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平行世界的陶德

　　「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来未曾真正地属于你，也不必惋惜。——《玫瑰的故事》」

　　可放他*的屁吧！属于我的东西，谁他/niang/的都不能从我手上夺走！——艾尔陶德。

　　那些杰森其他的朋友们一直到葬礼举行完毕才知道杰森已经离开了的消息，其中就包括了纽约的复仇者们还有小变种人。

　　艾尔最近一直能够收到来自他们的问候，其中托尼和彼得问的最勤，也是真的关系她的状态并为杰森惋惜，但艾尔都没有回复他们。

　　彼得几乎每天都会给艾尔发好几条消息，他似乎还不是很能接受杰森的死亡，他有些刻意地避免在艾尔面前提到杰森，但是又会经常在不经意间提到杰森。他崇拜过罗宾，现在也是，他经历过至亲之人的死亡，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艾尔。

　　杰森不该就这怎么死的。

　　她发的每一条消息艾尔都认真地看完了，虽然她一句也没回他，她有的时候看着彼得给她发的那一长串的消息还会忍不住笑出来，真好啊，他的存在就像是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杰森不会被人遗忘一样。

　　谢谢你彼得，真的，谢谢你。

　　托尼看上去更加担心艾尔的状态，他好几次想要把艾尔接过去散散心什么的。

　　“你还好吗？”“杰森是个好孩子，我很抱歉。”“你要不要来纽约？”

　　可艾尔也一样拒绝了他，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停下来，一刻也不能。

　　包括队长也用他的方式安慰了，他给艾尔讲了他从前的故事——关于他是如何失去他的挚友的。

　　可是艾尔却问他：“你确定他一定死了吗？我的意思是，你亲眼看见了吗？”

　　“是的......不，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就不该放弃希望，毕竟连你自己都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了不是吗？”

　　史蒂夫发现自己本来应该劝艾尔向前看的，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反驳她，说到底，自己又什么时候走出过去了呢？

　　杰森走后，这个家陷入了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可怕气氛之中，他们明明每天都聚在一起，但又像是在杰森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分崩离析——再也不会有什么家庭活动，什么欢声笑语了，这个家形同虚设。

　　迪克本来是不打算留在这里的，他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让他回忆起杰森在时候的点点滴滴，他根本没法面对这里的一切，可是艾尔的状态是在是让他没法不担心，他害怕他一个不小心，连她也会失去。

　　艾尔质问过布鲁斯为什么不杀了小丑给杰森报仇。

　　布鲁斯当然不会答应：“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当然想，我发誓，我几乎都要那么做了！但我不能！”超人阻止了他，而超人是对的。

　　“没关系，既然你没法处理小丑，就交给能处理的人处理好了。”

　　他没法去想艾尔这句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害怕艾尔真的会忍不住去找小丑复仇，到时候他要面对的又会是什么？

　　艾尔没有去找小丑，但她买下了阿卡姆。

　　但她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她从得知杰森死亡的那一刻就表现得过于稳定，平静地让人没法觉得正常。杰森下葬后的第一天，她给自己做了个机器义肢，她每天会按时出现在餐桌上，和每一个家庭成员打招呼，虽然她不再笑了，除此之外她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可就是这样她也像一个在努力走出阴影，积极向上的人一样，让其他人既担心但又挑不出毛病来。

　　但真的是这样吗？她真的没事吗？

　　大概过了一周，阿尔弗雷德在进入艾尔的房间准备打扫的时候，终于暴露了问题。

　　“天呐......”他打扫的工具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布鲁斯老爷，我想，你得来看看这个。”

　　那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迪克也听到了，于是当他们一起来到艾尔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天呐！” 迪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然后便懊恼地说，“我就知道！她的正常果然是假像。”

　　地上铺满了各种诡异的雕像，让人看着就感到不安的暗红色印记，烧过的蜡烛，让人一按就感觉像是什么邪恶的仪式。

　　而一面墙上，其他的装饰物已经被清空，上面布满了各种剪报，用红色的线将他们一份份串联起来，走进看就能看到上面是关于各种古老仪式和灵异事件的报道。

　　“你们都在这儿干嘛？”艾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们齐齐回头看去。

　　布鲁斯二话不说，上去抓起了艾尔的左手，拉起了她的袖子，露出了被衣服遮盖的皮肤，果然——上面遍布着几道被刀划过的伤口，有一个甚至还是新划的，血迹才刚刚凝固。

　　“难道！”迪克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看了看艾尔的手臂，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暗红色的印记，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布鲁斯死死地盯着艾尔，“你疯了！”

　　“不劳您操心。”艾尔挣脱了布鲁斯抓着她的手，“我很清楚自己疯没疯。”

　　她在进行的那个仪式能够用亲人的鲜血让已死的人的尸体保持新鲜，就如同活人一样，但只是没有灵魂，这个古老的仪式除了需要血以外并不会让人付出其他的代价，但它之所以被归为禁咒是因为这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以至于最后疯掉。艾尔可不觉得自己会和那些人一样，她很清楚什么才是真的。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把杰森的身体先用科学手段保存起来，但蝙蝠侠显然不会让她那么做，这个仪式她其实在决定复活杰森但那一刻开始就在找了，这是她能找到的，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造次的最好办法，只要她还活着，虽然杰森躺在六尺之下，她就能在任何地方进行这个仪式。

　　可是以上的这些事她都不打算和他们解释。

　　“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即使你成功了？”布鲁斯不知道艾尔这个仪式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他不难猜到艾尔最终的目的——复活杰森。

　　他不觉得艾尔相信这种仪式是疯了，他对魔法不算太陌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存在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的，但就是因为了解，他不难明白，任何想要逃脱死神的手掌心的办法，都将会付出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代价。

　　艾尔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不，她肯定知道，她只是不在乎，她愿意付出一切。

　　可艾尔却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放心，我会让自己好好的，要是杰森回来了，我怎会会让他活在悲伤会自责中呢？”

　　可布鲁斯拿什么去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艾尔，额，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迪克想要说点儿什么劝她的话，但他自己心里没法避免的，产生了那么一丝小小的侥幸，万一呢？

　　“够了！你们既然不愿意给杰森报仇，还要阻止我去把他带回来吗？”她有那么一瞬间爆发出了愤怒的情绪，但又立马恢复了平静。

　　“我爱你们，真的，因为杰森爱你们！但你们要知道，如果没有杰森......算了，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也想他，所以别担心，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她根本没给他们任何反驳和思考的机会，又说：“让我去弥补这一切，我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我发誓！”

　　“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没关系，我可以搬出去。”

　　布鲁斯韦恩听到艾尔的发誓，他突然害怕了起来——只要是艾尔发过誓的事，她无一例外，都做到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当初见到他们兄妹两的时候，他看到了杰森的危险性，他的愤世嫉俗，而艾尔是能够在他跌下深渊时拉住他的那个人，只要有艾尔在，杰森就很难走上什么危险的道路，她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安抚住杰森，让他那颗带着尖刺的心柔然下来，她仿佛是一把利刃的刀鞘。

　　但是他错了，错的离谱，艾尔才不是什么刀鞘，相反的，杰森才是那个一直以来约束着艾尔的枷锁，此时此刻，那种曾经一度被他遗忘的偏执，在艾尔的身上得到了爆发式的体现。

　　一直以来，杰森和艾尔，都是两个相似，但又很不同的个体，杰森有着很强的感情，而艾尔则冷漠地多，但他一直以来都只看到了杰森身上的问题，却忽略了艾尔的，直到这个时候。

　　艾尔不是没有感情，她只是很自私，她的同情心很少分给与她不相干的人，她为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而杰森则很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控制，他意识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稳定的，少了谁都有可能会让另一个变得疯狂。

　　但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他最终对着这样的艾尔什么也说不出来，哪怕迪克在一边不停地想让他说些什么。

　　艾尔有句话没说错，他们都希望杰森能够回来。

　　第二天，艾尔就搬出了韦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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