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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妖孽
脖子上的手一松，上官冬立刻倒在地上用力地喘息。
玉怀丢掉手上的石块，“上官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着头。
“冬儿，我们快走。”早就看到在北夜背后做小动作的玉怀，上官不败知道她十有八九会无事，才敢将火折子丢进灌满石漆的沟道中。
“阿容哥。”她疲惫地叫着他。
抱起浑身无力的上官冬，上官不败脚下生风地跑起来。看到上官不败走了，玉怀望了眼昏过去的北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背起他一块跟在上官不败身后。
“走走走，快走。”抢金子的江湖人看到有人引路，立刻跟在其后，逃命去。
还未走出山洞，就开始有爆炸声从身后传来，跑得慢一点的人瞬间就被坍塌的岩石吞没。
当上官不败和玉怀逃出山洞时，正好整个山洞爆炸坍塌，跑得快点而捡了条小命的江湖汉子后怕地拍着胸口。
“奶奶的，差点就没命享福了。”
“上官姑娘……”玉怀一侧头，发现上官不败和上官冬两人都不见了。
黑夜，客栈上房，他的手臂横过她的腰，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
“咝。”黑夜中有人倒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哪里碰着了？”
“没，没事。”
上官不败沉默了一会儿，“若是哪里痛就说出来，明天好再找大夫看看。”
“我没事，大夫说了有点痛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
他轻轻抚摸着她耳朵上的伤口，“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别让青山离开你半步。”
她脸红红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青山跟进跟出的吗？”
“你连小孩子都不如。”他不留情地批她。
“是啊，我连小孩子都不如，现在还破了相，你干脆休了我再娶一个好了。”她眼眶红红，不高兴地赌气低叫。
抱紧了她，不让她轻易离开他的怀抱，他说，“你若是自卑自己的容貌，我也可以切下自己的半只耳朵。”
她翻身正对着他，“话说八道，我没事要你耳朵做什么。”将头贴在他的胸口，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
“阿容哥，明天我要吃巷口小摊的鸡蛋糕。”
“嗯。”
“我还要吃城西的肉酱拉面。”
“嗯。”
“还有客栈旁的白糖糕。”
“嗯。”
“还要苏记的肉脯。”
“……”
“阿容哥？”
“……再这样吃下去你会肥死的。”
吃力地爬着山，上官冬不满地嘀咕，“人家伤才好就带着人家满山跑，人家又不是嫁了只猴子。”
“嫁猪随猪，嫁狗随狗，就算我是只猴，你也得认命的跟着我满山跑。”走在前面的上官不败将她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猴子要吃元宝蜡烛的吗？”拿出篮子里的白蜡，她不服气地顶回去。
“不是我要吃，要吃的另有其人。”他伸手拉她往上爬。
一爬上去，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我饿了。”什么鬼山路害她走了半天，现在又累又饿，完全走不动了。
“冬儿，你上山前不是吃了一碗面吗？”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她的胃口变得怎么好了，食量比他这个大男人还大很还多。
“我就是饿啊，你不饿吗？”
他摇摇头，拿出一包东西给她。
“蜜饯。”她高兴地接过，津津有味地吃着。
“冬儿，你知不知道你胖了很多。”他盯着她丰满的身子说。
停下大口嚼食的嘴，嘴唇微撅，那嘟起的双唇沾着甜酱，红艳艳的，泛着一层亮亮的油光，显得红唇分外诱人，“我就是要吃，怎么，碍着你了？晚上都是你压我，又不是我压你，你有什么好不满的。”她抓起一大把蜜饯一口气全塞进了嘴里，当着他的面故意很爽地大嚼特嚼。
“我是没什么不满，只是照你这样吃下去，结果只会有两种；不是肥死，就是撑死……改天还是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
剩下几颗蜜饯没吃完，她包好放进篮子里，“走了，你不是说要赶路吗，再不走，天黑了，我们怎么下山。”
千辛万苦爬上了山，她的抱怨还来不及出口就全吞了回去。
“你，你怎么知道哥哥被葬在这里？”她眼睛湿湿的。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这里是孙家的祖坟，历代孙家人都是葬在这里，只是大路有人把守，要不惊动看守的人上来是不太可能，只好让你辛苦点走小路。”
“……阿容哥。”
“有什么话就一次对他说完吧，以后我们再来就不容易了。”
“嗯。”
燃了白蜡，点了香，将篮子里的元宝香蜡都烧的差不多了，上官冬跪在孙无忌的坟前磕了三个头。
“哥哥，我回来了……阿……雪，回来看你了。我没辜负你的苦心，现在阿雪很好，很开心。”她一语双关，说着只有孙无忌才会明白的话。
上官不败在她身旁跪下，“大舅子，你我虽没什么交情，但你之死与我总是脱不了关系，我上官不败这一拜，你受的，也是我欠你的。冬儿既为我上官不败的妻，我就会护她一世，大舅子，你可安心地去了。”他一叩首，额头点地，实实在在地拜下。
天色渐晚的山头上，上官不败耐心地等着她对墓中人徐徐地说着些很久以前记忆凌乱的往事。当最后一根香燃尽时，她站了起来，嘴里口干舌燥地厉害，她拿出没剩多少的蜜饯分了一颗给上官不败，自己再慢慢吃着。
“阿容哥，我发现最近你身上经常带着零嘴，可我怎么没怎么看你吃过？你……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嗯。”
“你不是嫌我吃太多，长太胖了吗？”
“……所以我才要带你去看大夫。”
“阿容哥，我吃面的时候看到长孙志了。阿容哥你也看到了吧？”
“嗯。”
“他也看到我们了，可是又没来和我们打招呼，你说他是怎么了？”
“你我成亲，他去观礼时就明白了你和他注定无缘。既然明白了，现在你已为人妇，他自然要避嫌。”
“阿容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然，怎么会是你相公呢！”
“……”
在天黑之前，两人顺着来时的小路慢慢下山。
“真丑，跟鬼画符似的，你看我的。”
“什么啊，不一样连眼睛鼻子都分不清，我说还是我画的好。”
“我是哥哥，我说我的好就是我的好。”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拿着毛笔的手一横，在男孩脸上画了一笔，“这下你可够好看的了，呵呵……”
没有料到妹妹会偷袭，男孩子一愣，抓起毛笔也要往妹妹脸上画，“死丫头看我不把你画成大花脸，让爹娘都认不出你。今年元宵节的好玩的好吃的我一个全占了，没你的份。”
“你作梦去吧，娘最疼我了。”小姑娘不甘示弱的反击，男孩脸上顿时又添了两根黑长的胡须。
房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在很专注地看书，女人则很专注地看着男人，直到窗外传来了孩子们的打闹声，女人起身推开窗，“喂，你们两个小鬼不累吗？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
“娘，哥哥欺负我。”小姑娘很懂得把握时机的挤出两滴眼泪，爬上窗子，扑到女人怀里。
瞪着怀里的女儿，女人不满地侧过头，质问看书的男人，“阿容哥你就不管管你家的小霸王吗？青青你什么时候学会爬窗子的？”她生气地用手轻戳女儿的小脑袋。
“有你管就好了，当初不是你说要请自教导一双儿女的吗，这样的教育英才的伟大事业也只有你才做得好，为夫力不从心，教出来什么祸乱天下的妖孽来，冬儿你要是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为夫可怎么办？”他无奈地叹息。
“这……”她一窒，想不到他居然拿她当初的话堵她，还把她曾经的糗事拿出来说，可这也不能怪她呀，想当初上官不败那样教养她可是把她弄得身心疲惫，防他比防贼还厉害。
她的孩子要是那样防她，她还不哭死，所以还是自己来亲自管教安全些，哪知道这些个孩子都是个小霸王，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给她全来齐了，这，这都是怎么了……
“娘是妹妹画画难看，我说她两句，她就拿着毛笔往我脸上画。”不容妹妹冤枉的男孩大叫起来。
“是吗？”抱着女儿，上官冬走出屋子去看引起儿女争执的罪魁祸首。
“娘你看，妹妹画得多丑，还是我画得好看吧。”拿起画，站在石凳上，男孩努力让娘亲看清他的杰作和画纸另一边妹妹的鬼画符。
“……”
“娘……你怎么了？”感觉到娘亲的表情不对，上官青青小心翼翼地问。
“……青青，乖，告诉娘这画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很温柔的声音，很慈爱的笑容。
上官青青感觉有点发毛，想挣脱娘亲的怀抱，“是哥哥找出来的。”
“叶儿。”慈爱的目光转向石凳上的小男孩。
娘亲的过分慈爱让他心里小小打了个寒颤，“是在书房找到的……我看还有很多一样的画……就……就……”
“很多？一样的？”
“……是啊……”男孩小心地答着，不对劲，绝对不对劲，是这幅小女孩坐在地上张着嘴大流口水的童趣图有什么问题，还是……
“上官席容。”
上官冬回头对着屋子里的男人，面容狰狞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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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三个月的长跑，虽然中间有偷懒，但偶还是坚持下来了，没有弃坑。拥抱一下一直陪我走到结局的亲们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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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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