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奋斗记[红楼]

作者:初心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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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宝钗智斗夏金桂


      “姑娘,姑娘,快醒醒!”睡梦中一阵急促的哭叫声,让人好不烦恼,杜小钗不由皱眉。

      还没等多想,只觉得一双温暖的手臂已经抱住了她,“这可怎么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一个人怎么过?眼看着那边还在家翻宅乱的闹,我这是什么命啊!你哥哥是个不顶事的,倒落得个你是个明事理、大度的好女孩儿,不过才听了两句闲言,怎么就一下子怄过去了呢!”

      哭嚷声虽然吵闹,但这一番真心告白,到让杜小钗有丝感动,不过她似乎在哭自己家的女孩儿,跟自己有关系吗?杜小钗想睁开眼睛,却觉得胸口千斤重的,压得浑身没有力气,连睁开眼睛都费力。

      “哎呀,听太太说的这话,倒是媳妇的不是,把姑娘气背过去了似的!”一个尖利的女声提高了嗓门嚷哭道:“我这是什么命啊,屋里人爬到头上撒尿拉屎,成了正主子奶奶,汉子也是个被嫌弃不顶事只会哄小老婆的窝囊祸,于今,气死了自己的亲妹子,倒怪到我头上了!我的妈呀,我今日是没脸面了,不活了!”

      说着又是拉扯声,又是劝慰声,最后抱在杜小钗身上的手抖着抽离,“你、你就闹吧,非要闹得全家人都给你怄死才好呢!”

      “太太,大奶奶快别说了,大夫已经请来了。”这时一个比较软侬的声音焦急地说道。

      “哎呀,秋菱这声大奶奶是叫谁呢?我可不敢当!”尖利的女声拉高,嘲讽地笑道,“我可是薛家的罪人,怄死了你们家金贵的姑娘,太太可不正要拿我抵命呢!等我死了,这大奶奶可不是你这个娇滴滴温柔又会伺候人的美人儿的?”

      “你……”略苍老的女子只你了一个字便没有了声息。

      “太太……”又慌乱地吵嚷成一片。

      杜小钗猛地睁开眼睛,大喊了一声:“够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杜小钗这才睁开眼睛看去,一个穿着华丽的美人儿正一脸不屑冷笑着站在屋子中间,一个身材中等的妇人被一群丫头婆子围绕着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手却指着屋子中间的美人儿说不出话来,一个眉目如画身量风骚,眉心一颗美人痣的女子咚地就跪了下去,眼眶还含着几滴清泪。

      不等杜小钗打量完,妇人已经放下了手,一脸欣喜地望向她,扶着丫头就要站起来,一个穿着素色软坎的丫头已经扑到杜小钗的床边,“姑娘可是醒了。”

      说话间,中年妇人已经走到了杜小钗的床边坐下,牵了她的手低泪道:“我的儿,你可吓坏妈了。”

      杜小钗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古朴雕花的桌椅,穿得金碧辉煌的主子丫头,演电视剧?她明明记得爬到床底抓淘气猫咪小白,小白没抓到却一脑门磕到床沿上,然后就很光荣地昏过去了,怎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个样儿?

      一个小丫头进来,“太太,大夫已经来了,可是叫进来看一看。”

      太太点头,“来了当然要瞧一瞧的,你们都避一避吧。”说着看了一眼那个犹自一脸鄙夷的年轻女子,“大奶奶,你也去吧,姑娘也醒来了,你那些有的没的,也不要再说了。”

      那女子甩了一下手帕,从鼻孔哼了一声,裣衽道:“太太,那我可去了,以后我那屋里老婆汉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还是少问吧,没得丢了自己的脸面,一时心气儿上不来,倒成了我的罪过。”

      “大奶奶,你有什么话就冲我说好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干脆勒死我是正经,何苦拿我正经清白的女孩儿撒气?说些没的混账话?”妇人脸上怒容更甚,说话间手不由捂住胸口,显然肝气上升,肝火太盛!

      杜小钗依旧没搞清楚状况,不明白他们这太太奶奶的都说些什么,只见姿容美艳穿着华丽的女子冷笑一声,转身便去,走了几步却斜了眼睛向地上的美人儿,“秋菱,你还死尸跪在地上做什么?没看见我手软腿疼站了这半日吗?”

      那叫秋菱的美人赶紧爬了起来道:“奶奶,秋菱这就给你捶腿捏捏去!”

      眼看着那女子婀娜着去了,秋菱低眉顺眼跟着也去了,妇人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真是作孽啊!怎么就是这么个人?”

      “她不过是个泼妇,你不用太生气!”杜小钗看着妇人捂着胸口的很是难过的表情,不由劝道。

      妇人点头,“不是我说自己的女孩儿好,你倒是句句劝她替她说话,可听听她说的那些话?”

      杜小钗勉强笑了笑,只觉得胸口依旧有些闷,刚想问“这是哪里”这种蠢话,便听着丫头说:“太太,大夫已到二门了,可是请进来?”于是杜小钗便忍声不出了,先看再做打算,看这帮人到底演的哪出戏,难不成她这一昏过去,就被老爸给送进红楼选秀剧场了?居然还出来了个有着美人痣的秋菱!

      “请进来,好好瞧瞧吧,姑娘也是个弱身子,今日受了这么大气,可不要好好瞧瞧?”说着妇人便站了起来,就有丫头上来放下几层帘子,只伸出杜小钗的一只手到帐子外,又用帕子严实地捂住手。

      “太太,你可要回避一下。”

      “都是家里常用的老人儿了,我也是做婆婆的人,也不避那么多闲,就叫进来吧。”

      杜小钗伸着手默不作声,外面也是鸦雀不闻,连大气都听不见一声儿,只觉得两根手指隔着绢帕搭到她的脉搏上,杜小钗心中暗笑,大家小姐看病演得还挺像,唉,这年头,什么都脱了原色原味,一场红楼选秀闹剧,也不过尔尔,还是姑且继续看戏吧!

      很快那大夫便放开了杜小钗的手,恭敬地说:“太太,脉诊过了,姑娘不过肝气上逆,心气郁结,晚生开几副药,散散心气就好了。”

      只听太太说:“那外边请。”又说道:“让二爷招待老先生开方子吧。”

      那大夫连声说着“不敢”便去了。

      这边,帘帐重新拉起轻纱帐幔,那妇人又坐过来,拉了杜小钗的手低泪说:“天见可怜的,可是不相干,可急坏我了。”

      说话间丫头又过来说老太太那边遣来丫头问好,谢谢前日送的点心之类的话,妇人听着点头,那丫头说完话便出去了,杜小钗这里依旧懵懂,这剧场还真是绝了,导演都不喊“卡”的?

      先头那个素色软坎的丫头又过来,掖了掖杜小钗的被角,“想来姑娘真是怄着了,这半响看着太太伤心,都没吭声!姑娘现在觉得身上怎么样?要不把那丸药化一丸给姑娘吃了?”

      那太太道:“糊涂东西,那冷香丸可是随意吃的?你还是去看看药方,赶紧煎了药是要紧。”

      那丫头忙敛衽应了声“是”去了。

      太太依旧牵着杜小钗的手,含泪道:“知道你委屈,家里出了这么个魔障,也没没法子的事,你先躺会,别怄着了。”

      杜小钗再也忍不住问道:“到底有完没完啊?”说着很不雅地倒在床上,捂着闷闷的胸口说:“我胸口闷的慌,你们别再逗了,还秋菱,冷香丸,我还宝钗呢!”说着便要下床,“不跟你们玩了!”

      “宝钗,你这可是怎么了?”那妇人一把按住杜小钗,低泪道:“可是气糊涂,魔障了不成?你可不就是宝钗,这又哪里去?”

      杜小钗顿时呆在床上,“什么?你说什么?”她望着妇人穿着雍容,姿色温和,自有一种富贵雍华之态,“你、你不会告诉你你是薛、妈吧?”

      “宝钗,我可不是你妈?可怜的孩子,自小没了爹,你哥又是个不省事的,这会子家里遇到事也没得个人商量,只有你了,你可别再吓妈了。”说着又拿帕子擦起泪来。

      杜小钗彻底傻住了,貌似不像演戏。

      这时又有丫头进来说:“太太,琏二奶奶遣人过来,说是问太太寻一点牛黄。”

      薛姨妈本不想出去,但又怕邻居家听见了笑话,便安慰了杜小钗,“我的儿,你可乖乖休息一会,等药煎好了,让莺儿端来浓浓地喝一碗,睡一觉就好了。你大嫂子那边,以后不要搭理就是了,横竖就这么个家,随她闹去吧。我去给凤姐儿寻点牛黄,就来。”说着又嘱咐了一堆的话,这才起身去了。

      杜小钗呆呆地躺在床上,思量着进了剧组的可行性,刚才那个软坎丫头又进来,于是便试探问道:“你是莺儿?”

      莺儿掩口一笑,“可不是,姑娘今日说话倒是奇怪。我刚去看药了,已经开了药方,去铺里抓了就给煎好,姑娘一会喝一碗,舒舒气就好了。”

      杜小钗诧异地看着她蜜色唇舌张合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抓住,只下意识地说道:“拿镜子过来。”

      那丫头巧笑道:“姑娘今日可是怎么了,平日里最不爱这些花粉着妆的,今日被大奶奶怄了一场气,倒换了个性儿,要起镜子来了。”说话间她已经拿来一柄铜镜竖在杜小钗面前,“姑娘瞧瞧,可不还是端庄干净的性儿,不过鬓角略松了松,要不我给抿抿?”

      此时杜小钗哪里还顾得上她抿不抿头发的事,只见铜镜里清晰出现一个美人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鬏儿,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穿着蜜合色褙子,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她再摸摸盖在身上的夹被,都是素色薄衾,半新不旧之物。

      杜小钗的脸色渐渐变了,难不成这就是穿越?

      “哎呀,姑娘,这可是怎么了?脸色变得这么雪白的?我赶紧告诉太太去。”莺儿放了镜子,看着杜小钗的脸色,慌张就要向外面跑。

      “莺儿!”杜小钗赶紧叫住了她,向她招手,她又跑了回来,杜小钗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不要惊动人了,今日太太已经够心慌劳累操心,这会子要知道,可不更担心?你扶着我躺一会,药煎好了叫我起来就是了。”

      我要躺下静静想一想,穿越的可行性和未来的方向问题。杜小钗在莺儿的搀扶下慢慢躺了下去,望着素色的帐顶,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二、明宝钗智斗夏金桂

      自己这是穿到《红楼梦》中了,自己是“可叹停机德”薛宝钗,那自己的母亲便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如今当家主母薛姨妈,自己的哥哥是薛蟠,那个骂人泼妇般的美人儿是薛蟠刚娶的媳妇夏金桂,被叫做秋菱的是薛蟠的屋里人香菱。杜小钗理着这些人物关系,渐渐睡去。

      朦胧间睡了一会,杜小钗便被莺儿唤醒,浓浓地喂了一碗味道难闻苦巴巴的药,杜小钗喝的几乎想吐。

      不想刚忍着难受勉强要吞下最后一口,一声尖利的叫骂如半夜遇到贞子般毫无预兆地钻入杜小钗的耳膜,杜小钗一个激灵,一口药便呛入鼻子里,那个苦啊,从鼻腔到腹腔,满满充斥的全部都是一个苦字,杜小钗再坚强,也经不住这一折腾,眼泪鼻涕就一股脑儿很不雅地涌了出来。

      吓得莺儿又是给她端水漱口又是拿绢子给她擦脸,嘴里还着急地安慰着。

      杜小钗就这莺儿的手喝了几口水,才勉强压住心口那股难受,耳里隔壁那叫骂疯嚷声依旧持续着,女高音足有150分贝,杜小钗只觉得头顶的青帐都在颤抖,那还残留在嘴底的苦味便化为熊熊怒火,推开莺儿擦拭的手说道:“扶我起来!”

      “姑娘还是躺会子吧,那边就装作没听见吧嘞,每天可不都要闹这么一回?要不,我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秋菱又惹着了?”宝钗对秋菱这个名字还是有些陌生,想了一下才明白,闹了两天提了多次的秋菱不就是当年薛宝钗哥哥薛蟠为了抢她打死了冯渊,原名甄英莲的女孩子?后来入了薛家,被宝钗取名叫香菱。那金桂嫁了薛蟠,便看着貌美温柔的香菱不顺眼,总寻事要折磨薛蟠这个屋里人,又为了与宝钗作对,说菱角无香,香菱这名字不像,便改了叫秋菱。宝钗是个温和大度之人,再则香菱是薛蟠屋里人,有了正经奶奶,香菱也不是宝钗再能管的,便由着她改了叫秋菱了。

      说话间小丫头进来道:“不得了,大奶奶要把秋菱捆了呢!”

      杜小钗一想起香菱那可怜身世,本是个富家姑娘,可以平安一生富贵长大的,偏偏被拐子拐了去,辗转卖到薛家,又与了薛蟠那样一个粗货做了屋里人,现在又被金桂折磨,将来还不知道命运如何呢,这样一个女孩儿怎能让人漠视,任之金桂折磨?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身份了,扯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

      莺儿忙劝道:“姑娘可不能去了,大奶奶那嘴疯言疯语的,一会子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难听的出来。”

      杜小钗冷笑,不过是泼妇骂街,文的怕横的,横的怕泼的,大家庭里都是端着面子丢了里子的事儿!都不说话便是许多人受苦的根由!俯身就要穿鞋,莺儿见状忙过来帮她穿好了鞋子,“姑娘可觉得头晕没?要头晕可不能出去。”

      “我又不是林妹妹,哪里那么多病?”宝钗横了一眼莺儿,莺儿一笑,“姑娘可别说嘴,姑娘是看着比林姑娘强些,底子其实也弱着呢,不然那冷香丸可是不能缺?”

      宝钗不理莺儿的啰嗦,带着她径直出了屋门向后院行去,叫骂哭闹声越来越响,还夹着另一个软侬却讥嘲的声音在旁便添油加醋,香菱哽咽的哭声反而听不真切了。

      “奶奶,听听她那哭声,勾魂儿似的又娇又弱,爷今日又不在家,她装那狐狸样儿给谁瞧呢?”

      宝钗度量那说话的定然是那夏金桂的刁奴宝蟾,心中的愤怒更甚了,只听夏金桂继续哭骂道:“哎哟哟,宝蟾你可不能这样说,她可是爷心尖儿上的人,今日不过是捏紫了我的手臂而已,就算是现在拿刀杀了我,爷不也还护着?你快别说了,要是爷回来,还不知道怎么埋怨我们,欺负了他心坎尖儿的人呢!”

      宝蟾听此言,那醋意哪里还管得住?扑着就去肆虐哭得梨花带雨的香菱,嘴里骂道:“奶奶怕了这骚狐狸,我可不怕!我今日就打了这妖精,让她敢欺到主子头上,掐了主子胳膊到成了有理了!”说着便是几个漏风巴掌扇到香菱白皙的脸上,可怜那香菱连躲闪都不敢,硬生生挨了宝蟾几个巴掌,“今日我就打了你了,回头有本事跟爷哭去!看爷怎么处置我们主仆两个!”

      宝钗听要这里,便二话不说进了腰门,直入屋子,见宝蟾跃跃欲试地还要对香菱动手,便喝道:“住手!”

      此一进去,别说宝蟾住手了,连那斜坐在榻上搭手冷笑的夏金桂也站了起来,夏金桂稍愣了一下,便挑眉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贵妃命的姑娘,怎么好端端清白的姑娘家家,非要管我们屋子里汉子女人的事不成?”

      “哼,管你汉子女人,母老虎还是丫头,今日的事我是管定了!”宝钗冷冷地看着夏金桂,对身后的莺儿道:“去吧香菱扶起来,回屋!”什么秋菱香菱的,宝钗懒得跟金桂敷衍,干脆还回香菱的名字。

      夏金桂见莺儿径直将香菱从地上扶起来,又看看宝钗那双秋水般的眼睛似乎露出不屑和挑衅看着她,那泼辣之性便更甚,撒泼甩着帕子骂道:“这是什么世道哇,看看我都嫁了什么人家?男人是个只喜欢宠小老婆勾搭老婆丫头的窝囊废,如今倒有了一个红线女的妹子,逞什么英雄豪气,帮着哥哥护着小老婆。难不成将来嫁了汉子,也帮着汉子让小老婆欺压主子奶奶不成?”说着便跌坐在地上,便哭便扑打着双腿。

      莺儿听此话早脸都吓白了,就连哭的浑身发软的香菱都一把扯住宝钗的袖子,乱颤着道:“姑娘快回房去吧,这些话是听不得的!”

      宝钗却将香菱推到莺儿怀里靠着,上前一步微笑着道:“知道用红线女来骂人,倒还算是读过几本歪书,懂得几分道理。那今日我把话就给你说清楚,我若早到这里几日,定不能让那个我哥哥娶了你这么个破落户儿!既然娶了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这样的女人早日休了早好,晚休一天是我们薛家的灾难!至于我将来嫁了汉子,该怎么做是我的事,至少不会把自己的丫头往自己男人身边送!你倒是个明事理的,那就该明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如果要男人贴心,要男人只疼你一个,那就该好好想想怎么做个贤良老婆,而不是日日耍泼骂街,气了婆婆辱骂小姑,没的辱没王法家规,丢人现眼。香菱我今日是带走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你休想随意打骂!”

      这一番话在那里定然是惊天骇地,连夏金桂都不假哭了,举着帕子张着嘴不知道该擦脸还是该继续哭。

      倒是宝蟾惊恐道:“我的老天爷!”

      宝钗一记刀杀砍过去,宝蟾硬生生退了一步,“你也给我安生点!入了我们薛家就是我们家的奴仆,我们有权把你打杀卖骂,你安生着点跟着大奶奶服侍好大爷是你的本分,若不是安生尽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别怪我翻脸无情!管你是谁的陪嫁丫头,将你往人伢子那里一卖,看你还敢撺掇主子搬弄是非?”

      夏金桂终于回过神来,也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哎呀,我还真不知道这薛家什么时候成了姑娘当家了?带走爷的屋里人一句话,还要把我的陪嫁丫头卖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去问太太!”

      “你也不用问!”宝钗拦住了夏金桂,“薛家谁当家,也轮不到你!我今日的话一定作数,不信你试试?”宝钗勾了勾眼,向夏金桂不明地笑着,夏金桂看着那双眼睛里莫名的寒光,倒真有丝怯怕了。

      宝钗见夏金桂迟疑,抓住时机道:“你们夏家不过仗着卖几朵花有点钱罢了,这些年早被你们母女不善于经营亏空的差不多了,在我们薛家的营生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如今与我们薛家联姻,名义上是门当户对,实则上不过是依附我们家!若你老实呆着,我哥哥看你老母干哥可怜,时而接济一点,倒也罢嘞。你若不安分,想在我们薛家呼风唤雨,惹是生非,把你打发了家去,看你还哪里过这些舒坦日子去?”

      “什么?你敢说我们家不如你们家?你去打听打听,桂花夏家多大的面子多少的金银财宝?你们薛家不过配给我们提靴,倒敢跟我说富?”夏金桂果然被宝钗成功吸引了思路。

      宝钗继续半笑不笑,“那又如何?你们有高门贵户的亲戚吗?有主持门事生意的子孙吗?不过是即将败落而已!你今日在我们家怎么发泼,不过是想争口面子,立下权威,以图控制我哥哥,再控制我们家财。告诉你,凭你这样愚蠢没有心计的发横蛮干,觉得有可能立威抓权吗?长脑子想想吧你!”

      夏金桂被宝钗这么一唬,心倒沉了几分,看着宝钗沉稳的面容,心底未免虚了几分,还真没人这么当面把她的小九九给抖落出来,目光落在香菱身上,顿时醒悟,此时说的是香菱的事,怎么扯到夏家和自己身上了?于是指着香菱冷笑道:“姑娘今日来这里,也别说那么多道理,我妇人家没有那么多孤拐心里,不懂姑娘这样知书达理的人话里藏锋的话!我只说秋菱,好端端的叫她给我捶背,倒掐紫了我的胳膊,姑娘就这么带她走,可不给我这个做主子的一点交代?”

      宝钗料定夏金桂不过在找借口打骂香菱,香菱这么个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掐夏金桂啊!于是道:“大奶奶既然说香菱掐了你,那就把紫了的地方露出来我瞧瞧,也好证明了香菱的罪过!”

      宝蟾接口道:“姑娘这可是为难我们奶奶的,青天白日的,怎么能捋袖露肤的,那可是贱妇流民还做的!”

      宝钗轻笑一声,讽刺地看着夏金桂,“这屋里都是女子,大奶奶怕什么?难不成是没有伤,怕了检验?”

      “谁怕了?”夏金桂一甩帕子,怒笑道:“今日我可真是开眼了,薛家的姑娘家如此不知廉耻,大白日的要看嫂子露胳膊,还真真是有家教!”

      “你错了,露胳膊是要验伤,若是没得那些事,要出丑的是惹事的人!若不冤枉香菱,怎么会有这么一出?”

      “谁冤枉那狐狸精了?”夏金桂嘴硬。

      “那就露出你被香菱掐的地方验验伤!”宝钗挑眉,“要是大嫂子觉得我一个姑娘家看你赤胳露肤不雅,那我去请那府里的二奶奶给请来宫里的太医,好给验一下怎么样?若真是香菱掐伤了大嫂子,我们立马把香菱送官,以恶奴刁妇给办了,若没有伤嘛……”

      夏金桂便唉唉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奴才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不能说一声,我什么命啊!”说着便撕发抹脸地哭起来。

      “莺儿,去那府里请二奶奶找太医来!”宝钗见夏金桂又撒泼,“大嫂子,你还这么不讲理,要死要活的,那我们也不怕丢脸,干脆丢人到家好了!那府里的太医可都是给宫里娘娘瞧病的,想你这金贵身子,也值得一瞧罢嘞!说不得我们也铁面无私一回,怎么也要给大嫂子一个公道,省的说我们家奴才欺主,欺负大嫂子了!”

      夏金桂见宝钗真的要遣莺儿去请太医,立马不嚎了,但脸上的恨意却更甚了,指着宝钗道:“好!好!好姑娘,我们就等着大爷晚上回来吧!”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宝钗冷笑,转身,“走,莺儿带着香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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