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天鹅湖

　　夜色已深，宴会结束后，布鲁斯将薇拉送回酒店，将她一路背上了楼，薇拉不易察觉地蹭了蹭布鲁斯的背部，心里全是喜悦。
　　到了房间门口，布鲁斯将薇拉放下来。
　　“最近几天不要出门，把伤养好，不要留后遗症。“
　　薇拉蹭着脚下的地毯，听布鲁斯说话似乎有了离意，脱口而出：
　　“你不想留下来吗？“
　　话说完，薇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薇拉早就直到布鲁斯韦恩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虽然克制不住地被他所吸引，但也大致明白布鲁斯对她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应该是想方设法留下来才对，她正想怎么拒绝，却听他要走，不由得惊讶地问出声。
　　布鲁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带笑的眼睛刻意从她扭伤的脚腕划过，“等你伤好了，我留下来陪你多久都可以，今晚先好好休息。”时间太晚了，已经快到他夜巡的时间了。
　　薇拉心中一暖，“我太高兴，恐怕要睡不着了。”
　　她突然凑上前，踮起脚在布鲁斯的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快速说：“我真的很高兴，我会对你好的。”说完立刻进屋关上了门。
　　布鲁斯呆立了一会儿，用手摸着脸颊上被亲吻过的地方，心下窘迫。
　　毕竟，“我会对你好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质朴，他对自己那些女伴都绝不会这么说，更不要说作为一个比她大了近10岁的男人，就更是尴尬。
　　还好他刚刚把稻草人给扔回阿卡姆，哥谭进入了一段短时间的平静，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严密地监视着哥谭的每一个角落，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飞扬。
　　布鲁斯接通通讯器，“阿福”
　　“一切正常，韦恩老爷，看来今天您可以拥有一个平静的夜晚了。”阿尔弗雷德看着监控说。
　　“不能松懈，阿福。”布鲁斯用经过变声的声音说。
　　“嗯，当然，真可惜，扎哈诺娃小姐脚腕扭伤了，原定于两天后的舞剧只能推迟，我给您定了一张票，您会去的吧？”
　　布鲁斯想都没想地说：“阿福，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不适合哥谭，也不适合蝙蝠侠。”
　　阿福狡黠地笑了“韦恩老爷，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哪怕就算是逢场作戏，您也是应该捧个场的吧？”
　　布鲁斯紧紧地抿着唇，“还早着呢。”他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阿尔弗雷德收了笑容，认真地说“老爷，您的心会给您指引的。”
　　黑暗骑士在万籁俱寂的凌晨矗立在哥谭的高处，沉默不语。

　　“这家餐厅的中国菜做的相当棒，我听说你很喜欢中国菜，特意带你来尝尝。”布鲁斯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将轮椅推到了桌子旁边，自己也在一边坐下。
　　“休息了一晚已经好很多了，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会很麻烦。”布鲁斯这么细心照顾她，让薇拉心中喜悦温暖，更是不想让布鲁斯韦恩一个亿万富翁为她来回折腾。
　　“要是让俄罗斯人知道了他们的小天鹅脚踝受伤还要自己走路，一定会冲过来把我撕成碎片，更何况”布鲁斯朝薇拉wink了一下，“为我的爱服务，一点也不麻烦。”
　　薇拉被他逗笑了，又有一丝羞意，只好过左右而言其他。正好这时提前点好的菜端上来了。
　　薇拉准备将筷子递给布鲁斯，恰好布鲁斯也朝她递过来一双，两人的筷子在空中相撞。布鲁斯一笑，正打算将筷子收回，可薇拉也不看他，只是拿过了他手中的筷子，将自己手中的拿给他。
　　“我虽然俄罗斯和美国的混血，但实际上将我抚养大的是一个中国人，我从小接触中国的文化，可以说是半个中国通呢”薇拉示意布鲁斯“这一道宫保鸡丁是中国的名菜，我一直很喜欢。”
　　布鲁斯用筷子夹被切的小小一块的鸡丁，可还没到碟子里就自由落体到了桌面上。
　　薇拉看着布鲁斯尴尬的面色，扑哧笑了出来，觉得不会用筷子的布鲁斯接地气极了。
　　布鲁斯状似嗔怒地瞪了薇拉一眼，薇拉赶忙收住笑容，作势严肃了起来。可还没严肃几秒钟，就又破了功，笑得前仰后合。
　　布鲁斯看着身边薇拉一点也不矜持的豪放笑姿和笑得红扑扑的脸颊，泛着水光的眼睛，心中一动，凑身过去，吻住了她。
　　薇拉顺从得接受了这个吻，纤细的手指插入了布鲁斯的发间，闭眼全心投入了起来。
　　等这缠绵的一吻结束，薇拉躲避过布鲁斯看过来的眼睛，轻轻地在他颈侧吻了一下，像羽毛一样轻。
　　布鲁斯不可避免地绷住了身体，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遮掩过自己刚刚一瞬间的不自然，“快吃吧，一会儿才就要凉了。“
　　薇拉红着脸点了点头。
　　在薇拉脚伤痊愈后的这几天，他们两个彻底陷入了热恋。布鲁斯带薇拉玩遍了哥谭所有值得游览的景点。哥谭充满哥特风的建筑群是全美国甚至全世界独一无二，如果不是哥谭傲视群雄的犯罪率，旅游业一定会成为哥谭的支柱产业。薇拉将布鲁斯带到了哥谭剧院，为他跳了一场只有一位观众的舞蹈，光影明灭，舞台上的人几乎融化在了月光中，轻盈跳跃，似乎跳在了人的心上。
　　布鲁斯几乎沉醉在了爱情的火焰中，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爱情魔法，不然怎么会如此狂热地爱上一个刚刚成年的异国女孩？
　　蝙蝠侠重拳击出，利落地将几个抢劫犯绑在了路边的电线桩子上，报了警。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布鲁斯一路横冲直撞火花带闪电的开回了蝙蝠洞。
　　最近他做什么都忍不住时时想起薇拉，想起她的笑，她微红的脸颊，她缠绕在他脖颈上纤细微凉的手臂，心中充满了躁动，开车速度都上了一个档次，更不要说被打的断胳膊断腿的罪犯了。
　　一下车，布鲁斯就急切地拿起了被他放在了蝙蝠洞用来跟薇拉联系的手机，翻阅起了在他夜巡期间薇拉给他发过的短信。只是看着看着，布鲁斯眉头皱了起来，他缓缓坐在了椅子上，沉思着闭上了眼。
　　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放在了布鲁斯身前的桌子上，“是薇拉小姐有什么事吗？老爷？”
　　布鲁斯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哥谭芭蕾舞团想让薇拉成为常驻舞者。”
　　一句话，阿尔弗雷德就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薇拉小姐想向您寻求建议？”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或者说，想试探您对这段感情的态度？”
　　布鲁斯抬起了头，“什么？”
　　阿尔弗雷德一看就知道自家智商顶级情商不及格的老爷根本就没有意会维拉小姐的意思，只得解释道，“您也知道薇拉小姐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没有主见，如果她真的留在了哥谭，就是对您和这段感情有了更加长远稳定的期待，我想，这是薇拉小姐的信心不足呀。”
　　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家老爷是真的投入到了这段感情中，是真正的用了心。但布鲁斯老爷前科太多，想要让薇拉小姐真正地留在布鲁斯老爷身边，还需要老爷更加用心，让薇拉小姐感受到诚意才行。
　　阿尔弗雷德本以为布鲁斯会立刻采取行动，至少会做出一些计划，可布鲁斯只是怔怔地看着手机，眼神挣扎。
　　阿尔弗雷德几乎不敢相信，“布鲁斯老爷，难道是我会错了意，您对薇拉小姐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吗？依照您之前的表现来看，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阿福”布鲁斯加重了语气，“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要承担的风险，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老爷，您还没有尝试，怎么能说薇拉小姐一定不能接受呢？我想，您没有资格替薇拉小姐做出决定。”
　　阿尔弗雷德收起了托盘，转身离开了蝙蝠洞，临走前，他对一动不动的布鲁斯说，“尽力争取，哪怕各种意义上的结果不好，至少您和薇拉小姐也真正地相爱过，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否则，我怕您会后悔。”
　　蝙蝠洞彻底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薇拉刚刚醒来，拿起手机就看见布鲁斯昨夜凌晨三点发来的短信，“我支持你的一切想法，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她微微笑了起来。

　　“我已经买下了它，虽然确实贵了点，但无论位置还是装修都很和我的心意，安保也很到位了，想要在哥谭定居，总要有自己的房产吧？”薇拉将布鲁斯拉进了自己托人找到的房子。
　　这是一间刚建成不久的公寓楼，房主嫁了人跟丈夫离开了哥谭，只好将刚刚装修过的房子再转手卖出去。因为房主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所以屋子的装修风格非常的暖心，薇拉一看就喜欢上了，当机立断买下了它。
　　薇拉兴奋地拽着布鲁斯参观了自己的新家，介绍了每一个房间，布鲁斯微笑着跟随她，温柔充满爱意的目光始终追随她。
　　直到薇拉安静下来，布鲁斯才轻柔地将她拉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薇拉抱住他的腰，享受着亲昵。
　　“贷款贷了多少？”
　　“什么贷款？”薇拉明明听懂了，却依然装傻。
　　“不要装傻，小坏蛋。”布鲁斯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蹭了蹭薇拉的鼻尖，“你没有多少积蓄，这套房子可不是能你全款买下来的。”布鲁斯顿了顿，才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愿意给你的更多。“
　　其实不是薇拉收入的问题，作为全世界闻名的芭蕾舞新星，薇拉的收入完全可以在全世界上的几乎任何一个城市买房。只是薇拉将自己几乎所有的收入都投入到了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中，而其中绝大部分都去了哥谭。
　　薇拉倚在布鲁斯宽阔的怀中，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布鲁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认为我傻，但我其实想了很久，我还是希望能靠自己来买下间屋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只要你帮助我，我就能很轻松。”
　　薇拉从他的怀抱中出来，认真的看着布鲁斯的双眼，“我不会在意其他人都说了什么，但我在意我自己的内心感受，我想要在我们之间的感情中占据平等的地位，拥有相等的尊严，而不会因为你拥有高贵的出身，庞大的财富就因此而卑微。”
　　布鲁斯正想开口反驳，薇拉用手挡住了他，“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看我，但我坚持，就当是迁就我吧”薇拉笑着说，“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吝啬向你开口的。“
　　布鲁斯握住了薇拉挡在他嘴唇上的手，不断地轻吻，“好吧好吧，我还能拿你怎么样呢，我会时刻等待着向我的小天鹅提供帮助的。“
　　“那太好了，我的王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影子，薇拉不自觉地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相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从来不在意，可想起布鲁斯，她才第一次萌生过自己要是能再漂亮一些就好了，不是自卑，只是女孩总希望恋人眼中的自己是最漂亮的那个。
　　突如其来的爱情席卷了她的生活，这些天她除了跳舞就只剩布鲁斯和布鲁斯有关的一切，哪怕布鲁斯并不是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关于他们的流言甚嚣尘上。
　　“好了吗？薇拉？“布鲁斯敲了敲她房间的门询问。
　　“好了，马上出去。“薇拉应声，最后整理了一下挽在脑后的长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淡蓝色的鱼尾裙，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去开了门。
　　布鲁斯惊艳地看着收拾妥当的薇拉，合身的礼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手上带着同色的手环，小腿处的裙摆像是海浪，身上零星的碎钻与薇拉浅灰色的眼睛交相辉映，高贵典雅的像一位女神。
　　布鲁斯挽抱着薇拉，还未及开口，就被自己放在薇拉后腰处的右手滑腻的触感夺了注意。
　　原来薇拉这件裙子别有用心，正面看着典雅高贵，包的严严实实，可在后背用了心思。从后颈一直到后腰，大片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常年锻炼的肌肤肌理分明，健康莹白。
　　布鲁斯发现后，不由得凑到了薇拉耳边，“我有点不想让你跟我出去了。“
　　“怎么？“薇拉侧首看他，被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包围。。
　　“你穿的这么漂亮，大家都该看你了。“布鲁斯颇为不满地说，牢牢地揽住薇拉的腰。
　　薇拉左手被布鲁斯牵引着向宴会厅走去，没有管经过他们的女人形形色色的目光，“不管有谁看我，我也只是你的。“她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可微红的耳根暴露了她，尽管已经确定关系时间不短了，薇拉还是对甜言蜜语感到羞涩。这个俄罗斯女孩身上总是有着中国的保守和被动。
　　布鲁斯勾起了唇，亲密无间地拥着薇拉走。

　　“迪尼奥家二少爷几次约她，她都摆谱不去，我以为她出淤泥而不染呢，可谁知道？”一个黑头发的女人跟她身边的女伴满脸鄙夷地说。
　　“谁说不是呢，人家早有预谋，奔着布鲁西宝贝就去了，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
　　“哼，布鲁斯早晚不要她。”女人信誓旦旦，眼中全是嫉恨之色。
　　正当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唾骂着薇拉，忽然听见女声，“借过。”
　　女人反射性地让了路，可目光触及经过身边的女人，立刻哑了声。
　　原来过去的就是她们口中“有心计、有野心、装清高”的女人，薇拉扎哈诺娃。
　　薇拉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听见了那些羞辱嘲讽她的话，但她其实并不在意。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布鲁斯也知道，那就够了，其他人的言语，她从来不在意。
　　还没等她走到宴会厅的布鲁斯身边，厅堂里的灯突然灭了，瞬间一片漆黑。
　　厅里的女人齐齐尖叫，贵族们大声喝骂着侍从，让他们去检查电路。
　　侍从们还没走到配电间，灯就又全都亮了，只是大厅中央多出了十几个人，十几个画着浓妆，手持枪械的，小丑？
　　布鲁斯瞳孔骤缩，他从阿卡姆逃出来了？
　　“啊，大家好啊，开宴会怎么又不叫我？是不喜欢小丑吗？啊？”小丑说着说着，突然转头射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哭泣的女人。“啧，不要哭啊，小丑是为了带给大家欢乐的，不能哭！”
　　周围的人一阵尖叫，立刻收住了泪水，这就是哥谭人，论识时务没有人比得过他们。布鲁斯动作微小而缓慢地后退，不引人察觉地从人群中出来，转身快速地往楼上跑。
　　薇拉站在进入大厅通道的角落，就看见了这一幕，她控制住自己，轻轻地像更衣室移动，她的手机放在那里。就在薇拉进入更衣室时，布鲁斯从通道里跑过去，两人近乎擦身而过。
　　“很好，现在，让我跟大家玩一个游戏怎么样？我们边玩边等着小蝙蝠过来，小蝙蝠真是的，怎么能不来参加宴会呢？我最喜欢宴会了。”小丑在众人中央肆意挥洒着激情，神经质得抽搐和大笑。
　　“嗯，我曾经有一个妻子，我愿意为她去死，你们愿意不愿意为为她去死呢？”小丑手一挥，一对儿穿着精致的中年男女被摔在了地上，一起跟他们被摔在地上的还有一把手枪，正好滑落在他们俩中间。
　　“你爱他么？”小丑把手枪当作话筒，递到了女士面前。
　　“当然，我爱他。”女士以嘲讽的姿态看着小丑，毫无畏惧。
　　“啊哈！真棒！”小丑开心的双臂一展，又将手枪递到了男士面前。这位穿着合体西装的男士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哆哆嗦嗦的只顾发抖。
　　“你可真无趣。”小丑没有耐心继续前奏了，“让我公布游戏规则吧。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下去一个，只要你杀了她”小丑指了指女士“或者你杀了他，活下来的人就可以走出这个游乐场，怎么样？我很公平吧？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喜欢这个游戏的”小丑兴奋地发抖，而地上的两个人全是恐惧之色。
　　“不可能，我们绝不会杀死对方的，他是我的丈夫，我最爱的…”女士尽管恐惧，却依然勇敢的站了出来，大声喝骂小丑。
　　可平地一声枪响，打碎了她的美梦，女士控制不住的身体歪斜，在地上盛开了一朵美丽的花。
　　男士将手中刚刚开过火的枪扔到一边，哭泣着扑了上来，“噢，索菲亚，我的爱人，我真的爱你，让我活下来吧，亲爱的，我会照顾好儿子们的。”
　　那位叫索菲亚的女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固执的抬起了颤抖的手，用尽最后一点的力气，将男子抱住她的手打开，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看了一场好戏的小丑非常满足，他随机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站着的一对父子，父亲尽力把八九岁的男孩挡在身后。
　　还没等小丑开口，凌厉地破空之声响起，拿枪对着众人虎视眈眈的小丑拥簇连声响都没发出就倒下了好几个。
　　已经打过报警电话的薇拉正焦急地寻找着人群中布鲁斯的身影，却被那个黑披风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怔怔地凝视着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一时间呼吸急促。可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薇拉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用剧痛让自己重新凝聚注意力，继续搜寻。
　　“啊，小蝙蝠，你来了，你来的可真快，我才刚刚开始”小丑激动地转了一圈，“跟他们做游戏一点也没有意思，不过你来了，我们可以玩另一个更好玩的，烟花的游戏，你来选择，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joker”蝙蝠侠粗粝沙哑的声音透着杀气。
　　“意思就是“，小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按钮，得意地朝着蝙蝠侠晃了晃，”我在哥谭中心广场安了一点小礼物，当然这里也有，现在你需要做出选择，是让这些人死，还是让那些人死？“
　　蝙蝠侠放慢了语速，“我选择，”小丑眼睛亮了亮，“都不死！”蝙蝠侠怒吼一声，扑向了小丑，一把将他手中的按钮打落在了地上。
　　小丑尖叫“你怎么能不按照规则来！“两人即刻短兵相接。
　　这时，已经有人趁着小丑防卫力量的减弱偷偷地从大厅里跑了出来，可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在仅剩的两个小丑枪下，离其中一把枪最近的就是刚才差点被选中玩游戏的小男孩。
　　薇拉咬了咬牙，拿着不知道谁放在更衣室的棒球棍，蹑手蹑脚地向其中一个小丑背后靠近。
　　等她靠得不能再近，她抬头朝另一个小丑看去，恰巧和一位手中紧握着托盘的侍应生对上了视线。两人视线相交，彼此的神色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薇拉深呼吸了一下，横了横心，猛地扑了上去，一棍子将那个小丑放倒在地，与此同时，那名侍应生趁最后一个小丑被分散了注意力，一托盘将他砸到。
　　薇拉高声喊道：“快跑啊“其实不用她喊，所有人一看危险解除，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短短几秒，大厅里就空空荡荡了。
　　小丑愤怒地咆哮“可恶的女人，贱人，婊子！“
　　布鲁斯看见薇拉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分了神，被小丑抓住机会一腿踢翻，摔倒在酒杯碎片上。
　　布鲁斯刚刚站起来，就听见薇拉高喊“接住！“那个立了大功的棒球棍呼啸着向蝙蝠侠飞过来，布鲁斯一把接住，回身一棍就打向了小丑，小丑被夯倒在地。
　　薇拉看见战局基本结束，才算松了口气，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浑身冷汗，衣服已经湿透了。
　　小丑被蝙蝠侠打晕绑在了门口等待着GCPD的到来。
　　“这里有炸弹，快出去“听见这个声音，薇拉猛地抬头，就看见站在她面前的黑暗骑士。
　　没等薇拉回答，布鲁斯就一把将她抱起，钩枪吊住天花板，直接从窗户里荡了出去，落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布鲁斯脚步不停，又过了很久，将薇拉放下来的时候，薇拉才发觉她已经到了自己暂住的酒店后门。
　　“你是不是认识我？“薇拉紧紧拉住黑暗骑士披风的手没有松开，她不觉得五年前那一次相遇或者刚才她帮了一点忙就足以让这位黑暗骑士冒着危险直接将她送回酒店，那是为什么？
　　蝙蝠侠握了握拳，靠近了一步，几乎将薇拉抱在怀中，薇拉看着那双直接暴露在外的刚蓝色眼睛，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腔，“因为我时刻等待着向我的小天鹅提供帮助。”话音一落，布鲁斯逃命似地离开了，他不敢看身后薇拉的表情，只好先行逃避。
　　薇拉呆立在那里，脑海中呼啸而过无数琐碎的片段，曾经两次莫名而来的熟悉感，布鲁斯超越常人的体魄，刚才眨眼间就不见了布鲁斯，然后黑暗骑士就出现了，以及在自己的新家卧室窗户前，布鲁斯对自己说的情话……
　　她猛然惊醒，眼前早已不见了骑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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