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平行世界的陶德

　　阿尔弗雷德下午接到学校的电话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他向来处变不惊，且经验丰富，对于艾尔第一天上学就在学校闯祸这件事，心里大概也有了底。

　　他不认为艾尔是那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孩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然而学校的措辞中却只提到了艾尔的那一部分，看来他不得不去学校主动了解真相了。

　　心底还是希望韦恩家能够有一位优雅内敛的女主人的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无论艾尔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太认同艾尔处理这事情的方式。

　　而他接到第二个学校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甚至已经不感到惊讶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学校倒是在电话里说明了大致的事情经过，那个被救的孩子主动将一切告知了学校并且希望学校能够不要为难杰森，但是殴打同学仍然是事实，杰森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处罚。

　　阿尔弗雷德礼貌地挂断了电话，站在电话机前沉默了一会，揉了揉眉心，他感觉头更疼了。

　　他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事情比他想象地要更加糟糕一些，两个孩子早就在流浪的那段日子里建立了他们自己的处事方式，他们必须敏感多疑，这样才能在那种地方生活下去，他们早就习惯了小心翼翼地生活，以至于受到一点点恶意就会展现出他们混身的利刺。这

　　不仅隔绝了危险，也将那些善意拒绝在外。你需要很小心地去接近他，他才会一点点向你展现他，慢慢地向你付出他的信任。如果要让他们慢慢改变，学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这恐怕需要很多的时间，外加很多的努力。

　　然而神奇的是，他们却对蝙蝠侠展现出了信任感，所以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地打通了那通电话，有些事情，让该来的人来会更好。

　　他在电话里将学校跟他说明的情况说明了一遍，然后说道：“老爷，我认为您应该亲自去一趟。”

　　对面的蝙蝠侠沉默着。

　　阿尔弗雷德没有等他回答，就接着说：“恕我直言，您早上没有亲自送他们去学校实在是一大败笔。”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对于任何孩子来说，自己上学的第一天都是十分重要的，而对于像兄妹俩这种被半路收养的孩子来说，被家长送到学校，至少能够告诉他们，你也是有人撑腰的。

　　点话那头的蝙蝠侠沉默着，然后说：“知道了，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挂上电话，他又陷入了沉默，混身散发着和他的披风一样的黑色的气息。

　　吓得可怜地小闪电侠瑟瑟发抖，不敢吱声，连往嘴里塞零食的动作都小了许多。

　　布鲁斯又怎么？呜呜。

　　在场的人里面大概只有拥有超级听力的超人和神奇女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超人坐在那里，两眼放空，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能不去触布鲁斯的霉头他就尽量不去，免得一个不小心又被氪石砸脸。

　　黛安娜哪能看不明白，养孩子很难吧？可不么。

　　不是她说，在她的眼里，对她来说，和这个联盟里的大多数，尤其是男性相处，对她来说也和养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黛安娜看着在那装鸵鸟的超人，心想，还得我来。

　　她笑着问：“听说，你最近又捡了两个孩子？”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在想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他不是不愿意作为他们的家长去学校，事实上他很乐意这么做，甚至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但是他担心自己做不好，他不知道怎样去做一个父亲，没有人教过他。而他们又和迪克不一样，迪克有他自己的父母，他在父母的关爱中成长，而自己则更像是他的兄长，他的老师。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才能让那两个孩子既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能感受到自己愿意去爱他们。

　　“孩子们总是比你想象地聪明的多，你要做的只是去相信他们。”黛安娜看到他不说话，只是笑了笑，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想清楚。

　　“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布鲁斯韦恩可以。”黛安娜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但还是说。

　　相信他们吧，相信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相信他们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相信他们能感受到你的爱，也相信他们爱你。

　　布鲁斯没说什么，他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工作的速度。

　　下午放学后，艾尔见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低头认错：“对不起。”

　　杰森也是一副低落的模样，他说：“我很抱歉。”我一定让蝙蝠侠失望了，他想。

　　“我很高兴你们能够认错。”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说，“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处于某种正当行为做出这些事，虽然并不正确，但是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兄妹俩茫然地抬起头。

　　“我必须得这么说。艾尔小姐，出于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尊严而做出那样的事情说出那样的话是可以被理解的。还有杰森少爷，你处于对弱小同学的同情和保护才出手伤人，至少这点，没有人能够说你是个坏孩子。”阿尔弗雷德说，“至少受到惩罚地不应该只有你们。不用担心，布鲁斯老爷马上就会过来，你们会得到公正地处理。”

　　布鲁斯韦恩果然来了，他来的时候已经姗姗来迟，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维加可能是感到难堪和丢人，她早就回家去了，来的人是她父亲的秘书，而那个校霸的父亲是个工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校长把家长们请到办公室里，留下兄妹俩和那个校霸大眼瞪小眼。

　　事到如今，艾尔和校霸也大概猜到了大概发生的事情。

　　艾尔想，要是我早知道揍他的人是我哥，我肯定绕道走，欺骗我感情。

　　她没去看那家伙，只想把之前的尴尬经历忘掉。

　　校霸怎么也没有想到下午揍他的那个家伙会是艾尔的哥哥，他现在想起哪顿打，他还是忍不住发抖，警惕地看着杰森。

　　他看看艾尔，又看看杰森，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看着，看得杰森有些恼了。

　　杰森瞪了回去，他立马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决定认怂：“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敲诈勒索同学是不对的事，你打得好！”

　　这话不全是假的，经历了下午的事，和艾尔的谈话，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作为校园暴力的受害者的滋味。

　　杰森没想到正主居然会向他道歉，但是他想到自己下手确实重了一些，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是我该说对不起。”

　　“不不不，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校霸脸上满是诚恳，看到杰森对他的敌意小了许多，说，“我叫吉姆，我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所以我能和你妹妹做朋友吗？

　　单细胞生物向来如此，搞得艾尔都想不太懂，你明明之前哭得那么惨。

　　他甚至还夸起杰森打架厉害，吹得杰森都要脸红了：“闭嘴。”

　　吉姆想得挺简单的，和杰森打好关系，不仅可以和艾尔拉进关系，还能避免再次被揍的命运，从今天起，我认你做大哥！

　　不像这边的已经化干戈为玉锦，校长室里的氛围就很微妙了。

　　校长虽然知道陶德兄妹是韦恩集团送来的，但是却没料想到居然是布鲁斯韦恩这位哥谭宝贝亲自过来了，他瞬间就露出了有些谄媚的笑容。

　　但他到真的没感到什么压力，因为布鲁斯韦恩虽然是哥谭首富，但是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出了事情向来花钱摆平，很少有人见到他用韦恩家的影响力去向什么人施压。

　　说不定他还能因此得到一笔‘捐款’，他心里这样想。

　　但是他显然想错了。

　　布鲁斯韦恩在听完校长描述的兄妹俩是如何如何恶劣地行径之后，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的话，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在场。”

　　杰森在进入办公室，看到布鲁斯的一瞬，无法控制地低下了头，来掩饰着自己可能掉下来的眼泪。他给他添麻烦了.......他一定让他失望了。

　　布鲁斯看着两个小心翼翼的孩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告诉我，孩子，事情的经过。”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被迫从头到尾描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他们紧张地声音有些发抖。

　　布鲁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们，使他们多了几分勇气，终于把事情说完了。

　　“那么——”布鲁斯听完，一改之前的笑容，转头对校长说，“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事情都没有在您的描述中出现吗？”

　　“这，这个......”校长的冷汗流了下来，显然他没有想到布鲁斯会向他发难，“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那么，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能够在没调查清楚地情况下，就做出惩罚我的孩子的决定呢？”

　　什么？‘我的孩子’？校长来不及多想。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看着这个校长，脸上是那种不会出现在布鲁西宝贝脸上的严肃，让人无法不听从他的旨意。

　　“不应该只有我的孩子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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