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颜

作者:燃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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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约



      关于这个沈约不太在意,传宗接代,镇南多生几个就够了。

      远在边塞的沈镇南,在睡梦中连打几个喷嚏。

      沈约不会逼得她放弃皇位,自认为没有那个资本。

      沉寂片刻,沈约目光灼热得盯着她后脑勺:“如果你愿意今后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会在宫里陪你一辈子。”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周非,忐忑中伸出手,毫无缝隙的贴近她喃喃道:“我不介意的。”

      沈约足够考虑清楚周非和他差距。

      不介意她曾经的过去,周非心中猛地颤动,他得感情如他这个人一样,明亮、坦诚、干净,任何人面对这样份感情都很难不动容。

      她按□□内的躁动,要不要同意那?她其实不是真的女皇,迟早要离开宫里,脑海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一遍,答应他搞不好就白白捡来个老公。

      周非转过来,在暗中碰上他的唇,沈约自然揽住她腰,好一会才分开,她在他上方,彼此呼吸浓重,支着窗口一泄皎洁的月色静静照射在内室的地面,夜里有什么东西旋旎开来。

      “在这后宫中你本来就是我的妃子,要你服侍我轻而易举,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周非一指挑起的他下巴,面容魅惑。

      沈约轻笑开来:“怎么不敢,当然敢。”恋恋不舍的从她柔软的腰上移开,抓住周非手腕,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酥酥麻麻的湿润感,周非揽住他脖颈,低低喘息着。

      趴得他以为在胸前的人儿睡着了,沈约搂得更紧一些,下巴轻蹭她发顶:“想好了吗?”柔柔软软有点发痒,还挺舒服的,他多蹭几下。

      周非在他唇上轻啄:“先处着吧,在此之前我不会找别的男人。”

      沈约起初还害怕她不会同意,开心得不能自已:“好。”他语调都柔软了。

      周非起不开,直到她说放开,沈约才松,毫不留余地的贴过来:“我今天好高兴。”男人眼睛眯成月牙。

      “我为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不知道会不会长成参天大树。”周非语气轻飘飘有点惆怅。

      沈约岂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危险凑近过来,伸出手指用力戳戳她额头:“你前半生没有流连够啊!”

      真的,周非没有流连够。

      “我还是头次和你这么小的人谈感情。”周非在心里算算,他们之间最少差了五岁不止,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既视感,摸了摸鼻子。

      她想起之前还有年龄差距更大的,她和君漠有感情吗?顶多床伴,不过那妖还是个好妖,专修正道。周非锁骨处的刺青还没有搞清楚,她还想等再遇君漠好好问问他,结果直至今日都没有再见过他。

      “恋爱选我,超甜的。”沈约就差拍着胸脯保证。

      周非笑了笑。

      沈约撩开她发丝:“知道你像什么吗?”

      “肯定是最好看的呗!”

      她洋溢着笑容又在他触手可碰的身侧,沈约爱怜的抚着她脸:“像狐狸。”

      “很怕受伤,才会不动声色的保护自己。”他讲得意味深长。

      周非似有些懂又不懂,沉默片刻,嘴角蕴开一点笑意,问他:“你怎么知道?心理大师?还是情感大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词汇太超前,不晓得他听不听得懂。

      沈约两指指了指眼睛,在黑夜中异常明亮:“我在烟花之地生活十年之久,首先必备的就是察言观色,一个人需要什么,哪里有缺失,形形色色见得人多自然就懂了。”

      “知心大哥哥?是陪睡还是陪聊?”周非逗趣问他,极度不爽在心底蔓延开,她不是个大度的人,会嫉妒另一半的过去,他在那种地方怎么说也比她见多识广。

      “没有,平时聊天、弹琴、跳舞。”

      WC,还会跳舞,改天让他跳给她看。

      周非也不再问他,他们两一个没有一个。

      沈约只有过一次经历,之后不感兴趣就没再碰过。

      她还是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等会周非翻过身,接着方才的话题反驳:“察言观色就是多看看,然后多读了几本通晓人生大道理的书,普通人的一生八九不离十都那样,有些先人早早的总结出来,你们这群人把精华学去,在不同的模式里套进去,翻来覆去不就是那样,谁没经历过苦难?”

      “人除非是那种世家子弟,贵族小姐,人出生就是不平等的。”周非喃喃感叹,她偶尔也哲理一把。

      “如果不是,你为何过来问我那?”沈约毫无聚焦得望着床顶,越是极力反驳就越会暴露出来太多。

      周非一时哑口无言。

      沈约从后面抱住她,极具眷恋贴她上方:“别怕,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我会尽力保护好你的。”

      周非身子细微的颤动一下,很快平复了。

      “你这人心思真多,很容易让身边人没安全感。”

      “不会,我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沈约满眼真挚,可惜周非看不到。

      周非长出口气:“我看你才像狐狸,应该叫你沈狐狸。”

      沈约在棉被下握住她的手:“想叫就叫。”格外宠溺。

      “我怎么会觉得明明你比我小,为什么表现的比我成熟?”周非转过来支着额头颇感兴趣的瞧他。

      沈约发现他很喜欢受周非关注的目光,让身为雄性的自尊无比放大。

      “要说到出身,我反过来还羡慕你。”说着沈约歪她肩旁,“你一出生便是凤子龙孙,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起点,我并不你想象中的好,一开始家道中落,那时我只有十五岁拉着幼弟出来,被卖入风尘。”

      “双亲从小对我的期望便是好好读书,来日考取功名,少年是满怀一腔激昂,可我得到了,又失去那种感觉你懂吗?到头来你什么都不是,无论走到哪我终究是沦落风尘的男子,这段记忆是我毕生的耻辱,注定要带这它活。”

      “我永远也不再是沈府的大少爷,即便如今改头换面,你一查还不是查出来,它永远在。”沈约的尾音微微颤抖,他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吐露,可能周非是不同的,她是他喜欢的人,也相信她能体谅他。

      周非的眼神恍恍惚惚望着黑暗处的一角:“我连得到都没有得到过,滋味是什么都不懂。”

      她三十多岁的年纪,不是二十岁,对于从别人口中说出的悲苦,被岁月磨砺的可以厚着脸皮麻木,你比惨,这世界上总有比你还惨的人。

      沈约听的清楚,眼中划过丝不解:“你不是从小锦衣玉食吗?”

      “不要多问,等我两年后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迟早这江山是要交给孩子们手里的。”周非不想骗他太多,只能委婉解释。

      沈约一愣,旋即笑道:“好吧,我相信你,有我以后不要找别的男人就好。”

      男人的心眼小,周非心里感叹着,拍拍背安抚:“好,只有你,小宝贝。”暧昧一笑。

      沈约扒开她肩旁就又是吭又是亲。

      周非推开他。

      “明天我要上朝,不能起晚,来日方长可以吗?”

      沈约像个大树懒似得挂在她身上,眼睛笑成月牙:“好,我抱着你睡,你不是说冷?”

      周非看他卑微的样子,不再说话,总觉两人抱着睡好麻烦,忍忍就习惯了。

      等新年之际,周非同时晋升沈约和上官瑾的位份,她做到当时的豪言,封他做熙妃。妃位已经是大限,对于没背景、没孩子的妃嫔,剩下的全靠资历熬。

      还晋升几个宫中的老人,剩下就是周非看谁顺眼,稍微提位分。

      沈约在后宫中风头正盛,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红眼。

      沈约也不在乎,周非会看好他,毕竟谁也不会轻易得罪一个宠妃。

      周非总是昏昏沉沉得想睡觉,她以为春日里犯懒就没有在意,御医定期会给她诊脉,饮食更是时刻把控,例如近日有些上火,御膳房的饮食会调整。

      后来是太阳穴偶尔刺疼,慢慢发展到一个时辰的隐隐作痛,御医开宁神的药不管用、针灸的方法也用上。

      沈约经常帮她揉揉会好很多。

      “御医院的药还是不管用?”沈约帮她揉着问。

      周非声音懒懒得嗯了声:“御医只会说我为国事操劳过度,我根本不会让自己累着。”脑袋枕他大腿处,往上移移找个舒服的位置。

      沈约轻轻得笑笑:“那你心里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我要有压力,大齐的百姓不得累死,还有你陪着那!”周非是个懂得量力而行的人,她只要打好这几年工,多为百姓谋划福利,国家与个人达到共赢。

      最后的话,明显取悦到沈约。

      这一年周非头疼时轻时重,时好时不好。

      后半年不轻松,边疆事不断,是函谷关不是常英所镇守的戎狄,朝堂也一波三折,所幸太子党很懂收敛,让周非欣慰不少。

      值得一提她和沈约的感情稳步发展,周非这一年也没有宠幸过别的妃嫔,她对这种事并不热衷。

      刚过完新春,大齐举国上下其乐融融,朝廷也在休沐,假期过完之后就送了周非一份重礼。

      萧御史在宣政殿见过陛下后,周非派人搜集证据,不出三天,以戴尚书为首,其他几名官员,包括禁军得高级将领,一并入狱。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朝野哗然。

      这件事要从江南某处,隐蔽在郊外的小宅讲起,哪里不仅有妙龄的姑娘,还私养幼女和圈养男宠,专门满足某些客人的特殊需要,有的下手重点弄死也就死了,高昂利润使得大齐各各繁华的都城,都私开这种馆子。

      □□幼女实在说不过去,据说那里面花样多的人咂舌。

      一些重臣纷纷请奏,要求周非严惩不贷,这件事的背后太过恶劣了。

      账本涉及的所有名字,包括一些富商,按事情的性质轻重做处理,缴纳巨额罚金是轻,有的人上面背着命案直接坐牢。

      朝堂上怒骂、涉案官员的奏折如雪花片一般的递上来,周非更是雷厉风行,下令彻查全部的宅子,统统落网,以及彻查全国的风月场所,该坐牢的坐牢。

      这背后还有一个推动的人,没人敢提。

      周非在把戴法盛一干官员查办的当天,叫来太子。

      把一摞厚厚的账本甩她脸上,周睿坤半边脸打得生疼,震惊的反应不过来:“母后、、、”

      “太子啊,你叫朕太失望了。”周非恨铁不成钢,大有想打死她的冲动,“自己看。”

      周睿坤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去捡账本的手微微颤抖,她打开看越翻到后面脸色越差,她熟悉因为当年这个事情经过她手。

      她当时也知道不对,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后来她再问,那些老家伙就找些理由搪塞,哭诉的心烦,就敷衍了事。

      宣政殿的气压极低,周非一脸阴沉鹫看着她。

      周睿坤冷汗从她鬓角划过,尽量俯着身子:“儿臣那时年幼,稀里糊涂就、、、”

      周非痛心疾首的打断她:“你没有处置他们,最少要革职查办,怎么能容忍戴法盛这种德性的人继续为官,睿坤你这是包庇!”

      高帽子一扣,周睿坤深知严重性,怕母后厌恶自己后有周景睿,头低得更厉害。

      “你说你年幼糊涂,你是你祖母教养着长大,又监国两年,什么事不懂。”周非忧愁的看着太子,“朕没想到你如此优柔寡断。”

      周睿坤身形一震:“母后!”

      周非看见她双眸通红,和脸上的泪痕胸腔中便闷了口气,怒斥:“还哭,多大点事,哭鼻子,有没有我大齐的女儿样。”

      戴法盛是太子的人,周非心里有杆秤,最近头不刺疼了感觉很疲倦,这孩子真快把她气出毛病来,虚虚撑住桌沿,扶额:“吏部尚书的位置你不能再插手,朕会挑选能干的官员上任。”

      “儿臣遵命。”周睿坤极力压制自己的声线。

      周非没孩子,把周睿坤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你呀,作为君王不仅要有仁厚更要有手腕,戴法盛处理政务是不错,可他连幼女都下得去手,如此德行有亏损的人,来日方长不怕他背后捅你一刀?”

      “你这次是真的让朕很失望,我不知道、、、你退下去吧,三个月内不要干涉朝政。”

      周睿坤如获大赦的走出宣政殿,跑去未央宫见亲爹,哭诉。

      出宫的马车里,周睿坤靠坐在软垫上,遮掩不住的焦躁,抬起帘子望着逐渐远去的重重宫宇,心里难过一片,天际阴沉,飘飘起毛毛细雨。

      周睿坤放下帘子:“快点去查查,是谁把这件事捅到母后面前。”她放在膝盖的拳头,手心里微湿。

      一直安静在角落的白芷低声称是。

      下午小太监通报皇贵妃求见。

      周非眉心微蹙,过半刻道:“让他进来吧。”

      来得人,一身绛红色长袍,袖口得边缘是低调的金丝牡丹、衣摆的云雷纹,外面笼了层云纱,从容华贵,不卑不亢得浅浅一行礼。

      “你要是来向太子求情就不必说了。”周非提前打消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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