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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深
等宣契洗完后,卧室没见人,他在客厅里看到了栾牧。
栾牧听见他闹出的动静,勾着唇,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刚敞开心扉地谈了一次,所以肌肤相贴成了理所当然,栾牧甚至都不用找由头,宣契就自发地滚入他怀中。
最先是带安抚性质的吻,轻柔,缓慢,调着情,直到手被带着摁到落地窗的玻璃上,宣契才迟来地感受到浑身凉飕飕的。
他想动,才警觉手背覆上一只截然不同的大手,完全盖住了他的手。
同时身后贴着一具温热身体,挡住所有退路。
栾牧从后面抱住宣契,下巴搁在他肩颈,侧头吻了吻他耳朵,提醒道:“别缩脖子,看前面。”
宣契探出视线,睁眼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夜市才开始,这个点的街道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栾牧极轻地嘶了一声,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在宣契耳边轻语:“七七好像很紧张。往下面看,是不是有人抬头了?”
落地窗是防窥的,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宣契是身体本能,栾牧是恶意使然。
他们都醉倒在这场愉悦里。
宣契好像没有了矜持这个东西,再疼也不反抗,就只会更加求主人垂怜。
栾牧爱死了他这副样子。
猎物温顺又听话,野心的猎人想要更多,往往会在这时候进行引导,所以栾牧适时地给出口头奖励:“七七好乖。”
于是宣契泄过一回,大口喘着气,浑身酥软,落地之前又被捞了起来……
*
早上醒来时,宣契动了动身体,不由得龇牙。
大概昨天确实闹得很晚,宣契睡得倒是早,结束后不到两分钟就陷入沉眠,而栾牧后面还要给两人做后续清理,相比之下睡得就比较晚。
宣契醒来时,发现栾牧还闭着眼,坏心眼地捏着栾牧鼻子,不让他呼气吸气。
捏了几秒后,他在心中估算着栾牧多久才会被憋醒,于是刚好错过了某人一闪而逝的弯嘴角。
他还在等着栾牧呼吸不过来时该是什么举动,忽然视线里压过来一片阴影,他想退的后脑勺抵住了一只掌心,那只大手把他往前摁,两道呼吸贴近,他听见一道嘶哑的声音道:“七七给哥哥渡点呼吸吧。”
然后大清早被亲了个结结实实。
连轴转了好些天,两人核对了一下工作行程,凑了个共同时间休息。
该说不说,昨天被折腾成那样,到下午宣契就休息好了。
这身体素质,这恢复程度,栾牧眸光轻闪,算是心里有了底。
时间接近傍晚,两人准备收拾收拾出门吃个饭。
所谓吃饭其实就是约会。
重逢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宣契对此很重视,衣服换了好几轮。
怎么都不满意,宣契把视线移到栾牧身上。栾牧之前一直没出声,实际上早就等着,所以等宣契看过来时,他微微一笑,适时且贴心地给出建议:“那件暖黄色七七穿上很好看。”
暖黄色更衬宣契的一身暧昧,尤其是脖颈间,像极了被凌虐过后的瓷娃娃,漂亮金贵,手感也相当舒服……栾牧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外露出对宣契的占有欲。
地点是在一家高档餐厅,正中央摆了一把吉他,闲置在那儿更像是装饰品。
“七七在看什么?”栾牧突然出声,然后顺着宣契刚才那一眼看过去,诧异地挑眉,“想看哥哥弹吉他?”
宣契耳红,稍微纠正:“是想听。”
栾牧嘴角微勾:“想听也行,哥哥弹给七七听。”
栾牧很绅士风度地起身,走到中台,拿起那把吉他,抱在怀中,指尖落在弦上,拨弄弹奏。
悠扬的前奏过后,一首小夜曲逐渐展现。
栾牧眼神勾着宣契视线往他手指上放,然后在宣契盯住的那几秒里,炫了个技。
周围起了一小次哄,大家慢慢注意到中台上弹吉他的年轻男人。
一曲过后,餐厅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人不多,显得掌声零碎了些。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讨论。
“弹吉他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唉?你也这么觉得?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但是他穿那么严实,不嫌热吗?”
“出街游行都不一定这标配吧?”
热不热的,其他人尚不清楚。
但没多久,就从吧台方向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直奔栾牧离开的方向而去,于是栾牧刚坐下,旁边就落下一道人影:“先生有兴趣来我店里当驻唱吗?”
栾牧压了压帽檐,遮挡下的嘴角上扬,把问题毫不犹豫地抛给对面:“得问我先生。”
经理顿了一下,迟疑地把视线挪向宣契,试探道:“呃,这位,先生?”
这里不是封闭环境,周边早就有人耐不住八卦望过来,可同样这家餐厅隐私性做得很到位,他们再怎么看,也只看得见经理的半截身体,其他还想看更多都被阻挡了视线。
相对而言,宣契的装扮倒也没有栾牧那么严实,经理一下子就看到原本淡定坐着的青年,突然就脸部充血似的胀红了起来。
青年长相很好看,皮肤也白,突如其来的脸红让他像一颗软糯糕点散发着甜味……耳边倏地传来一声很短的“啧”,经理瞬间回神,正想再说点什么。
比如稍微解释一下他刚才看入迷的原因。
毕竟他已经结婚八年了,孩子都五岁了,是万万不可能会对这位先生的先生有所企图。
就算有,那也是对美好事物万卷不离其宗的欣赏与赞美,绝没有参杂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可当他一双眼睛回望男人时,那里面幽深得可怕,黑漆漆的瞳孔像把他吸进去,再捏着他脖子堵住他呼吸……经理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起先的那点惜才之心褪得干干净净,脸色都变得惨白。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经理丢下一句便落荒而逃。
只有宣契还在努力消解栾牧那一句毫无防备的“先生”,耳根染的红到现在都没褪尽。
栾牧指尖落在高脚杯的杯沿敲了两下,而后端着杯子到宣契面前,轻声说:“七七好厉害,都把人吓走了。”
宣契动了动嘴,小声反驳:“明明是哥哥吓走的,我什么都没说。”
栾牧笑了笑,直接把杯口抵到宣契唇上,是结实地蹭了上去,然后低声道:“七七不喝点吗?”
宣契乖乖张嘴,扬起脖颈,顺从地喝下栾牧给他喂的这一杯酒。
可惜喝到最后一点,栾牧不知道发什么疯,骤然施力,就灌得猛了些,宣契这一口没接住,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假动作,随后就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宣契自知呛到了,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就偏过头去。
等宣契咳完,整个眼睛红了不少,可能还有酒精的加持作用,他连眼尾都泛着春光,打眼一瞧,好像被人欺负得过了头。
……可不就是被欺负了吗?
栾牧心中划过这个念头,忍不住一笑,叹道:“好可怜。”
随后,捏着宣契下巴,低头咬住他下唇。
宣契才缓过劲,哪能就受得了如此刺激,刚要挣扎一下,就见栾牧一下一下地啄着他下唇,间隙里抽空说:“给七七渡点呼吸好不好?”
宣契愣了几秒。
放弃抵抗的那一刻,栾牧立刻感知到他的态度,于是狂暴的吻随之淹没了他。
窒息里,宣契舌尖一退再退,终究还是没逃过对方抵达他深喉的占有。
太深了。
这回他吻得太深了。
喉腔被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舌尖抵着、舔舐,哪怕到底了还在拼命往前够。
似乎想通过一个吻就将他操上一次。
……意念上的。
禁锢周身的牵制卸了力道后,宣契整体脱力了不少,整个人恍惚得不行。
他像得了软骨病的病人,气喘吁吁地靠在栾牧肩上。等缓过来,第一句就是告状,语调软乎乎的,张嘴是委屈的本意,说出口却更像撒娇:“你骗我。”
“刚刚亲得我好深,差点就透不过气。”
栾牧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
宣契等了一会儿,没见栾牧的下一句,可他心底又实实在在地被栾牧刚才的强势勾起了点别样的念头,忍了一会儿,他没憋住,拐着弯地说:“下次不可以这么深。”
“这就预订下次了?”栾牧暂时丢了他的绅士面具,不顾宣契的羞涩直接点破,眼眸一暗再暗,笑得意味深长,“七七好色啊,明明哥哥都准备放过七七了啊。是不是哥哥画什么坑,七七都跳进来?”
宣契:“……”
又脸红?
栾牧好整以暇地请求:“要现在就亲一下吗?”
请求是栾牧给自己单方面的礼节,碰一下后顺势再刮个唇缝,舌头探进去,逗弄藏在齿关后面的尖端部分,最后绅士礼貌地退出来。
温存的吻没有那么深,伴随着这顿饭走到尾声。
两人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路灯下人影幢幢,勾肩搭背的夜生活才开始没多久。
这里的夜市相当热闹,路边还有那种小店面,包括保密性极强的情趣用品店。门店前驻足的人没几个,但别有洞天的里面,或许已经服务过好几波客人。
宣契这些年除了工作方面,生活上与社会脱轨得太厉害,也幸亏他干网络媒体这一块的,不至于让他在网上也是2G网民的身份。
这周围基本都是亮闪闪,不说灯火通明,看一眼大概就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
在一众花里胡哨中,它像被孤立了似的,完全搞不懂还存在的意义。
起初看到那个狭小阴暗的店面装置时,他还扯着栾牧的袖子问:“那里面是卖什么的?地理位置这么偏,门面那么窄,灯也没见开多大,店家不会亏损吗?”
栾牧顺着宣契手指方向看去,微妙一笑:“很好奇?”
宣契无意识舔了舔唇,可能是驻足的有一会儿了,他察觉到有那么三两道视线朝他们这里看来。
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宣契正想着,就被栾牧不容拒绝地牵着手腕,半推半就地拖了进去:“好奇就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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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本脑洞,除了萌梗,本质上就是为了上高速,在开车的底线来回蹦哒。
我想看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跟一个喜欢被掌控的人之间,他们的那种微妙气场,与玄妙的契合,以及他们的性张力……所以看到这里,不喜欢的家人们,可以退了。
(人给我锁麻了,所以后续大概会以暧昧气氛为主,点到即止……意思就是我接下来会收敛点,不然那点灵感时间全放在修文上了。)开头那段车,有个尾气。攻说咬哥哥一下,受准备扭头,然后攻说不是这里,于是受反应两秒后绷紧身体。
就是用后面咬。
实在放不出来,我在这里口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