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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哎，校长真没立场！”江鳕小跑着跟在肖恩身后。
肖恩懒得理她。
“郑廉也是有毛病，江湖事江湖了，他规矩都不懂，居然喊他爹来。谁没爹啊？我也有爹！”
肖恩脚下一停，吱呀一声，她在离他还有半厘的距离急刹车，橡胶鞋底都快要冒烟了。
江鳕老脸一红，往后退两步，“怎、、、怎么了？”
“以后见到郑廉绕道走，你跟他没什么关系。”肖恩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又只好跟上，“怕他干什么。”
“我不是怕他，我怕你。怕你揍他，到时候别因为你把校庆舞台毁了。”
“我不会的。”
肖恩，“嗯，不会就好。”
“憋也得憋到校庆后啊，要是他再嚣张，就给他记小账，到时候一起清算！”
“。。。。。。”肖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背上的吉他丢给她，“劲儿那么多，背吉他吧。”
江鳕巴不得。
昨晚校长将肖恩叫去办公室，问他和郑廉怎么回事。肖恩说没怎么，校长沉默片刻，先来后到，钢琴房还是归你们用。肖恩摇摇头说，校长，你把物理实验室拨给我们用吧，还可以天天晚上去，不用协调时间。
这节课是体育课，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两人先到物理实验室过来探探究竟。
“小微不来，向之泊也不来。”江鳕说。
“小微要自习，向之泊又是为什么不来”肖恩拿着钥匙去开门锁。
“我的那句话，两个分句之间是因果关系。”江鳕说。
他沉默了一下，“因为小微不来，所以向之泊也不来。”
“想通了没？”
肖恩看她一眼，“念书不行，你这方面倒是精通。”
“我那是没认真念。”江鳕急眼了。
肖恩推开门，“是么。”
物理实验室的条件也还不错，可比起钢琴房来就冰冷了不少，白色的试验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面包板和各色公母线，橙黄色的电表散落其间。
“怎么样？”
她将吉他取下递给他，“将就吧。”
“我去下洗手间。”
实验室里留下江鳕一个人。
她四处张望，上次来物理实验室还是上学期，她还记得那节课的内容，电流表改装。
上周肖恩的随口一问，让她记到现在。
怎么喜欢他的？就是在那堆怎么串联又怎么并联的电路里喜欢上他的。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看，这样就可以测出电流了。”肖恩按下单刀开关。
江鳕一个人对着墙壁上挂着的爱因斯坦，小声地说，“你比莫扎特和贝多芬还难懂。”
她跳上试验台，怀里抱着吉他，吉他对她的体型来说过大，支点落在试验台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
弦儿被胡乱拨动，毫无曲调。
正准备进实验室的肖恩，“。。。。。。”
正是半下午，实验楼这边安静极了，太阳烈，风也不甘示弱，刮得门窗轻响。她抱着吉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他走进去。
“要不要练练？”她问，高高扎起的马尾有些松塌下来，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的。
“离下课不到十分钟。”
“好吧。”江鳕跳下桌子，将吉他放下收好。
“走吧。”
“等等。”
肖恩看见她抱着吉他跑到讲台上，蹲下。
“喂，不用藏着啊，钥匙在我们手上。”他有些无奈。
“万一呢。”江鳕不理他。
肖恩不再答，他现在有点理解了江鳕的行事风格，就是以自己理解的对别人好的方式拼命对人好。他想，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精力。
“肖恩，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也没说不喜欢。
他拐个弯下楼梯，“我跟你已经熟到这个份儿上了么？”
“这还不熟？我都帮你背吉他了。你是一个歌手，吉他能让人随便背吗？”
“猴子天天背。”
“猴子是谁？”
“。。。。。。”
“问你呢。”
“打架子鼓的。”
“对了，你有个乐队。一个你，一个猴子，还有个谁？”
“没谁。”
“我记得啊，那个弹电子琴的。”
“你就看了那么一次，记得还听清楚。”
实验楼里的楼梯一圈圈回绕，男孩女孩的声音像是树叶一样在其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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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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