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无敌?其实是开挂哒

作者:印子柑InkZe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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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



      2001年3月29日,天气晴朗。

      我结束了晨跑的指标,回家洗澡。

      热水哗啦啦地当头淋下,头发紧紧地贴在我的脖子和脸上,过紧的束缚感让我很不舒服,我伸手撩了一把,将头发从皮肤上拨开。

      雾气迅速弥漫,笼罩着整个浴室,我的思绪随着白色的蒸汽一同升起。

      今天是剧情的第一天,在这一天里,乔鲁诺先后和康一、泪眼卢卡、布加拉提,以及黑色安息日打了一场,几乎是从早上打到了晚上,这样的战斗在剧情开始以后的日子里,只会多不会少,说是连打九天都不为过。

      第五部的故事节奏紧凑而飞快,主角团一天得打好几场战斗,简直就是随时随地徘徊在生死之间。但是现在剧情被我魔改了,暗杀组不去招惹主角团的话,他们的战斗会减少很多。

      可暗杀组真的会那么听话吗?我不觉得。

      不过,这剧情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改变的吧。

      我关掉了花洒,水声渐停,周围安静下来,我开始思考被我魔改之后的剧情可能会如何发展。

      首先是康一,乔鲁诺在被我带去杜王町玩过一段时间,他在那里和康一结识了,类似偷行李的事情也发生过,只不过变成了乔鲁诺偷康一的钱包,他们也确实交战过一次,但在那之后他们就成为了朋友,所以今天的剧情,他们俩应该不会打起来。

      乔鲁诺这坏小子总不至于对朋友的行李下手吧。

      然后是泪眼卢卡,原作里的泪眼卢卡是打到了黄金体验变出来的青蛙后,被反伤而死的,反伤是乔鲁诺对替身掌握不熟练时才有的能力,这也是他或者黄金体验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如今乔鲁诺跟着波鲁那雷夫训练了那么久,早就对自己的替身和能力了如指掌,这个反伤的技能也就已经没有了。

      不仅如此,他还提前获得了新技能,还没到对上娃娃脸,他就已经学会了制造身体器官。

      所以泪眼卢卡这次会怎么死呢?

      泪眼卢卡并不是惹人喜欢的家伙,纳兰迦就非常讨厌他,他总是欺负弱小,还贩毒给小孩子,自己本身也在吸毒,用纳兰迦的说法,他死了活该。

      于是也就是这样的原因,我从未打算更改泪眼卢卡死亡的命运,这样的家伙在乔鲁诺上位后,即使留着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价值——或者换个说法,死亡才是他最大的价值。

      下一个是布加拉提,嗯……这两人应该还是会打一场的,要去阻止吗?

      ……算了,还是不插手了,反正也没出人命,就让这两个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最后是黑色安息日,这个敌人只要不将打火机重新点火就不会招来,可要是不把他招过来,就没办法拿到那支箭,这也是造成这支箭的收集一直没有进展的原因,波尔波把箭藏在了这个远程自动操作型替身里,他本人又在监守严苛的牢狱当中,所以才一直都没能拿到。

      看来得时刻关注乔鲁诺的情况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部署得再精密也有可能出现突发情况,所以还是得随机应变,不过剧情的大方向还是没变的,变的只是中间的一个个小片段,所以,有问题再随时出手调整吧。

      快速地将澡洗完,我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打开衣柜,本想着挑一套和平时一样的服装,却突然看见那件被我穿去装神弄鬼的红袍。

      嗯……这黑T牛仔裤加红色卫衣外套的造型实在是保持得有点久了,从原始时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差不多的形象,乔鲁诺都换上了骚粉套装加甜甜圈的造型了,要不我也换一个吧。

      然而我实在是懒得费心思去搭配服装,所以衣柜里的衣服全是不会出错的万能百搭基础款,随便拎两件出来都和平时穿的差不太多,非常无趣。

      没有新衣服就只能自己改了,我找出一套新的服装,连同那件红色的外袍一起,开始对着它们施法。

      我并不打算在胸前开个洞,胸部是黑I帮的散热工具,但我又不是黑I帮,我也不打算穿得像个「普通市民」,毕竟我不是替身使者,我就只想穿得正常一点,在这基础上稍微比我平时穿的要更有设计感一些就足够了。

      可惜我对时尚的嗅觉不够灵敏,一时间都想不到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造型。我以前穿衣服是很随便的,穿一身广东人标配的T恤短裤人字拖都能出门,因为存在感薄弱,别人都不会注意到我,所以我也懒得打扮,怎么舒服怎么来。

      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我那位看不下去我如此粗糙的红发好姐妹提溜回去换一身。

      我以前就是和超级英雄混在一起的,既是他们的万能辅助,也是最终杀I器和秘密武器,于是我也有战斗时穿的制服,毕竟我是联盟的一份子。但因为我并没有多少知名度,也从未说过自己是超级英雄,所以我的战斗服没有任何的标志性,和统一的特工制服没什么两样。然而我并不喜欢过于紧身的服装,于是我也就几乎没穿过,即使出外勤任务我也只是穿自己的衣服。

      而且比起这套战斗服,我反而更加喜欢圣所的法师装,宽松飘逸,穿起来很舒服,施法的时候很帅气,但因为法师装层层叠叠的,穿的时候实在太麻烦了,所以我也只在学法术的那段时间里穿过而已。

      回想起过去,我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圣所的法师装和特工的制服,等回过神来时,服装已经成了。

      衣服整体还是黑色的,也就衣领和下摆一圈是红的,领子像旗袍的立领,袖子是七分袖,在胳膊肘下方一点点的地方做了个挽起来的设计,没办法放下去——这个露小臂的设计和这个袖子的长度,倒是和我师父穿的挺相似的——袖口有一圈火焰一样的红色图案,下摆在正前方还开了个三角的衩。

      裤子倒是变成了普通的灰色长裤,有些宽松,不过穿上去还算修身,不会肥肥大大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设计,但是口袋非常深,这一点让我非常满意。

      作为外套的红袍和大变样的上衣和裤子比起来,没有太多的变化,也就下摆和袖子上多了些花纹。红袍的结构也发生了些许调整,从宽宽大大的变得合身的了,我怀疑被裁去的布料是拿去做了花纹和图案。

      我把这套新衣服穿上身,对着镜子看了看,找了条和裤子同色的灰色腰带系在腰上了,腰带上面的金属扣被我改成红色,用以对应衣领和下摆的红,并将上衣那直上直下的结构切割得更有层次感。鞋子我选了一双整体黑色、细节灰色的靴子,上面灰色的装饰性皮带正好可以和裤子与腰带做个呼应。

      最后我再把外套穿上,又心血来潮地戴上黑色的露指手套,左手戴着戒指不方便再戴手套,我也就只在右手戴上了,然后又整体打量了一番。

      怎么说呢,这又不法师又不特工的,看上去甚至和「女巫」这个身份搭不上边,感觉有些微妙,但看久了也还行。

      算了,反正也不难看,就这样吧。

      我在家里瘫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出了门。

      康一在这之前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说是今天会来意大利玩一段时间,这个点差不多是去接机的时候了,没有乔瑟夫的航班一般都会准点的。

      我开车来到了机场,在机场的候机大厅出口处看到了一个金发粉衣的身影,他正在和两个警察说着什么。

      这都还没到复活节假期呢,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大早上的跑来机场拉客,这小子不上课的吗?

      我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开去旁边的停车场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刚把手刹拉起来,一个提着铲子的男人从我车旁路过了,铲子在地上拖动出哗啦啦的声音,铲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残留着颜色还算新鲜的血迹。

      看样子是刚杀过人啊。

      我没去搭理他,命不久矣的家伙并不值得我去关注,下车后我就步行去了候机厅的门口,正好捕捉到乔鲁诺给其中一个警察递烟盒的动作,半敞的开口里依稀能看到几张钞票。

      “行了,在这里打工可别太招摇了。”警察把烟盒揣进兜里,不痛不痒地警告了一句,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我才上前去和这个金发少年打招呼:“乔鲁诺。”

      “Z小姐。”乔鲁诺转头看了过来,眼睛一亮,他的视线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换新造型了啊。”

      “你都换了,我也换换,之前那一身造型穿太久了。”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外套下摆和我一起转起来,“虽然这新造型不是特地去设计过的,但这无心插柳的结果倒也还能接受。”

      “确实,很适合你,Z小姐。”乔鲁诺赞同地点点头,眼神很真诚,他走近两步,伸手撩起我的鬓发,捏在手里,“Z小姐换了新造型,要不要也换换发型啊?”

      我耸耸肩:“我没怎么考虑过,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带,在我眼前晃了晃,“当初是觉得这个红色很好看,让我想起了你才买的,本想系在自己身上,这样就感觉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过现在还是送给更合适的人用吧。”

      我微微低头,让他能更加方便地摆弄我的头发,听着他的说辞,我忍不住吐槽:“怎么说得我像是不在了一样。”

      乔鲁诺打着哈哈没有接茬,他把发带系在了我左边的鬓发上,和我的头发一起,动作灵活又快速地绑了个麻花辫。

      我对着玻璃的倒影看了几眼他的杰作,轻笑了一声。

      “Z小姐,你不喜欢吗?”乔鲁诺有些紧张,他以为我笑是不好的意思。

      “当然不是,我挺喜欢的。”我随手扒拉了一下头发,右边的刘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觉的时候一直压着,导致格外的放荡不羁,压都压不下去,简直就跟乔瑟夫年轻时的那撮翘毛没什么两样,“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左半边的元素有点太多了。”

      小辫子绑在了左边,嘴角痣在嘴唇的左下角,戒指也是戴在左手的食指上,都说男左女右,可我反而是左半边更显女性的气质,其中多多少少有这些元素的功劳。

      乔鲁诺也发现了这一点,并且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牵起我的左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不管是Z小姐的左半边还是右半边,我都非常喜欢。”

      我在他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你想继西撒之后成为第二个意大利情圣吗?”

      这个金发小鬼头只是笑,并不接话,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好,就和平时吃到了喜欢的布丁一样。

      微风吹过,吹起我的头发,刘海有些长了,刺到了眼睛,我随意一甩头,因绑起来而变得有分量的辫子拍在我的脸上,余光瞥见纠缠在黑里的一抹红,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趣闻。

      “说起来,邪神那群神族当中有一个说法,和你刚刚说的内容有些相似。”

      乔鲁诺不解地微微歪头,发出疑惑的鼻音。

      “他们是北欧神,在打扮上和维京人很相似,他们也有编辫子的习惯,其中就有一个说法,他们会把所爱之人的头发编进自己的发辫里,代表着无论去往何处,对方都与自己同在。”我回想着雷神在给我讲这个故事时爽朗的笑脸,继续补充,“编头发还有一层意思是,「只属于你,只忠于你,只有你」,所以如果他们要编发,只会编进一个人的。”

      “真是很浪漫的说法啊……”乔鲁诺感叹着,将脑后的辫子拨到前面,垂眸凝视,若有所思。

      “是啊,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崇尚留长发,雷神被抓去剃寸头时,还差点哭出来。”想起有趣的往事,我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不过我就没这样的想法了,毕竟我也不是神族,而且把别人的头发编进去真的太麻烦了,打理也很麻烦,所以我编个发带就好。”

      乔鲁诺眸色深沉地看着我那根小辫子好一会儿,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Z小姐你平时都不会到机场这边来的,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差点忘记了,康一要来意大利,据说是抽奖抽到的旅游券,所以就和由花子一起来玩一段时间,我是来接机的。”

      “康一吗?”听到朋友的名字,他又变得高兴起来,“他什么时候到?”

      “再等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我随口回应着,余光瞥见一个驼着背朝这边走过来的男人,在铁栅网后停住了脚步,对着我们这边伸出食指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Z小姐,我有事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还没说话,乔鲁诺就自觉认领了泪眼卢卡召唤,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扭头看向候机厅里,假装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借着玻璃上的倒影,我看到乔鲁诺直直地往泪眼卢卡的方向走去了,机场杂音太多,飞机的声音也过于响亮,因此我没有调整听力去听他们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阅读他们的唇语。

      “你就是乔鲁诺·乔巴拿是吧?”

      这是泪眼卢卡在说的内容,乔鲁诺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泪眼卢卡扯了扯嘴角,做了个短暂得可以忽略的笑容,开口:“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叫的人是你。”

      他转了个身,对乔鲁诺扬了扬下巴,让乔鲁诺跟着他走。

      两人走进了铁栅网的后面,玻璃的倒影照不到他们了,我便默默地外放了精神力。

      短暂的交流之后,泪眼卢卡被乔鲁诺那表面恭敬,实则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给惹怒了,乔鲁诺几个后撤步躲开了泪眼卢卡挥舞的铲子,但泪眼卢卡进攻的速度更快,一记气势汹汹的挥舞袭来,距离之近,乔鲁诺根本没机会拉开距离。

      原作这里,泪眼卢卡是打到了爬在乔鲁诺身上的青蛙上,被直接反伤致死的,然而现在乔鲁诺身上并没有青蛙,有的只是黄金体验,我倒要看看泪眼卢卡到底会怎么死。

      答案立刻就出来了,本该打在乔鲁诺身上的铁铲变成了一条白眉蝮,蛇身缠在泪眼卢卡的手上,蛇头还转过去盯着他,凶恶地吐着信子。

      哦?是和原作的梅洛尼一样,被毒蛇毒死的吗?

      并不是。

      铲子突然变成毒蛇让泪眼卢卡惊骇不已,他心惊胆战地胡乱甩着手,试图把蛇甩掉,然而铲子是他的东西,铲子变成的蛇也只会待在他的身边,他根本甩不掉,那条蛇依旧紧紧地缠绕在他手上。

      被吓得魂飞天外的泪眼卢卡步伐紊乱,慌慌张张地往后倒退,也不知道是体虚还是脚滑,又或是被草地里的石块绊到,他一个踉跄,下盘就不稳了,直挺挺地就往后倒去,后脑勺正好就磕在了他和乔鲁诺刚坐过的石板凳上。

      他要是真的就这么丢了小命,倒是和原作的死法大同小异了。

      白眉蝮变回了铲子,搭在泪眼卢卡的身体上,乔鲁诺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没去确认泪眼卢卡的死活,也没打算呼救,而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定神闲地往回走了。

      这孩子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和他的父亲迪奥一样冷血。

      Well,冷血点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以后要杀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我收回精神力,看了一眼候机厅里拉着行李箱出来的康一和由花子两人,玻璃的倒影上还映出了乔鲁诺走来的身影。

      毕竟……剧情已经开始了。

      >>>>>>>>>>>>>>>>>>>>

      “久等了,Z小姐,我回来了。”

      “嗯,回来得正好,他俩到了。”

      Z小姐和乔鲁诺都没有提起泪眼卢卡的事情,非常默契地跳过了这一插曲,等康一和由花子从门口出来后,乔鲁诺微笑着上前去向两人打招呼。

      “Ciao,康一君,还有由花子小姐。”

      考虑到两人都是日本人,乔鲁诺还很体贴地用日语来叫他们的名字,那副爽朗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刚刚间接弄死了一个人。

      “乔鲁诺,Z小姐,好久不见!”

      康一见到朋友也非常开心,由花子则在一边迷恋地看着他,根本没有搭理乔鲁诺,也完全没有看Z小姐一眼。

      “诶?康一君,你的意大利语说得挺溜的啊。”

      康一在回应时,用的是意大利语,流利得像是意大利的原住民,这让乔鲁诺感到些许的意外。

      “啊哈,我们去拜托了露伴老师。”

      大家一边闲聊一边走去停车场,其实也就乔鲁诺和康一在聊,由花子只关注康一,偶尔补充和附和他几句,Z小姐则全程无言,静静地倾听。

      康一说,他们是在龟友百货买东西抽奖时,抽到了来意大利双人一周游的旅游券,想着假期还剩一点时间,不如去玩一玩,反正机票也是报销的,于是就和由花子一起来了。虽然康一也有想过这是不是吉良为了把他们弄走而特地安排的,但他又很快想到,比起他和由花子,反而是仗助、露伴和花京院对吉良的威胁更大,吉良要是真的想把人支走的话,应该会选择这几位而不是他,所以他就放宽心态,不去多想,当做普通的旅行了。

      乔鲁诺又问了些关于仗助近况的问题,康一也尽数回答了,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Z小姐的车旁。

      Z小姐解了锁,打开了后备箱,乔鲁诺帮两人把行李抬了进去,又帮两人打开车门,等他们都在后排坐好后,才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先去酒店放行李吧,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Z小姐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

      “是双人间吗?我要和康一君住在一起。”

      “由花子?!”

      由花子语出惊人,直接把康一吓了一大跳,她无视了康一的反抗,目光炯炯地盯着Z小姐。

      “……”Z小姐从后视镜里看到由花子的眼神,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事先考虑了这一点,掏出好几张房卡伸到后方,“单人间双人间都有,房卡在这里了,你们想住哪间就住哪间,我都已经付过房费了。”

      “Z小姐你怎么也?!”

      感觉自己贞I操不保的康一试图抢走房卡,但由花子速度更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房卡攥在了手里,掌握了居住大权。

      她看着房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红晕,愉悦地笑出了声。

      康一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打算落空,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将人送到酒店后,Z小姐就先行告退了,她还有点事情要做,便交代乔鲁诺照顾好他们,让他带两人到处玩玩。

      结果等两人放好行李后,由花子却直接开口赶人:“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和康一君过二人世界。”

      “由花子……”康一有些无奈,但他一直都没办法扭转由花子决定好的事,只能歉意地看向乔鲁诺。

      乔鲁诺倒也不气恼,他「唰唰唰」地在宣传地图上画上几个圈,再标上几条路线,然后递交过去,一个个地指给两人说明:“这几个地方都挺好玩的,风景也不错,适合拍照留念。还有这几家店,便宜又好吃,可以按照我画的线路逛,但是最好不要走小巷子,会不太安全。”

      他刚说完「不太安全」,由花子肩上的包包就被她身后路过的一个男人抢走了,三人一愣,康一和乔鲁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赶紧召唤替身。

      “回音ACT……”

      “黄金体……”

      然而一缕黑发比他们的速度更快,两人都还没将替身的名字喊全,那个男人就被暴怒的由花子用头发缠住了,黑色的长发铺天盖地的,像海浪一般席卷而来,把男人牢牢地卷成个茧。

      “你个混蛋!竟然抢我的东西!”

      由花子怒吼着,她的左眼因为愤怒而跳动,头发卷着男人,将他举起又摔下。

      乔鲁诺默默地把刚要放出来的替身收了回去,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恍惚间想起了仗助对他说过的话,他当时还没有放在心上,觉得仗助就是在夸张,结果现在看到由花子发威,他才真的信了仗助说的「会被由花子杀掉」绝不是虚言。

      “康一君。”乔鲁诺用钦佩的眼神看着他,非常诚恳地道了个谢,“非常感谢你没有把我对你做的事告诉给由花子小姐听。”

      从由花子对乔鲁诺的态度能够知道,她对他偷过康一钱包这件事并不知情,不然他的下场怕是也会和那个男人一样。

      “啊?”康一愣了愣,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乔鲁诺说的什么,“哦,你说那件事啊,我没放在心上,所以就没有说。”

      “康一君,你真是个好人。”乔鲁诺由衷地感叹着,带着无比的敬意,“还有这样的女朋友,真是辛苦你了。”

      不料,康一竟然害羞地笑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哈哈,其实由花子平时还是很温柔很可爱的。”

      温柔?可爱?这说的是一个人吗?

      乔鲁诺看了一眼正在前方用头发暴力输出的由花子,愈发地对康一感到肃然起敬。

      由花子狠狠地将男人教训了一顿,这才神清气爽地长吁一口气,小跑着回到康一身边向他撒娇:“康一君,那个人把我包包弄坏了。”

      那温声细语,那委屈的表情,那小女生姿态,一点儿也没有刚刚揍人时的气势。

      由花子说的是她的包带,那个男人就是把带子割断了才能把包包从她肩上抢走的,康一看了看,安慰到:“没关系,等回去后找仗助帮帮忙就好了。”

      由花子还是一脸不太高兴。

      见识过这位小姐的威武,乔鲁诺实在是有点害怕她再次生气,他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指着一个方向给两人建议到:“那家店后面走个几十米左拐,有一家包包专卖店,应该能够修理,实在不行的话,买一条新的包带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康一绽放出笑容,由花子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乔鲁诺摆摆手向他们告别,他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了:“那就这样吧,在这座城市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祝你们玩得愉快。”

      与此同时,城市的某个路口。

      提前离开的Z小姐正在等红灯,和她一起的还有一辆乘坐了三个人的深蓝色的汽车,副驾的车窗摇了下来,坐在副驾上的男人将胳膊搭在窗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不想吸二手烟的Z小姐默默地把自己的车窗关闭,她的车玻璃上都贴了防窥膜,那辆车里的人是看不到她的。

      红灯的时间有点长,Z小姐放空脑子干等着,旁边那辆车里的三人则开始聊起了天。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泪眼卢卡被人干掉了。”

      “泪眼卢卡……啊,管机场的,按那家伙的作风,被人干掉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们就这么确定他是被人干掉的吗?我看也有可能是他吸嗨了自己一头撞死的吧。”

      “谁知道呢,反正已经有人上报给波尔波了,要调查也轮不到我们,等结果就完事儿。”

      会聊到这些内容的,旁边的这辆车子坐的人无疑都是组织成员,组织里的人员一旦出现什么大事,瞬间就会在内部传个遍,泪眼卢卡刚死没多久,就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

      Z小姐不动声色地保持着不会被起疑的一般民众的形象,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随时准备起步,似是没听到旁边车子里的交谈内容,但绿灯亮起时,她开过这个路口后却改变了原有的路线。

      她提前离开乔鲁诺他们时说的有事情要做并不是她随便找的借口,她的确有想去做的事情,但现在既然已经得知泪眼卢卡的死被上报给了波尔波,那么根据消息传播的时间差,这位干部应该是已经把调查的任务交下去了。

      于是,Z小姐决定先把自己准备要去做的事放一放,转而去看看布加拉提他们的情况。

      她记得,滚石事件也是在这一天发生的,就发生在布加拉提找乔鲁诺调查泪眼卢卡死因这件事之前。

      【不过看样子,已经开始了。】

      Z小姐把车开在小餐馆附近,精神力探进去扫了一圈,只看到了阿帕基和纳兰迦,便知道不在场的三人是已经出发去调查花店老板的女儿的男朋友了。

      她转动方向盘,往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驶去。

      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她先是看到了一辆残破的车子,而后才看到前方交谈的三人,她放慢了速度,在暗处停了下来。

      米斯达正在向布加拉提和福葛交代来龙去脉,但从两人的表情来看,他说的话完全不能被理解,Z小姐作为拥有上帝视角和剧本的人,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把米斯达不知从何说起的事情解释清楚的,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就这么静观着,任由福葛和米斯达苦恼。

      她深知自己已经更改过太多的剧情,也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改变,比如现在,布加拉提正是因为觉得听米斯达解释清楚还不如自己去调查来得快,所以才选择独自去调查泪眼卢卡的事,从而与乔鲁诺产生接触。也正是因为与乔鲁诺接触的人是比较有耐心和讲道理的布加拉提,乔鲁诺才不但没有被交给警察,反而还顺势加入这个小队里。

      换成易怒的福葛或者冲动的米斯达,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因此Z小姐并不打算贸然上前和他们交流,她有更想接触的人选。

      “行了,你还是别想了。”听米斯达支支吾吾说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福葛打断了他,不再奢望这位枪I手能解释清楚,“我还是去找阿帕基用忧郁蓝调吧。”

      福葛当机立断地拍板做了决定,抬脚跟上了布加拉提,开过来这里的车子已经报废,他们只能步行回去。米斯达在身后扶着脸纠结了半晌,最终也放弃了组织语言,小跑两步也跟了上去。

      花店老板女儿的男朋友,那位雕塑家史可里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起米斯达认为的「破坏石头就能改变命运」这点,以及他所说的所谓「结束」之言,心下觉得有些可笑。

      “「不去反抗,乖乖接受滚石的话,就能安乐地结束一切」,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诉说的内容正是自己的所思所想,连一个字的差错都没有,史可里皮心中一惊,猛然转头,就看见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对方从暗处出来后就没再靠近自己,史可里皮也想到滚石没有映出自己死亡的形状,所以并不害怕这个人会要自己的小命。

      在一开始的惊吓之后,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转回头看向地上那片深色的石灰。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命运。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奴隶,已经显现出来的形状,是无法改变的。”那堆石灰慢慢地浮现出了三个人头的形象,除了最开始的布加拉提,还多了阿帕基与纳兰迦,他看到这样的变化,并没有惊讶和意外的表情,只是目光淡然地注视着那三个人头石像,“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之后他们就要踏上「苦难之路」,还会有几个人因此而丧命。”

      风微微吹过,那三个人头石像又变回了石灰。

      “比起他们,似乎你更像是在受难。”那人轻嗤一声,目光明确地在他身上的几处地方扫了个遍,“荆棘头冠,被穿透的手心,你是受难的耶稣吗?”

      “我并没有嘲笑他们不仅在做无用功,还让自己未来变得更加惨痛的意思。”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嘲意和不满,史可里皮解释着,“我想,像他们这样,敢于去反抗命运的人,在他们将要踏上的苦难之路中,或许会存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他们的苦难……或许正是能够让某处的某个人感受到希望,在更伟大的意义上,这些苦难或许还会变成一个开端吧。”

      史可里皮说得有些混乱和拗口,似是他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的,在场的唯一听众并没有搭话,他也没在意,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虽然无法祈求他们的平安,但我衷心希望他们都是沉睡的奴隶,在觉醒之后,他们这些沉睡的奴隶,能开拓出一条具有深刻意义的道路。”

      他看向三人远去的背影,眼里多了些深意。

      “他们会的。”

      那人说着,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不像是在说一个美好的祈愿,反而像是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过于自信的期待让史可里皮的视线从三人的背影上收回来,转而落在这个人身上,他现在才开始正视并打量对方。对方依旧戴着兜帽,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唯一露出的嘴唇放松地抿着,他注意到对方的嘴唇左下角还有一颗小痣。

      “走过这条苦难之路后,他们的未来会获得新生。”对方说得笃定。

      “很抱歉打击你的乐观。”史可里皮淡淡地反驳,“在滚石上显示出形状的人,命中注定是必定会死去的,不管怎么破坏也不可能改变滚石预测的命运。”

      “不。”

      那人否决着,对着窗伸出手,地上的滚石石灰被一阵风带了进来,一个小型龙卷风将其尽数卷起,在半空中逐渐将石灰变回了圆圆的石球模样,连上面的「凶」字都完完整整变了回来。

      半空中的滚石以一种脱离物理规则的运动轨迹跳到了那人的手中,就好像那人才是滚石的主人,对方单手举着这个实心的石头,像是举着个篮球一样轻松。

      史可里皮看着这不符合常理认知的一幕,并没有过于强烈的神色和心情,作为本体,他从来就没能控制过这个滚石,他甚至还觉得滚石刚刚的变化和行动都是它自己完成的。

      他不再关注这颗石头,视线微微上移,看向这个神秘的人。

      “你说的「不」,是什么意思?你不认为他们会死去,还是不认为滚石预测的命运不可改变?”

      “都是。”

      那人的回答刚落下,手上的滚石就发生了新的变化,它慢慢浮现出了死亡的形状,上面显示出了一个女人,她死亡的形状和布加拉提的非常相似。

      如果特莉休在这里,她会立刻认出这个女人是谁。

      那是多娜泰拉。

      史可里皮感到一丝意外,滚石不会按照他的意志行动,他也无法将其停下,他知道滚石会预言别人的死亡,可这么短时间内就先后显示出四个人,这也是他第一次见。

      【而且……看样子,这个女人是这人认识的人啊。】

      史可里皮看着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想着。

      “你现在还坚持你的观点吗?”他问。

      在一开始的惊异之后,那个人又恢复了冷静,史可里皮感觉对方藏在兜帽下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当然。”语气依旧那么确信。

      在对方说话的同时,滚石也开始行动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它从那人的手上跳了下来,但还没落在地上,它就摆脱了地心引力,停滞在了半空中,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隐形的空间里,又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地抓住,史可里皮诡异地从它细微的颤抖中看出了挣扎的意味。

      滚石又回到了那个人的手上,但史可里皮觉得滚石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一股吸力给吸了上去,它待在那人手上时还在不停地动弹,然而当那人把手按在滚石上时,它像被冻住一般静止了。

      在那人的手下,滚石再次发生变化,上面的人像渐渐模糊变形,它又一点一点地变回了初始的模样。

      那人伸出食指,徒手在滚石的「凶」字上刻了个叉,还硬生生地直接用手把这个字蒯了下来,扔在地上,抬起脚在上面碾碎着。

      “他们不会如你这石头预言的一般死去的。”

      对方轻飘飘地说着,手一松,滚石失去支撑,「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晃晃悠悠地滚到了史可里皮的脚边,被挖掉的那一面正好直对着他。史可里皮低头看着被损坏滚石,又抬头想要看着那人,却发现自己只是转移了一小会儿视线,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正如对方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史可里皮也不去寻找,重新低头看着滚石,等着它自己变化,可他等了很久,滚石都像一颗普通的石头一样毫无动静,既没有再浮现出死亡的形状,也没有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心中有些惊愕,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人不寻常的实力,心中无端地升起一个他觉得无比荒诞的可能,同时也是那人没有说完的话。

      滚石预测的命运,并非是不可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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