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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寸铜
我冥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后忽然又仰头看见了挂着的红绸。“嘿嘿,有了!”
旁边小厮说道:“夕公子该准备下去了。”
我转头回答说:“我就从这儿下去。”
“这儿?”小厮不解问道,“这儿离比武台挺远的,夕公子没有借力的地方,恐怕不好使出轻功吧?”
“我不用轻功。”我大笑道,“你帮我把这茶壶的把手取了。”
这小厮更加疑惑了,“夕公子若是需要刀剑的话,去给台上拿便是了。”
“我就要茶壶把手。”
小厮没有再问,迅速将茶壶把手取了递给了我。我站到了椅子上,用茶壶把手勾住红绸,双手紧捏着把手,一路滑到了比武台子的中央。然后看准位置,小心地跳了下去,可是不幸,因为脚忽然着地,脚抽筋了。
台下人看得有些惊慌,随后一阵欢呼,而我捏着茶壶把手,还单膝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真是天仙啊!顺着红绸飞了过来!”
“这隔空杀人会不会把咱们也伤了?快退一点儿,退一点儿。”
“哎哟,别挤我,别挤别挤。”
我稍微缓了缓,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周围的环境不一会儿就静下来了,抽大烟的那些看客离得倒是挺近。茶壶把手被我放在了台面上,所以我手上暂时是没有任何武器的,而对面两人换了装,手上都拿着刀。
我笑了笑说:“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准备出招了。”
高个子一声冷笑:“废话少说!看招!”
我双手习惯性地挡了挡,只听见有人摔倒发出的惨叫。我挪开了挡住视线的手臂,高个子抱着膝盖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唤着。这时候,稍矮个子有些害怕,拿着刀没敢上前也没有后退。
稍矮个子官兵说道:“你使用暗器!”
“我没有!大家都看到了,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那你脚下的东西是什么?”
我捡起了茶壶把手随意丢到了台下,有人捡起茶壶把手却说:“这就是夕公子的法器!”
“这是个什么东西,感觉有点儿像铜。”
“欸,给我摸摸,给我摸摸!”
我将注意力挪了回来,笑道:“来吧,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
对面人正准备向我看过来,我随意用手挥了挥,他却忽然扔下了手里的刀发起抖来,片刻间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老板赶紧上台查看了情况,说道:“夕公子手下留情!”
“无妨无妨,把他抬走吧。”
很快,台下走来了两人,把伤者抬走了。
我笑了笑,走去对躺在地上的高个子官兵说,“这位大哥,你还要再战吗?”
高个子官兵挣扎着站了起来,不过左腿看样子应该是暂时被伤得不轻。他一瘸一拐地仔细打量了我,应该是在确定我到底有没有暗器。
我笑着伸出了双手说道:“我真没有暗器,你不信可以走近看。”
“看招!”
我还是随手挥了挥,对面人就跪了下来。
“欸,你要打就打嘛,不必给我行此大礼。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的性命。”
“你卑鄙!”
“我又没有使用暗器,如何卑鄙了?”我又转身说道,“在场的各位大哥大姐,你们眼睛雪亮,没看到我使用暗器吧?”
眨眼之际,我听到了唰的一声,转回头去猜发现高个子官兵想要砍我。不过幸好,最后他的刀落在了地上,他向前一摔,正好给我行了一个大礼。
我定了神,勉强笑道:“哎呀,我都说了你不必给我磕头,你怎么不听呢?”
高个子官兵没有动弹了,台下人都疑惑地看着我,也不知都在想着什么。
忽然有人大声道:“好!好!”
随后跟着就是一连片的掌声。
我指着高个子官兵对台下老板说道:“把这位大哥抬下去吧,待会儿让大夫好好治一治,他刚刚给我行大礼,应该都把脑袋给摔坏了。”
老板对手下人挥了挥手,立即来了两人把伤者抬走了。老板问道:“还有人要应战夕公子吗?没有的话就散了!”
“我!我要迎战!这天底下怎么会有神仙?我不信!”这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完后就走上了比武台。
我稍稍挪了挪步子,因为之前脚抽筋还没有全好,目前又感觉是扭伤了脚。不过,既然有人迎战,我当然是要坚持到底的。
这个壮汉没有选择刀剑,而是直直地站到了我对面,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他一身戾气,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如果他是真的不服气不相信神仙,那么他就的确是想要和我比试,如果他是假装不服气要跟我比试,那么他就是有人指使来砸我场子的。
这壮汉要是受人指使来的,那么这个幕后主使不会是别人,她要么是谢静,要么是容若的续弦关氏,或者是常宁的福晋佩敏。
我回神过来说道:“好,那就出招吧,早点儿完事我要去吃饭了。”
这壮汉没有答话,抬手就是拳头过来,我还没来及反应他就停在中途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快给我解药……哈哈哈……你下毒……”
“我动都没有动,哪儿有机会给你下毒?老板,把这人抬下去,竟敢污蔑我,那就让他笑个够!”我侧身又问道,“还有谁要迎战的?没有的话,那我就走了。”这话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无法动弹。“呃……”
忽然间,头顶上的红绸不知为何落了下来,横七竖八的红色铺在我脚下。我正疑惑着,那些红绸就自己动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刚好站在这些红绸的中心。下一刻,那些红绸猛然一紧将我缠住了,随着上空的力道,我慢慢升了起来悬在楼中。楼下那些人好奇地打量着我,叽叽喳喳说的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清。最后,我定在了顶楼中央,旁边有力把我拉了过去,后来我稳稳地落到了一间雅厅,迅速拨开了身上的红绸打了帘子一瘸一拐地进去了。
我猜得没错,容若在等我。
这个房间不大,就像一间客栈一样。可是我的脚有些疼,所以定定地站着没动了。
容若笑着走来,说道:“你胆子倒是挺大,自己手无寸铁,还敢跟别人比武?”
“我手无寸铁,但是手有寸铜啊。”我想起那个茶壶把手就笑了起来,“再说了,我不是有你吗?还担心什么?”我伸手出来,环上了容若的腰。“你这一招挺新奇啊……他们是用烟斗吹的暗器,暗器点穴对吧?”
“你这问,多此一举。”
“谢谢你啊容若,刚刚又让我体验了一把飞的感觉,就像神仙一样。”
“真要谢我?”
“什么意思?”我这话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顿时心悬了起来。
容若将我打横抱起,走了几步到了床边,他轻轻地把我放到了床上,倾身就压了过来。“待会儿,再让你当一次神仙。”
我用手支起了身体,往后缩了缩,他的意思很清楚,无非就是男女翻云覆雨赛过活神仙。“我脚伤了,你不能欺负我。”
容若笑了笑,翻身上床坐着,抬手脱掉了我的鞋子,随后用手上的力道一拧,我的脚就瞬间恢复了原位。
“现在好了吗?”
“嗯。好了。”我的笑戛然而止,目光正对上容若那似邪恶的笑。“呃……没好,没好,还没好。”
“夕儿,今日没在马车上,也没在花间阁,你是不是可以成全我了?”
我顿时脑袋充血,不知该如何作答。容若也没在说话了,将我的脑袋平稳地放到了枕头上。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大。
我舒了一口气,反正我跟他迟早都会又这么一次,所以这回我默许了。我学着容若那样伸舌头,但是每次,容若都会轻轻地咬着我的舌头然后再放开。
之后,我一直处在迷糊中,一会儿闭上眼睛想着,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待稍微清醒后,我们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一干二净了。
没多久,我感觉已是满身汗涔涔的,而容若依旧意犹未尽地吻着。那些吻,一会儿落在脸上,一会儿落在唇上,一会儿又落到胸脯。
我也不知为何,手习惯性地贴上了容若的腹部,然后一路往下。这时,我竟然有些害怕,其实更多的是羞愧。所以最后,我的手还是停住了。
“容若,我……我不想要孩子。”我这话说完,容若就从我身上离开了。我翻身没入他怀中去,又说,“我怕以后有了孩子,我的心就不是全部在你身上了。而且生孩子会很疼,万一我没把它生出来的话,就……”
“不会的。”
我抬头看了看容若的神情,他脸上的平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担忧。我又何尝不知,他的亡妻就是因为产后受寒而死,所以此刻他想的应该不出我所料。
后来,我靠在容若怀里快要睡着了,却听见他对我说:“不会的,你一定不会的。”
我迷蒙地睁开了眼睛,问道:“不会什么?”
没等容若答复,我就闭上眼睛彻底进入了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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