的确就她年龄最大了,但是她觉得自己除了有点看不清,听不清之外,也没有什么了,一个想不开就想把刚刚没弹劾完地接着说,结果感到衣袖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因为两人隔得近,又很熟,王御史认出是自己的孙女——余幸,除了慕容流兮外入仕时最年轻的朝臣,年方十三,她唯一的直系血亲了。
王御史想:她真地老了,该回乡了。眼下,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如陛下所言,老臣愿回乡里。”
众人看了看她身后的余幸,都明白了,这是以退为进,舍己为亲啊。
王御史弹劾一事暂告一个段落了。
拉锯战又开始了。
待到众人扯皮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人家慕容流兮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每每被人拖下水,慕容流兮永远只有这几句,
“陛下决定就好。”容许:朕要能决定第一个就是把你拖出去斩了。
“众为同僚说得都有道理。”众位同僚:所以你到底觉得谁更有道理?!
“本将军没什么高见。”心腹:大将军您倒是指个明路啊。
总之,一番口舌下来,大家一致认为,慕容流兮在划水,指望不上了,所以这又变回了之前皇党与世家的拉锯战。不过还是有所进步,之前两方都不想妥协,想着慕容流兮在的话自己这边一定能占上风。结果...算了还是各退一步,不然什么事的办不成。
【洛定侯府】
容飔走在去青竹苑拜访正君的路上,他脖子非常不对劲,要怪就怪他自己,昨夜将冠饰扔在了床头,后半夜不知他怎么滚的,反正那个冠饰就一直硌着他的脖颈,而他却一觉睡到天亮才觉着不对劲。唉,难受。
等到了青竹苑,给司空琰敬了茶,又给另外两位见了礼,他知道还有个比较不好处的夏侯明渊,但听说去别庄了,一时是见不到了。
容飔却不知,他脖子上被冠饰的硌出的红印给这三人带来了什么误会。
毕竟,这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在颈侧,众位世家子即使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顿时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
首先,以药致使的“多思冠军”司空琰内心:妻主竟然...吻了他,还是脖子,天啊,我都没有这个待遇,妻主这是,更喜欢他?不不不,容飔是章台送来的,妻主说过不必太过在意他。但这容飔长的还算入眼,要是...脑袋已爆炸。
看来端木时的药效还不到位,也许是疗程还不够?
相较于司空琰的脑部大戏,两位侧君淡定多了。
轩辕烨,佛系:大概率是吻痕吧,与我何干。
白湘,理智:以我对妻主的了解,绝对不是妻主动的手,哦不,动的口,这怕不是容飔这小郎君自个儿掐的吧。
“听说妻主晨起从你那出来后直接去上朝了,连早膳也未曾用。”
容飔满脑疑惑???
慕容流兮坑我呢?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我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面上,“回正君,您这消息恐怕有误,妻主是用过早膳再去的。”
容飔:没想到吧,我可是入过“了解慕容流兮速成班”的,这还多亏顾薄的暗线了——慕容流兮可以不吃午饭,不吃晚饭,但绝对不会不用早膳。
“那定是底下人不细致,传话有误。”试探失败。
“听说庶君就带了一个小厮来,人手怕是不够,不如本君给你再指一个。”
庶君只能带一个仆从,侧君可带两个,正君可带四个。
这正君怎么回事,明目张胆地插人?
“昨日妻主还说那这小厮伶俐,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呢,多谢正君费心了。”
身后的小厮:侯爷何时说过?
远在宣室殿的慕容流兮:本侯何时说过?
“也好,一个顶俩,那就裁一个和风苑的人吧。”
容飔内心已无力吐槽:慕容大将军,这就是您说的喜欢?真是喜欢人家能有这么大的危机感?原谅我只是个拿两份微薄工资的人。
“正君安排就好。”反正我也看这小厮不顺眼,让他多干点活少在我跟前晃也好。
“行了,起来坐着吧,本君这里的茶素得妻主称赞,庶君尝尝可还能入口?”
容飔: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喝,要是说不能入口,岂不是打慕容流兮的脸?
话又说回来,司空琰对我入府那是明显的排斥,另外两位侧君倒是看不出个喜怒来。要么是这两位侧君演戏演得真真好,要么就是对慕容流兮无甚感觉。这正君嘛,倒是真有点喜欢慕容流兮的意思了。
啊,我终于可以坐了,这庶君的工作真不好做,强烈要求加薪。
“飔也以为,正君您这里的茶甚好。”
“行了,喝完就散了吧。”
容飔想:他这是被立规矩了?目前看来,好像是的。
【徐府】
慕容流兮下了朝后本想直接回府的,结果徐篆邀请她去府上小酌一杯,慕容流兮知道徐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想到步奕欢还在徐府,于是就去了。
眼下,她在徐府的楼阁里,站在窗台前,向下一望,便瞧见一个郎君在楼阁下不远处的花厅里作画。
慕容流兮眼力过人,自然是看清了这个郎君是步奕欢。
“怀瑾这是何意。”慕容流兮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大概回想起步奕欢入府的原因了,只因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眼熟。
徐篆,字怀瑾。同性称字一表尊重,二表亲密。
“未染,你想回洛州了?”徐篆顾左右而言他,虽是问句但语气肯定。
“怀瑾这是开玩笑呢,整个溧阳官员谁人不知,慕容大将军想篡位的不行了,就差一个契机了,回洛州又怎么行呢?”慕容流兮不知道徐篆查到了什么,只是想,这才多少天,自己的意图就暴露了。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找你要个人,不,是求个人,你能帮我多照看一点吗?”
慕容流兮心想:来了来了,我这次是不是该答应下来?徐怀瑾对他还是不错的,要是我那一次答应了的话,结果可能就大不相同了。至少,徐篆不会死的那么早。现在一切都重新开始了,我...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知道你洛州的步家不好拉拢,眼下这个人不仅是【一步云桥】的清倌,他是步家前任家主步亦的私生子,步亦死前留了点东西在他这里,你要是能掌握,洛州步家不足为惧。”
慕容流兮没有问她消息从哪得来的,她知道这是真的,她只是问了一句和上一次一样的话,
“你所求何人?”
【洛州——步府】
“连个人都看不住,传个信都花了快十天,步家养这些人是当饭桶用的吗!”步家现任家主步辰看了封从溧阳来的信后大发脾气,一脚就踹向了陪侍之人。
出乎意料的是,被踹之人本来是站着的,却直接单膝跪地握住了步辰的脚。
“于飞,别气坏了身体,大家都会心疼的。”跪地之人仰视着步辰,瞳孔里倒映出的是她绝美的姿容。步辰因为生气而微红的眼眸更有勾人心魄的惊魂之美,跪在地上的人一时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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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日常生活里咱还是要尊老爱幼的哦。
另,新人物登场
余幸,字(待更新)
步辰,字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