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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三日后,刑宁等人在城门口送别了刑家村的众人,和他们一样选择留在运城的人也不少,来时整整齐齐,坐满每个板车的队伍,现在松松散散。
村长拿出族谱,上面每隔几个姓名的后面都整整齐齐地写了运城两个字,为将来寻人留个依据。
又慢慢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布帛,上面画了上上辈的人逃难留下来的地图,现在被复刻了一份,留给运城的同乡。
“要是生了娃,没什么事了,就沿着这个地图走,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安顿。”村长指了指地图上一个小黑点。
布帛留给了刑父,叮嘱他,不管是谁走谁留,都要重新画一份带着。
看到这一幕的刑宁心情沉重,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在心底,挥之不去。
旁边的蒋大牛正笨手笨脚地安慰伤心的邢文文,本来就没怎么有朋友的蒋大牛现在也要失去这唯一的朋友了,蒋大牛眼眶发红,渐渐有落泪的趋势。
“怎么办啊,大牛,我不想和你分开,我给宝宝绣的肚兜还没绣完呢,宝宝还没喊我一声叔叔,好伤心呐。”邢文文伤心极了,甚至还试图趴在将豆奶肚子上,要让肚子里的宝宝喊自己一声。
他这么活泼的样子倒是让悲伤的额气氛散了一半,刑宁无奈地扶住蒋大牛,防止他被推到,巧妙地一个转身分开了他们两个,“好了好了,宝宝和大人都是我的,至于你这声叔叔,等他学会叫爹之后再说吧。”
目送车队远去,刑宁拉着蒋大牛的手,一起走向新家的方向。刑父刑母跟着同样留在运城的老伙计去认门去了,留下两个人慢悠悠地散步。
他们这么一番亲密的模样让街上的行人善意地取笑,臊得蒋大牛脸蛋通红,但是却坚持着没有放开手,让刑宁大为惊奇,要知道,早在之前,蒋大牛可没有这么坦然。
穿过那几个小巷子,人越来越少,刑宁才开口问,“刚才怎么这么大胆?”
嗯?蒋大牛睁大了眼睛,眼睛向上飞快瞥了刑宁一眼,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就是,刚才有很多人看你。”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刑宁恶趣味地跟着蒋大牛的方向,一起低头,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声音好小。”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想要被很多人看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
不,不是,蒋大牛本能反驳,明明就是他自己长得太好看,有很多女孩子都看他,还,还脸红。
但,不可否认的,蒋大牛真的为这个建议着迷,他的心脏跳的飞快,镇定的点了点头,假装刚才说的真的就是这句话。
刑宁:“……”
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假的吗?
大牛竟然跟自己耍心机了?
刑宁的大脑有些宕机,脑袋里太多问题,不知道思考那一个,一个念头闪电般被他抓住:大牛不仅在吃醋,他还对自己有占有欲。
曹,他对这种感觉着迷,甚至还有一丝紧张。
不可否认,大牛的确在方方面面表现出了对刑宁的在意,但这种爱不够,他远没有自己爱蒋大牛爱的这么多,他恨不得,恨不得要将这个人吞吃入腹,才能满足长久以来匮乏难耐的感情缺口。
紧张忐忑的蒋大牛没有得到预期内的调笑,反而被刑宁的力度拉扯着向前,
啊,这是,宁哥怎么了,怎么同手同脚了?!
这将是刑宁沉稳儒雅形象的一大败笔,只被自己夫郎一句话就搞得姿势都不协调了,该死,以后该怎么将自己的大丈夫人设继续下去。
当天晚上,刑宁开始了在蒋大牛怀孕期间的第一次求.欢,他用牙齿叼住蒋大牛颈后的一小块软肉,细细地磨了磨,声音低沉,眼睛里带着蒋大牛看不见的深沉爱意,“我小心一些好不好?”
蒋大牛被身后的牙齿制辖,甚至有一种被对方全权操纵的感觉,意识找不到东南西北,直到被细密地亲吻整个侧脸、颈窝,饱胀感充盈整个身体,漫至灵魂,沉迷在左摇右摆,以及对方带给自己的失控里。
再次醒来的蒋大牛懵懵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旁边的床铺已经没有了温度,他直愣愣地盯着那一小块地方,有种诡异的遗憾感觉,好想宁哥怎么办?宁哥去哪了?
他的思维不断发散,身体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起床,昨晚的荒唐现在已经清爽,浑身软软的,精神却透着饱足。
轻快的脚步传来,刑宁一推开门就看到半眯着眼睛的乖牛牛,他亲昵地凑了过去,亲了亲软软的脸蛋,“蒋大爷昨晚睡得怎么样,小的伺候的还成吗?”
被刑宁逮到的蒋大牛像只蜗牛一样慢慢缩回自己的壳,把头蒙在被子里,透着被子传出来声音,“赏。”
哈哈哈,刑宁简直要被大牛笑死,这幅嫖客大爷模样。
嗯?等会,嫖客?
他把埋在被子里的狗头捞出来,声音危险,“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
刚捞出来的狗头鲜嫩多汁,脸上还带着红晕,听到问话,表情无辜中带点纯良猥琐,新鲜一副狗头保命状,“话本,就是文文给我们读的那本。”
“赏秋月八两金。”这是原话。
“赏宁哥十两。”这是加的。
好小子,学会开玩笑了,刑宁伸手,爱恨不能地在蒋大牛脸上啃了几口,要不是怀了孕,他能不治他。
说是这样说,刑宁脸上还是带着宠溺的笑,他这般鲜活,正是自己希望的。
“宁宁,大牛,出来吃饭。”刑母在外面喊了一声。
“就来了。”
吃过饭的两人腻腻歪歪地回了房,蒋大牛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宁哥今天没有事吗?”
完了,没救了,看蒋大牛打哈欠,刑宁也觉得心脏中了一箭,这人简直哪哪都是自己的偏好,恰恰是长在他喜好上的男人。
“我可不敢出门,没办法,家中老虎管的严,不敢出去招蜂引蝶。”刑宁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透出些许自得。
困倦的老虎趴在刑宁肩膀上,嘟囔了一句,“说得对。”
即使蒋大牛不说,刑宁也能感觉出来,逃难这几天确实让蒋大牛筋疲力尽,往年的沉珂在这几天纷纷显露出来,来到这里之后,请了几个大夫,大致说法都是小时候受的苦太大,只能温补养着,怀孕期间要多加注意,不然恐怕会一尸两命。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对自己的孩子如此苛待。
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刑宁慢慢熬好一锅补药,这药药性温和,孕夫也能吃,缺点就是苦,还有一股怪味,颜色黑滋滋的,怎么看怎么吃不下去的样子。
果然,蒋大牛闻到那碗药的味道就脸色一变,捂着鼻子用眼神控诉刑宁。
刑宁也不好受,但是一想到大夫说的话,心神一定,今天谁也不能阻止大牛喝这碗药。
“乖,这是安胎药,苦是苦了点,但只要一口气喝完,苦味就追不上你。”刑宁一脸正色。
这话怎么也不像是真的啊,可怕的是他真的忽悠成功了。
咕噜几口喝完的蒋大牛咽下最后一口,那味道,酸爽得整张脸都皱巴起来,眉毛扭曲的快打结了,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刚要说话,就被一个东西堵住了嘴巴,甜滋滋的,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那股又酸又苦的味道。
吃完蜜饯,蒋大牛扭头就要睡觉,半点都不理会刑宁。
难得理亏,默默坐在床边的刑宁想法子安抚。
背对着自己的脊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静又颓靡,刑宁心一慌,慢慢探头看了看,可怜的牛牛正悄咪咪地掉眼泪。
纵使直到怀孕期间情绪变化大,蒋大牛还是觉得自己矫情极了,但就是委屈,眼泪也不自觉掉。
刑宁心口一窒,心脏被抓成一团,命都要给这个小祖宗了。
“好了好了,宝贝不哭,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生气了就打我,别哭。”
“你哪里错了?”说话的人眼泪还不自觉地;流,让刑宁心慌。
“我错在不该让你喝苦药,对不起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不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蒋大牛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刑宁的一颗心被折磨地死去活来。
“我错哪了,宝贝告诉我好不好?”刑宁拿起蒋大牛的手,不停地吻,求求怎么样才能让小祖宗不哭了。
“你个骗子,苦味追上我了。”蒋大牛委屈地小声说,自己那么信任他,还骗自己。
这个理由真是,太惊讶了。
刑宁哭笑不得,“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宝贝,让我尝尝还苦不苦好不好。”说着他俯身细细地吻了过去,舌头勾住蒋大牛口腔里的每一寸角落,要把那最后一丝苦勾走。
吻闭,两人都气喘吁吁,蒋大牛还是闷闷的,刑宁亲亲他,“再也不敢了,蒋大爷就绕过小的这一次吧。”
蒋大牛面上认真思考了一番,看着刑宁认真盯着自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好吧,,原谅你了。”
等到刑宁出去洗碗,蒋大牛将自己滑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脸腾腾的红了。
补药接着拿着喝,食物也大多温补滋养,刑母变着花样地给蒋大牛做好吃的,酸的辣的甜的,一个月就养的蒋大牛小胖了一圈,肚子也跟吹皮球似的,大了起来。
晚上刑宁都不敢翻身,旁边的蒋大爷挺着个肚子,侧躺着睡,一副酣然入梦的模样。害怕自己碰到他的肚子,刑宁将自己缩在床的边边,几次睡熟了一个翻身还从床边滚了下去。
孕夫晚上多尿,往往是蒋大牛一睁开眼有了动静,刑宁就立马起身,搀扶着在马桶里解决。
这样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刑宁瘦了一圈,不过他整天乐呵呵的,颇为乐在其中,精神头看着还挺好,时不时观摩刑父下棋,两父子来几场友好的交谊赛,将刑父杀的片甲不留,再挥挥手一笑而去,搞得刑父现在避着刑宁走。
空闲之余,刑宁又拿起了画笔,准备画几张人物画,顺便自己写个话本,挣些小钱,免得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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