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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尺大人
“那么接下来,我就讲一个八尺大人的传说吧。”婆婆接过你手里的蜡烛,缓缓开口。本来因为怕你刚刚讲的鬼故事而在炭治郎身后缩着的善逸“呲溜”一下缩到了你身边,他的双手从你的衣袖里摸进来,紧紧地抓住你的胳膊。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粘腻又凉凉地包裹着你的皮肤,你也任由他去了。他能听完炭治郎和你的鬼故事还不晕倒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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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老家是在离家里开始约不到两小时车程的位置。虽然是农家,但我很喜欢那里的气氛,到高中时就骑自行车去,所以不管是暑假还是寒假常常一个人过去玩,爷爷和奶奶也是说“终于过来啦”来高兴地欢迎我。但是,从中学五年级最后一次去开始,已经有十年没有去过了。绝对不只是“没有去”,而是变成了“不能去”,为何是这样子呢?
刚进入春假的时候,天气很好让我想骑车去爷爷家。虽然还是有点冷,但坐在院子旁暖和地很舒服,就这样放松下来,然后,“啵啵、啵啵啵、啵、啵……”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是机械般的声音,感觉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那个是浊音还是半浊音,好像感觉两者都是。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院子围墙上看到一顶帽子。并不是摆在围墙上,帽子就这么横向移动,直到围墙边缘。在那里看到一个女人,帽子戴在那女人头上。女人穿著白色的连衣裙。
但是围墙大概高两米,能从那围墙露出头的到底是多高的女人……在我惊讶的时候,女人继续移动出我的视野,帽子也消失了。然后,不知道何时“啵啵啵”的声音也消失了。那个时候,只认为是本来就很高的女人穿著超厚底鞋,或是穿高跟鞋的女装男而已。
在这之后,到客厅喝茶时,和爷爷与奶奶谈到了刚刚的事情。“刚刚看到了好高的女人,是女装男吗”这样说得到的回到也只有“嘿——”。“身高超出围墙,还戴著帽子发出‘啵啵啵’的怪声。”讲到这里,两人的动作停止了。不,是十分突然地停止。
接着,“什么时候看到”“在哪边看到”“怎样比围墙高”爷爷表情看起来在发怒般地问问题。在爷爷的气势下回答了问题后,爷爷突然沉默地走向走廊的电话,是要给谁打电话吧。因为障子门被拉上,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奶奶看起来好像失神地在发抖。
爷爷打完电话后,回来客厅,“今天就给我住下来。不,是变成不能让你回去了。”好像是发生很不得了的坏事。可是不管怎样想都想不出来,那个女人并不是我想要去看的,是在那个地方出现。然后,“奶奶,后面拜托你了,我去接K小姐过来”,留下这话,爷爷开车出门了。”我小心地向奶奶问问题。“你好像被八尺大人盯上了,爷爷会做些什么的,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这样声音发抖地回答我。在爷爷回来前,奶奶开始慢慢地向我说这个故事。
在这附近存在一个叫做“八尺大人”的灾厄。八尺大人外表是个高大的女人,和名字一样身高有八尺。会发出像男声般的“啵啵啵”奇怪笑声。有的人看到的是穿着丧服的女人,有的人看到的是袖口长于双手的老婆婆,穿着年轻服饰的老人等各式各样不同的面貌。但都有共通是异常身高的女性与发出恶心的笑声。以前有个传言是跟着旅人凭依而来,但并不确定。在这个地区被地藏封印住,而没有移动出去。被八尺大人盯上的话,数天之内就会被杀掉。
虽然这些是我后来才听说,八尺大人不知为何无法移动的理由不只是被地藏封印住,是在村子边界有在祭祀地藏的样子。为了防范八尺大人的移动,在村子边界东西南北共设有四个地方的样子。为何会让这东西留在村子里,似乎是和周边村子达成协议的样子,例如水利的优先权之类的。过十年都没有出现过八尺大人的被害者,以前的人应该是觉得订下很好的协定吧。
听到这样的事情,感觉毫无真实感,这一定的吧。在这时候,爷爷带着一位老婆婆回来了。“变成辛苦的事情了,现在你就拿着这个。”叫K桑的老婆婆这样说着,给我一个护身符。之后,和爷爷一起到二楼去,在做些什么。奶奶就这样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去上厕所时也跟着,不让我把门完全关起来。到这时候我才开始有感觉到“好像是什么不太妙……”
一阵子后我上了二楼,进到一间房间。那里的窗户全都用报纸遮住,并在上面贴了护符,四个角落放了盐堆。以及有用木头做了箱型的东西(不能被称作祭坛),上面放了个小佛像。再来,准备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两个尿壶,是要我在这里面解决吧……“很快天就要黑了,听好了,到明天天亮都不可以出来,如果我和奶奶有在叫你的话,你不要回话。这样,到明天早上七点为止都绝对不可以出来,到七点的话你就出来。已经和你家里联络了。”
面对爷爷在说着时认真的表情,我只能默默点头。“你现在有被好好的保护。绝不可让护身符离开身体,有发生什么的话就到佛像前面祈祷。”K小姐这样对我说。说是看书也可以而开了灯,但也是心不在焉地在看。房间被关起来的时候奶奶放了饭团和点心也没心情吃,就这样保持着布包起的原状放着。
在这样的状态下不知道何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了会儿书,确认手表,是过了午夜一点钟。正当我想着怎么在这么讨厌的时间醒来时,听到了窗户的玻璃传来叩叩的声响。不是小石头撞到玻璃的声响,我觉得是用手在敲的声响。
没有办法判断是风的关系才有这样的声响,还是真的是有谁在敲,我全力让自己相信这声音是风造成的。冷静了点后喝了一口茶,果然是很恐怖,就强迫自己看书。在那时候,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喂——没问题吗?害怕的话就别逞强好了。”
我没多想就往门靠近,但立刻想起爷爷的话。那声音又出现了。“怎么了呢,来这里也可以喔。”尽管和爷爷声音十分相似,那个并不是爷爷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为何是这样,注意到的时候,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撇眼看到角落的盐堆,从上面开始变成黑色的了。
我急向佛像前面坐去,紧握护身符开始努力祈祷“请救救我”。在这时候,“啵啵啵、啵、啵啵……”听到了这个声音,玻璃也发出了咚咚声响。虽然可以明白他身高没有高到那里,那个从下面伸手过来敲窗户的样子不可避免地出现在我脑中。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向佛像祈祷而已。
感觉夜晚无法结束,但还是到了早上。敲玻璃的声响,与那个声音在没注意到的时候停止了。看来是睡着而失去意识的样子。盐堆变得更黑。
以防万一,看了自己的手表是七点半,我恐惧地打开了门,那里是很担心的奶奶和K小姐。奶奶流泪说着“太好了”“太好了”,到了楼下,父亲也来了。爷爷从外面催促我“快一点上车”,出了院子,那里有一辆箱型车,以及有几个男人在院子中。箱型车可坐九人,我坐在正中间的位置,K桑坐在助手席。院子里的男人全都坐进车里,全部九人坐满后,将我八个方向包围起来。“辛苦你了。虽然你可能会很好奇,但从现在开始闭上眼低头坐着。因为对我们来说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你却是可以看到。在我说好之前不要张开眼睛哦。”坐我右边约五十岁的大叔对我说。然后,由爷爷的车领头,接着是我搭的箱型车,后面跟着父亲驾驶的车成一列出发。
车队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前进,时速大概没到二十公里吧。突然间,K小姐小声念着“这里就是难关了”,然后开始唱起了佛经。“啵啵、啵、啵啵、啵啵……”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我紧紧握住从K小姐那里拿来的护身符,照她说的闭上眼,并低下头,但不知我为何眼睛有一条缝稍微看到外面。
进入眼里的是像白色的连身裙,那个跟着车子在移动,用那双腿跟着走吗。他的头在车窗外面没办法看到,但是,像要往车内看的样子,开始出现了头往下的动作。我无意识发出一声“噫”。“不要看!”旁边的人吼一句。我急忙紧闭双眼,更强力握紧护身符。“叩、叩、叩”,开始有了敲玻璃的声响。
周围搭车的人也发出了短短的“诶”还是“嗯”的惊呼。就算看不到那个,也听不到那个“啵啵啵”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玻璃的声响的吧。K小姐加强力量唱着佛经。终于,感觉声响与声音停止的时候,K小姐说出“漂亮的拔除了”,周围到目前为止都沉默的男人们都宽心地说出“太好了啊”
车子开到大路停下,我换到父亲的车子里。父亲和爷爷对着其他男人低头鞠躬时,K小姐到我身边说“让我看看那护身符”。看着仍无意识紧握的护身符,已经全部变成黑色了。K小姐说“虽然觉得没问题,但以防万一你还是拿着这个一段时间”然后给我一张新护身符。
在那之后和父亲两人回到家。自行车由日后爷爷家附近的人送回。父亲也知道八尺大人的事的样子,对我说在他小的时候,一位朋友被八尺大人盯上而丧命的事情。也有人因为被盯上,而搬到其他土地去。
坐箱型车的男人们,全部都是和爷爷一族有关系的人,也就是好像和我有极薄血缘关系的人们。在前面走的爷爷与在后面走的父亲,当然和我有血缘关系,那样做是希望尽可能稍微能混淆到八尺大人。由于父亲的兄弟(伯父)没有办法在一夜内到这里,所以让血缘关系较低但可立刻到这边的人来的样子。
但就算这样要立刻找到七位男人也仍是有困难,以及比起晚上,白天会更加安全,而将我关在房间一晚。在路上,最坏的情况是爷爷和父亲有了代替自己的觉悟。然后,就像前面的说明,要我再也别有去那里的念头。
回到家,和爷爷打电话时,问那时爷爷有向我说过话吗。但爷爷断言说没这回事。果然是那个……想到这,又再次冒了身冷汗。八尺大人的被害人是成年前的年轻人,也有很多是小孩时遇到。以及小孩或年轻人在极度不安定的状态时,如果是亲人的声音,就会放下戒心。
从那开始过了十年,到了要忘记那件事情的时候,出现了不好的后续。“封印八尺大人的地藏被谁弄坏了,那好像是能通到你家的路。”奶奶打电话过来。
爷爷在两年前过世了,当然不让我参加丧礼。爷爷当时就算无法坐起身也是要我绝对不要去。
现在只能对自己说那只不过是迷信,但还是十分担心,想到如果听到“啵啵啵……”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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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呜呜噫——!!”
本来就有点害怕,结果善逸一声尖叫直接把鬼故事效果拉满,你的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儿。
“卧槽善次郎你乱叫什么?!”被吓到的伊之助对善逸怒吼。
“你们就不觉得可怕吗呜呜呜!尤其是配合上婆婆的那张脸!!”善逸拼命地往你怀里钻,你抱住他习惯性地给他顺毛。
“我说,善逸,太没礼貌了哦。”你无奈地教训善逸。说婆婆在烛光下光影摇曳的苍老的脸可怕什么的,太失礼了。就算真的那么觉得,也不可以说出来呀。
婆婆虽然被善逸这样说了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脾气很好地笑了。就像是你们在看四五岁的稍微有些顽皮的孩子的神情。
“嘛嘛!”炭治郎那边也和哄小孩一样,安抚着暴怒的伊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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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寝的时间后,大家都不情不愿地回各自的房间了。因为是情侣,所以善逸把自己的铺盖卷搬到你的房间了。
“今天玩的可真开心啊。虽然说晚上的鬼故事环节很恐怖……”善逸躺在你身边感叹道。
“是啊。”你略过他的后半句,真心实意地附和道。
下午大家一起玩了丢沙包的游戏,到饭点,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饭,晚上光线不好,你们就凑在房间里玩双六,虽然你作为非酋输的很惨,但是却依旧很开心。临睡前你坏笑着提议大家一起讲鬼故事,还拉了婆婆一起玩儿。欣赏到善逸哭唧唧的怂样你“s”的一面得到了大满足。
真开心啊。
好久没有和谁一起玩了。
果然和坦诚相待的朋友一起玩最开心了。
明天还想和大家一起玩!
说起来炭治郎才15,善逸也才16,伊之助似乎也是差不多的年纪。明明都是上中学的无忧无虑的年龄的,却和自己这样的成年人一样踏进了战场。他们本来应该每天都能玩着双六、丢沙包生活的。
鬼什么的早点死掉好了,这样的话,他们就能没有阴霾地生活了吧?
从来没有思考过鬼的灭绝的你,头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本来只想着在战场上挥洒生命的你,头一次希望战场这样的东西都消失掉。因为不管胜利的是哪一方,都只是伴随了无数悲惨和伤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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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洗漱好后,善逸去茅房了,你在庭院里伸懒腰。这时,你看到婆婆手里拿着大布袋子要出门。
“婆婆!”你叫住她,她回过头来,慈祥地看着你,等你说话,“您是要出门买菜吗?我和您一起吧。”
“不用了,胡桃大人就在屋里休息吧。虽然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但是买个菜还是没问题的。”
“我还是和您一起去吧,正好散散步。”你轻轻地拿走她手里的大布袋子,看她也没有抵抗地很厉害,你笑着轻轻推她出了门。
老人家一个人照顾你们好几个,平时看不见她买菜也就算了,既然撞上了还是要一起去帮帮忙的。
下山到了集市上,不太会买菜和搞价的你就负责提菜出体力,毕竟比起婆婆,你的力气大得用不完。买了一圈后你深感无聊,都开始跟在婆婆身后打哈欠了。听着婆婆在菜摊子前和老板搞价,你左看右看试图找点新奇的东西。
咦?
一眼扫过去的一抹白色引起了你的注意。
你定睛一看,似乎是白色的裙子在树后面露出了一个边边。有风拂过的时候裙边会被吹起更多。往上看去,白色的帽檐在距离裙角很高的地方。
这个女人可真高啊。差不多得有两米了吧。长这么高好厉害。突然有点羡慕。
你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树后的帽檐一动,不断地朝左面移出,你被好奇心吸引,于是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女人慢慢地从树后出来。你想看看她的脸。
这么高的女人,会不会很美呢?
她的帽檐一边缓慢显露一边向下倾斜,仿佛是早就注意到了你的目光,在和你玩儿捉迷藏一般,慢慢的、缓缓地露出自己的黑色长发,进而是手。
应该说不愧是高个子的女性吗。她的手又大又长,为了支撑住自己倾斜露出的身体扣在树干上。
她的头全部露出来了,但是只有头发没有脸。你下意识以为这是她的背部,但是你却能通过她的锁骨和她的手臂的方向知道这是她身体的正面在对着你。
你忽然就觉得很诡异,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没来由的寒意浸满全身,你吓得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人?头发居然把脸全部盖住了……
正这么想着,你发现她消失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你环顾四周,哪里都没有。
你的灵魂一下子从身边的喧闹中脱离了出来,你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从人群中隔离出来了一样。
“怎么了吗胡桃大人,你的脸色有点差。”
婆婆熟悉的嗓音把你扯回了集市里。
你回过神来,想要问婆婆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女人。但是转念一想她刚刚在搞价,肯定是没有看到的,于是你生生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我没事。”
身高八尺,头戴大圆帽,穿着白色连衣裙。这不就是昨天说的八尺大人吗?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吗?明明只是怪谈。会是真的吗?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因为不可能是鬼嘛!鬼只会在夜晚出来。
难道真的是妖怪?
世界上真的会有妖怪吗?
我被诅咒了?
我会死吗?
好可怕……
实在是按捺不住害怕和疑惑的心情,吃中午饭的时候你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大家。因为他们三人都感官敏锐,所以知道你没在开玩笑。三个人几乎是听完的刹那就脸色凝重起来。
“所、所以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和尚或者巫女过来啊?”善逸的牙齿都在打颤,他脸色铁青,紧紧地抓住你的手,仿佛怕你下一秒就要从他的眼前消失,被八尺大人带走。
“我去问问婆婆。”炭治郎放下筷子,起身去找婆婆了。
一直沉默的伊之助开口道,“该不是你昨天听完故事太害怕了看花眼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看花眼了,但是我看到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确定……我不是看走眼了。她真的很高。感觉有两米多了。长得跟篮球运动员一样高。”
“篮球运动员?那是啥?”伊之助问道。
“一种运动。”
“?”
障子门被拉开,表情凝重的炭治郎身后跟着同样表情凝重的婆婆。
“原来今天胡桃大人在集市上脸色不好是因为看到了八尺大人啊。”婆婆坐下来说道。
“嗯……因为当时您在搞价,觉得您铁定没看到,就没说……”
“就算当时我没在搞价,我也看不到的。八尺大人只有被诅咒的人才能看到。”婆婆的一番话让你如坠冰窟。你汗毛直竖,吓得也想像善逸平时那样尖叫。
为什么你会被诅咒?你招谁惹谁了?明明只是在普通地生活着而已,为什么你那么倒霉?本来作为鬼杀队剑士活下去就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了,生活却还想要加速你的死亡。
妈的。
你蓦地升起了一股子火。
老子他妈的行的端坐的正,不就是想要老子的命吗?拿去!等老子做了幽灵我就要和你这个高个子女人battle一下,让你他妈的知道谁才是老大!老子他妈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想归想,在大家铁青的脸色下你还是乖乖地和婆婆请的和尚一起布置起了房间。昨天还和善逸一起睡过觉的温馨和风卧室今天就因为你被诅咒而被贴满了符咒。因为紫藤花屋是和式房间,所以并不需要用报纸把窗户和门封起来,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的。
大家因为担心你的安危,在房间四角放置盐堆的时候倒了比和尚吩咐的多两倍的量。放置石头佛像的时候也是,每个人都郑重地双手合十拜着佛像,似乎是在祈祷佛祖能保佑你平安无事。就连伊之助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盯了佛像很久。
夕阳西沉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沉默中结束了晚饭。
你拧着眉头拿着尿壶和屎盆子被大家送进了布好结界的房间。正当你要拉上门的时候,善逸攥住了你的手。
“我可不可以陪着你?”善逸的手都在抖,他的眼泪滴落在榻榻米上发出“吧嗒吧嗒”的细微声响。
虽然你也很害怕,被诅咒缠身什么的还是第一次。但是你必须要露出让善逸安心的笑容才可以。
“没事的,”你把手放在善逸的头上,你看着他湿漉漉的蜂蜜色双眸说,“我一定会活着从这个房间出来的。别担心,今晚该睡睡该吃吃该喝喝,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会去掀你被子了哦。”善逸的眼白里都是血丝,你忍不住紧紧地把他揽在怀里,在最后感受他身体的厚度、温度和手感。你深深地眷恋着他的气味,不舍地深吸他脖颈里的气味,想要把他的一切都在最后这几分钟里永远地刻进脑海。
啊啊,我好倒霉啊,刚从鬼门关回来又要去一趟了。
但是,受诅咒的不是你就太好了,善逸。如果我受诅咒是为了代替你的话,这样的命运我乐意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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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紫藤花屋又是不眠夜。
婆婆、善逸、炭治郎、伊之助在另一个房间屏气凝神地听着胡桃房间的动静。除了婆婆以外,每个人身旁都放着自己的日轮刀,只要那个房间传出异响或者他们感受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就立马冲过去战斗。管她八尺大人是妖魔还是鬼怪,想要伤害同伴就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善逸因为听力灵敏,周遭又很安静,所以把胡桃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时不时向大家播报胡桃的状况,比如“她在吃东西”、“她在喝水”、“她睡了”、“她醒来了”。
后半夜,安静的只能听到烛火“噼啪”声的房间里,伊之助已经歪着头靠在墙上睡着了,祢豆子也趴在榻榻米上睡着了,炭治郎的手撑着额头强迫自己清醒,但上眼皮也开始和下眼皮打架了,婆婆虽然端坐着,但身体也开始微微摇晃了。只有善逸,额头上始终不停地渗着冷汗,眼睛瞪得像铜铃,聚精会神地听着胡桃房间的动静。
突然,善逸拿起刀就飞奔出去,“咚咚咚”的脚步声惊醒了所有人。除了婆婆以外所有人都二话不说拿起刀冲了出去,直奔胡桃的房间。
炭治郎和伊之助追寻着善逸即便在黑夜都显眼的橙黄色脑袋冲到胡桃的房间门口时,就见胡桃房间里一切完好,房间四角放置的盐堆也没有如同传说那般变黑。只是胡桃不见了。
炭治郎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善逸。果然,善逸的眼泪早就止不住了,屋内橘黄色的暖光照得他的眼泪亮晶晶的,他喃喃道,“刚刚只是一瞬间,我就发现胡桃的‘声音’消失了,然后我就赶紧过来看,没想到已经……我明明没有听到胡桃乱回应谁,不如说我一点奇怪的声音都没听到的……为什么……?”
炭治郎都不用仔细闻,善逸身上随风飘来的悲伤的气味就浓郁地捏紧了他,让他窒息。正想安慰他,那股悲伤的气味中心处就迸发出了强烈的愤怒。只见满脸都是泪水的善逸额头上青筋暴起,表情阴鸷地像换了一个人。
“突然就火大起来了……”善逸周身的气流都沉重粘稠起来,他把刀鞘攥得嘎吱作响,听得炭治郎和伊之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次又一次地夺走胡桃,很好玩吗?我非要找到胡桃,然后把那些家伙都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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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与作者“洋毛裤”所著《鬼灭之刃之爸爸控VS女友粉》以及作者“念武陵人远”所著《关于我喜欢的人是个带着鬼的剑士这件事》是姐妹联动文,非常开心、非常感动有幸和两位作者联动。
《鬼灭之刃之爸爸控VS女友粉》是风格比较轻松的现代架空文,女主的父亲是无惨,男主是伊之助。
《关于我喜欢的人是个带着鬼的剑士这件事》和本文一样是原著向同人,女主是“隐”中的一员,男主是炭治郎,与本文世界线交叉较多。
请大家多注意文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