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谣言、误会
他们两个都为皇后所出,而周非抛开她自己的身份不谈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家庭、事业、孩子都有了,另人羡慕的美满。
她的世界就算离开他也会热热闹闹,而他是孜然一身,以前他无动于衷,如今却有点羡慕了。
沈约发现自己和周非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差得太远。
他惆怅得想了会,周非众星捧月之下踏上台阶,抚掌:“借此佳节,诸位齐聚一堂朕就不多什么了,开宴。”
下面人低笑。
“陛下哪里有这样偷懒的?”
周非含了笑意的双眸:“要不容华来发表两句。”
那俊美的男子面色羞红,低首不语。
“唉,朕没有揶揄你,是诚心让你来说几句。”周非略表可惜,她绝对是个和善的皇帝,这页很快掀过去。
周非稀罕的注意沈约在席,举着水酒对他的方向,轻轻抿笑。
沈约一扫阴霾心里突然柔软,一饮而尽。
剩下得就是歌舞欣赏、皇贵妃从宫外请了戏班子,舞动水袖,咿呀咿呀得唱戏,周非看着容易睡觉,索性表演很快过去。
诸位殿下过来敬酒,周非喝了点就跟着皇后回长春宫,按照规矩她今夜是必须要留宿。
周非喝了酒提前离场。
陛下都走,其余的人没啥看头,零零散散的离席,走得差不多,沈约也站起来,上官瑾在他面前,两人是平级故此谁也不用向谁行礼,上官瑾打量沈约圈自己走了。
沈约眉心轻蹙,总觉得是非之地,移步离开。
常小贵妃不会错放过这个机会,正好是沈约不得宠爱的时候,三言两语添堵。
皇贵妃玩味瞧着他。
旁边人都是等着看笑话,在后宫周非越宠爱谁越容易成为众矢之至,沈约今天可算体验了把,男人的嫉妒心同样可怕。
沈约眼中却觉得他们卑微得很,包括后宫之中仅次于皇后尊贵的皇贵妃,他们沉迷在这场金碧辉煌的游戏中无法自拔。
沈约“乖巧”听训诲。
他们见没意思纷纷散去,沈约也不紧不慢得离开。
大圆的月亮悬在夜空,夜晚也不是那么黑,前面凉亭里坐着的妃嫔,抿嘴偷笑,沈约一向不爱八卦,宁愿绕远点走。
“还是容昭仪那小模样长得勾人,这以后又多个艳压群芳的,恐怕我们难有出头日。”
此妃嫔话一出,其他两人跟着连连颔首。
另个打趣:“哎,看来这女人,终归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不似我们人老珠黄。”
“熙昭仪二十七有余了吧?不就是仗着陛下宠爱他点,你看看一进宫给他狂,谁都不待见。”
“我就不觉得他姿色有哪点好,论姿色谁比得过正宫那位吗?就是体力不行,要找肯定找个能折腾的,比如我们熙昭仪。”
妃嫔低笑:“到昨天,他们两位站在一起,我才反应过来,还是我们陛下会玩。”
“我先前以为陛下喜欢年纪大些成熟,懂得照顾人,如皇贵妃那种,或者皇后那般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只喜欢美貌的。”
沈约僵持着背影不动,他们不大的话语一字不差落他耳朵里,奇耻大辱从前头砸来。
原来他是因为长得像皇后才被选入宫里,难怪周非痴迷的盯着他,恐怕是在看另个人,心口像是一会冰一会烧,沈约的身体微微向前倾,额角的青筋鼓得厉害,无一不在诉说愤怒,水光闪动的双眸。
小太监上前扶住他,低声关怀:“主子?”
周非这会应该盘旋在皇后寝宫里,沈约甚至可以想象出他们亲密的模样。
“那不是熙昭仪?”有位妃嫔瞧着夜色里那人忐忑,“我们说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
“他万一跑陛下哪里告状怎么办?”
另位妃嫔刷得打开扇子:“怕什么。不过是个失了势的昭仪,我们也没说错,都是实话。”
沈约失落的背影逃进夜色里。
他回了清雅阁,越加的心烦,大力挥袖桌面的水壶连同托盘,噼里啪啦碎一地,伺候的小太监抖抖。
沈约看着满地狼藉,像是出口恶气让他痛快,冷声道:“收拾收拾,别愣着。”
几个人小太监小心的打扫残渣,沈约转身回室内,今夜注定难眠,翻来覆去不止多久方睡过去。
沈约来找周非还是扑了空。
“熙昭仪这会来得不巧,陛下陪容昭仪吃早饭那!”刘公公笑眯眯的回复他。
“和陛下说,我有要事找,”沈约冷淡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等周非回来,刘公公特意道:“陛下,早晨时熙昭仪过来说有要紧事商议,我瞧着他有些不对劲。”能爬到仅此于关宁的二把手都是人精,察言观色是必备的。
周非正准备抬步,回过头来问:“怎么不对劲?”
刘公公答不出来,周非不会为难他,去了不就知道。
“听闻佳人有约,非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时隔多日未见,周非笑脸相迎。
反而是上首的沈约,眼神一暗,她还是那么不着调。
劈头盖脸就质问。
“你是把我当成皇后的替身?”
“没有啊。”周非轻笑开,“我觉得长得美的人大概都有些相似,再说我有那么无聊。”斜眼看着气恼的沈约。
她心里沈约就是沈约,刘恒玄是刘恒玄,明明两不同个体怎么可能像?虽然他有的地方像刘恒玄,比如清高、宁折不屈的脾气。
周非能清楚得区分两人。
她的样子像是毫不知情,沈约眉头微蹙:“真的?”
清雅阁没有外人,周非一条腿塔另条腿上,好奇:“老沈,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旁人都议论。”沈约语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有点委屈。
“清者自清就好。”
周非短短的三言两语,另沈约拨开云雾般清明,什么都好了,目光温和望着她的侧脸,这刻觉得她清秀的五官异常让人着迷。
他应该明白周非不是那种人。
“其实吧、、、我把你当做一个我得不到的人。”周非心虚得厉害,她确实将他当做那个世界的明星。
沈约眸光迷惑。
周非有点后悔她说实话,既然认了就得把这个缸顶完,尽量简单的编排词汇:“我、、、从前认识一个人,长得和你简直一模一样,但他从来不会理我,看见你便忍不住想要强硬留下,也许是心底美好的梦,这样说你可否知?”
“美好的梦,得不到的人。”沈约慢慢念道,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沈约开口,试探着问:“你、、、喜欢他?”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沈约迫不及待得想知道答案,压不住小雀喜。
周非勉为其难得思索下,极其诚实说:“我喜欢他的脸,腰很细,你得腰也细。”目光不遮不掩在他腰上流连圈,快速收回。
果然是她的风格。
沈约脸色不自在,又羞又恼,讨厌她在这方面经验老道,而他自己空白得如张白纸,就像小孩子遇到大人,深觉得他和周非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沈约低低笑声。
“老沈你怎么了?”
“我没你老。”沈约淡淡回击她。
周非做个无辜的表情。
这天政务处理完,周非在清雅阁待到晚上方走。
沈约站在门口乘着夜色,目送她离去,慢慢的踱步回庭院里,黄灿灿的梧桐叶子,树枝间挂了灯笼,柔和的灯火一泻而下,沙沙的风声响起,橙黄的叶子飘落,悄无声息落他伸的手掌中。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自从那天之后沈约的心里埋了一棵种子。
周非再来清雅阁是半个月后。
半月前还是满树的黄叶,半月后已是这般光景。
光光秃秃的枝头坠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显出秋的萧瑟,夜色静静,干净的石板路上又坠落几片,只有常青树傲然屹立,淡薄的云层中一轮皎洁的明月。
沈约外面穿着天蓝色的外袍,宽袖上绣着单立的白鹤,眼睛仿若夜空的星辰璀璨,合着皎洁的月色笼在周身,手如玉一样,伸过来。
“来了。”仿佛他一直在门口等她。
“嗯,来了。”周非轻笑,递过去,这就是她喜欢来清雅阁的原因之一,比较安静,她受不了太闹,也许和上年纪有关。
有时候周非也不得不感慨,她马上是快奔三十五岁的人,实在算不得年轻。
沈约拉着她的手来内室,不动声色放开:“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周非清洗完毕之后睡觉。
沈约看着她给的后背。
往后的每一天周非还是常常往清雅阁留宿。
她熟睡后,才是独属沈约的小时间,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看着她。
他深深藏在心底里爱慕得竟然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他喜欢她哪点?沈约想想了,喜欢她的明亮、张扬、坦诚,觉得她与大多数俗人都不同。
沈约静静的注视着她,小巧的鼻子到透着淡红的唇瓣,鬼使神差伸手过去拇指抵在她樱口上,两片唇瓣不可思议的柔软,他摁下去,拇指底突然炙热,他眼神变得幽深。
天气逐渐严寒,周非处理完政务就往被窝里钻,忍不住抱怨:“好冷,还是你们妃嫔好,想睡多久睡多久,我真是苦逼,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周非说得是实话,真不知道她前三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如今在想有些模糊了,她记忆里有那么不好吗?明明五年前的小事都能记得,她是年纪大了吧。
沈约莞尔一笑:“要不我帮你捏捏肩旁。”
想起之前被他捏得飘飘欲仙,身体本能趴在床上,被人伺候的感觉就是爽,后背那双力度适中的大手,周非长出口气:“你这手艺不错,可以和皇贵妃媲美。”
沈约手下重。
周非开始叫唤:“疼,你干嘛?轻点!”
沈约真想直接坐她身上,又无可奈何得摇摇头,放缓力度,闷着声音道:“别在我身边提其他的男人名字。”
“你很在意吗?老沈。”周非笑着提问。
许久没有回应,周非又被按得舒服极了,眯着眼睛享受。
周非差不多叫停,一骨碌爬进被窝里:“就凭这手艺,等两年后我会怀念你的。”
沈约依依不舍撤开手,他想开口,又怕会渲染离别,终究一字不语,未来得事交给未来吧。
“太冷了,我又得暖好久才行。”周非躺在被窝里滚两圈。
沈约大方掀开自己棉被的一角:“那我们睡一起。”
周非愣了几秒,抱一起睡不是会有肌肤之亲?起初他们睡同张床是权宜之计,有两床棉被,沈约还划分过楚河汉界后来总是踢掉,另外他对她熟悉就撤去了。
她慢慢抬头看着沈约,有诧异、更多的是探究。
在周非审视里,沈约的脸通红:“两人容易取暖。”
周非越看他越可疑,良久,沈约顶不住粗鲁扯过棉被背对她去睡:“我睡了。”
周非犹豫了会:“我小腿肚以下容易凉,那我把脚伸过去,你不介意?”
“不介意。”沈约动手把一边棉被搭她棉被上,反正总共是盖两层。
地方就那么大,总会碰触到,先是有一小点蹭住沈约的小腿,隔着丝绸的衣料还好,接着整个足面贴上去,果然如周非所说的容易冰凉,另他一激荡,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小腿处。
浓稠的黑夜里,沈约的呼吸加重,脑袋里空空荡荡,眼睛呆呆望着纱帐,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折磨,小火苗逐渐的跳动着。
她往下蹭去,挑开他丝绸的裤腿,玉足一点点碰着他炙热的肌肤,直到周非把整个冰凉足面踩上去,支起腿有节奏的轻点。
沈约现在可以确定是饱受折磨,静谧的夜让他听力极佳,周非手在温暖的被子底摸索过来,他有所感应,极其配合抓住柔肉无骨的小手快速五指交缠,强有力的臂弯揽住她细腰勾过来。
周非在他上方,那双眼眸异常明亮:“沈约,我在试探你,你越线了。”
近得鼻息可以互相撒到彼此的脸颊上。
沈约像是踩住尾巴的猫,惶惶不知所措,自己可以听到胸腔中的心跳如鼓点:“周非我、、、、”
周非叹声气,从他身上起开,拢了拢长发,背对着沈约:“迈过这条线,我们永远没法做朋友了。”
她还挺喜欢这种来去自如的朋友关系,谁也不干涉谁,普通得聊些琐事,她早该清楚异性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因为都会找另一半,太过亲密也不可能,对方介意迟早要慢慢梳理。
过今夜他们同样不能做朋友了,会有隔阂,明知道另个人对你有意思,还做朋友,太婊了。
周非对待感情向来很利索。
沈约犹记得方才女人的柔软,和馨香,搅得脑袋乱糟糟:“我不想和你做朋友,看见后宫那些男人碰你,我感觉又恶心又嫉妒,厌恶你三心二意。”他首次刨开心扉坦露真实的想法。
他是很矛盾的明知道周非不可能放弃皇位,后宫的妃嫔有众多,他和她在一起首先要知道一个很现实得事,她很可能不能生孩子,周非的年纪要比他大七岁,而且她,已经有了三个孩子。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