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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好硬
“笛子只是媒介而已，”山黎笑，“小艺儿用的可是琵琶啊。”
“它是曲，所以用什么传达出来都可以。”山黎看着床帏，枕着手臂，“我曾用叶子练过。”
却方终于感觉心口平静下来，房间中默了许久。
“师父今日和霜榭交手，看他用月牙刺如何？”却方再次打破沉寂。
想想今日场景，月牙刺和自己接触只有那一瞬，山黎不太确定：“够快，但是似乎威力不强。”
“你查到相关的东西了？”
“有一本书，很厚的内容都在讲它。”却方歪歪头，只看到下面烛光的闪烁，“我猜测可能是霜榭不太会用，来寻求帮助的。”
说得山黎起了好奇心：“你看到的怎么说？难道这是一个绝世神兵？”
“很复杂，我并没有看多少，但确实不可多见。”却方挥手弹出一块梁上的小石头，灭了灯烛，“睡吧，看明日方丈怎么决策。”
屋子里陷入黑暗。
“这床好硬。”山黎呻-吟一声，“真不愧是苦僧，我跟睡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翌日，方丈早早已经在万书阁拜读。
山黎醒来时就看到身边放的一身妃色长衫，显然是却方身上那一套，昨日自己的衣裙染了血。
她出了门去万书阁，一眼便看到气质斐然的却方，即便他穿着与其他弟子一般的衣服。
却方看到她，即便束紧腰身，仍能看出衣衫并不合身。他耳尖有些发红，撇开目光：“我想着师父不会愿意穿这里的素服。”
“弘业方丈呢？”山黎摆弄了一下衣领，看着却方这一身打扮，忍不住捂嘴笑。
“别看我们方丈年纪大了，”阁外一扫地小僧笑，“记性好着呢。”
“在里面阅览。”却方补充一句。
山黎听了便笑，望着眼前高大的阁：“怎么？这是打算在脑内拓上一本？”
“这时候再抄一本会浪费很多时间。”却方摇头，“真的很厚。”
山黎侧面瞧着他，不打招呼，忽然扯住了却方的衣领，拨开了一些。
黑色纹路之前在喉结下，此刻似乎退到了天突穴下。
山黎看的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她抬眼狐疑的望着却方：“怎么你这么特殊？”
万书阁发出一声轰响，弘业方丈出来了，他背着包裹，郑重的走到却方面前。
山黎挑着眉毛往侧边挪上一挪。
“却施主，”方丈眉眼庄严，双手托着包裹，“此书确实讲述了月牙刺不少知识，我门中仙法卓绝的几个弟子因为遭到暗算，已经前去丁庄求医。以来贼的实力，我们确实无法保住此书。”
“方丈，之前仙门大会上放毒之人便是他。”却方道出其中光景。
弘业方丈愁上加愁：“却施主，这书给你保管，实则是引来你杀身之祸，若你拒绝，老衲决不强求。”
“本就是我来求书。”却方面容坚毅，“我既然求得此书，必然会护它周全。”
话说的真满，山黎咬着唇摇摇头，这遇水遇火顷刻就能覆灭的东西，保护起来不容易。
“老衲还有不情之请。”弘业方丈几度张口，“若有一日施主已经读毕，我门有能力保护时，望施主物归原主。”
“合理。”却方点头，接过包裹背在身后。
两人下山后，直奔丁庄。丁庄人满为患，已经堵到看不清庄子在何处的情况。
却方穿的寒酸，山黎又重新盖上了面纱，众人只以为这是谁家小厮陪着小姐来的。
这里不少人是仙家人物，山黎自认插队无望，便跟却方分开去打探情况，没人知道这个毒到底是什么情况。
山黎放柔声音跟人说累了，躲到一棵树下，摘下竹藤面纱当扇子扇。
一个飞镖飞驰而来，没有杀意，山黎并不躲，一声没入树身的钝响就在耳边。
山黎刚拔出来就看到熟悉的灵力蔓延：“山黎，酉时干布林见。”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来了，真好。”山黎捏弯手中的铁制飞镖。
匆匆留下灵书，山黎一人离去，却方就在此地等待那个神医庄主吧。
干布林并没有离此地太远，若一切够快，明日便可归来。
山黎来到林中，还未见到车雪。
她百无聊赖，便坐上树枝吹笛，笛声悠扬，越来越高昂，山黎心中渐暖，笑容在颊上扩散，笑意越来越深。
她一曲毕，睁开眼睛，眸间全是喜悦，回过神竟见树下已有数人。
干布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聚集？
一人五大三粗，手握云头刀，面容凶神恶煞：“山黎，你勾结魔族，其罪当诛。”
勾结魔族都出来了？
山黎摇头失笑:“喂，你们当初可是说我嫉恶如仇，刚正不阿，至善至美……”
“当年你杀了魔尊，我们自然称赞你，如今你又做了什么？”人群众多，山黎也没看到谁开的口，她心中有些诧异，自己已经销毁了灵镖。
她哼笑一声，站在树梢，优雅的抬起手臂，旁若无人般扬起飘逸的舞姿。
树皮很粗糙，山黎站的非常稳。
有剑袭来，她也只是冷眼一瞧，抓住临近的枝条，翻身躲过，衣衫摆在空中，妃色炫目。
“叮咣”一声，蓝色剑光闪过，偷袭山黎的那柄剑，在空中戛然而止，轰然掉落。
却方手持长剑，站在山黎正前方。
山黎勾着脚趾，一个旋身踢在却方手腕，然后重力向前张开双臂按在却方肩膀，笑的得意:“我躲过去你再击落有什么用啊？”
剑在空中打旋，从却方右手落在左手，他利落收回，看了一眼师父的脸颊，眼尾微微发红:“这些人不配看师父跳舞。”
“行，你配。”山黎重重一掌拍在徒弟肩膀，“你跟着来这做什么？”
“师父又一声不吭抛下我。”少年喉结滚动，执拗的盯住山黎。
山黎双手勾住头顶的树枝，笑的灿烂：“说的你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却方收回剑：“既然来了，那便看一看师父的情人”
“这么大一群，吓得人家都不敢出现了。”山黎妩媚的抚过头发，眼波流转，“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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