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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宴
眼皮似乎很是沉重…简兮动了动耳朵,似乎有人在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你是凶手…你嫉妒太子,奉命杀之…失手后,杀死同伙…”
简兮毫无意识,嘴里喃喃重复:“我是凶手…我杀了他…”头好痛,好痛…脑海里,那声音发出嘈杂无比。‘吱吱。’简兮愈发痛苦,他无力地张了张嘴,“吱吱。”
“嘶。”身上好痛…自己似乎流了好多血…谁,谁在耳边呼唤…眼前一片虚无。简兮微微仰头,怪物?‘太子殿下,快找太子殿下!’耳边嗡嗡作响,似乎传来了太子二字。难道太子哥哥也是来除怪物的吗?
“噗。”简兮仙魂一缩,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次,他终于听清楚了…‘你残害同伙,罪不可赦!’
淡淡的香草味顺着灵气飘进简兮鼻间。
有人好像在鞭打自己,下手极重。简兮终于承受不住,终于陷入沉沦。
有茨心性洒脱,不喜等待。他苦寻未果,满腔热血消失殆尽。
“主人,暗卫来报,天界太子遭人刺杀,重伤不起。”
有茨满血复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挑战更有趣呢?
“他人在哪?”
“在天牢。”
有茨在天牢里走走停停,欣赏着里面血腥的美景。“呦,无衣老儿口味真是奇特。看来此人定然风情万种…本君真是期待呢。”
拐角,有一血人。有茨眯起眼睛,看向石柱上的简兮。血腥味无比浓郁,可那人的气息独一无二,有茨喜悦不已。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有茨上前一步,抬手想触碰简兮脸颊,便听到天牢入口穿来阵阵声响
他当机立断:“卯立,隐匿身形,不要触碰任何东西。”
那侍臣体内没有同伙气息?”天君心思微转。刺杀之事败露,刺客内斗,用术法杀死同伙。罪名由死去的同伙担着,那侍臣便清白至极了。
此法可谓是妙极…既然还有一个活口,栽赃于太子倒也勉强可以。
天君将手放到身后,思索片刻,说:“那隐卫滥用私刑…便罚一月俸禄罢。”
无衣端坐在台下,闻言,也没有说话。天界一月,不过眨眼罢了。
隐殿是天君的杀手锏,怎会寒了他们的心?天君自知理亏,弯腰坐在无衣身边。他说:“无衣…朕听闻,你与那魔君有茨关系极好?”
无衣走后,天君端坐在龙椅上,神色晦暗不明。地上破碎的玉渣已被侍臣们小心清理了,待华白赶来时,殿内禅香飘散,沁人心脾。
天君抬眼:“御花园…宫宴时,你可曾去过?”
“不曾。”
“这血人…可是你宫里的侍臣?”
“是。”
“你的侍臣…为何现身太子宫里。”
“不知。”
天君眯起眼睛。他正欲说些什么,便瞧见一旁的隐卫神色焦急。他转头看向管事。管事会意,悄悄的出了正殿。
华白将简兮抱在怀里,探寻他的灵池。
管事捧着一壶茶水。天君端起茶壶,将灵蝶藏至袖口。片刻,神色巨变。
“华白告退。” 华白神色不变,抱起血人。
“稍等。”天君语气有些急躁:“朕还有事…要问你的侍臣。”
“何事?” 华白神君的语气低沉了几分。
“华白神君还是回避些好。”华白神君渡给简兮几缕仙气,又喂他吃了一颗养神丹,消失在正堂上。
良久。
“取他一滴精血来。”天君顿了顿,说:“再取太子和召南的精血罢,记得,谨慎一些,不要让他们察觉。”
三滴精血被呈到天君面前。
“王太医,开始吧。”
正堂上一片寂静。王太医神色复杂,面露难色,似乎事情难以启齿。
天君屏退他人,王太医才开口道:“天君,下官融合后发现…召南似乎没有您的血脉…”他轻轻喘气,又说:“那侍臣…似乎是您的子嗣。”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传李太医觐见”
太子宫里。
阮小元计算着时间,想必昨日交到隐殿的告密信。他微微扬起了嘴角:“想必…父皇已经看到了吧。”
“那个朋友…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轮椅上,阮小元微红了眼眶,面色绝望;“平日里,他待我极好的…”
旄丘伸出爪子,温柔的安抚着阮芿。他扬起脑袋,雪白的皮毛微微发红:“太子殿下。谢谢你送我的灵戒。”
阮小元一时没反应过来,未经思索便反问道:“哦?灵戒?”
旄丘他捧着灵戒,支支吾吾说:“就是这枚…小兮很是喜欢。”
他想,小元哥哥看到灵戒,定会开心起来的。
这灵戒…是简兮在很久以前亲手刻的。阮仍心中一跳:“小兮喜欢便好。”
拐角处,隐卫跪地:“太子殿下,天君传您入宫一趟。”言语间很是客气。
阮小元将旄丘放在地上,悄悄将自己的气色减弱了些,换上凄惨哀怨之色。他微微颔首,用手帕抹了抹眼角,虚弱的说:“那便有劳了。”
天君强忍怒气,攥紧衣摆,说:“太子感觉如何?”
阮小元轻咳一声,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看起来十分虚弱:“劳父皇忧心了…”他说着,将手帕翻了个面,露出点点血迹,喘了口气,气若玄虚:“太医说,好生调养几日便好了。”
天君眯了眯眼,没有错过手帕上那一抹红色。他点头笑了笑,说:“芿儿,要注意身体啊。”
阮小元又咳嗽了几声,天君有些厌烦:“太子身体不适,应当好生休养才是。来人,将太子护送回宫。”
简兮动了动手指。地上一片冰凉。他挣扎着想直起身来,听到身旁有人说话。
“李太医,取他的精血来。”
有人触碰到了自己…“嘶。”好痛。那人一把按住灵池。
“别动。”
良久的静默。
“天君…”李太医面容恍惚。
天君有些不耐,“是与不是?”
“...是。”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天宫长子召南,品行不端,目无法纪,欺上瞒下,罪不可赦。夺取皇子之位,发配凡界,反省思过。
此诏一出,六界沸腾。
“那大皇子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想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也是,他当了这么久的大皇子,手里怎会干净…恐怕这位置也是…”
天界太医检测发现,简兮身中剧毒,此毒使人意识全无,灵力尽失,且毒发时间与太子受伤时间吻合,证明太子宫事件与其毫无关系。
后经隐殿调查,从大皇子召南房中,发现一种未知香料,异香诱人,一息便浑浑噩噩,不能自已。天君震怒,命召南入天牢反省,同时宣布,天后诞下三皇子简兮,喜之,曾养于华白神君膝下,赐其皖玉殿。
天清界。
邶之风躺在软椅上,摇头晃脑的听着戏曲,不时,有人将剥好的紫晶葡萄送入他的口中。
邶之风听到兴起处,转头对身旁的红衣人说:“尹伊…召南被废一事,你怎么看?”
正在挑选葡萄的尹伊连忙跪下,恭敬的说:“属下不知。想来…是那召南犯了祸事,惹得天君不喜?”
“蠢物。”邶之风将口中的葡萄籽吐到红衣人脸上,骂道:“蠢不可及。”他顿了顿,说:“锁雾,你说。”
“天界皇子,向来受人敬仰。但凡犯了错事,天君为了保全天界的脸面,定不会下旨将其驱逐天界…属下以为,定是弑君、夺位、血脉等不可饶恕之事。”
“好好好!”邶之风连说三个好字,将盘中的紫晶葡萄赏给了锁雾,对着尹伊说:“你呀…长长脑子吧。”
锁雾受到夸赞,常年淡漠的脸上浮出些许笑意。尹伊双目通红,手心紧紧攥住了衣摆。
-
“主人。”卯立跟在有茨身后,压低了声音:“暗卫来报,已经接触到天清界的锁雾了。”
有茨矗立在天宫殿前。神色犹豫。他与‘小狐狸’只见过一面。不至于为简兮闯入天宫,得罪天界。他不仅仅是有茨,还是整个魔界之首。
有茨轻吐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策反锁雾。设计挑起尹伊与锁雾的矛盾…最好两败俱伤。”
宫宴结束,旄丘要回南居了。
他的灵戒里,藏着一册画像。今日临走时,小元哥哥虚弱无比,十分消瘦。他偷偷进入阮小元的书房,将简兮的画像带走了。
但这册简兮的画像…是阮小元专门为旄丘准备的礼物。
“小元哥哥…我一会帮你报仇的。”
南居。旄丘向大一告别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爷爷会做什么好吃的呢?”旄丘有些期待。他走到街上,好多妖精满脸同情的望着自己。
“臭狐狸!”旄丘听到有人叫喊,“臭狐狸!哈哈,你家里都发臭了,隔着几条街都闻的清清楚楚!”王汼捡起一块石头,朝呆愣的小狐狸砸去。“说的就是你!蠢东西。”
尖锐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爷爷…发臭?”他死死地含住泪水,消失在街上。
“爷爷…”旄丘颤抖着推开了屋门,一股强烈的树皮味扑面而来。
院内寂静一片,种植的花草枯萎了,微风吹拂,残败的花草尸身飘荡在空中。
“爷爷…”自己前往天界时,爷爷说,要给自己准备好多好多的桂花糕…还要加甜甜的蜂蜜…
什么都没有了。旄丘四肢发软,瘫倒在地。
老树精就在屋子里。 “爷爷怎么可能不在了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爷爷,小丘不信,不信…一定是爷爷在同小丘捉迷藏,同小兮开玩笑…”
他抬起爪子,想拭去眼角的泪水,可…眼泪流落,又怎会擦的干净?小狐狸发出凄凉之鸣,“爷爷…小丘以后会乖乖听话的…爷爷,小丘都看到你的树枝了…你快出来啊…爷爷,小丘只有你了啊。”
院里,一只九尾狐跪地痛哭,久久不息。
南居皇宫。
“妖皇,那老树精已经办掉了。”
月南轻笑:“办掉了…那便让这蠢狐狸了前往天界吧。”花伊已经利用的差不多了…谁让这旄丘入了天界太子的眼呢?妖皇怎会允许手中的棋子尚有挂念之人?
“宫宴时,旄丘迟到了吗?”月南微微转动着茶匙,眼神玩味。
“是的,妖皇。” 南居族长微微出汗,神情紧张,恭敬无比:“宫宴时,属下不知那旄丘跟了太子殿下,曾斥责他…还说,回来时家规处置。”
“哦?家规处置…”月南将茶匙放在桌案上,“很好。你做的很好。”
“来人,捉拿南居旄丘。”
妖族族长赶来时,旄丘跪在老树精的尸体旁,微张着嘴巴,茫然的哭着。无声,悲怆。
南居族长看着颤抖的九尾狐,轻哼一声:“蠢物,走一趟吧。”
没有人回答他。
旄丘的眼泪就要流干了。那雪白的绒毛已经变得污浊不堪,隐隐有些树皮的味道。
南居族长被人冷落,顿时气急,上前将旄丘踢到在地。“丑东西,聋了吗!快跟爷爷走!”
旄丘挣扎着,抱紧了老树精的枝干。
“一个死人,你抱着干甚!”南居族长将怒火发泄在旄丘身上,指尖转动妖力,跃出一片火光。
“住手!”沙哑的声音从旄丘的喉间发出。
南居族长将火停留在旄丘眼前,语气不屑:“爷爷我亲自来请人,放火庆祝一下。”
旄丘脸色巨变,一字一顿的说:“我、跟、你、走。”
去皇宫的路上,南居族长吐出一口浊气,想起了妖皇同自己说过的话:“看到旄丘…狠狠地教训一番。我希望他能永远的记住你。”
“旄丘。你杀害树精,蚕食院内灵植灵气,是不是?”
旄丘进入妖族皇宫起,就没有再掉过眼泪。他只是机械倔强的走着,毫无生气。
闻言,他没有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旄丘!端正你的态度,妖皇在上,还容不得你放肆!”妖族族长怒喝道。
“你年少时被树精绑走,便含恨在心,借住此次入天宫的机会,杀了树精,是不是?”
旄丘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缓缓的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看着妖皇月南,说:“没有…爷爷他…没有绑我…”
他在爷爷面前哭的时间太长了,声带受损。从他喉间发出的沙哑声断断续续,音色难辨。
“狡辩之徒!此次机会实属难得。你苦苦哀求妖族族长,才讨来进入天界机会。要不然,你有何身份进入天界?不过,实在可惜,族长忠心耿耿,察觉不对,立刻将你贩卖通行证一事上报与本皇。”
“不是!”旄丘挣扎着,神情激动。却再也没能发出声音了。
妖族族长手中幻化灵力,封住了旄丘的穴位,使他无法言语。
“不对…那通行证是妖兵交予我的,是族长宣布,让我去天界的…那是爷爷…不辞辛苦,熬了几个通宵…亲手为我缝制的衣服啊…”旄丘无法开口。他拼命的扭动身体,想冲破穴位。
“你亲自前往天界,为的就是消除你的嫌疑,树精身为下仆,没有资格前往天界…这就是你的机会。你暗地里雇佣杀手,趁树精在家里休息时,将其残忍杀害。”
旄丘无力地瘫倒在大殿上,满脸泪水。
“你到达天界,很是不安,连忙与杀手取得联系…所以,宫宴上,你迟到了很久,族长问你,你便说自己迷路了。哈哈,这谎言何其可笑。你狡辩万分,不肯承认,本皇就亲眼让你看看证据!”
话音刚落。妖族族长从灵戒中倒出金灵,哗啦哗啦的声音很久才堪堪停息。偏门开出一丝缝隙,两道黑影从中闪现。
那两人还没有走近,便指着地上说:“就是他!是他雇佣了我们...让我们杀了他院里的树精。还给了我们好大一笔金灵呢!”他们翻找着口袋,捧出几颗硕大的金灵,那外形,竟与地上堆积着的金灵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皆在,旄丘,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嗯?”
旄丘已经停止挣扎。他知晓自己遭人陷害,无路可退。
“你既有认罪的觉悟,想来也是可救的。来人,将罪人旄丘压至本皇宫中。”
地上的旄丘被人狠狠地拉拽起来,用蛮力推着。旄丘跌跌撞撞的跟在妖皇身后,妖族族长趁人不备,撤掉旄丘身上的灵力。
旄丘身形一颤,满是泪痕的脸上似有绝望,似有恨意。
妖皇屏退他人,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小狐狸扶起,轻声说:“本皇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那妖族族长冤枉了你,很委屈吧。”
怒吼的责问下,旄丘尚且可以稳住心神…可月南一句简单的关怀,就引的小狐狸红了眼眶。
月南看着旄丘似有所触,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他放轻声音,从怀里拿出一根手帕,温柔的擦拭着旄丘的脸颊。
“好孩子…本皇能理解你的…可那族长不听我的劝阻,从皇库中拿出金灵陷害与你…本皇修为不如他,也是无能为力啊…”他说着,似乎十分动情,连声音都颤抖了些。
“本皇看似为南居之皇…可处处受到族长压迫,这次他铁了心要害你…”月南轻轻抚摸着小狐狸的脸颊,顿了顿,说:“本皇不忍看你身处如此境地…” 他将湿了的手帕放到旄丘的手里,从灵戒中拿出两本功法,放到了书案上。
“你修为不足,没了树精的保护,想来日子也是极为难过的。这两本功法,同你颇合,对你修炼大有所益。”
“妖皇…为何要帮旄丘?”
他不知这世上,多的是利欲蒙心之辈。
“那族长证据在手…我想帮你,验证你的清白。”
“那些不是我做的…”旄丘哭着说,“爷爷不是我杀的。”
“好孩子,好孩子…本皇知道。”月南伸手,将瘦小的旄丘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你留在南居,那族长必定会加害于你…本皇身处皇宫中,事事被束,怕保不住你…本皇听闻,你同那天界太子交情甚好。本皇送你去天界,可好?”
要是月南真的受到妖族族长的压迫,他又怎能安全抵达天界呢?
“我…要去天界?”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旄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树精的。”月南顿了顿,有些犹豫:“你做天界三皇子的伴读可好?”
旄丘并不知晓天界三皇子就是简兮。
“爷爷,还有救吗?”
“有。不过…还需要几件东西。”
“什么东西?”
“时间仓促,本皇只是推测出,其中一件东西在天界。其余几件…需要先找到第一件,然后利用它们之间的感应才可。”
月南看着焕发生机的小狐狸,心中冷笑,“真是可爱的孩子啊…枯萎之树怎会复活?”
月南从灵戒中取出一件包裹,说“你在我宫里待了许久…那妖族族长恐怕已经开始怀疑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送你离开南居。”
“这是化为人形的方法,你记好。在天界,作为三皇子的伴读,妖族是要保持人形的。”
-
天界。
简兮按了按背脊,雪白的皮肤上显现出一抹淡红色。“没有受伤吗?”想着,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
“南儿,南儿!”简兮停下手上的动作,细细听着。竟是天君长子生母,陈氏的哭喊声。
“师父,我不曾受伤吗?”简兮脑袋里昏沉一片,刺痛不已。
“无碍,伤口已经愈合了。”华白神君将养神丹放在简兮的床头,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天族血脉。”
“天族…血脉?”简兮呆愣住了。自己明明生于凡界啊…
“你难道没有察觉过,三百岁了,你还是一个孩子吗?”华白神君转口叮嘱:“记得按时吃药。” 他起身,准备离开。
“不要。”华白神君的衣袖被简兮拉住,简兮软软的声音传来:“师父,能陪小兮一会儿吗?”
华白神君扯开袖口,神色淡漠:“你体内残存毒药,为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凶手还没有找到,他要去天宫,不能在简兮这里停留太久。
“天道…”“疯毒?”无衣告别天君,走出宫殿。他看着眼前寂静如常的天界,微微抿了抿唇。
“朕记得,你与魔君关系极好?上古大战,天界与魔界交好,想来,同魔界索取一瓶疯毒…想必魔君也是不会在意的。”
疯毒,为现魔君有茨所创,此毒无声无息,使人疯魔,丧失自我意识,沦为他人奴隶。
可…自己并不熟悉有茨,更谈不上索要疯毒了。
夜晚。
“师父,伴读是什么呀?”小简兮换上了皇子的服侍,挣扎着往小脑袋上套皇帽。
华白神君看着那顶歪歪扭扭的帽子,低头抿了口灵酒,面露无奈之色,说:“陪着你的仙侍。”
“陪我?”简兮又挣扎了许久,有些气急的将帽子换了个方向,“读书时陪我…写作业的时候也陪着我吗?”
华白神君将酒壶放在案上:“是的。所以往后,交予你的灵纸上,为师会刻下符篆,只有你能书写。此法可好?”
闻言,简兮将自己上扬的嘴角狠狠地下撇了些。
“不过…此次伴读会从南居中挑选。”
“师父!”简兮终于戴好了帽子,连忙跑到华白神君跟前,眼睛里似有星星。
“真的吗?南居?”
“真的。”
华白神君看着眼前软软的徒弟,想起了自己那日的占卜:“天有二星,杀戮往生,杀星而生。”
手袖里,华白紧紧的攥住手心,神情淡漠。
不久,王太医在外出诊治时,突发急症,不治而亡。
阮小元听闻王太医暴毙一事,弯了弯眼角。“母亲…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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