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平行世界的陶德

　　最后他们所有的当事人，都受到了两周的停课处分。

　　没有人对此有异议，维加父亲派来的秘书小姐反正只是公事公办，她得到的任务只是确保艾尔得到惩罚，而吉姆的父亲，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却对这一切没用什么表示，好像只要学校没有开除他的儿子，就已经很好了。

　　艾尔一直到他们坐上回家的车的时候，都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之中。

　　他们没办法不去想，甚至有些怀疑他们听到的，布鲁斯韦恩刚刚是说了“我的孩子”吗？

　　是了，他确实这么说了，而且还维护了他们。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至少两个孩子现在还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那种复杂的心情。

　　回去的路上被沉默包围着。

　　还是杰森先开了口：“我很抱歉，布鲁斯。”

　　也许是终于有人打破僵局，布鲁斯终于开口了，他要说的话有很多，而他知道他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杰森，我很高兴你有一颗为人着想的心，但是你玩全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他说。

　　杰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打他。我给你带来麻烦了。”

　　“不，杰森。你以为我真正担心的是这个吗？比起处理一个处分，我更担心你会因此受伤。”布鲁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无比认真，让人没办法不相信他。

　　杰森睁大了眼睛，抬起头，看着布鲁斯，眼睛里带着明亮的神采。

　　布鲁斯又看着艾尔，想说些什么，但是艾尔的情况要更加难办一些，杰森至少还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弱小的同学才出手打人，但是艾尔就有点像是完全出于私情了。

　　虽然艾尔的确也是受害者，但是根据她自己的描述，显然她自己也有挑衅对方的行为，就像是担惊受怕的食草小动物，你碰它一下，它就会发了疯一般地反击。

　　但她甚至不全是为了自己。

　　对于这个女孩儿，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或许阿弗说的对，他确实需要让艾尔多和其他的女性接触，她所缺少的东西，不是他一个人能够给的。

　　“你也是一样。”最后他只是和艾尔这么说。

　　于是正好停课，布鲁斯把艾尔送去了芭芭拉戈登那里。

　　其实阿尔弗雷德希望的是最好能有一个温柔大气的女主人来教导艾尔，再不济，也给她请一个女家教什么的，毕竟艾尔那句问候对方母亲的话，实在是让他不能苟同。

　　但是布鲁斯却让芭芭拉来，倒不是芭芭拉不好，只是芭芭拉也只是一个青春少女而已。

　　芭芭拉戈登一开始听说要她带一个蝙蝠侠的新助手的时候，她其实不太高兴，因为她和迪克的关系很好，所以当她知道蝙蝠侠在迪克离开后找了新助手的时候，她心中难免产生抵触情绪，但她并不会拒绝布鲁斯。

　　但是有的时候女性就是一种很凭直觉的动物，她们交朋友是很看眼缘的，第一眼看到是喜欢就是喜欢，第一眼看到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

　　当她看到艾尔的时候，很奇怪，但是她得说，她并不讨厌这个孩子。

　　艾尔第一次看到芭芭拉的时候，芭芭拉正穿着一生蝙蝠女孩带制服，紧身的制服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头夺目的红发散落在脑后。

　　“像你这个年纪的姐姐，都那么美吗？”芭芭拉听到艾尔这样问自己。

　　这是艾尔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有一个女生会对夸奖自己的容貌而产生反感，芭芭拉自然如此。

　　她有些好笑，因为这看上去倒真像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了。

　　不得不提，布鲁斯韦恩捡孩子的眼光倒是很有一套，至少现在她知道，三个孩子都是黑发蓝眼睛的。

　　她笑着回答道：“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以后也会很漂亮的。”

　　女孩的友谊就是来得如此的快。

　　停课处分对于杰森来说可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不得不在家里更加认真地学习，他不想落下任何进度，但是艾尔倒是送了一口气。

　　这些天布鲁斯当她一直跟着芭芭拉，虽然要和杰森短暂地分开一段时间，但是她喜欢和芭芭拉在一起。

　　芭芭拉根本不像布鲁斯那样让她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她会经常和艾尔聊天，也并不是很认真地训练她，更多的时候，她更喜欢和艾尔一起玩。

　　没错，就是玩，芭芭拉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和迪克差不多大，对于大人们叫她做的事情总是不那么当回事儿。

　　她不是没有教艾尔格斗，只是她教过之后，发现艾尔实在是有些扶不上墙之后，她也不勉强。

　　艾尔的格斗真的不太有天赋，按道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学东西是最快的，但是艾尔，她虽然反应能力和敏捷程度都还不错，但是根本没有意识。

　　她可以在敌人攻击她的时候躲开，但是却不能在自己攻击的时候保护自己，如果用打游戏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走位和放招永远只能兼顾一个，而且放招也毫无章法，哪个亮了摁哪个的那种，简单说——一个字，就是“莽”。

　　她会拉着艾尔看剧和电影，和她聊学校里的事情，也和她讲她是如何作为蝙蝠女孩活动的。

　　她在和艾尔相处的过程中很快发现了艾尔真的缺少很多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东西，兴趣，想法，审美，甚至是一些普遍的价值观。

　　她想，这或许是布鲁斯叫她来的另一个原因。

　　于是她带着艾尔看了两天的青春偶像剧，从迪士尼电影道到《暮光之城》，然后拉着艾尔和她聊天，问她觉得哪个帅哥更帅，喜欢哪个角色。

　　然而艾尔和她聊天记录内容里，谈到最多的就是杰森。

　　在芭芭拉眼里，艾尔简直能把任何一个偶像剧男主或是受欢迎的男配和她的哥哥联系在一起。

　　一开始，她还觉得艾尔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兄控，但是后来她已经逐渐被洗脑并接受了这个设定。

　　重复，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洗脑方式。

　　除了看剧的时候，艾尔一天中十句话也有九句是关于杰森的。

　　她说杰森总是为她和其他人考虑，而忽视了自己。

　　她说杰森总是能够察觉到她的任何情绪。

　　她说杰森总是偷偷地照顾她，还要假装自己没有这样做。

　　她说杰森很聪明，也很会打架。

　　她说杰森做东西很好吃。

　　她说杰森比她见过的其他人都要帅。

　　她说杰森很崇拜蝙蝠侠和罗宾，甚至在看了一眼夜翼之后就能认出他是罗宾。

　　……

　　芭芭拉哭笑不得，她听得简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没有正式见过杰森，但是在她心里杰森的形象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有着坚硬的外壳和柔软的内心的甜蜜男孩儿，甜度差一点儿就要赶上作为普通人时候迪克了。

　　芭芭拉觉得艾尔不能总是这样杰森长杰森短的，她应该建立她的自我意识。

　　于是她又开始带着艾尔看各种美妆，服装搭配，美甲，美发视频，她告诉艾尔，化妆也是蝙蝠侠行动的必修课。

　　这倒不是谎言，但是她的目的显然不同。

　　艾尔没有怀疑她的话，认真地和芭芭拉一起看这些视频，认真学习，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你觉得哪个发型好看？”芭芭拉趁机问她。

　　“我看不出来。”艾尔回答道，“我们学习这个不是为了学会变装成不同的人吗？”

　　不，我其实是想让你建立自我意识，和审美观，芭芭拉无语。

　　一个女孩开始在乎自己的外貌的时候，就说明她开始成长了。

　　但是艾尔显然还没到时候。

　　芭芭拉逐渐放弃了，她本来还是很希望艾尔能够变得更加像个普通女孩，因为她其实一直想要一个闺蜜，尤其是知晓她身份又能和她一起进行一些女孩之间的对话的那种。

　　但是艾尔像是一个没的感情的学习和吹哥机器。

　　艾尔真的十分努力了，但是她真的在格斗上没什么天赋。

　　“我好菜啊。”艾尔又一次捂着脸，被芭芭拉击倒在地。

　　这么菜的她，应该如何帮到杰森和蝙蝠侠呢？

　　“蝙蝠侠为什么不用枪呢？”艾尔问道，她想得其实很简单，因为如果可以用枪的话，事情都会容易许多，她也不用做到那么好了。

　　芭芭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说：“蝙蝠侠不杀人，你不知道？”

　　“可是用枪也可以不杀人啊。”她说，“我做过一把这样的枪，但是被布鲁斯没收了。”

　　“哦？”这倒是一个她没听过的故事了。

　　于是艾尔把之前的故事和芭芭拉讲了一遍，从她和杰森决定给人报仇开始，一直到她们被蝙蝠侠抓到，再到现在。

　　芭芭拉听完整个故事，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才问：“艾尔，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完全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帮助到他？”

　　芭芭拉想：少女，你甚至拆了蝙蝠车，你的路子完全走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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