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告别【
“人的性是无穷无尽,只要有欲望,要了这又要那,就像我现在这样,抱着就想多抱一会,还想亲吻。”他不断的收紧手臂,亲她额头上。
周非没有动。
杨柏林的手顺着她后背滑下去,很有技巧的抚摸,撩着她脊骨,一节一节的丈量。
周非先挣扎一下,他稍微拉开距离:“那个人不要你记得回来找我!”他手指按在她樱粉的唇上,柔软可以感受,很诱人。
“恐怕不行,还有沈约。”
饶是教养极好的杨柏林,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人,连笑都笑不出来,还是放开她。
证明自己看上的女人,有多抢手?
“快过年了,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今年发生太多事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送周非到门口,即使两三步的距离。
屋外苍穹灰茫,大雪纷飞,满地银白。
“好。”周非看着男人望着纷纷洒洒的雪,她从他眼中看出落寞,还有痛苦。
“其实有点你说错了,你不老,而且岁月从不败美人。”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要两女共侍一夫,还是两男共侍一女,不公平纯粹扯淡,没有两碗水可以端平的,我不明白一个心怎么能掰两半,我做不到我太小气了。”她见不得别人受委屈,宁愿自己也不要。
“如果有人这样说,千万别信她的鬼话,只找一个人的那种。”周非外表是个浪子,心里不愿意让自己吃亏。
“能被你爱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可惜我不是。”
周非微怔,低着头默默反驳,才不是恐怕会被她气死。
真的,过完年周非就走了,整个世界还是银装素裹,飘着雪花,街上来往的行人很少。
有些场景再怎么演练,临到还是会痛苦,离别最是伤人。
杨柏林几次嘴唇蠕动,想劝她留下都忍住了,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过完年就走,周非这个人看事透,活得清楚,最不喜欢糊弄谁,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他讨厌她的爱憎分明。
可他不会跑她面前闹。
杨柏林亲手扶周非上马,不是不疼,是疼到极致就麻木了,她要去找那个人,他有什么办法,留不住啊、留不住。
周非手冰凉的触感拿开他握住马鞍处的手:“走了。”
杨柏林一个激灵,退了步,时刻保持他的风度,即使被喜欢的女人拒绝,手背在后面任由寒冷的北风侵袭,茫茫的白雪世界里,□□立牵着马匹走远,她背影也渺小。
“八妹的事,你怎么说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训她顿,及时悬崖勒马是好,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立想说什么,又听周非继续道。
“她如今是十七了,十八就是成年人,我是她母亲该骂的骂过了我尽过自己的责任,以后她就是个大人得为她的行为负责,在你眼中觉得是错,她的眼中不是那!你是老大,以后多费心看住他们几个,别让他们出意外就行。”
□□立没话说了,只得应下,母亲要走他没办法,在后面挥手送别。
周非驾马奔腾,周睿坤骑着马在路边,等了有一会,帽边上落得都是雪花。
她勒住缰绳,驾马蹭过去,拍掉周睿坤帽子上的雪:“我把在你大哥那投的钱全部转给你了,他们都不知道,以后你要乖,做点自己开心的事。”
她还把在金陵数一数二的酒楼转给了沈约,这几年收益的红利全部给了杨柏林,是笔巨款,平心而论周非是个大方的女人。
周睿坤握住缰绳,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你以后还回来吗?”
“回来我就帮你弄死姓刘的。”周非扬了扬手,这是以后要做的事,谁让周家的江山断送她手里那,“只是你不要涉足危险,答应我?”
周景睿眼圈红得厉害,抿着嘴唇,点点头。
杨柏林站在雪地里,直到庭立回来劝他,他还是不动,明明茫茫的雪地没有人烟了,他身边又站一个。
“我以为她会是找你。”沈约意味深长得看他一眼,口吻淡淡得说不出是不是遗憾。
同样杨柏林也风轻云淡:“想多了。”看向他。
“来了,怎么不出现?也好一起过个年。”
“她不会喜欢。”沈约瞬间失去了色彩。
周非不会想看到他。
杨柏林长眉微挑。
沈约不想聊这个话题:“她最后和你说了什么?”他也想知道。
“下辈子,说下辈子来还我。”
沈约听了他的话,失笑:“艹,这女人,她也对我这么说,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就怕她一去不复返。”杨柏林把目光放在雪白的地平线上,早已没有周非的身影。
沈约也惆怅开来。
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杨柏林转过身,靴子踩在雪里的吱呀声:“她不欠我们。”
周非处理这件事处理得很干净。
只是不爱而已。
不爱真的可以很残忍。
沈约跟上来。
“最起码没有让我们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还年轻可以再寻个喜欢的姑娘,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恐怕很难,哪有一段感情是可以轻易走出来的,除非不走心。
“你不想跟过去看看,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值得她死心塌地。”
“她说过那个人给了她一段完整的爱,所以她也要给,就这么简单。”
难道他们没有给吗?他们给了可是她不要,爱情不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也许在周非哪里有。
如果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就是她不爱他们,还是停留在上个层面吧。
杨柏林又一次成功的把天聊死了。
沈约不打算和他再聊这个话题,手臂一勾他脖颈,他身形一晃:“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周非骑着马往寺庙里赶,她记得有一年她也是日夜兼程的去找他,那段真的算不得美好的回忆,却刻骨铭心。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她都老了。
过完年天色慢慢暖和起来,嫩芽从黄土地里探出头,正是冰雪融化的时候。
周非回到寺庙,路两旁的积雪还未融化,枯黄的草和萧瑟的树木。
惠安正在扫庙门前的空地,看见周非,当即停住手里的扫把:“你回来了?”
也难怪他看见周非比较惊喜,顾珉之不常同他说话,周非又是个爱逗乐的。
“嗯。”她把手里拎得糕点扔给他:“这是素的。”然后大步往寺庙里去。
惠安接住。
她到顾珉之的禅房,里面暖烘烘的烧着木柴,他还是老样子,不动如钟照样赏心悦目。
周非解了披风,搬个小凳子烤火。
顾珉之注意她手面的冻疮,没说什么,又重新阖着眼。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