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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强吻
他还是相信我的。
这样的认知让我有恃无恐起来,故作娇弱委屈:“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和他暗通款曲?”
即使是事实,我也要恶人先告状,让它变成不可能。
赵墨白喜欢我,就不忍心冤枉我。
他的冷淡只持续了片刻,便恢复温情。
他用拇指替我抹去泪痕,无奈道:“小瓷,我没有怀疑你。只是今日他竟然开口同我讨要你,让我十分不快,我怕你和他是旧相识,怕你轻易就会离我而去,我怕失去你。”
我埋首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撒娇:“你对自己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么?我不认识他,也不会被他诱惑,我是你的女人,一直都是。”
他宽大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坦白道:“我和他,算得上是宿敌,他一向喜欢抢夺我的东西,只怕也是看出我对你的情意,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让我难过。”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男人会突然出现在王府之中,对我百般诱惑。
他根本不是在乎我是谁,而是在乎我是不是赵墨白的女人。
即便换了旁人,只要是赵墨白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他也会前来染指。
亏我一向在风月场里战无不胜,险些就着了他的道。
我向他许诺:“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我肯定不会被他的伪善蒙骗。再说了,他不是从盛京来的么,以后我们相隔甚远,我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他抚摸我发丝的动作一顿,略微不快道:“只怕接下来的月余,要与他常见面了。”
赵墨白所说,与顾昧生常见面的意思就是,做邻居。
他向陛下请了个旨意,说想要考察锦官城地势,绘一副地图,以求未雨绸缪,战时派上用处。
顾昧生少年时,曾率兵攻打过南诏各国,那时南诏各国还未一统,分为各诏,他挂帅南征,手握重兵,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南诏国向赵唐上了降书,愿两国交好,和平共处。
虽已数年没有战乱,他却一直不愿上交兵权。
也是因此,他的权势才能如日中天,让天子和各封王忌惮。
毕竟惹恼了他,他举兵造反,谁也拦不住。
如今他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清明盛世,他师出无名,恐怕会被百姓口诛为乱臣贼子。
这样放肆猖狂的侯爵,在朝堂之上横行无忌,便是他想要在皇位上坐上一坐,只怕新帝都得乖乖给他腾位置。因此他请旨说要前往锦官城,即使不知意欲何为,新帝也不做二话,当朝便准了。
锦官城的官邸私宅,还算堂皇富丽的,锦王府算一个。
不巧,挨着王府就是一座空置的别院,倒给这贼人做好了嫁衣。
我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觉着这个男人来此,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我。
这种不安很快得到证实。
次日,一个面生的下人来请我,说是锦王殿下在书房,想吃些点心,让我帮忙送过去。
我没有多想,去厨房挑了几样赵墨白平日里爱吃的,放在食盒里,提着便去了书房。
我知道锦王府的书房在哪里,但这还是第一次进来。
因为赵墨白有些官场上的秘密,不便被外人知道,何况我是妇道人家。
加之他书房常有同僚,我出现也不合适。
我推开门,迎面飘来浓重的墨香和书香。
赵墨白平素比较喜欢收藏各类经诗古籍,书房建得也非常阔气,别有洞天。
但是里面安静的有些过分,不像是有人在。
我有些困惑,还是慢慢往里走去,不时从书缝处去看有没有人影。
走到一个高大的书架前,架上陈列的是一些地方图志,比之其他,要多上许多。
我正想仔细看下都是些什么书,突然一阵疾风扫过,就被一个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扯到了书架背面。他另一只手放在我脑后,以防我的头撞击到书架,只是我的腰部还是不可避免被硌到,食盒从我手上掉落,点心滚得到处都是。
我吃痛低呼,想看清是谁。
男人低首,霸道的攫住我的唇,渡入他甘冽的气息。
一双邪魅带着笑的眼睛,得意的看着我错愕的神情。
顾昧生?!
我睁大了眼睛,去推他,他非但没有反应,甚至得寸进尺,将灵巧的舌头伸进来,尽情品尝我的芬芳。
我手握成拳,使劲砸他,希望他放开我,他被我闹得不耐烦,腾出原本放在我腰上的手,将我的两只腕子抓在了一起,禁锢在身侧。他的力气非常大,让我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他如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这里可是赵墨白的书房,我却被另一个男人轻薄到毫无还手之力。
我的眼眶蓄满泪水,呜呜着表示我的不满。
他仿佛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只一味的掠夺,舔舐,吮吸。
我的泪水滑落入舌,沾着咸腥,他这才发现我哭了,愣了一下,失神的刹那,被我用力咬在了下唇上。
血腥味在唇齿间四溢开来。
他终于放开了我,用舌头舔了下伤处,看起来又俊美又邪气。
我用袖子使劲擦着他留下的痕迹,希望将他的气息驱逐干净。
“你疯了!这是墨白的书房,我是他的女人!”
他似乎很不喜欢我说自己是赵墨白的女人,闻言蹙了下眉:“那又怎样,我就喜欢觊觎赵墨白的女人。”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自己承认了接近我是别有用心。
我呸他:“无耻!卑鄙!下流!”
他一一接受,甚至痞笑道:“你还没见到我更下流的一面呢,想看看么?”
我瞪他一眼,蹲身收拾食盒。
“墨白呢?我是来找他的。”
“不在。”
“下人说他在书房。”
“是我骗你来的。”
“你……”
他懒懒靠在书架上,理直气壮的模样让我连准备好骂他的话都骂不出口了。
他根本是厚颜无耻,刀枪不入。
我把食盒重重扣上,准备离开。
他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娇娇,跟我走吧,去盛京。”
我甩开了他的手,认真道:“我又不傻,留在锦城是墨白的一心人,去盛京呢,和你那些姬妾争个你死我活么?”
我们不过是几面之缘,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如此轻易答应跟他走。
他也不强求,只是胸有成竹说:“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我冷声:“你死了这条心吧。”
门在这时突然吱呀响了一声。
我们俩不约而同看去,不同的是,我紧张不安,而他慵懒无畏。
赵墨白推门而进,先是看见了我,又目光落在我身后。
“小瓷,过来。”
我老实走向他,站在他身旁,先出声解释:“我是想来给你送些点心,但是没看见你,碰巧遇到了南安侯。”
“我知道。”他点头,似乎无意怪罪我,只是目光灼灼盯着顾昧生,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南安侯以后,对有主的东西,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顾昧生直起身,用指腹擦了下唇上受伤的地方,有意炫耀给赵墨白看见。
“若是没本事守住的东西,能者取而代之,不是天经地义么。”
赵墨白视线落在他唇上明显的齿印,身侧的拳捏紧,关节都发白,又缓缓松开:“南安侯说得对,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他牵上我的手:“小瓷,我们走。”
我点头,紧紧依偎着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顾昧生却还觉得不够,想再添把火:“殿下书房里,有只小野猫,都把我的嘴唇咬破了,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帮我抓住这只野猫?”
他意有所指,我心怀鬼胎,赵墨白孰能不知。
他不自觉握紧了我的手,面无表情道:“本王从未在书房,看见过什么野猫,南安侯怕是看错了。”
我有些紧张,生怕顾昧生说出什么更不合时宜的话来。
若是他毁了我现在平和美满的生活,我不介意和他拼命。
索性他点到为止,顺着赵墨白给的台阶下了:“哦,那兴许确实是我看错了。”
走出书房,我主动向赵墨白打听:“南安侯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看我,虽然牵着我的手,我却觉得他离我很远,远到我们的心,并不在一处。他和往常一样,语气平和,耐心的给我解释:“他来找些图志,近几日都会在此,你注意避开他。”
我说好,他不再应我。
我们就一路沉默无话。
刚回到卧房,赵墨白忽然倒插上了门,转过身步步逼近我,周身透露着阴郁和寒意。
我被他倏忽转变的态度惊到,步步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栽在床上。
他欺身上来,将我禁锢在方寸间。
指尖挑起我一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他分明是淡淡笑着,眼里却无一丝笑意。
让我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除了温和儒雅外,原来有这样冷酷的一面。
他伸出食指放在我唇上,问道:“他吻你了吗?吻你哪了?”
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却还是强撑着辩解:“我挣扎了,是他强迫我。”
“那他还是吻你了。”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就低头合上了我的唇,他吻得很用力,不带一丝情∣欲,只是为了惩罚我,想要把我身上属于顾昧生的气息覆盖住。
烙上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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