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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第二章:准备
作者:定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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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康师傅的嘲讽,我非但没有生气,而且笑呵呵地从脖子上取下摸金符,呈给康师傅。“我这摸金符,虽然辈分比不了您康龙大叔,但是起码也能入眼。我师傅给的,我在大魏武皇帝坟前烧过香的。”老尤见我掏出了家伙,自己也喜欢亮亮宝贝,可老尤没有摸金符,自己也并不懂得风水之术、盗墓之法。
于是,把随手抄起的八卦棍亮出了,细看这棍,铜銮鎏金,上篆刻有“齐冥八卦棍”五字,拿在手里,重达三十二斤。虽然和鲁智深的水磨禅杖比不了,起码也是正宗打造,能从中间断开为三截,亦叫三截棍。
“嗯,不错啊,两个小犊子,这家伙是利索,你们洛阳铲,捆尸锁都带了吗?”康师傅问到。
“什么?还要洛阳铲?咋不上海铲、北京铲,还XX的水泥铲呢!”老尤生气地说,我赶忙阻止,“这洛阳铲,和其他铲子不同,铲刃有银,可镇尸,铲柄为符,可压妖,不是随随便便的挖土铲,而且这东西需要八字够硬的人拿,邪性不输黑驴蹄子!”
尤金来听了我这番话,心中也明白不少,又问:“这捆尸锁......”
“捆尸锁咱们还真没有,这东西很早以前就淘汰了,还不如现在的尼龙绳子,就算诈尸了,尼龙也比普通的捆尸锁牢!”我打断了老尤的话。
“行了行了,明天跟我去村里看看,neng找到什么线索最好。”康师傅说了结束语,我们也不便多说,各自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雪漫旅店,仿佛已经已经不再是九十年代,渐渐的,人们各自陷入昏睡......
“二林!二林!”
我从梦中惊醒,听见了老尤的声音,便问“咋了?说啊!”时间正直凌晨,尤金来叫醒了我,肯定有什么事。
“我总是睡不着,你今天才到这儿,你不知道,我昨天来的时候,看见老板娘前台的下面搁着一张照片,这照片.......”
“金来,你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给你这个革命同志说说,到底怎么想的,你不会是想偷老板娘的照片吧?没想到你这口味还挺......”
“我的林总啊,现在不是说个人问题的时候,那张照片是黑白色的,好像还是金丝楠木的边框,只是这照片诡异的很,我忘了这照片上是啥模样,要不你和我去看看?”
听了金来的话,我心中也有所思,也许是他爸妈吧,比较老板娘估计50多岁了,父母去世也是正常,只是这金丝楠木的边框是否太过奢侈?
“算了,明天临走前看一看不就完了,睡觉吧。”我斩钉截铁地决定了。尤金来看我对这照片不感兴趣,也不说话了。裹了被子,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和老尤拿了家伙,大包小包。尤金来等龙爷起床,而我到前台去看看他说的这照片。老板娘依然妩媚动人,虽然年龄大了,依然改不了年轻时的风流。“哟!这小伙子,看什么呢!”我没有搭理他,直接从柜台上拿下照片,仔细端详。老板娘见我拿了照片,立刻变了脸,皱纹叠起。“看什么看,我丈夫,有病吗?你到底想咋?”
我赶忙道歉,由于目的性/太强,忽视了老板娘。赶忙从裤子掏出3张大团结(其实这时候不太用了,到了00年才停)。黑亮亮的大钱,交到老板娘手里,低声问:“你丈夫?怎么走了呢?”(我如此肯定的原因,便是都改开这么多年,家家有彩色照片应该是轻松的)
老板娘见我问这事,她刚刚怒火中烧的表情立马变了,瞬息间脸上笑容焕发,一会又变得冰冷悲伤。哭啼起来:“这不去年,和一支考古队到了斜马坡,再也没回来,一个队,十二个人,加上我老公,十三个人啊失踪在山里了。”说着,眼泪不停地流下。显然我并不关心她老公,只是对这十三人的失踪原因产生质疑。因为不想引起店里人注意,便随便说了两句,跟着龙爷出去了。
十三,这数字就不是进墓的吉利数,这倒斗份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大行派。我们摸金,毕竟是双数入斗,千万不能单数而行,去了必变粽子。这说法可不算是迷信,也便是老祖宗的东西吧,(反正我这《天书》中的记载:“奇者,非入穴墓之佳数,若神不佑,恐作粽子”)这十三人的失踪,我与尤金来说了,老尤也摸不着头脑。走了十万八千里,终于到了斜马村。村中人不多,盖的房子是土房子,附近群山环绕,偶有悄怆之心。重重山峦向套,正是应证这《风水秘术》中所说了:“倒斗入墓看重关,水村山郭寻龙潭,若是居得王侯地,也要三山五水环。”此处山环水绕,大秦的地界,路也没修好,当地人的生活依旧是小农的特点。
到了斜马村,找了一家客栈,这客栈的名字也是奇怪:“行者游”。这当地的名字倒是挺有文化!尤金来可不管这么多,三步两步进去,三下五除二搞定了房间和食物。我帮这哪行李,又不敢漏出倒斗的家伙,所以很慢、很慢。等好不容易到了小二楼,回头一看,咦?这康师傅怎么不见了?!
赶忙叫老尤,老尤正在和老板聊天,说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尤金来是陕西人,当地的话他比我熟练得多,自然聊起来轻松又能拉近关系。
“我们是半路困到这里的,估计要呆一阵子,前面铁路塌方了,根本走不了。”老尤说。
只见和他聊天的老板,身着灰土色大衣,戴着一顶脏帽,和康师傅一样的丑,和尤金来一样的油滑。“你说sa?前面塌方了?完了...哦不,我是说这可怎么办,出村子的唯一道路就是这条铁路,现在要修,起码要两个多月。你们先区休息吧,一会儿伙计把饭做好了,黑子上楼叫你们。”老板神情慌张,可能有什么心事,我也在叫胖子,胖子应了一声,但继续问:“黑子?老板是你伙计吗?”
“嗯,是的,一会上去叫你们,哦?刚才和你们一起来的老汉呢?”老板问。
正说时,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龙爷换了一身家伙事儿,左手一捆绳,绳上有一龟壳,右胳膊腋下一包东西,估计是剁好的猪腿。再看头顶,一顶蝠纹毡檐帽,脚上穿着军区生产的真皮大铁靴,如此“王霸”之气,见了康师傅这样精神事儿,我们也觉得一个五十多岁人不像五十多岁的,反而是个沧桑“小伙子”了。
康师傅听了我的呼叫,一个箭步上了楼梯,拍了拍我呆滞的头颅,见我被他帅气的样子折服地发呆,一个手核桃敲在我脑门上。“诶呦!”我的一声惨叫,引的尤金来哈哈大笑。我再看看楼下,老板不知去向。
回到客房,康师傅说他走遍了村子,当村民问起住在哪时,康师傅说“行者游”。村民让康师傅赶紧走,这客栈不是能住之地,康师傅闯了大半辈子,走了多少乾坤龙潭,翻了多少阴阳虎地,怎么可能害怕。等我听了康师傅说的,虽然觉得“龙爷”(江湖敬称,当然此人也就大我二十多岁)这老/江湖武功很高,但是好心村民让我们赶紧走,自然有道理。康师傅拿出自己画的一张地图,这地图在我们倒斗的摸金派,叫做人皮地图,这人皮自然和猪皮不同,耐热性和抗裂效果都好很多,这东西的制作过程我不详述,听名字理解就行。看了看康师傅的地图,觉得从未有如此精细的画工,山山相绕,杂草丛生,水池湖泊,尽收眼底。康师傅笑到:“犊子东西,想当年卸岭魁首陈瞎子画的人皮地图也就那回事,我以前在名家里做过伙计,虽然学不到国画精髓,但也能做个春秋出来。”(注:春秋就是水平,春秋自然是季节之名,描写春秋就是说图画得清楚,显露明白)
正准备细看这图,见有人敲门,康师傅收了地图,开门后看见一个眼镜瞎了的小孩,不过十六七岁,左眼好像被箭射过,瞎了。虽然面目狰狞,可是我们这些盗墓,哦不,是倒斗的人可不怕。这人估计就是店里的伙计——黑子。“客官,伙食好了,请下去吃吧。”
康师傅正准备开口,我插到:“黑子,你把饭菜端上来吧,我们就不要酒了。”黑子见我们不愿下楼,也没办法,半根烟的功夫,饭菜端上来的。炖猪脚,葱豆腐,一碟花生。简简单单的饭菜,尤金来拿了筷子就夹,可是我谨慎的紧,拿了银针,验了验。没有问题,才让老尤动筷子。
登吃完了饭,康师傅拿了人皮地图继续说过:“我在这附近打听到这山里有斗,而且还不小,这处地是河南境边,也可以说是陕西境边,看前一阵铁路塌方事故,出土了瓦片碎罐,估计是战国时候的墓。以前这河南在战国时候,宋、陈、魏、卫等等等都曾经占据过此地,具体还真不知道什么,要是告到哪个贪图侯王的墓,咱也是发达了。”康师傅说了这么多,尤金来倒是旁边呼呼大睡,我听了村民的话,晚上睡觉时候,提这长军官刀睡觉,生怕出了事故。只是觉得这康师傅得作图水平固然高超,可这附近的地图和古墓位置,并没有,也只能算是哥旅游地图来看,为何拿人皮做这地图,也足以说明康师傅心狠手辣,果然生盗墓里的贼头子,也只因为是胡师傅带话,让我在此历练历练,也只能勉强和康龙这人“同流合污”了,只是康师傅抽烟袋这习惯我接受不了,觉得和大烟没什么区别,呛人又上瘾。
等第二天亮,我去店里买了些吃的,早早跟着康师傅出门打听,留着尤金来看房子。走了九九八十一家,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等到晚上回来时,见老尤一个人大吃大喝,烂醉如犬。我生气地一拳头打到金来肚子上,尤金来疼的嗷嗷叫唤。兄弟之间的关系,也便是一拳一腿能显露出来的,老尤也不计较。
我打开话匣子:“今天跑了不少家,大概也知道了,我们现在在斜马村,往北走几公里就是斜马山,这山中据村民说肯定有斗,guo家派了三批考古队进去,愣是一队也没出来,这定是个险要之地,咱不是为钱(其实就是为钱),为的是咱摸金派的牌子,为的是革/命热潮继续延续,不能退缩!”尤金来听了我义正严辞的大话套话,也站起来举右拳捶xiong顿足。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楼下提哩哐啷一顿响,我偷偷打开门,趴在楼梯边看:六个人:一个拿着66式步枪、头顶有一小日本的钢盔帽子;一个手里拿着罗盘□□、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个身上绑着捆尸锁、还拿了定尸锭;还有黑子和老板;最后出来一人:背上背着一吧猎枪,失了半条腿,大声聒噪着河南话,笑起来露出大金牙,眼神霸气老辣,正看地入迷,背后一把被人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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