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平行世界的陶德

　　「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呢？

　　冰凉的河水拍打在她的脸上，浸没她的头颅，她的躯体，透过她她的发丝凉意浸透头皮，水慢慢灌进她的鼻腔，她的喉咙，她在下坠。

　　疼痛感和知觉一起脱离了她的身体，脑海中最后的意识正在离她而去——

　　对不起，杰森，对不起......

　　几个小时前她发现杰森自己去找了小丑，她和杰森彻底断了联系，没有回应，没有信号，她几乎要疯了。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蝙蝠侠又去了哪里，她只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杰森！

　　但几乎没有任何线索能够告诉她杰森在哪儿——她找到了小丑。

　　“告诉我！罗宾在哪！”她找到小丑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绿色头发的恶魔坐在镜子前面往他那张诡异的脸上画上最后一笔油彩。

　　“哇哦，大惊喜！”他转过头来，瞪着他那双可笑的眼睛盯着手里举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一把铁铲的黑卷尾，“你是？哦，我想起来来啦，你是蝙蝠侠边上的那只小乌秋呀！”

　　“怎么啦，特地找到这里来见你的J叔叔是干嘛呀。”他笑着，说着话还带着笑嘻嘻的声音，“你好像被蝙蝠爸爸保护地很好呢，都没怎么见过你呢。”

　　“少废话！罗宾在哪？”艾尔不打算听他毫无意义的话，举起铲子做出威胁动作。

　　“哦哦哦哦，小蝙蝠难道都没有给你更好的武器吗？难道说你想那这个来打我吗？哈哈哈哈哈哈。”他完全没有被艾尔的动作威胁到一丝一毫，他把食指伸到面前摇了摇，说，“不！你不会的，因为你要是用那把铲子杀了我，你就永远也找不到那只罗宾鸟啦。”

　　他完全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让艾尔恨不得现在就往他的脸上拍上一铲子，她一路上找来几乎爆发出了她这辈子所积蓄的所有能量，那些小丑的手下没有一个能拦住她的，如果可以，她真的能一铲子拍死这家伙，相信她，她可以。

　　可是她不行，这个玩弄了蝙蝠侠许多次的恶棍也牢牢地抓住了他的筹码，杰森不知道在哪，但他多半是处于某种危机之中，艾尔尽量不去想，她如果想要找到杰森，就必须从小丑这里得到答案。

　　她果然放下了铲子，但她还是威胁地说：“你最好能够告诉我，不然我就揍到你说出来为止！”

　　“不不不！小鸟，你可不明白，那只罗宾鸟可是我最重要的一环，要是少了他，我的游戏可不完就不完整了。”小丑并不在意艾尔的威胁，他甚至都没有用正眼去看她，而是转头看着镜子，好像在欣赏自己的妆容一样。

　　艾尔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做出了决定，她扔掉了那把铲子，铲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换我来。”她看着小丑，眼里是坚定的目光，“无论你有什么计划，你要对罗宾做什么，你都可以还我来。”

　　小丑没有回答，倒是脸上带着点兴趣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哦，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愿意配合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放走他！”艾尔的语气几乎带着祈求，她已经意识到杰森或许会面对什么超出她想象的可怕事情，她不敢确定，可她赌不起，“求你了。”

　　她没办法让杰森去承受任何可能发生的悲剧，如果这一切注定要发生，她宁可经历那些的人是自己。

　　小丑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但瞬间又换上了那副瞪着人的诡异面孔，用夸张地语气，阴阳怪气地说：“哇哦，多么感人的牺牲精神啊！但你又要怎么证明你什么都能做到呢？”

　　艾尔闭了一下眼睛，发出了一声沉重地呼吸声，她没有戴头盔，只是带着面具，所以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从那种祈求，转变为如释重负，再接着又变成了坚定，她说：“你需要我怎么证明？”

　　小丑的眼珠子来回转了转，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说：“不如这样吧，小乌秋，看在你诚心求我的份上，J叔叔就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你能拿那把铲子铲子把自己的右小臂砍下来给我，我就把那个男孩放了，怎么样？”

　　“你保证？”

　　“当然。但你可以自己选择相不相信我。”小丑笑嘻嘻地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说实话艾尔一点儿都不相信他，可是她没得选，她赌不起，所以哪怕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会去争取。

　　她捡起了那把带着些许斑驳锈迹的铲子，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接过铲柄，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右臂放在地上，找好角度——狠狠地砸了下去。

　　铲子发明出来毕竟不是为了砍人的，那产头上都是相对较钝的边，更别说它看上去还不那么新了，根本不可能一铲子下去就一刀两断。

　　艾尔不得不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她那一铲子下去，血肉模糊的地方，她的惯用手是右手，用左手发力使她不得不做出更多的用功，她紧紧皱着眉头，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除了做开始的那一声□□外却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来，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丑在一边欣赏着她的动作，一边欢快地鼓起掌来，还发出阵阵欢愉地笑声。

　　不知是多少下，艾尔终于看下了自己的手臂，那把铲子的边缘都卷起了边，她撕下自己手臂上多余的布料，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把自己那条手臂扔在了小丑的面前。

　　“这样可以了吧？”

　　“啪啪啪”小丑鼓着掌，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他走到艾尔的面前，把脸贴到她的脸前面，咯咯咯地笑道：“你知道吗？我原本还没注意到你呢？没想到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女孩。”

　　“废话少说，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艾尔并不想听他的废话。

　　可是小丑突然就伸手掐住了艾尔的脖子，把她一路逼到窗边，他说：“但是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留到下次游戏。”

　　艾尔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她看着小丑，最终什么都没说。

　　小丑笑嘻嘻地把她提到了窗口，风吹在艾尔的脸上，但她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小丑笑嘻嘻地说：“你自己砍下了你的右手，现在你再也不能拿起那把铲子威胁我啦，所以，可别怪我哦。”

　　他说着，轻轻一推，艾尔就那么从窗口掉落下去，消失在了窗口正对着的那条河里，只留下水面上漂浮起来的红色痕迹。

　　“别死了啊，我还想和你进行下一次的游戏呢！”他轻飘飘地从窗口跳下来，一蹦一跳地走出了这间房，他亲车熟路地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件仓库。

　　“不——”杰森发出了绝望地吼声，即使他发出这一声让他全身的伤痛都跟着一起痛了起来，几乎耗尽了他一切的力气。

　　他落入小丑的圈套，被他用撬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绝望过。

　　小丑把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骨头的杰森从地上拖起来，将他绑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一块显示器，里面播放的就是另一个房间的监控，然后他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

　　杰森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每一次呼吸后好像要带走他的生命，但他没有放弃希望——布鲁斯回来救他的，艾尔还在等着他回去，他答应过她的！

　　他不知道小丑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所以他死死地盯着那块屏幕，然后他就在画面里看到了穿着黑色制服找来的艾尔。

　　他亲眼看到她做的那一切，看到她祈求小丑替代自己，看到她毫不犹豫地砍下自己的手臂，看到她被推下窗沿。

　　他不住地颤抖着自己本就破碎的身体，绝望地发出一次次又愤怒又无力的声音，直到他亲眼看着艾尔消失在了画面的窗口里，他终于忍不住发出那声绝望的哀鸣。

　　一切都是小丑计划好的，而天真的艾尔还以为靠自己的努力能够改变些什么，但他们终究不过还是小丑布下的局中的一环罢了。

　　小丑又一次出现在了这间仓库门口，他挥了挥手里带着血地撬棍，嘴里嚷嚷着：“哇哇哇，你还能够发出那么美妙的声音吗？看来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到你呢！”

　　他来到杰森面前，托起了杰森的脸，轻轻地抚摸着，满意地欣赏着杰森脸上那种悲痛的神情，接着不怀好意地把嘴凑到了他的耳边：“你说，我们可爱的小乌秋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甚至不惜砍掉自己的手臂想要换回来的罗宾鸟其实就在离她不到一百米的一件仓库里，她会怎么想呢？”

　　杰森愤怒地瞪着他，但这并不能帮上任何的忙。

　　小丑笑嘻嘻地退开两步，把他藏在背后的东西像献宝一般地递到杰森面前——那是艾尔亲手砍下的手臂。

　　杰森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奋起而上，然而他的动作只能带给他剧烈的咳嗽。

　　如果说他之前还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这一切只是小丑为了戏耍他们设下的骗局，但此刻他已心如死灰，更本不可能认错，这确实是艾尔的手臂，手腕处还有着那个“J&E”的刺青，那个她曾经说到她死了都要带走的礼物，如今也没能带走。

　　“诶呀，你说她能不能活下来呢？”小丑开心地吹着口哨唱着歌，离开了这个地方，留下了杰森和那个害怕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女人，以及一个炸弹。

　　为什么？为什么布鲁斯你没有来？杰森在恍惚中听到炸弹倒计时的声音，他艰难地拖着他的身体爬向那个女人。

　　她在哭什么？我不是救了她吗？

　　不过没关系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和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

　　只是，对不起......希望你下次不会错过别人了，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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