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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不过是吓唬吓唬如如罢了,哪能整天把她关住。当天晚上,如如就恢复了自由身。
唐僧这一休息就住了三天。这日,他觉得身上大好,就前去向大喇嘛辞行。一路上,碰到的小喇嘛看见他都逃得远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大喇嘛也不像那日热情,看都不敢看唐僧的眼睛。
“您为何这般恐惧?”唐僧不解地问。
大喇嘛顾左右而言他,眼睛躲躲闪闪。唐僧上前想要扶住他,他惊得连连后退。
“不敢麻烦大师。大师路上定要仔细,小心行事。”
说完这句,大喇嘛匆匆离开。
唐僧被弄得一头雾水,短短几日,众人的态度未免变化也太大。他把这事说给自己的徒弟听,不免落下几滴眼泪。
“偶感风寒不是我本愿,不想在这儿多打扰几日,竟被人这般对待?”唐僧喜欢唠叨,一个没刹住,感慨一大堆,叫人听着甚是疲惫。“说了这么多,为师也渴了。悟空,你去寻些凉水来,叫为师润润嗓子。”
“师父,我这就去。”
悟空拿着钵盂,去厨房打水。刚进门就看见那些喇嘛一个个眼睛通红,还在不停抽泣着。想到师父刚才说的那些,悟空气不到一处来,把手中的钵盂重重摔在桌子上:“你们这些脓包和尚,不过是借住几日,没少你们粮钱水钱,你看你们小家子样。”
“不敢,不敢。”众僧慌忙跪下道歉。
“怎么不敢?不是嫌弃我那长嘴的师弟吃伤了你们的本?就是嫌我师父把病气过给你们?”
“大老爷,你看你说的叫什么事。”
前几日见过的敲钟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慌忙给悟空赔礼。
“既然不计较,你们为什么哭哭啼啼的?”
老者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其他想说又不敢说的僧侣,长叹一口气,一五一十地说。
这镇海禅林寺虽说只有百十人,但个个都是从小出家。众僧不单单只是师兄弟的关系,更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前几日老者带着小喇嘛们去敲钟。安顿好他们,老者便先回去了。夜里钟声还照常响,可到了天亮却不见人回来。他们赶紧四处找人,最后在后边花园里寻着了僧帽、僧鞋。再往里找找,却只找到骸骨,人,人被吃了。唐僧师徒在此居住三日,寺里就不见了六个和尚。
“你们没来之前也没发生这样的事。”老者看着悟空,吞吞吐吐道。
“所以你们以为是我们杀了那些和尚?”悟空瞪圆双眼,质问那老者。
“不是不是。大师近日受了凉,我们都知道,怎么敢怀疑你们?”老者连忙否认,“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不由不怕,不由不伤。亦不敢打扰你们。只能自己偷偷抹泪。”
“你不用说了,肯定是有妖怪在此作祟,让你孙爷爷去会会。”悟空见不得这群人在这哭哭啼啼,说要帮他们把这妖怪铲除。
“大老爷,这可是妖怪!你们还是安心走吧。以后,就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长老不想给悟空他们添麻烦。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孙爷爷大闹天宫的时候,这小妖怪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泥巴呢。”说着,悟空把金箍棒从耳朵里抽出来。
众僧见悟空有两把刷子,心里有了底,又纷纷跪下,乞求悟空替他们除了这个妖怪。
悟空把凉水送回去,唐僧就着悟空的手吃了凉水,这才觉得嗓子好受点。
“这凉水吃了,确实好了不少。只是我这身子还没痊愈,少不得要再休息一天。”唐僧道。
“正好,咱们今天再留一晚,叫我去把那小妖怪收拾了。”悟空说道。
“啊,什么妖怪?”唐僧惊呼起来。悟空把寺庙里有妖怪的事情告诉唐僧。
“悟空,为师病还没痊愈,你怎么又有这样的念头?”唐僧扶额继续说,“要是你拿不住他,岂不是又连累了我!”
“师父,你怎么这般灭我威风?我老孙陪你一路走来,处处降妖,我怕过谁?”悟空一脸不赞同地望着自己的师父。
“悟空,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妖怪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老想着降他?一草一木皆有情,何况是会说话的妖呢?”唐僧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悟空。
“师父,那妖精吃人了!”
“啊,吃的什么人?”
“庙里已经丢了六个和尚了!”
“阿弥陀佛。我放你去,你要小心点。”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说完,悟空风一般地离开,直奔天王殿而去。
这庙里成天都吃素,连吃好几天,嘴巴都淡出个鸟。如如正想出去打只山鸡啥的,就看见悟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你看你做的好事!”悟空劈头盖脸这一句叫如如云里雾里的,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想要杀生的事暴露了?不过就是想出去打只鸡,还没行动便被看破,孙悟空这么厉害?
如如张口想要解释,就听悟空又要说:“事已至此,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也不与你计较什么,你自己走吧?”
这是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
悟空的话一下子就叫如如火了?自己安分守己怎么能被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你还在装?冥顽不灵”悟空见如如还敢理直气壮,情不自禁提高了音量。
“我装什么装,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庙里那六条活生生的人命,还要说清楚吗?你好自为之。”
悟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人啊,莫名奇妙说了一堆。切。”
如如不喜欢自己被冤枉,便出去打听了一下,将事情经过了解个仔仔细细的。原来庙里有妖怪,还死人了。怪不得那孙猴子急冲冲地跑过来质问自己。如如想去找悟空说清楚,但是转念一想,不可。自己的目标是唐僧,为什么不将计就计,趁此机会把唐僧抓走呢。她心生一计,今晚便去后边花园等着,照孙悟空的个性,势必要去花园那里守株待兔一番,到时候就来个调虎离山!
悟空也是这样想的。这妖怪接连犯事三日,这第四日肯定也是忍不住的。自己今晚就去会会她。
入夜,还没到宵禁,镇海寺就早早熄了灯。整座庙都被黑暗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隐约瞧见一个小喇嘛朝着后边花园走去。
他一只手提着衣摆,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帽子,半躬着腰,似乎不大想叫人瞧见。突然。扶着帽子的手放到腮边,用力挠了两下,又伸进脖子里挠了两下。哟,这不是悟空嘛。原来他变身成一个小喇嘛。
他迈着小步走进后边花园,找个石椅坐下,手中敲起了木鱼,口里“呜哩呜哩”的。
如如以为来者不是悟空,是个小喇嘛,不免有点失落。但她告诉自己,孙悟空肯定在周围埋伏着,就像计划里那样走上前,一把搂着小喇嘛道:“小长老,念得什么经?”
悟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如如,心道:还嘴硬不承认,待我来个人赃俱获。
“许下的。”悟空道。
“别人都自在睡觉,你还念经怎么?”如如继续问。
“许下的,如何不念。”悟空说。
这小喇叭看着细皮嫩肉,说话不紧不慢 ,太过老实。如如不由玩心大起。她把悟空搂紧,与他亲了个嘴,道:“走,我带你到后面耍耍去。”
这突如其来的亲嘴儿到叫悟空有点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见他这般反应,如如更是觉得有趣:“走嘛,我带你去耍耍。”
悟空反应过来,故意扭过头道:“你有些不晓事情。”
如如故意装糊涂,“不晓事?我晓得的可比你多多了。”她双手扶着悟空的脑袋,在他耳边说道:“今晚月色皎洁,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带你到后边去,做点有意思的事岂不美哉。”
悟空听了,暗道:“那几个蠢人,估计都是被色欲引诱,丢了性命。”就随口答应道:“我自小出家,不知道什么是有意思的事。”
如如心里也发笑,这寺庙的和尚怕不是假的吧?怎么三言两句就上钩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孙悟空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他压根没来?不应该啊?
如如心里疑惑,面上未漏出半分。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她搂着悟空起身,嘴里道:“你跟我去,我教你。”
悟空心中暗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手段。
说话间,两人朝着更暗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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