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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月光
“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以为,陌生时你的气质就很凉薄。不过相处久了发现,不过是只猫儿罢了。”低笑两声,便听着宣永轻嗤。
“你们就惯会拿我寻开心。不就说我色令内敛么,我大度,不与你们计较。”
“听听这话,生气了不是。都是三哥的错。三哥不该取笑你。”
“这还差不多。”宣永默了会儿:“可我总觉得我在哪儿见过那张脸。而且。。。之前季家的事,到了现在都没玩。光是尸源,就够武德兴好一阵忙了。”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前几日二姐回来说,这个来源转给她了,还拉了打拐那组,两组一起查了。”
“哎,这不是比我想的更麻烦了么。”猫儿醒了,舔着宣永手指,宣永觉得痒,细细笑了阵。“呀,你可真是开心。”
“三哥,长生,真的就那么让人疯狂向往么。”
“谁知道呢。你这寒性体质怎么还是这样,吃了药也不见好。”贺必安皱眉,宣永在空调房里裹了被子,抱着猫儿取暖。“吃的是中药,哪有十几天就能好的道理。”
“可那药苦的很。”贺必安说着皱了皱眉。
宣永弯了眉眼:“谁让你给我吃那么难吃的药,这时候你倒心疼起来了。”
“你呀。”贺必安摇摇头:“现在那么厉害,吃药了苦的还不是你。不过苦的是你,疼在我心上。对吧。”
宣永把头埋进猫儿身上,微微皱鼻子。
好肉麻。
“行了,不逗你”贺必安一把拉起宣永,左手捞起猫儿:“吃饭去。”
“嗯”
这秋冬换季最是难过,宣永整日整日闷在家里,古家贺家两边走,也不思进取,不干活,不挣钱。带着两只猫,偶尔带上小桃,过得快活极了,咸鱼极了。
贺妈妈看不过,本来身体就懒,怕一个秋天过去,不活络,便让宣永陪着大嫂产检去,正好贺小桃没人带。
贺小桃这次倒没有要抱,只抓着宣永的食指,乖乖跟着。小孩的手软软的,像团棉花,宣永可不敢使劲。
就像抱猫儿时,轻轻的,怕弄疼了她。可不敢像三哥那样拎着后颈勃。虽说猫儿被拎后颈勃时委屈的表情可爱极了。
华菱菱去的医院是帝都有名的妇产医院,两人拿了预定的号,排着队等着做血检。
这次也没有别的,之前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大哥也带了去别的医院做过B超什么的。等拿了报告,从三楼天桥走到住院楼时,正巧碰到了小桃的熟人。
“唐爷爷!”小桃一下笑开放了宣永的手。
老人看起来也五六十 了,架着眼镜,很和善。“慢点儿。”
华菱菱向老人打了招呼,“这是隔壁的唐爷爷,哦,对了,小宣你猫儿的爷爷就是唐爷爷。”
唐爷爷牵了小桃,打量了一番,笑道:“不错不错,我说三儿怎么忽然要起猫来了,不错不错”一边拉了华菱菱:“别说,三儿眼光可真不错。”
“他什么样您还不知道么。”
“这下老太太可开心了。”
“可不是。”
“行,改天去老贺家喝茶,让三儿给我敬上一敬。”
“那是。”
“去吧去吧。”老爷子挥挥手,查房去了。
小桃自打见了唐爷爷就高兴得不行,临走了唐爷爷还给了个羊毛毡的胡萝卜发绳,小桃拿在手一蹦一跳的。
“桃桃小心!”
华菱菱吓了一跳,对方挺着肚子,看着起码四五个月,桃桃攥着胡萝卜,仰着头,眼泪水吧嗒吧嗒掉。从前从来没闯过这样的祸。
华菱菱连忙向人道歉,又给桃桃抹了一手的眼泪。好在桃桃只轻碰了人家的腿,到不了人家肚子。对方也好相予。不大不小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华菱菱半蹲着和桃桃说话久了,有些腿酸,宣永扶着才站住。三人往停车场走去,宣永回头,看了那保养很好的孕妇一会儿。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华菱菱素面朝天,慢慢走着:“是刚刚那个孕妇有什么?”
宣永默了默,还是摇摇头。
人身上背着孽,那得是做了什么才得来的。
说起来,宣永不信教派不信党派。虽说身边能见到信教的,但没见几个真的信了也懂教派教义的。信佛的不懂佛经,信基督的没看过圣经,信道的老子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哦,还见过能把宗教信成邪教的。
也是有本事。
但这些宣永不想纠结,顺便感谢一下蔡元培先生,以美育代替宗教的想法。
重要的是,是个正经宗教都有自己的禁忌。而有些禁忌很相似。
宣永眼里,禁忌,即挑战道德伦理,宗教信仰。无敬仰,无畏惧。
不过有些事,和孕妇说,不合适。
“哎,醒醒,回神了。”贺无忧捅了捅宣永,差点没给人捅地上去。
贺必安一把搂住宣永,将手机递过去。来电显示是老大。
老大名字是公输越,宿舍年纪最大,性格也沉稳。
“三儿,在么。”
“嗯。”
“三儿,哥家里出了点事。。。我”公输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关乎亲人,他做这事,总有种背叛的感觉,压得他难以开口。
“老大,我去你家玩吧,好久没见你了。”
“好。哥带你见见咱爸咱妈,舅舅舅妈去。”
“好的呀。”宣永挂了电话,记得以前他给老大算过,平安喜乐,没有大问题。
“我说小宣,你这手机是干嘛使的。静音还没震动,咋的,接电话全靠缘分呗。”
“。。。”其实之前是有铃声的,小桃特地给录的,您的小宝贝给您来电话了,快接电话鸭。然后被贺必安听到了,于是至今贺必安还没有给他改回去。
宣永转头盯着贺必安,贺必安迫于威慑,拿起了手机,一阵捣鼓。
“好了?”
“嗯。”
宣永一脸莫名看着贺必安,不知道他搞了什么鬼。
“哎,我来我来。”贺无忧拿起手机打了宣永电话,铃声响起,是首英文布鲁斯。黑人嗓音有很强的代入感。
“咦,还蛮正常的啊。”贺无忧。
手机依旧在响,歌还在放。
“Lord remember me,
Days get long,I call you name
Days get long,can’t see right from wrong
........”
“是这首啊。。。我还以为,你会挑While your lips are still red。毕竟我最近常听那些乐队。”
“可你很喜欢这首。”
“是啊。很喜欢。”很喜欢旋律,很喜欢歌词,但不喜欢上帝。
贺无忧看着两人,莫名被塞狗粮。电灯泡不允许自己被忽视,“看不出来啊,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喜欢金属摇滚什么的。”
“嗯。”
“闷骚啊。”
“。。。”
翌日临走,宣永忽然想到老大自己养了只橘猫,还给爸妈了一只橘猫,就把煤球给带上,一起去了老大爸爸妈妈家里。
一百三十多平的公寓里带六个人两只猫,确实有些拥挤,但还好家里桌子够大,架上圆桌足够六人吃饭了。
宣永去的早,就坐在沙发上吃坚果。这个房型在客厅是可以看到厨房的。厨房里老大的妈妈和姑姑在里面忙。厨房是透明的移门,宣永不时用余光扫过。身边老大和姑父公输瑜说着话。
公输瑜四十多,看上去温文儒雅,是做古建筑修复的。妻子倪丽是个音乐老师,据老大说公输瑜与妻子倪丽的感情很好。倪丽对这个大自己六岁的先生有一种崇敬之情。
他曾是她的老师。
毕业后三年,他们才在一起。从大三,到现在。
宣永坐在最左边,最靠近厨房的位置。
厨房里倪丽切着菜,动作熟练,长发低低绑着,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两人还没有孩子,原本是因为倪丽还太小,后来是倪丽身体不大好,就一直养着,渐渐地,也淡了生孩子的念头,觉得两个人这么过一辈子,也很好。到老来,相依为伴,不拖累别人,也不错。
煤球倒是对这里不大感兴趣的样子,一直趴在宣永怀里不动。至于老大妈妈的橘猫。。。只要煤球在,就不会出现。
老大爸爸很喜欢煤球,觉得帅,自己家的只会吃。艳羡地看着宣永怀里的煤球。
煤球很高冷,虽然脸盘圆,但自带厌世脸以及不屑的眼神。不搭理宣永以外的任何人,除了贺必安妈妈,会做好吃的,以及桃桃,因为不能欺负。
“三儿,你这猫怎么养的,也太漂亮了吧。。。吧”老大没说完,煤球就呲了牙:“这牙也挺可爱的。”
老大爸爸一脸认同。
宣永:“。。。。。。”
可以,这个审美很硬核。
老大偷偷摸了煤球尾巴,煤球甩了尾巴一跳,沿着沙发沿就走。
三人注意力全在煤球身上,宣永抽空往厨房一撇,骤然看见倪丽的脖子以一种诡异的状态往左边歪着,之后转了一圈。
脖子几乎与脊椎垂直的360度一圈。
宣永迅速回了神,只是对上煤球的瞳孔依旧是缩小的。
恍惚间以为今日是鬼门大开的节日,又或者是哪个恐怖片现场。
从来到现在,煤球没有仍和异动,那个人就是倪丽没错。
可他的眼睛没瞎!天师的眼睛是说瞎就瞎的?更何况这光是凡人肉眼能看出来的!
虽说有些惊悚,但好歹没别人看到。不然就是叫救护车了。
倪丽有改过命的痕迹,但是很奇怪,像是有谁自愿把命给她了。
但还是很奇怪。
公输瑜,也很奇怪。
宣永捏了捏鼻梁。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活了几十年了,还没有哪年像今年这样让人惊喜。
“三儿,你不舒服么?”
“入秋了,是有点儿。不过没什么关系。”
“你哥不是为你养着身体么,好些了。”
“好多了,好歹不怕把肺给咳出来。”宣永舒了口气,召唤回煤球摸着压压惊。“你呢,最近怎么样。”
“挺好啊,最近接了两个不差钱的单子,装的那是不下工本。这种单子多来两个,哥哥迎娶白富美不是梦。”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这个这个,我有个客户吧,他有个女儿。书香门第,盘亮条顺,简直就是哥心里的小仙女啊。”
“。。。”宣永对于有老大和老幺两个神奇的舍友是崩溃的,偶尔和他一起崩溃的还有老二,但是现在韩相伯他出国深造去了,射程太远,祸害不到他了。恍惚想到赵明康对童年男神的定义是老版红楼里的链二爷,出于好奇,宣永询问了一下老大的女神是谁。
老大认真思考了一下,表示喜欢的太多,一时有点选不出来。宣永无语,给他划了一下重点,要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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