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奋斗记[红楼]

作者:初心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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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霸王一怒殴恶妻


      与夏金桂吵完架,宝钗觉得浑身解气,这莫名其妙的穿越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气,再加上个无理闹三分的夏金桂闹的她脑仁都疼了。

      宝钗刚回到屋子,吩咐人带着香菱去歇息,薛姨妈就慌张带着丫头婆子赶过来,想来已经听丫鬟禀报了刚才的事,满脸担忧的同时又带着几分诧异,拉着宝钗的手道:“跟你说了,在家静养就是了,何必又去招惹她?”

      宝钗看着这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肤色白皙,目柔眉淡,唇薄鼻挺,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薛姨妈脸上的慈爱瞬间就感染了宝钗,或许是前世宝钗的情感传承,宝钗只觉得有窝到她怀里的冲动,于是宝钗便窝到薛姨妈怀里,“太太,不是这个理儿,也不能任由她这样闹下去,总得治治她方是,不然看着她把香菱往死里整不成?”

      “说到底香菱是你哥哥的房里人,咱们也不相干,你一个姑娘家管这么多也有点失礼了。”薛姨妈搂着宝钗,极少见宝钗如此娇憨撒痴,倒有些激动。其实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丈夫早逝,多年的家业都靠自己支撑,又摊上薛蟠这样个儿子,这些年操了多少的心!好不容易有个乖巧懂事又知礼的女儿,总让她有了几分安心。但今日她明显发现宝钗醒来后就有些不一样,似乎变了许多,要是以前宝钗那性格儿,断不会闯到大嫂子屋里闹这么一曲的。

      宝钗窝在薛姨妈怀里,“家里闹也罢了,现在都闹的远近皆知,我们家倒成笑柄了!想当初哥哥为香菱出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买来家里,要是出个什么错,人家怎么说我们家呢?”宝钗安慰着薛姨妈,心底却琢磨着这薛蟠晚上回来,要是听夏金桂床头风一吹,会不会真的发泼撒横拿刀拿枪起来,自己得想个对策才是。
      她见薛姨妈脸上有着犹疑之色,便猜想会不会自己变的太多,让薛姨妈存疑了,于是斟酌着道:“不是我失礼不懂事,是如今形势不得不让我心焦,哥哥不理事也罢,有了个嫂子就知道家里撒泼哭闹,往娘家搬东西,跟娘家干哥哥牵扯不清。按理这种事不是我这姑娘家能管的,可是太太现在身体不好,又要管那么多事,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折腾?倒是我,就算撕了这面皮,也不能让太太委屈不是?”说着眼圈都红了。

      薛姨妈一见宝钗的委屈,早心疼不已,哪里顾得上去怀疑什么,搂着宝钗安慰道:“我的儿,我知道你的心,可是这样,真是委屈了你这么清白女孩儿,叫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宝钗含着泪,“不相干,反正都是一家子的事,也没那么多顾忌,以后太太就看我的,可好?”

      薛姨妈见宝钗黑瞋瞋的眼珠子柔中带刚,白皙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坚毅,让人有种信服感,便点头,“你也不要太用气了,以后我多看着她些。”

      “嗯,这以后再说。对了,刚才是不是老太太的人来问了?”宝钗现在没心思跟薛姨妈多啰嗦,倒想着怎么应付薛蟠,那么最好是先支走薛姨妈,“太太也好些天没去老太太那里了,今日又受了这半日的气,何不去老太太或姨娘那里说说话?”

      薛姨妈刚去了这半日,应付了琏二奶奶的丫头,又想起老太太刚遣来的人,这会子不知在背后担着什么心呢,倒不如自己过去一趟,也好宽宽心,于是道:“那我去一趟,你可要躺在床上好好静养,不许闹气了。”说着又被宝钗哄了许多的好话,才带着丫鬟婆子去了。

      宝钗在薛姨妈去后,便躺到床上,吩咐了莺儿谁也不许打扰,自己要理理头绪。

      想来自己前世也不过普通一人,大学学冷门的生物科技,专业学的也不怎么好,毕业后弃了实验室转到办公室,当了几年国企的小白领,工作之余摸鱼读小说看美男,每日下班后斗狗逗猫以遐余日。今日可好,为了一只猫,倒穿了,还穿成个大美人!话说这薛宝钗貌比杨妃,要钱比土还多,要心眼比比干还多几窍,自己怎么就这么好运了呢?

      杜小钗苦笑,自己还是想想自己应付那个薛大傻是真。动武不行,那显得自己太没格调了,来文的,薛大傻子懂吗?这杜小钗也就是宝钗思量很久,决定还是从那句老话“男人劣根性”开导起自己那个傻哥哥。这样一思量定,宝钗就躺不住了,便坐起来,准备着自己的说辞。

      刚坐起来,宝钗却暗叫一声不好!差点忘了自己未来问题,据老曹爷爷在红楼里的草灰蛇线,薛宝钗是要嫁给荣国府贾家那个草莽不读文章的贾宝玉的!拆散宝黛爱情,自己与宝玉一声相敬如宾,后半辈子用自己单薄的脊梁撑着贾府离散后的凄凉晚景。

      宝钗忍不住捶了一下床,以目前看,自己穿越的时机不好不坏,贾府正在败落之际,元春未死,宝玉亲事未定。
      家族约束颇多,女子不得自由,她大门不出的,穿越又能怎样?只能徐徐图之,首先得拆散金玉良缘,支持木石前盟,不能让这对良缘错失遗憾千古。再想如果在四大家族离散之际抽身而出。

      莺儿一直守在宝钗的门外,听着屋里一会叹息,一会捶床的,心里那个焦急的,想着自己家姑娘的性格儿,又不敢冒然闯入看个究竟,只得在外面屏声静气候着。好不容易听着宝钗下床,就忙忙掀了帘子进来,“姑娘怎么不多躺会儿?”

      宝钗看着天色,打量着薛蟠也差不多要回来了,“给我梳洗了,然后派人找二爷来。”

      莺儿应了一声,吩咐了个小丫头去找薛蝌,这边替宝钗梳洗了。刚弄好,就听见丫鬟在外说:“二爷来了,姑娘等着呢。”

      薛蝌是宝钗叔叔家的儿子,前段时间因要胞妹薛宝琴与梅翰林家的公子梅清完婚才入的京,如今也帮着料理薛家的生意等。那薛蝌约莫十五六岁,身材修长,脸色俊秀,倒是风流倜傥,那气质风度倒似与宝钗同一个妈生的,宝钗见薛蝌进来,忙让座:“二兄弟来了,快请坐。”

      “听说大姐姐今日欠安,这会子吃了药可好些了?可巧我又不在家,要不该请个好大夫瞧瞧的。”薛蝌坐下打量着宝钗的面色,脸上却不露一丝的怀疑,虽然他是兄弟,近年大了些,帮着家里做些外面的事,可与向来稳重平和的宝钗不过是姐弟之情,倒少单独相处的。今日宝钗巴巴地请了他来,定然是有什么话说。

      宝钗已想好了话,但究竟自己是个新世纪的青年,说些男女之事自然无妨,但宝钗是个怎样的人?她又不能直接说些“夏金桂有没有勾引过你”的话,所以思量了半日,憋红了脸也不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决定从夏金桂的干哥哥夏三说起,“二兄弟,叫你来,是想问问今日大嫂子娘家的舅爷是不是常来?”

      薛蝌听宝钗问起夏三,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瘪三,长得倒人模人样,却就知道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最是败家之子。但大哥哥薛蟠就喜好这样的人,每每来,薛蟠若在家便罢,二人厮混一处斗鸡走狗,甚至瞎混烟花柳巷,狎妓作乐,闹得乌烟瘴气。若薛蟠不在家,就更不得了,整日混在大嫂子内室,也不知道兄妹两个都捣鼓些什么,完了走时都得带走大车的东西。

      但这些都是薛蟠内室之事,薛蝌是兄弟,虽明眼看着这些事,却口不能言,无人可说,也只得暗自生气,为家族未来担忧,也无可奈何。今日一回家他就听说了宝钗与大嫂子的吵闹,心中还赞他这个大姐姐总算是凌厉了一回,没有藏拙,分明是个有胆气的女子!现在宝钗问来,正中他的心气,便道:“姐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不经常来,每次来都带着大堆的东西回去,说是大哥哥给的。”

      宝钗见薛蝌满脸激愤之色,心里便有了几分底,想来薛蝌对夏三和夏金桂之事也有所耳闻,那就更好办了,“那舅爷每次来,哥哥都知道吗?”

      薛蝌被宝钗问的一愣,思忖着道:“哥哥在家时,自然是知道,哥哥不在家,想来大嫂子总会告诉哥哥一声的吧。”

      宝钗听此言,便明白了,薛蟠并不知道夏三经常在他不在家时来的事,还有带走大量财物的事,薛蟠那个傻小子,哪里懂得金钱二字为何物,更不可能知晓夏金桂那泼妇的小九九。
      于是道:“今日找兄弟来,就是说这事的。按说姐姐是个女子,不便插手家里外面的事,但兄弟不是外人,我也不得说,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最是个没心计的,别人给根针他就当个棒槌,别人几句好话,他就当天了的!大嫂子如今这样,不知道的人不过笑话几句,知道的还不知怎么骂我们傻呢。二兄弟,你说是不是?”

      薛蝌被宝钗这样一忽悠,他的脑子本就灵活,已听出宝钗的话音,他也正是这个心思,总的想法儿让薛蟠知道大嫂子与舅爷偷运薛家财物的事,更有那不能说的内室之事,想到这里薛蝌道:“那依姐姐的意思要怎么着?”

      宝钗暗道薛蝌果然是个聪明人,倒不说自己的主意,非要自己说话,那自己说又如何,“我的意思总是要让哥哥知道家里的事好,你那里总有账,叫管家整理一下,等会子哥哥回来,你就细与他说道说道,如何?”

      薛蝌点头,“兄弟也是这个意思,每每也曾规劝过哥哥,可是哥哥那性子,也不大听人的。”薛蝌其实跟薛蟠暗示过几次账务的事,但薛蟠每每都不理会,最后薛蝌也无法。

      宝钗见薛蝌为难,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便低着头略红了脸装作娇羞,半响才道:“兄弟是个明白人,知道话该怎么跟大哥哥说的。那些财物事小,以后看紧着点,若有大笔出入便要禀报太太知道,或是看门的眼睛紧点,就完事了。最要紧的话,还是……兄弟得告诉哥哥,舅爷虽然是大嫂子的至亲,却也是过来的干哥哥,总来在内室后院厮混,也忒不像话,让哥哥当心着些,不要总听些妇人女子一面之言,还是看紧些好。”

      薛蝌听宝钗后面之言,心中震撼,呆呆地看着宝钗,这种话不料是这样一个向来守礼重教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看着宝钗憋红的脸上带着坚毅和无畏,转而又化为赞叹,这个姐姐,真是不可小视,就凭刚才这些话都要叫他们这些男子汗颜了!自己只顾着怕薛蟠恼怒,又顾忌名节,不敢明言那些龌龊之事,今日倒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语点醒!于是薛蝌站起来,向宝钗长揖道:“一切有劳姐姐提醒了,兄弟知道怎么做了。”

      宝钗也站起来,笑着忙道“不敢”,心中却是得意,“那兄弟就去忙吧,让人看着哥哥回来了,赶紧叫了去书房,把利弊跟他说清。哥哥不过性情中人,自会明白兄弟苦心的。”

      薛蝌答应了是,这才告辞出来。

      薛蝌去了,宝钗便松了口气,那个薛大楞头,总不会第一时间冲进内室,拿刀横冲了。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别说古代,就现代男人,听说老婆跟哪个男人多厮混一会,都要多个心眼。何况是男尊女卑的古代?薛蟠虽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把女人不当回事的家伙,却怎么也不会傻到任由老婆和人偷情吧?

      要是薛蝌把夏三和夏金桂的这一层关系挑破,看那个夏金桂还拿什么挑拨撒泼,薛蟠有了计较,就不会那么听夏金桂的甜言蜜语了。

      宝钗又喝了碗药,看着天色已暗,便问莺儿,“宝蟾这会在哪里?”

      莺儿想了一下道:“大奶奶刚睡下,这会子她肯定在角门与晨儿说话。”

      “晨儿是哪个?怎么又扯到角门上了?”

      莺儿跟宝钗多年,早学会了息声寡言,但小姑娘家的天性活泼烂漫,如今听宝钗居然问起八卦来,那小脑瓜子哪里能静?便压低声音道:“姑娘不知道,宝蟾最近刚认了晨儿当干弟弟,两个人没事就凑一块,可亲热着呢!”

      宝钗听着这话又门道,干脆坐下来细细地问莺儿,“那晨儿今年多大?他是我们家生子儿还是单在我们家的?”

      莺儿说起八卦,琥珀色的眼眸都亮了起来,“姑娘问起来,话就多了。那晨儿可不是管门户赵平家的小子?今年不过十三四岁,生的眉清目秀,嘴又甜,可得大奶奶和宝蟾的欢喜呢!”

      “那赵平家与大奶奶交际倒如此好!”宝钗嘴里感慨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想来大嫂子和宝蟾一来要仰仗赵平偷运家里的财物,二来看上晨儿那小白脸了!“以你说大奶奶也颇多照拂晨儿?”

      “可不是,大奶奶没事就站在二门说是等着大爷回来,可不就是主仆两个与晨儿逗笑?”莺儿说起这个不由脸红心跳,这种话都是从那些年纪大的嬷嬷嘴里偷听来的,可是不能与姑娘说,但今日被姑娘一问,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她看着宝钗美目如水似波,面色光润娴雅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静睿智,不由疑惑,姑娘今日怎么看着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就拿这说八卦的事来说,就不是她的性格儿。

      宝钗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主意已定,想着叫薛蝌进来商议又怕薛蟠突然回来,于是赶紧让莺儿准备了笔墨,快速地写了一封信,还好这个宝钗前世那漂亮的小楷字还没随着魂魄散去,不然这才女名声就被毁了。

      宝钗在信里如此这般吩咐了薛蝌许多的话,莺儿唤了文杏交了一个老嬷嬷给书房的薛蝌送去信。宝钗便有几分急躁,今日这事来的突然,要有多几天准备就更好了,本来自己还怕薛蝌的说服力不够,晨儿和赵平的事来的正巧,只不知道薛蝌有时间安排这么多事情不,只能尽力罢了。若能如自己安排的,薛蝌顺利摆平了赵平,作证告发夏金桂,又有薛蝌的“流言”进献,薛蟠那冲动性子,能不扑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整治夏金桂一回?

      宝钗安排了这么多,觉得自己的计议就算不见效,也不至于被薛蟠祸及,也算是有所成果,便放了几分心,嘴角不由就浮现几丝愉悦的笑容,眼角扫过莺儿诧异的神色,赶紧收敛了笑容,嗔道:“你不去看看大爷回来没有,杵在这里看我干什么?”

      莺儿忙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宝钗想来也无事,便起身去了刚安置了香菱的暖阁,也该去看看那应怜的香菱了。

      香菱刚吃了药,蒙了一头的汗,朦胧间又是大奶奶的打骂,又是大爷的欺凌,自己又胆小懦弱连哭都不敢,只得偷偷掩泣。宝钗坐到她的床边,看着她难受的蹙眉颤抖,眼睛的泪一颗颗的滚,却只是无声抽气,不由心软疼惜,伸出手慢慢将她的眉角抚平。

      香菱的小丫头臻儿倒了茶来,刚要说话,宝钗便止住了她,指了指外面,臻儿便跟着宝钗出了香菱的屋子,到这边来。宝钗看臻儿年纪尚小,又是一脸懦弱之相,不由暗道果真是有其主比有其仆!都这样性格儿,难怪委屈受气。于是便问了臻儿一些香菱平时起居行动事宜,臻儿说话倒还算有条理,把香菱最近的委屈倒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宝钗其实不用听,也都知道,香菱过的是怎么日子,薛蟠是个牛粪般的粗货,最是不懂怜香惜玉,对这屋里人,一发疯起来,就是那内室不能言的折腾凌辱。夏金桂更是个不能惹的河东狮,对香菱那是恨之入骨,明里暗里不知怎么整治了香菱多少回。这香菱也就是随着宝钗住在大观园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其他的日子每天都是在煎熬啊。

      宝钗想起香菱的判词,“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心中暗定,她既要扭转自己的命运,也不能白让这个美貌如花聪慧灵秀的女子就这样毁在夏金桂手里。

      不一会莺儿就回来了,“姑娘,大爷刚进门就被二爷请到书房去了。太太打发人回来,说老太太留饭了,让姑娘不要记挂好好吃药,她一会子就回。”

      宝钗乐得薛姨妈现在不回来,起身应了声是,便让莺儿去打听外书房的情况了。

      宝钗说不紧张是假,坐了一会到底坐不住,干脆起了身到案前凝神写字以分散精力,莺儿见宝钗如此,自己拿了花绷子坐下绣花来,只吩咐了文杏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宝钗见文杏年虽小,却甚机灵,一想,便叫了过来,吩咐她告诉外面把大门看好,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去给太太报信。

      莺儿又诧异地看了宝钗一眼,但在宝钗沉静如水的目光下,又埋头做针线了。不一会儿文杏就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大爷拿着根棍子就冲到后院去……”

      一语未了,宝钗已听见几声鬼哭狼嚎,夏金桂一百五十分贝的嗓门几乎要破墙而出,冲上云霄,就连宝蟾尖细的哭叫也清晰可闻。

      夏金桂的骂声丝毫不比她的哭声小,“你这个天杀的,哪里灌了黄汤,打老婆来……啊呀,我的妈呀……我不活了……”“大爷,快停……哎哟,出人命啦……”

      宝蟾的哭叫也毫不逊色,“大爷,出人命啦,快来人啊,啊……”

      宝钗听了几句,莺儿已经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文杏听着转身就要跑,宝钗叫住她,“站住!谁都不许进去!”说着又听了一会,这才带着莺儿向后院而去。

      站在院门口,听着薛蟠的大嗓门犹恼怒地骂着,“我打死你这个□□!让你成日家与哪里来的野种眉来眼去!”

      那夏金桂见势,今日的薛蟠格外的不讲理,也不听她辩解,进来就动手,便知道自己定是受了别人算计,撒泼已不成,便开始装弱,那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抱着薛蟠的腿,“大爷,你今日就打死我吧!不知爷今日哪里得了什么邪火,进来就动气,拿我出气事小,别气坏了身子!”

      那薛蟠最是个泼皮无赖的性格,耳朵根子又软,今日一回来就被薛蝌拉进书房,看了账目,又有赵平作证,再加上夏三的那些言语,一听之下,便是满腔怒火,冲进后院也不管夏金桂躺在床上哼唧,抄了根门闩就打。打的夏金桂懵懂又害怕,慌乱间宝蟾也挨了几下,后院这叫一个鸡飞狗跳。且说薛蟠追打夏金桂累了,又被夏金桂抱住腿,喘着粗气低头见夏金桂哭的那个可怜哀婉的样儿,泪人儿般,刚泛起的怒气被那娇弱模样一激,那心性儿就已经软了几分。

      又有宝蟾是个机灵的,也扑了过来,抽抽噎噎地道:“大爷生气,拿我出气就是了,何苦拿奶奶作法?奶奶今天可是被秋菱暗下黑手,掐的手臂都紫了多大一块,爷回来也不问是非,哪里听了闲话或是生了闲气,怎么能拿奶奶出气呢?爷,你还是还气,就拿我作法,打死我若能解了爷的恨意,那宝蟾也宁愿一死罢了。”

      薛蟠刚与宝蟾到手,正是新鲜得趣之时,见宝蟾也哭的那个样儿,再看夏金桂本来就穿着单衣,此时更是衣衫凌乱,露出半抹□□,肩窝处还有昨夜自己弄出的痕迹,那模样又梨花带雨般娇弱可怜,哪里还有气生?便扔了门闩,闷闷道:“这是个什么事儿,都别哭了!有人看见说你那干哥哥手脚不干净,你可知晓?”

      薛蟠此时倒不傻起来,只说夏三在薛家抹骗财物,那与夏金桂和宝蟾在内室厮混的话倒藏住了,他也有几分心思,自己这样两个如花似月的娇妻美妾,想来那夏三多年看着也眼馋的紧,只自己不过听了几句风言,并不能拿证,总要有哪天实在拿住才好说话。

      夏金桂哼唧地靠在宝蟾身上,听薛蟠说起夏三行径,便知道自己转移薛家财物的事被揭发了,脸上虽是哀戚,心中却转的飞快,现在也管不上是哪个暗算了自己,倒是应付了这个愣头是真!于是夏金桂又哭天抢地抹起眼泪来:“说什么闲话?也不看看我夏家是什么人物,合京城里,上至王侯,下至凡夫走贩谁不知道我们桂花夏家?我们家的一根手指也比你们家腰粗!你去看看我那嫁妆,可都什么样儿?比你们家可不强了百倍?当初不知谁馋着脸非要与我们攀亲,我家太太好心,将我与了你,又支银子又给人的,如今人到手了,连丫鬟都送给你淫了,银子也使了,还打着我们家的名号扩充你点子家业!还要怎么着?诬赖我们拿了你们的东西,使了你们的钱?果真要算,我们就算算那年你买纸扎香扇在我们家支了多少银子,用了我们多少人?我们给你堵了多大窟窿?”

      那夏金桂越说越大声,也越理直气壮,薛蟠在她面前本就气弱几分,今日不过仗着一股愣气,进来打了她几门闩,此时被她连哭带骂,一阵揉捏,那气性下去,气势也便弱了下去。当初出门学做生意,的确亏了许多钱,正好遇到这门表亲,仗着夏家势力,又扳回了一些,但后来薛蟠也拿几倍银子还了他们家的,“使了你们家的银子,不都还了你们!这会子拿这个说事,怪没意思的!”

      “那什么叫有意思?”夏金桂一下子跳起来,双手叉腰,横在薛蟠面前,“使了我们家银子,用了我们家的人,还敢说我娘家哥哥偷了你们家财物,这就有意思吗?”

      宝钗在外听着夏金桂一句句掐住薛蟠,眼看薛蟠的气势已完全没了,便知道这个哥哥此次又失败了,再说下去,定然被夏金桂带进沟里,又不知会生出多少事来,便进去抓住夏金桂的话柄问道:“这是什么事?哥哥一回来,就闹得天翻地覆的,我怎么听着大嫂子说舅爷偷了我们家财物?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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