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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任遥秉着一切为了抹香鲸的原则,依旧保持风度,很贴心地在那二人结束之后摁响门铃才给他们开了门。
铁门向一侧打开,肖战和王一博走了进来。
任遥已经在花园里接好了插线板,从屋里一路拖出来,末端连着茶桌上的电视机。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
毛球确实喜欢看新闻不错,不过它平时更喜欢发呆。昨天说它需要看电视,只是想借口来任遥家而已。
谁料到这人这么认真。
肖战有些不好意思,把毛球放出来,由它在草地上打滚。
王一博冷静地和任遥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放出了卡拉哈里狮,一人一狮一兔在草地上追着玩。
肖战:“……”
他过去帮任遥端茶,面带歉意:“不好意思,这孩子有点过于活泼了。”
任遥并不在意:“挺好的。”
肖战和任遥在茶桌边坐下来,任遥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新闻频道。
被狮子玩来玩去的毛球无暇他顾,一边滚来滚去一边伸爪子挠狮子的脸。
王一博就盘着腿在旁边傻乐。
任遥说:“你们的生活很快乐。”
“还好。”肖战喝了口茶,是香片,于是再喝了一口,“任先生一个人住?”
任遥:“嗯。”
肖战问:“父母呢?”
任遥回答:“他们以前和我住一起,后来搬到市区去了,因为喜欢热闹。”
看来刘景的情报有误。肖战心想。如果任遥是独居,那么调查他的住宅显然更有价值。
肖战适时地表达了一下对富人的羡慕:“我现在的家连狮子都装不下。何年何月才能有个院子,唉。”
任遥说:“如果我的精神体被治好了,这座宅子送给你。”
肖战看向任遥。
任遥的表情很认真。
肖战忽然觉得这人好像有点憨。
他没忍住笑了:“任先生说的什么话。”
任遥说:“我是认真的。我这两年为了治好它,花的钱已经不止买这套房了。”
肖战笑着说:“我又不住这儿,你给我也没用,还是留着给抹香鲸吧。”
他说着敛了笑容:“它是怎么受伤的?”
任遥说:“告诉你有助于治疗吗?”
肖战说:“我现在有点难下手,如果了解得多一点,尤其是致伤原因,或许可以多想一些办法。”
任遥沉默了一下。
电视里的新闻在播送一颗彗星距离地球的距离,比昨天近了很多。
“我们遭遇了一群太攀蛇。”
“太攀蛇?”肖战觉得有点耳熟,打开手机百度,看到图片后立刻想了起来,“这属于一级高危精神体,你报案了吗?”
“没有。”任遥看着肖战的眼睛,“因为它们死了。”
肖战顿了顿。
“是你做的吗?”
“是。”
“如果是它们率先攻击你,就算报案也算正当防卫。”肖战说,“为什么我们没收到……没看到相关的新闻?”
任遥说:“大概我当时太紧张了,毕竟对方当场死亡,所以没有报案。”
肖战问:“它们为什么攻击你?”
任遥说:“我不知道。”
肖战微微扬眉。
他无法判断任遥所言的真实性,只是按常理推断,如果遭遇莫名其妙的攻击,正常人选择报警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所以要么率先攻击的是任遥,要么任遥还有必须保守的秘密。
“太攀蛇的毒液会导致伤口溃烂,阻止伤口愈合,如果你的精神体不是抹香鲸,很可能当场死亡。”肖战说,“这样你都没想过要报警?”
任遥不置可否。
为了避免话题让任遥产生反感,并尽量让自己套话的过程显得可信一些,肖战说:“我想再看看伤口。”
任遥:“当然。”
这回抹香鲸不是凭空出现的。
它游来的方向似乎是海边,头先从上空探进院子,在房屋上方盘桓一圈,然后来到了草坪上。
它身上还在滴水,估计在海里撒过欢了。
任遥走过去,把它尾巴上固定的摄影机取下来,放进屋里。
肖战摸了摸它坚硬湿漉漉的皮肤。
巨大的伤口仍旧横亘在它的背部,昨天愈合的那一点点没有再次崩裂的迹象。
知道了致伤原因后,这个伤口的边缘越看越像是因毒液溃烂所致。
毕竟能在抹香鲸身上剌这么一爪子的精神体,实在是太难找了。
肖战招了招手,毛球从狮子的爪子底下逃脱,在草地上连蹦带滚地奔过来。
抹香鲸小幅度地摆了一下尾巴。
兔子被带起的风扇得滚了一下。
然后抹香鲸掉了个头,把吻部沉下来。
兔子拍了拍它的下颌,然后扒着它的脸,两条后腿乱蹬,很没章法地蹦上了人家头顶,在抹香鲸宽阔的背部蹦蹦蹦,蹦到伤口旁边,安静下来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小爪子,摸了摸昨天愈合的地方。
毛球有点丧气。
肖战弹了一下它的耳朵,从王一博的背包里掏出个胡萝卜布偶,在它跟前晃了晃。
毛球瞅一眼,再瞅一眼,转过身,屁股对着肖战,两只黑乎乎的小爪子捧住了脸。
王一博隔着老远,看着毛球的背影,都仿佛听见它在叹气。
狮子在王一博手底下蹭了蹭。
王一博摸了摸它的鬃毛。
毛球开始吐白雾。
王一博低头对狮子说:“你看你,什么用都没有。”
狮子摆了两下尾巴,很赞同他的话,完全不觉得被羞辱了。
抹香鲸背部伤口新愈合的面积大约是昨天的两倍。
任遥的手都有点抖,他正踮着脚盯着抹香鲸的背部,忽然间兔子没站稳似的滚下来,连忙伸手去接。
毛球被接住了,顿时浑身炸毛,从他手上翻了下来。
狮子猛地蹿上来,从任遥和抹香鲸之间穿过,叼起毛球,飞奔到院子角落,蹲下来,松开毛球的后颈,让它窝在自己腿间,低头蹭了蹭它。
毛球很没出息地一边发抖一边往狮子身上蹭蹭。
肖战对任遥露出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它怕生。”
任遥记得第一次见这只安哥拉兔,后者疯狂颤抖着举着手机要自己联系方式的情景,只尴尬了一瞬间,很快就笑了:“挺好的。”
他摸了摸抹香鲸的皮肤,绕到抹香鲸前面,和它的头靠在一起。
抹香鲸的尾巴轻轻摆动着,悬在半空中,很安静。
任遥回头看。
毛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狮子背上,后者踩着小碎步走过来。
任遥一低头。
毛球撒开四腿,眨眼间已经睡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肖战叹了口气。
任遥说:“辛苦了。”
肖战说:“睡不久的,等它一会儿。”
任遥点头。
王一博举手:“我想上卫生间。”
任遥脚步动了一下,似乎想说带王一博进去,但手里摸着抹香鲸的皮肤不想离开,最终还是说:“玄关进去右边走到底。”
王一博:“谢谢。”
五分钟后,王一博出来。
正和任遥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的肖战,和王一博交换了个眼色。
他说:“稍等,我也去上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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