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们,都睁着一双惑眸,深望红尘……
内容标签: 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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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我们,都睁着一双惑眸,深望红尘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5466   总书评数:14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4,681,71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随笔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揽镜集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297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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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眸

作者: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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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眸


      打开灯,头顶的那盏印度灯笼亮起幽光。床上摊着几本书,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再次翻动它们。雷诺阿的依雷娜静静挂在墙上,用她纯洁而忧郁的眼眸注视着。书桌上的花瓶里,一束稚菊坚强地盛放着。荷夜自普陀山求回来,写着——昨日、今日、明日,看开、放下、自在的签,仍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映着吊灯的光影,异样地醒目。
      一切看起来正常而有序,只是,景色依旧,物似人非。我叹息一声,熄灭了灯,走出这间充满了荷夜气息的房间,带上门。
      一向开朗大方的拉拉坐在客厅中荷夜常坐的沙发里,眼睛红肿着,无限的委屈。她不明白那么美丽高贵的荷夜,怎么就会想不开,怎么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呢?
      我也不明白。我们这样的女子,每□□九晚五,打一份苦工且沉溺沈论在万丈红尘的人,连自己都不明白,又怎么会明白别人?
      拉拉燃起一支烟,眼光迷朦地注视着一缕缕青色的轻烟缓缓上升,在空气在纠缠、融合、弥漫、消散。“真象我们的人生。”她捧着头嚎叫,“一支烟便诉尽平生!”
      我替她将烟搁在烟灰缸的边沿,忍不住想,也许荷夜也曾这样看着一缕轻烟,觉得就好象人生一样,出生,成长,相遇,相知,相守,又因各种原因而相分。又或者,只是我无聊,眼前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白日梦。
      拉拉忽然抬起头,哀怨地说,“我不该提议去普陀山玩。”
      我点头。是的。我们不该去。一切的因果都从普陀山开始。光阴的转轮逆施。五一时我和拉拉有一周的长假,荷夜她那一组空姐正好休息,流泪提议玩遍了世界各地的荷夜陪我们去普陀山。拉拉的理由是,佛门清净地,正适合在俗世里苦苦奔走的人偶尔驻足。我和荷夜笑话她就算是出了家也是个酒肉尼姑。拉拉闻言大笑的样子在人来人往的淮海路几乎成了一道风景。
      所以,我们真的乘船出发去普陀山。
      一路上拉拉吐得一塌胡涂。荷夜淡淡地说,拉拉你不是适合流浪的那种人,一点苦也吃不了。
      我们把本该坐在船尾观海的时间全用在了照顾拉拉上。
      你们上辈子欠我的。拉拉说。
      五月的普陀山,五月的海滩。
      游人不是很多。荷夜是那种有一张地图就不会迷路的女孩。我和拉拉是路痴,根本东南西北也不认识。出行只有跟在她后面。荷夜找到一家小小的家庭式旅店。简朴、清新、可喜。大而面海的房间,支着蚊帐的木板床,推开窗扑面而来的是咸咸的海风。但拉拉不喜欢,没有空调,没有卫星电视,没有美食。
      荷夜轻声问,你在繁华喧嚣的都市还呆不够,还要把它带进佛门清净地?
      你们也说我顶多是个酒肉和尚而已。拉拉嘟囔。
      尼姑!我和荷夜笑成一团。有拉拉的时间是快乐的。
      五月的海滩在没有阳光时是很冷的。我和荷夜坐在沙滩边的岩石上,望着不远处追逐海浪,尖叫笑跳的拉拉。
      真是快乐,是不是?荷夜轻声说,有着羡慕和寂寞。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天之骄女的荷夜。专校毕业之后,我当了小白领,领一份菲薄的工资,维持温饱;拉拉当了自由业者,典型的学无所用,可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而荷夜,成了空中小姐,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妒红了众人眼的她,竟然在这寂寂的午后,羡慕着连正经工作也没有的拉拉。
      荷夜,寒烈,快来!有好多贝壳!拉拉狂喜。嫌天气还太冷,沙滩又太冷清的是她,玩得忘形又开心的也是她。我们被感染,鞋脱袜甩涉进冰凉的海水中。去他的,谁会在乎会不会感冒!
      在海滩一天玩得精疲力尽的我们,草草吃了饭回到房间倒头补充体力。半夜,我惊醒。拉拉在一边呼呼的睡,但荷夜不在。我环视房间。她在。站在窗前吸着烟,月光洒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圈淡淡的银辉,不可思议地漂亮。但,有种地老天荒似的寂寞。
      荷夜。我小心地叫她。
      她转身,黑眸在月夜中闪着无助迷茫困惑。
      不知哪里飘来的云遮住月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和眼。也许只是我一时之间看花了眼,有着那样一双惑眸和寂寥气息的人,怎么会是美丽独立的荷夜?
      第二天,我们走上山去礼佛。我跟在荷夜和拉拉身后,荷夜依旧是平日的荷夜,拉拉也是拉拉。那么,昨夜我是魇住了吧?我自嘲地笑。工作压力太大,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寒烈,你在笑什么?拉拉在不远处停下来问。什么事一个人偷笑?
      是该上山礼佛。我赶上她们。
      普陀山的寺庙和所有的寺庙一样,香火缭绕,的雄宝殿前有诚心进香的信徒,也有我们这样的游客。只是这神圣庄严的气氛,使我们肃穆,没人喧哗。除去游客的声音,这里只有虔心向佛的声音,一句一句地在空旷的大殿内外悠悠地回响,好象这座寺庙之外的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们不相干。
      荷夜在佛主坐像前静静站了许久,凝视着。然后拜倒。
      荷夜,寒烈。拉拉在荷夜从大殿出来后,拖我们走出寺院。我在外面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我们被她带到一间庵堂的门内。
      你真的要出家?我好笑。
      不,这里可以求签。拉拉指着签筒。听说很灵。
      荷夜伸出手,拿起签筒,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摇动它。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竹签在签筒内哗啦哗啦相互碰撞的声音,一种莫名的的惊心动魄之感在这间小小的庵堂内弥漫了开来。连粗枝大叶的拉拉也感觉到了,她抓紧我的手。
      啪!
      一支竹签就在这时跳了出来。荷夜捡起了它,走向解签的老尼,也打破了无形的张力。
      施主要问什么?
      人生。
      老得已经无法说得清经历了几许岁月烟尘的老尼自签盒内抽出一张纸交给荷夜。
      走吧。我和拉拉把荷夜拖出庵堂。
      荷夜展开签纸,看了看,又折好。
      写些什么?我们问。
      昨日、今日、明日,看开、放下、自在。
      什么意思?
      荷夜笑,意思是我们该去吃饭了。
      晚上,我再次惊醒,又看见站在窗前的荷夜。
      烈,你累不累?她幽幽地问。
      累,巴不得不要再醒来。但第二天仍挣扎着起床上班。挣扎着度过一天。庆幸自己还可以醒来。你呢?
      我也累。光鲜亮丽惹人羡慕的工作只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太累了。不固定的人不固定的地方不固定的事物。烈,我飞不动了。
      职业倦怠是不是?我每天入睡前都发誓明天把咖啡泼在老板脸上然后不干了。
      为了什么?
      月薪。生活。还有可以这样和你们相处的假期。
      叹息一声。我们都不再讲话。只有拉拉轻轻的鼾声在黯夜里伴着窗外的海浪声此起彼伏。

      回到都市的我们,又开始了忙碌是生活。每个人都早出晚归。有时我半夜醒来,偶尔会想,隔壁房间的荷夜,是否也醒着,睁着一双无助迷茫困惑的眼眸,夤夜无眠。隐约之中我担心。
      五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我推开门,看见拉拉红着眼坐在客厅里,手里捏着一张字条。靠到我,她又哭了起来。
      安抚好拉拉,我静静地读荷夜的字条。她说她累了,迷茫无至尽地困惑着她,她不知所措。所以她走了,去寻找答案。留下来的东西对她已不重要。
      我的担心成为了现实。荷夜放下了一切,去追寻自在的答案去了。留下我们在红尘浊世行行复行行。
      “为什么?”拉拉不明白。
      “她不快乐,而我们帮不了她。也许迷失了方向,她想找回来。”我不能有无法让一向快乐的拉拉理解那种处在茫茫人海却寂寞入骨的冷清,也不希望她了解。那么,至少,还有一个快乐的人。
      拉拉在沙发里渐渐睡去。看起来她已经哭了很久。我摁熄烟,将拉拉扶回她的房间,希望她一夜好梦,醒来又是一张笑脸。
      然后,我去洗手间洗去脸上一天工作的疲倦,抬起头,我蓦然疑惑。镜中人是谁?怎么拥有一双如此无助迷茫困惑的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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